煬儀等人已在五靈山逗留了七日了,他非常擔心常樂的安危,本想馬上出發趕往玥楊去找他,沒想到常樂也上了五靈山與大家匯合。原來他們當日離開玥楊城後,巴布達禪很快也趕到了玥楊城,常樂遇見他並說明了五靈山這邊情況,之後巴布達禪還使出昭輝功法破解了迷霧陣,但並未找到馮老大等人,顯然他再一次神奇地逃跑了。
煬儀回憶起那日他利用凝神聚靈探聽馮老大和張首領說話的時候,馮老大說過他能感覺到好像有一股殺氣。這個事情與他在聚寶樓探查時馮老大所說的一樣,他能感覺一股殺氣逼近自己令他心慌。那時煬儀就想馮老大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念力,也就是上官所說的凝神力,看來這絕不是一種偶然現象。煬儀也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的凝神聚靈脩煉到一定強大程度的時候,會不會練到殺人於無形?
次日無事,上官雲怡拉着煬儀朝玄和宮走去,她想讓煬儀引薦自己向大師兄求教五靈陣法,卻在大殿內遇見了三師兄鍾書靈。
“你們找大師兄有何事?”三師兄問。
“上官姑娘想向大師兄求教五靈陣法。”煬儀有些爲難的說。
“是啊三師兄,你說大師兄會不會教我啊?”上官問。
“上官姑娘倒是直來直去。我想大師兄是會答應的。”三師兄說。
“是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上官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
煬儀有些詫異,沒想到三師兄會那樣說,不過他也很是高興。
“只是大師兄正在閉關恢復功力,需要等上兩日。”三師兄說。
“大師兄傷的怎麼樣?”煬儀急問。
“無大礙,只需靜養調息。”三師兄說。
“是那日對陣對薛茂騰一夥受傷的嗎?”上官問。
“不錯。不過以大師兄的修爲不會輕易受傷,大師兄是爲了保護我們陣中的五人,所以運功力竭而傷了些元氣,只需一兩日便可恢復過來。”三師兄說。
“哦?這是怎麼回事?陣法中六人內裡相連,而三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都完好無損,這是怎麼回事?”上官詫異地問到。
“那日薛茂騰使出自己符咒絕技‘兩極禁錮’,便已限制了大家行動力,就連體內功力的調動也只能使出三成,而且此符咒具有一定的嗜血傷害。”三師兄說。
“哦,靖淵師叔也說過,那紅色咒符中所顯現的咒語具嗜血性。”上官說。
“峨眉對符咒的瞭解甚爲深切。所以當日爲了保護大家,大師兄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功力與之相抗,這才使我們沒受到傷害,否則我們幾個師兄弟應該早已堅持不住了。”三師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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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對了,到最後出現的那條狗應該是三師兄你的傑作吧?”上官說。
“上官姑娘慧眼。那條狗是我製作的傀儡。”三師兄說。
“三師兄的傀儡術真是神奇又有趣,不僅能發出美妙的音律,竟然還能破解對方的搖鈴法器。而後邊那條惡犬又破了薛茂騰這個老壞蛋的禁錮符咒。三師兄可不可以教教我?”上官說。
“呵呵,這個當然可以。不過製作傀儡需要特殊的材料和複雜的工藝,需要長時間的學習。看來你要在五靈山多呆上兩三年了。”三師兄說。
“啊?製作起來如此繁瑣?我可呆不住啊,看來是沒希望了。”上官說。
“不過我可以送你幾個簡單的傀儡,釋放傀儡只需要精神念力控制便可,我可以教你,這個需要不了幾日的。”三師兄說。
“啊!太好了,我最喜歡那兩隻‘百靈鳥’,我要它們。”上官說。
“沒有問題。”三師兄說。
“大師兄現在沒時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學如何控制傀儡。”上官說。
說完,上官便拉着三師兄往外走。
