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榜戰位於龐朝皇宮進行,凡有地階者均會收到宮廷的請帖。由於有龐太子的鴉這個強大的情報網絡,即使整個龐朝再大,也沒有那個人登上地階後能逃得過他們的監視。
雖然這榜單表面看來只是一些名利,但事實上這太白榜單上的名次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十八世家,都有着重太的意義。在太白界內比的就是誰的拳頭比較大。誰家拳頭大,慕名而來拜師學藝的人自然多,屆時人強馬壯,話語權相對變大,而其他的世家甚至朝廷都得看在強者的份上顧忌三分。歷史上曾經出現過部分世家過份強大,而出現挾天子以令諸家的事,而大家吃小家,或世家顛覆朝廷之事,可說是屢見不鮮。最近的幾百年來,自紀日照出現後,在太白界中最強的人就是紀日照,然後就是遊申,故真虛宮擁有超凡的影響力。所幸紀日照無心理政,纔會讓政權落在榜單上的第一人,龐昭宗,也就是龐氏的天子手上。
可在近年間,司徒凌霄一支獨秀地成爲了天階之下第一人,使龐朝的政權開始出現動搖。而司徒世家亦因此而成爲了朝廷的眼中釘。現在,司徒凌宵死了,龐昭宗名正言順地重拾天階之下第一人的身分,重握大權。
龐昭宗能夠如此重拾權力,是因爲他真的擁有這能力。但龐朝的兩位皇子卻沒有這能耐,所以纔不斷拉攏人材。
龐太子一收到小墨要出山的消息,立即帶同陳術與陳徹一同前往真虛宮迎接小墨,帶他前往競賽的場地。小墨這一生只到過皇宮一次,那就是十八世家八議之時。除了開會時的殿堂外,就再沒有到過皇宮任何地方。今天跟着龐太子到競技場上,可說是大開眼戒。他從沒有想過比賽用的圓形競賽場地居然可以有整個雅安鎮那麼大,上空還有用法術放大比賽場地的投影,周圍放佈滿了高階的防禦結界以保護觀衆。而觀衆席的最上方,正是各方勢力如十八世家,真虛宮和朝廷的不同單位等等。觀衆席上早已坐滿了不少太白界的權貴,等待比賽的開始。
龐太子領着小墨,青青,狄燄娜與韓霜言一同前往他的私人看臺。那裡富有雅典氣息,周圍放置着不少凋塑與掛畫,可以看出龐太子對方藝術方的風味和品格。可青青就是不太會欣賞,一個不小心就把其中一個凋像的手指給弄斷。太子瞪大雙目地看着青青拿着凋像的手指,驚嚇度十足。但看在小墨的臉上又不能夠生青青的,只好苦笑,然後自己躲在一角抱着那根手指哭。
當衆人都安坐後,小墨好奇地問:「太白榜戰其實是怎樣比的?」
龐太子從沒想過居然會有人無知到這個地步,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回復過來,道:「太白榜戰其實是一對一的對決,爲期七天。只要有興趣爭奪名次,在場地沒人的時候直接跳下去並點名找想挑戰的人或名次就可。只要打倒對方或對方認輸,就可以取得對方名次。而敗陣者及其後的名次則會順延一個名次。」
「這樣子呀⋯⋯」小墨託着下巴思考,道:「如果那些人採取車輪戰豈不是累死?」
龐太子笑道:「經過三次的戰鬥後可選用掛起免戰牌,到翌日纔可以再挑戰。」
「那如果不小心殺掉對方呢?」
「那個⋯⋯還請墨兄請儘量手下留情。雖然朝廷的御醫與真虛宮的萬草堂的藍袍都在,還存有大量聖水,基本不會搞出人命。但君子之交,點到即止就可,千萬不要把對方往死裡打。」
