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煬儀比之更快,是因爲他體內的乾坤易經神功全然發揮所至。他的功力已遠不只有六十年,這大半年不間斷的苦練,那顆藍色魔力晶石早已修煉耗盡,使他增加了少說也有四五年的功力。玄青巨劍在六十多年乾坤易經功力下使得如同一般長劍一樣輕快,招式上的快慢已然不吃虧,再加上他身法比之更快和五行八卦進攻方位的多變,自己的優勢已非常明顯。
而對手已然明瞭,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敗。這樣顏面掃地的敗給一個無名小子,不僅讓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而且他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再難有出頭的日子。要是這樣的話不如放手一搏,若能勝出,今日的自己也許在這些人中能得到更高的地位,自然會得到重用和重賞。
利慾薰心的長劍男子使出了自己的絕技,大喊一聲:“劍疾無雙!”一柄長劍疾如閃電,周圍不斷地閃現着電光火石,瞬間逼的煬儀退後兩步,緊接着高高躍起從上至下直指煬儀百會,又是一聲大喊:“霸劍凌神!”同時舞出一片劍影。
煬儀知道這一招兒的凌厲之勢,當下不敢怠慢。雙手擎天,運足功力以同樣的招式自下而上迎擊對方的致命一招兒。這也是他情急之下本能地學着對方發出的一招兒,因爲他也沒見過這樣的打法,而且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覺得只有如此一招兒才能對敵。
長劍男子本想突如襲來地解決對手,哪知道對手用自己的絕招對付自己,身體飛在空中不得挽回,他的長劍與煬儀的巨劍卷在一起,長劍頃刻繃斷。巨劍砸在他的面門和胸口上,頓時皮肉開裂鮮血冒出,身體像草人一樣飛出很遠。
再看煬儀擎劍指天,屹立在場地中央久久沒有放下。他正回味着剛纔一招兒,自己是後發先至,而且招式上更加準確凌厲,難道這又是自己體內乾坤易經功的功勞。自從習得了乾坤易經功,他身體更加強壯,精力更加旺盛。隨着他更加深入的勤加練習,乾坤易經功的護體反彈攻擊、易筋洗髓能力更加明顯。而且之前還具有“靈魂出竅”的神技,這個也許是上官姑娘所說的凝神念力。現在又多了一個激發自身潛力而瞬間複製對手武功招式的能力。
他放下玄青劍,劍尖兒朝下拄在地上,雙目閉合已沉浸在武學大道的理學之上。大拙實巧,避無可避;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如若之前勘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今日已然更加透徹。勤而行之,大象無形。勤表面上爲多,然而“勤”字,乃功於改革之解,革病、革故、革變、革新,革就是變,變就要學......剛纔一招兒新學新用,反而起到了莫大的作用。難道......
煬儀繼續沉靜着,然而場外都炸開鍋了。五靈山這邊齊聲叫好,楚、張二人都快要跳了起來。由於煬儀自稱已加入丐幫,丐幫衆人更是無比的自豪起來。
杯盞片刻,對方陣營沉寂中又派出一人,此人身形略胖虎背熊腰,手上並沒有兵器。看上去大概有五十歲。他抱拳施禮道:“在下金大川,奉命前來討教一下小兄弟的掌法。”
此話一出,便是想避敵所長。看此人不拿兵器,定是在拳腳上有所建樹。此時,丐幫的那位長老說道:“金大川?好熟悉的名字。十年前,盟城‘屠魔大會’,以‘百川掌法’擊殺羊頭魔怪,奪得藍色魔力晶石。後來這個金大川,以強橫的武力強佔了太史莊園,我丐幫在那次救援太史莊的一戰中被他打死十多名弟子,其中還包括了武功卓絕的五長老。”
衆人都爲煬儀捏了一把汗。一旁的妹妹冰璃也擔心的緊,本想提醒哥哥,被常樂搶了先:“煬儀大哥,小心啊。此人厲害的很啊!”