這兩日,煬儀除了看望豐極師父便是獨自在研究巴布達禪交給他的《枯禪摩覺》。他本想盡快去玥楊城尋找亢龍神掌,可常樂卻說他在丐幫舊址原丐幫總舵,沒有發現殘陽老樹,常樂說過他在那裡找了兩天,竟然一顆樹都沒找到,所以令煬儀有些心灰意冷。上官說這樣重要的秘笈一定藏在一個佈施了陣法的地方,才使得常樂難以找到,等她學會了五靈陣法,大家一起去到玥楊城,也許她能夠破解陣法找到秘笈。她說五靈陣法對往後它們對抗魔軍極爲重要,所以現在只能等待,空閒時便研究一下《枯禪摩覺》。
煬儀發現《枯禪摩覺》前半部分是高深的佛法。對於佛法至理他大部分並不明白,但其中記載的佛理和教義讓他覺得迥異凡塵,其甚深意趣非世間言說戲論所及,其中修行之法的原理讓人大開眼界,有超凡脫俗之感知。煬儀隱約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着萬物之大智慧,也許這是他今後所努力的方向。若是能再遇到巴布達禪,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使自己能通達之義理。
而秘笈的後半部分記載的是“摩覺掌法”和“摩覺劍法”。煬儀嘗試着練習這套摩覺掌法,起初剛入門便覺得這套掌法威力極大。這掌法的前兩式非常簡單,與一般的掌法招式並沒什麼不同,甚至簡化到了極致。而修煉的關鍵在於內功應用的法門,巧合的是摩覺掌法所修煉的法門似乎與自己體內乾坤易經相互契合,不到一頓飯的功夫,煬儀已經修煉完第二重。他的身體感到無比的輕快,眼前屋子裡的景象在他眼裡明顯的更加明晰了,煬儀感到一陣興奮,便翻到下一頁繼續修煉起來。
他按照秘笈上的方法,運轉體內乾坤易經功力,體內三道真力如飛燕游龍,貫穿於每一個穴道,整個身體感到很是溫和、舒適,精神無比的放鬆。然而修煉到最後一刻時,有兩道真力漸漸消散,最後一道真力迴歸本源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再也沒有那種溫和的舒暢的感覺。難道沒有成功?煬儀沒有放棄,他又仔細閱讀了秘籍,確定自己在修煉的方法上並沒有什麼錯誤,他再次嘗試修煉起來,可這次還是一樣,兩道真力到最後時刻消散不見。難道是修煉成功了?可是身體和自己的感知上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似乎還停留在第二重的境界狀態之下。
煬儀不甘心止步於此,又連續嘗試了兩次,仍然是一樣。這套掌法共有六重,又或許可以跳過第三重直接開始修煉下一重,也許剛纔第三重修煉成功了呢,只是自己並沒感覺到什麼變化而已。於是煬儀開始嘗試着修煉第四重,可是沒想到第四重剛起步便遇到了阻礙,體內真氣不受自己控制,在身體穴道里亂衝亂撞,弄得自己全身抽搐,若不是他以強大的乾坤易經功力壓制,很可能會馬上走火入魔。一口鮮血噴出,煬儀臉色難看用握着胸口,顯得非常痛苦,他穩住身體盤坐好,雙手平行於身前,體內運轉易經功力開始調息。
自從他體內獲得莊大俠的乾坤易經功力後,他受傷的身體都恢復的很快。隨着他功力的不斷增長,這門神功的護體、反彈攻擊、縮骨、易筋、洗髓能力更加明顯。
這易筋之能,一是能開通全身經脈穴位,感應學習周圍空間的萬物能量;二是能排除體內濁氣濾清,飄飄渺渺,讓身體舒適暢快;三能讓身體各處吸取空間中的養分能量,靈覺清澈,體泛紅光,耳聰目靈,氣力充沛;四是可以氣脈倒逆而行,經與穴逐漸聚集能量,化作熱流灌滿全身,痛楚盡消。正因爲如此,他每次受傷都能夠在靜坐調息後便快速恢復身體。這次他差點走火入魔,一是因爲他體內神功的強大易筋之能,更是因爲神功的洗髓之能。
自從煬儀獲此神功,心境便超越了普通人,更是超越了自己。若說他之前在五靈山東村生活,爲人忠厚思想單純,而現在的他在精神、靈魂反倒是歸元嬰兒時期的純淨無暇。他遇事沉着冷靜冷靜,心境平和,悉歲月本長,覺天地本寬。這種感覺似乎在他每次靜坐調息後更加真切、更加深切。神功使自己能洗滌心靈,消弭殺意,息武止戈。
一刻鐘後,煬儀睜開眼睛,推窗望外。“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 作者:唐、王維】煬儀琢磨着,看來自己必定是在什麼地方做錯了。還是先休息吧,日後遇到巴布達禪師兄,也許能爲自己傳道解惑。
次日一早,上官雲怡便來敲們。
“煬儀,睡醒了沒,快出來。”上官邊敲門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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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煬儀開門問到。