一聽到聖水這兩個字,小墨與青青都不自覺地打了個抖。回想起那七天在真虛宮的聖山上被褔隆灌下不知道多少公升的聖水,差點兒吐了出來。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主持跑到競技場中間,宣佈太白榜戰的規則以及目前的排行名單。小墨仔細地打量這份名單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才驚覺原來小墨師父,大賢堂的堂主居然是榜六,而他的對手天罡堂堂主居然是榜七,正正在郭城恩之上。而司徒凌霄依然留在第一名的位置,相信這一天過後就會更改。
在小墨一直細看榜單時,競技坦上己經正式開打。不少人都是剛上地階,希望能在榜單上出現自己的名字。
狄燄娜可興奮極了,一直嚷着要下去大鬧一番。而韓霜言則一臉不爽,拉着狄燄娜理論,說小墨早已答應接下來的這一戰會先用他作武器。但問題是,到目前爲止小墨都沒有下去挑戰的意思。因爲那些人都太弱了,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當上一輪打鬥結束後,一位穿着獸皮鎧甲的男人走到競技場上,讓所有觀衆都屏息注目。龐太子驚訝地道:「太白榜第九位,西北猛虎,皇甫世家家主,皇甫緗彪?!」
小墨撓着頭,道:「什麼商標?」
龐太子接着說:「皇甫緗彪此人處事出格,但萬萬也沒想到不足一個時辰就跑出來。看來好戲快要上演了。」
皇甫緗彪一直瞪着青青,正要開口點名之際,榜上第十五位的樂正世家家主,樂正宮弦跳到競技場上,硬要他應戰。但能以樂正宮弦爲對手,他也沒有失望多少。畢竟最近有聞她獲得奇遇,實力攀升了不少,還與司徒家主及二皇子合力圍捕一名鬼族天階,是這一屆備受注目的選手之一。
皇甫緗彪有禮地抱拳,道:「樂正宗主又要自己落自己的臉嗎? 」
樂正宮外召出紅繪琵琶,道:「是自打臉還是落別人臉,還是要打過才知!」
語畢,二人一同爆出強勁的血脈覺醒,純熟的速度快得只有一息之間。皇甫緗彪身後投影出來的是一頭三王上虎聖獸,身上亦開始出現了猛虎的斑紋與爪。而樂正宮外身後的則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女盤古投影。雖然她的外貌沒有任何變化,但力量卻明顯提升了不少。
龐太子翹起二郎腿,不屑地道:「真的不明白父皇爲何還留着這麼嘔心的血脈。」
小墨不解地道:「太子指的不會是皇甫緗彪吧?」
「不是他還有誰?」龐太子怒道。可當他會意到說話的人是小墨時,立即補充,道:「墨兄的龍族血脈當然不是這些骯髒的血脈能夠相比。雖然不及龐氏金龍的純淨,但也可納爲皇室血脈。」
說起純淨,小墨的纔是最純正。因爲他本來就是一條龍!但爲免揭露身份,小墨也懶得揭破,繼續八卦,道:「其實我之前一直想問,爲什麼整個太白界的人族血脈大都是盤古?」
龐太子不禁苦笑,道:「看來墨兄除了修練之外,實在不理世事呢。不是“大都是”,而是“應該是”!上古時代,人族受盡妖族欺壓,不少人族背叛自己的族人,成爲妖族的走狗。到了龐朝開國之初,就決心把所有背叛者趕盡殺絕。若不是皇甫世家實力強橫,早就把他們整個世族滅了。」
龐太子雖然沒有歷經那些陳年曆史,可說話時每一個字句中都能聽得出他對其他血脈的怨恨。這下,小墨開始明白到爲何當初司徒凌宵明明知道血脈覺醒的法門,卻即使面臨困境都不肯使用。假若他敗陣,而他們司徒世家的血脈暴光,日後恐怕難以站穩在這太白界之中。爲了懸鈴,他還是留下了這一手。
想着想着,競技場上己經大至分出勝負。皇甫緗彪力壓樂正宮弦,一爪又一爪地化去她的所有音殺,直取她的頭顱。這時,皇甫緗彪突然定住,彷佛時間凍結了一樣。而他的身後站着了小墨的至友,司徒懸鈴。他雙手勒着弦把皇甫緗彪緊緊地綁着,道:「勝負已分曉,還望皇甫宗主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