沉靜中的煬儀被熟悉的聲音喚回了神色,看到眼前站着一人正當施禮,他也抱拳還禮。
“在下金大川,剛纔看到小兄弟巨劍神技着實厲害。今日實乃身不由己奉命討教,望能向小兄弟討教幾路掌法,盼着能打成平局也算我不辱使命了。”金大川謙遜地說到。
“在下年紀尚淺,豈敢讓前輩來討教。那我就空手向前輩請教一二。”煬儀迴應到。
聽他這麼說,對方心裡都樂開花兒了。衆人也不明白其中原由,都在責怪煬儀太過自負了,白費了丐幫長老的一片好意提醒。只見煬儀把巨劍插在一旁,還擺了個五行納賓式。那意在讓對方先出招兒攻擊。
“好的,多謝小兄弟。請!”金大川笑眯眯地說到。
兩人不再搭話,金大川晃雙掌開始攻擊。一開始,金大川只使出了三成功力,也不急着搶攻。每每出掌都提前看一眼對方,像是在提醒對方自己的打法套路。
煬儀覺得對方的招式多留餘力,正以爲是對方心地善良怕傷了自己。哪知道對方是在迷惑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果然第九招兒的時候,這個金大川,一招兒“排山倒海”直擊到煬儀胸口,煬儀胸口一陣疼痛,往後踉蹌了兩步。對方雙掌又至,煬儀來不及躲閃,胸口又接一掌。剛纔一掌對方是突發,由於距離近、時間短、蓄力不足,並沒有重傷到煬儀。所以這個金大川搶步上前用上了上層內力連續襲來。這一掌煬儀接的結結實實,豈知未了又是一掌,胸口一共接了四掌,每掌更勝前掌掌力,要到第五掌的時候,煬儀努力出手,與對方拼了一掌。一聲巨響後,煬儀飛身向後倒去。
“哈哈哈......”金大川仰天大笑。
煬儀坐起來之時口吐鮮血,體內一陣翻騰,面色難看至極。
“怎麼樣,知道我掌法的厲害了吧。就算你不死,也殘廢了。”金大川得意地說到。
煬儀只覺得難受便開始原地打坐,體內神功快速運行,不一會兒臉色漸漸恢復,一股青煙從體內緩緩升起消失在頭頂。金大川一愣,怎麼也沒想到對方還能坐得起來。不到半柱香功夫,煬儀緩緩站了起來,怒目金大川說道:“卑鄙小人,來吧。”
在場的衆人都驚奇地看着煬儀,想不到他還能站的起來,更想不到他開始向這個金大川發起了挑戰。豐極師父更是瞬間泣極而喜,兩滴眼淚順鼻子兩側緩緩流下。他們只知道這個金大川內力雄渾掌力驚人,是江湖上早就成名的武林高手。哪裡知道煬儀有神功護體,且乾坤易經神功易筋洗髓,受傷後自我修復能力極強。
此時的金大川開始有些害怕了,想不到自己賴以成名的絕技竟然未能傷其一毫。可是對方畢竟才二十出頭,縱使有神功絕技和名師指點,功力也絕不能與自己相提並論。而且對方並沒有要使劍,還是想空手對敵,何不使出我平生絕學讓其毫無還手之力。想到這裡,金大川調息調運功力,百川掌法以巨江滾滾之勢不斷襲來。
剛纔的突襲讓煬儀吃了苦頭,豈能再小看眼前的對手。腳下加速行運八卦,調運神功功力形成護體,不敢再有怠慢。煬儀的八卦掌以“遊”、“奇”爲主,相比對方的“雄渾”、“剛猛”吃虧不少。所以煬儀並不與對方正面硬碰,只是以躲避、拆解招數爲主。
明眼人都看的出,金大川已佔有絕對的上風,煬儀只有招架之力。然而二十多招兒過去了,金大川也只還是佔上風而已。反觀煬儀出招兒接招兒更加從容,每每到了最危險的境地都能以奇變扭轉局勢。金大川瞪大個雙眼怒目急攻,煬儀反而漸漸閉合了雙眼,全憑自己的感知和聽力應對敵人的進攻。他心裡默默的念及着《碧落九劍》的總綱要領:大拙實巧,避無可避;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勤而行之,大象無形......