“快走!”上官不由分說地拉走了煬儀。
跨上一千一百一十個石階後,再穿過棕色的大門和石牆屏風,大師兄正在習武場上舞劍。大師兄比二師兄要年長十多歲,年已半百之多。年輕時候的大師兄武藝出衆,闖蕩江湖時殺伐果斷,樹敵頗多。之後給身邊的親人、朋友帶來了災禍,慢慢開始學習道法。二十多年前機緣之下拜豐太掌教爲師,從此潛心修道,成爲五靈山大師兄。
上官和煬儀看到大師在練功,便站在一旁等待。這時候三師兄也來了。
“上官姑娘好早啊。”三師兄說。
“三師兄,早。說好的,今天要讓大師兄教我,可不能不算數。”上官說。
“好!好!好!”三師兄說。
兩人輕聲地聊着,煬儀一人靜靜地看着。雖然大師兄舞劍很慢,近似乎不像在練功,只乎強骨健身,即便如此煬儀也看的入神着迷。
“煬儀師弟,你覺得大師兄這套劍法如何?”三師兄問。
“回三師兄,大師兄武藝高深莫測,我不能領悟,更不敢妄加言語。”煬儀說。
“師弟過謙了,你剛纔看的入迷,定是看出了其中奧妙。”三師兄說。
“只是我並不確定,觀大師兄劍法似乎在於一個‘破’字。”煬儀說。
“師弟果然天資聰穎,實屬武學奇才。大師兄屬於帶藝拜師,武功自成體系。他的劍法高超,甚至只比豐極師叔稍遜半分。他的劍法名曰‘百破’,後來大師兄道法大成,改名爲‘道破’。”三師兄說。
“‘百破’?喻爲何意?”上官說。
“大師兄是武學天才,年輕時候闖蕩江湖,破淨天下天下任何兵器和武功,從未遇到敵手,因故名爲‘百破’。”三師兄說。
“哦,那‘道破’呢?”上官說。
“道乃萬事萬物變化之源理,大師兄道法大成,自然想更上一層樓,道破萬事,道破萬物,道破此刻,道破天機。”三師兄說。
“原來如此。難怪劍法自然天成,先天一炁,如斯再造天機。”煬儀說。
大師兄收劍還鞘走了過來。
“沒想到煬儀師弟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識領悟。”大師兄說。
“大師兄過講了,我也是順着三師兄說的。”煬儀說。
“大師兄,這位是峨眉靖襄掌教親傳弟子上官姑娘。”三師兄說。
“大師兄好!我叫上官雲怡,我是來求你教我五靈陣法的。我知道此陣法是大師兄畢生心血所在,也是五靈山禦敵法寶。可是我見過此陣法後,便吃不下飯、夜不能寐,此生若不能習得五靈陣法,必將終生遺憾。”上官說。
“呵呵,看來此番罪過要算在大師兄頭上了。”三師兄笑說。
“這一兩年來,江湖上出現了一位年輕女俠,見義勇爲、扶危濟困,想必都是上官姑娘所作所爲。姑娘你心懷正義,福澤黎民,我又豈會拒絕。”大師兄說。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煬儀。大師兄他答應了,多謝大師兄,多謝大師兄;多謝三師兄,多謝......”上官興高采烈地呼喊個不停。
上官也是個急性子,當下便拉着大師兄回大殿開始學習陣法。一連幾日,除了吃飯睡覺,幾乎與大師兄形影不離,也沒空理會煬儀,更別說其他人。
煬儀大部分時間除了要練功,就是每日陪豐極師父吃午飯,夜裡陪師父說話並請教武學上的疑難問題,說起摩覺掌法就連師父豐極也不能清楚參悟得道。一日午飯過後,煬儀剛侍奉師父午休後,常樂便來找他,告訴他上官姑娘和三師兄來找他有要事。回到他們住的地方,看到上官雲怡、冰璃、三師兄和張崒山幾人都在院子裡等他。
“你可終於回來了,就等你了。”上官急匆匆地把他拉過來。
煬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大家表情都很輕鬆,便放下心來。
“這些日子上官姑娘都在努力修煉五靈陣法的法門,在大師兄悉心教導下,再加上上官姑娘聰慧過人勤加努力,這套陣法她已經完全掌握了,只是還沒能付諸於實踐。這不是她急忙召集大家,想來嘗試一下陣法的效果。”三師兄說。
“大師兄還讓三師兄親臨指導,又怕人手不夠,還特意讓張崒山過來補足空位。”上官說。
“是啊。這些天上官姑娘也跟我們講述了你們在毒蛇山谷的事情,認爲你們做的事很重要,種種跡象表明,也許那一天終會到來,所以派和五師弟來祝你們一臂之力。”三師兄說。
“大師兄和三師兄都這麼支持我,你們可要好好的配合我,一切聽從我的指揮。好了,現在我把各位置分配還有要做什麼跟大家講解一下。”上官說完便開始分配位置。