太極易理,乃宇宙之本源,萬物之始終。這種陰陽剛柔屬性具有對立、互根、消長、轉化的特徵,即獨陽則不生,孤陰則不長;陰消則陽長,陽消則陰長;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極則陽生,陽極則陰生等。此刻我八卦掌的威力遠不及對方的百川掌法,卻能以柔對剛。所謂剛到極致乃是柔,柔到極致轉而剛,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相反相成,運轉不息。此刻金大川與我這一剛一柔看似處在征戰對立的一面,然而實則是以他剛猛雄厚的攻擊並不能破我八卦陰柔之打法,而我亦不能用現有的八卦掌擊退他。除非我轉柔爲剛,以力克之;或則我要柔到極致,以柔克剛。想到此處,煬儀已開始自然而然地應用上了金大川的百川掌法:開天闢地、雲海怒濤、排山倒海、焚雲降天、山河涌動、巨浪滔天......
金大川和衆人都已傻眼了,現在是兩人硬剛對攻,四掌相對頻頻發出巨響,雙方互不相讓,成平局之勢。十招兒之後,煬儀再變八卦游龍,反倒是金大川一時不能反應過來,被擊中一掌。畢竟他是成名的武林高手,馬上又重整旗鼓。
煬儀思尋着,剛纔與對方之強橫掌力對攻,只要自己再多多調運內力,時間長久便可取勝,但是消耗也是極大;轉回游龍八卦掌反而使得自己更加遊刃有餘,這一剛一柔的轉換似乎已然看到了對方頗多的破綻。若要以柔克剛,就要柔到極致。“柔”就要變,有意化無意,要不顯刻意,要兼容百態,實乃柔到極致。這不正是“勤”字之易理而革之嗎?革病、革故、革變、革新,革就要變,變就是易。勤而行之,大象無形......易變之理,已乃天道、地道、人道、事道生生不息變動之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萬物,萬物生生不息而變化無窮。世容百態,必然窮變;氣象萬千,百態兼容;依我之心,依易之理,依生生不惜之乾坤運轉之理,便可勤而行之,大象無形,有形無形,無形有形......
大象無形......既然是大象無形,便可大拙實巧,避無可避,大盈若衝,其用不窮;既然可以做到大拙實巧,避無可避,大盈若衝,其用不窮,便可勤而行之,轉而大象無形......前後竟能相輔相成,運轉不息,有無相生。哈哈!原來!原來!道法自然,我心歸矣!
煬儀忽地睜開雙眼,面露喜色。“砰”一聲巨響,雙掌相擊。金大川心想,好小子又來跟我硬拼,看你有多少能耐。一掌“震驚百里”已用上了十二分的功力,他想即使不能馬上斃敵也要震得對方身受內傷。豈知煬儀此時早已洞悉他的用意與招式來路,只見煬儀也是一掌“震驚百里”,待要兩掌相擊之剎那煬儀手腕翻動,單掌柔到了極處,空明若虛,腳下旋轉陰陽二極互爲需補,盡數將對方的千鈞之力化去的無影無蹤。
金大川全神貫注的一掌,預想真能夠震驚百里,豈知道剛要觸及卻失去了目標,又或是千軍萬馬跌向了大海,猶如打在綿綿的雲層中一樣有去無回。整個身體向前傾去,想要變招兒,奈何對方一掌震驚百里“才”至,正打在自己的單掌之上。“砰”一聲巨響,金大川被震飛疾退,整條手臂疼痛難忍。待他穩住身形,才知道手腕和前臂骨骼已被對方震碎。金大川抓着自己的胳膊,跪倒在地上慘叫不停。
煬儀停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然後會心地笑了。所謂《碧落九劍》,哪裡是劍法秘籍,真真切切的是劍意、是武道。勤而行之,變而切合時要,切合陰陽;大象無形,兼容有形,兼容百態;任我心所致,道法歸矣。什麼拳、掌、劍如同一般,兼是爲我所用,任由我用。