煬儀佔金位,冰璃水位,張崒山木位,三師兄火位,常樂土位,上官站中位。五位的五個人內力相連,頓時整個陣法之中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每個人似乎都能感覺到其他人的呼吸以及一舉一動,似乎還有心意相通的功效。這樣一來大家便形成了一個整體,一個強大的整體,都歸中間位上官的指揮和調配。
“氣宇風壁!”上官指揮到。頓時五行陣周圍形成流轉風牆,此風牆便是大師兄五靈陣之前風牆禦敵之法,其中蘊含有四兩撥千斤、斗轉星移的高深奧義,且具有防禦強大攻擊的作用。上官雲怡借鑑峨眉派的風系功法給它取名叫“氣宇風壁”。在上官的指揮下作用下,此五靈陣法又逐個使出了“神鶴飛舞”、“蒼龍出海”、“玄龜驚濤”、“麒麟震天”。最後煬儀所在的金位使出了“帝獅天罡”的絕招。此招一出,金黃色的獅王,狂吼着撲向敵人,帝獅的威嚴與震撼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山河傾倒,繁星隕落。
“哇!還好在這之前上官大姐說好了,大家只調用一層內力就好了。要不然整個院子都被煬儀大哥給毀滅了。”常樂大驚地講到。
“呵呵,我讓煬儀只調運了些許內力還不到一成呢。”上官開心地說到。
“恭喜上官姑娘,這些日的努力沒有白費,陣法的奧妙你已經掌握了,接下來就是熟能生巧了,還需要多加練習,才能在對敵時應運自如。”三師兄說。
“多謝三師兄的指導。”上官說。
“我有些不明白,按照陣法的應用,我們五人內力相連,按理來說五個位置發出的絕技威力應該是相同的,爲何煬儀師兄的‘帝獅天罡’明顯威力更甚?”張崒山問到。
“那是因爲我們這個是五靈陣法,並非五行陣法。雖然在對敵站位上我們是成倒五行陣法站位,但是大師兄的五靈陣法與一般的五行陣不同。雖然五靈陣也是依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構建的一個攻防體系,但是爲了能在實戰中使它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並在與強大的敵人對抗中立於不敗之地,大師兄潛心研究做了重大的改變。一是在防禦上做到密不透風,讓敵方不能找出破綻;二是要讓兩個或以上的絕技同時發出,以便達到絕技疊加,進而使得陣法攻擊力成倍增幅。”上官說。
“不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若是一般的五行陣,敵方會以五行相剋的關係加以突破,這個也就是五行陣的一個缺陷。爲此,大師兄把倒五行作爲五靈陣站位陣法,並把一個最薄弱的金位放在最後,變作爲最強的一個位置。這樣一來不僅是彌補了陣法的缺陷,更使得陣法獲得大大的增益。”三師兄說。
“三師兄說的是,在大師兄對陣薛茂騰等人的時候,金位換上了三師兄,並不是因爲三師兄的內力有多強,而是因爲三師兄更具有應變力。大師兄五靈陣的威力有一半是來自大師兄自己的修爲,因爲其他弟子內力並不是很強,而金位位置不能爲各個位置輸出強大的內力,是大師遇到的最大難點,只能靠大師兄自己的功力支撐整個陣法;同時由於金位實力不足這個缺陷,所以在大師兄的陣法中並沒攻擊力。所以三師兄的出場只是爲增加對敵的變化,事實證明大師和三師兄的判斷和選擇是正確的。”上官說。
“上官姑娘說的不錯。另一方面,金位的人選一定要如大師兄那般強大,才能爲整個陣法提供強大的威力,而且還解放了中間位置的壓力,能夠使得上官姑娘專心指揮整個陣法。在這裡煬儀無疑是金位上絕佳的人選。所謂‘帝獅天罡’,罡爲四正。身者四正:體正,氣正,精正,神正;心者四正:道正,德正,法正,智正。煬儀師弟的乾坤易經神功曠古爍今,爲人正義凌然,正好與這‘帝獅天罡’極爲契合,實乃不二人選。”三師兄說。
“哈哈,有了煬儀佔居金位,五行循環便能真正的生生不息,才能使得五根清淨續生萬物,而提供有足夠的力量逆行五行,讓隨心使出絕技得以實現。大師兄說過,只要金位足夠強大契合,也許能使得五個絕技同時發出,到那時候可謂是威力無窮。”上官說。
“這就需要你這個中位的中心指揮者好好研究一番了。好了,我也該走了,教內還有事物需要我們去處理,就此告辭。”三師兄說。
“定不辜負大師兄和三師兄的希望。我去送送三師兄。”上官興高采烈地說。
之後,一有機會官雲怡便把大家召集起來研究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