煬儀感覺到自己輕鬆了許多,全晰參悟了《碧落九劍》的二十字總綱要領的他,武功造詣更上兩層。再加上六十多年神功內力,豁然已躋身於當世高手行列。
“煬儀大哥,打的好,打的好,打的好!”常樂早就跳了起來。
“煬儀師兄,打的好!打的好!”楚、張二人也歡呼起來。
“打的好!好!好!......”五靈山陣營一邊全都歡呼雀躍起來。
臺階上的三位掌教互相看了看,都十分驚訝轉而高興樂得開懷。尤其是豐極,激動的直攥拳頭。他看得出這孩子已領悟到高深的功夫,如此再勤加修煉下去,過兩三年便會是江湖難以匹敵的一流高手。他的激動不光是因爲剛剛的勝利,而是看到了煬儀的成長和成就。
敵方陣營裡也是炸開了鍋,都想不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能夠打敗金大川如此強硬的對手。要知道金大川早就江湖成名,單論掌力已是當世一流高手啦,今日對戰煬儀之前從未遇到過對手,不曾想竟敗的如此慘烈。那竹椅上的天陽使者終於坐不住了。
“好啊。很好,很好。半路殺出你這麼個臭小子。誰人給我拿下?”天陽使者怒到。
陣營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沒再敢出戰。
這時候,人羣后邊走來一個人,他向這位天陽使者招了招手。使者走過去,兩人在悄悄地商議着,看來此人是使者的軍師。此人身穿深色長袍,頰下五縷墨須,已有知命之年。看上去端莊文雅、內斂持重、神態瀟灑。兩人商議完畢後,天陽使者向場地中央走來。
“想不到丐幫竟然還有如此高手。這位煬儀兄弟,劍法超羣、神功強勁,看來我們要好好領教一下了。來呀,擺陣!”天陽使者說到。
話音剛落,人羣中走出六個人來。剛纔與天陽使者商議的那個人已不知蹤影。上場的六個人穿戴不凡,三位紅衣女子身材勻稱婀娜多姿,面帶薄紗各持寶劍;三位黑衣男子身寬體壯凶神惡煞,圖騰花臉各拿長斧。衆人都知道煬儀武藝高強難有對手,所以對方要以多打少,除掉這個強勁的對手。然而似乎並沒那麼簡單,對方派出的六人稀奇古怪,那使者講到要擺陣,看來應用的陣法當中必定暗藏了什麼密宗神法。如若煬儀自己應戰,恐怕會凶多吉少。
大師兄高聲說道:“既然是陣法,其中定有深意奧妙。以一人之力拒之,未免不尊重對手。”顯然大師兄已經感覺到六人的詭異和威脅,他意在提醒煬儀不可輕敵,應當邀請本方人一起參戰破陣。也在提醒本方的人尤其是峨眉山的仙師道友,此刻應當出手相助,或者說是尋求他們給予相助。大師兄雖然是武、道雙修,但他一時無法判斷這六人到底是何來路,心中沒有一絲破解之法,畢竟仙道之術峨眉山纔是鼻祖。他只說此陣意深妙奧,並沒表示自己要出手。
峨眉山靖淵仙師也完全聽明白大師兄所說的意思。可是她與大師兄一樣不瞭解此六人來路,恐怕有失。現下情況自己都沒有把握,在場的門內弟子們自然也是無法匹敵,其他人就更不是對手了。此刻靠着煬儀扳回兩局,打成五比五之平局,若是煬儀有失,本方實力無疑是被大大削減了,後邊的惡戰不知道還要打多少場,若沒有了煬儀這樣的高手衝鋒陷陣,這十場的勝算也會大大減少,看來此戰自己必定要出戰了。況且陣法之戰、團戰本屬峨眉的強項長處。靖淵仙師畢竟是見多識廣,她並不打算全靠峨眉弟子應戰,在不瞭解對方來路技能的情況下,如果那樣的話一旦被剋制,將失去還手之力。
“請丐幫煬儀少俠指派點將,峨眉在場所有弟子與我枕戈待命。”靖淵仙師高聲說到。
衆人聽了無不放下心來,但轉念又想請煬儀指派點將,這也就說還是以煬儀爲主對戰此陣,爲何不是全部由峨眉山弟子出戰?難道......
煬儀不完全聽的明白,但明白其中必有原因。想了想說道:“在下才疏學淺,從未懂得什麼陣法,還請仙師指揮指點,若用的上我,我願在場聽候調遣、身先士卒。”
“既如此,我就當仁不讓了。”靖淵仙師說完走到了場地中央。
“天陽使者明鑑,貴方出場的六位奇人異士實力超羣,我方亦預出場六人以示公平,不知如此使者準否?”靖淵仙師說到。
“以六對六並沒什麼不可,只是靖淵仙師都出場了,我方豈不是輸定了?”天陽使者說到。
“使者過譽了。陣法之中一人之力何足道哉。”靖淵仙師說到。
“那好。靖淵仙師請便。”使者說完不屑地走回陣營。
靖淵仙師環顧四周,他本想邀大師兄下場以彌補自己之不足。但己方高手實在太少,還是決定留在後邊出場更有勝算,所以他先選了自己的兩名弟子下場加強自身的實力。
“煬儀少俠,細細思來若要取勝還需再請出兩位武藝高強者參與其中,此二人需武藝精湛作爲少俠之強力協助,請你再指派兩人出戰。”靖淵仙師對煬儀說到。
煬儀看出了靖淵仙師的顧慮,既然已點了兩名弟子下場,就不會再邀請大師兄了,如點名邀請豐極師父又顯得不敬,而且仍然需要他來殿後坐鎮;丐幫已死了兩名弟子,也不好開口再邀請長老出戰。所以靖淵仙師把這個難題交給了自己,而自己是豐極師父的徒弟,又是丐幫弟子,可能靖淵仙師覺得由自己出面會更適宜。
豈知道煬儀想得更加深入,從剛纔靖淵仙師種種表現來看,顯然對此六人有所忌憚,她對此戰並沒什麼把握,也是顧慮重重,只能是盡力一戰而已。既然如此,雖然師父和長老武藝高強,但對於陣法團戰而言,一起下場未必就能取勝。萬一兩人有所閃失,豈不是一敗塗地,再不能有翻盤的機會。所以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邀請兩人下場。現在靖淵仙師下場了,大師兄自然是要留於後用。二師兄剛惡戰兩場已是力竭,三師兄......
“冰璃妹妹,爲兄想請你前來相助。”煬儀說到。
一個冷峻少女的身影飛下臺階,身法利落穩穩地落在煬儀身邊,“冰璃前來相助。”
“還請張崒山師兄下場相助,不知是否可以?”煬儀說到。
頓時,五靈山弟子全都望向張崒山。張崒山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煬儀會邀請他下場,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只見張崒山稍微振作了一下,回頭向三位掌教請命,豐太、豐嶽掌教都默許豐極掌教決斷,豐極沒有猶豫。
張崒山跑到煬儀跟前激動地說:“煬儀師兄,張崒山前來助戰!”
妹妹冰璃的出場大家沒有太大的異議,她雖然年紀不大,卻頗有武術世家的影子,而且相貌與煬儀這般相像,作爲親妹妹武功即使沒有煬儀那般超羣,自然也不會差的很遠。而張崒山雖然是五靈山武俠之一,但年紀不足二十,武功再好又能有多強呢。況且他只是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並未聽說過他有什麼戰績功績,衆人不由得替他們捏了把汗。
靖淵仙師其實也是這般料想,但既然讓煬儀決定,而且兩人已下場,就不好再說什麼。
反觀那位天陽使者,臉上並不太高興。其實按照他的料想,除了靖淵,他認爲至少豐極或是大師兄俞政天其中一位會下場,那樣的話一舉殲滅三名壓場的高手,後邊的事就好辦多了。哪知道煬儀只叫了兩名無名小卒。不過能一戰除去靖淵和這臭小子想來也不錯啦。
煬儀等六人湊到了一起,相互做了簡單的介紹,然後又簡單的制定戰略方案。半柱香過後已商定完畢,六人站成前中後三排。頭一排煬儀居中,冰璃和張崒山分站左右兩邊作爲主攻。靖淵仙師居中坐陣,兩名弟子在身後輔助。
再看對方陣營的古怪六人組。六人分兩排,男子前排一字擺開,身後各站一名女子。
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