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城京的一角,皇宮的邊上,有一座雅緻的宅院。天籟小說.|2
宅院之中,白井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撫摸着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整個身子躺在身後之人的大腿上,看着庭院中那顆櫻花樹上落下的朵朵櫻花。
享受了一口美酒,白井月不禁感慨:“這樣醉生夢死的日子,還真的不錯呢。”
不需要考慮任何東西,只是安安靜靜地過普通的生活,對白井月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感受。曾幾何時,他的目標就是能夠和自己愛的人過這種舒適的生活。
【可惜,這些都只是暫時的。】
白井月明白,只要一日不解決體內的問題,他就一日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
就好像一個要吞噬一切的野獸在身後追趕一般,讓白井月一刻不能停息。就連現在,雖然他表面上是在享受,實際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控制自己的力量。
又飲了一口酒,白井月看着玉藻前那溫柔的笑臉,心中一動:“小玉,我們去逛街吧。”
自從來到幻想鄉位面,白井月已經有千餘年沒有陪少女們逛街了。
雖然硬性不足是主要條件,畢竟沒有逛街的地方,光有人也不行。
但是這不是白井月沒有單獨陪伴少女們的理由。
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白井月決定好好帶少女們逛一逛這日·本古都,玉藻前,便是第一個。
對逛街,其實玉藻前沒什麼興趣,畢竟這個時代的東西真沒有她能看得上的,不過,對女人來說,逛街其實逛的不是物品,而是一種感情。
如果是陪自己在意的人一起,哪怕僅僅是一起散步,都比孤身一人在大街上肆意揮霍要來得開心。
在玉藻前隱藏起自己的尾巴之後,白井月便帶着玉藻前前往了平城京最大的集市。
這裡,好歹是日·本現在的都城,相對於其他地方還是要稍稍繁華一些的,白井月在這裡,也算是看到了當初漢朝的一絲影子。
白井月和玉藻前的到來,讓整個集市的人都安靜了瞬間。
穿着看似普通的黑色和服的白井月,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先是千年屍魂界番隊隊長,後又是在高天原當了千餘年神明,那份高貴的氣質,很自然地就養了起來。即便白井月收斂了自己的神威,這份高貴之感卻已經慢慢滲入骨髓,再難消去。
如果僅僅是白井月,那麼也就算了,畢竟這裡是最大的集市,出入這裡的達官貴人也是不少,但是白井月身邊還跟着一個女人。
點綴着朵朵櫻花的紫紅色和服包裹住了玉藻前的身軀,然而那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身姿,還有那份可以魅·惑君王的絕世容顏,都讓他們看愣了。
這種級別的美女,可不怎麼出現在這條街道上。一般情況下,有些姿色的美女都是被養在深閨之中,輕易不外出走動,想要什麼都是讓專人去買。連普通美女出現的次數都少,更別說玉藻前這種絕世美女級別的。
然而很快,他們就恢復了正常。雖然這個女人的美色讓他們驚訝,但是更讓他們在乎的還是在一旁的男人。
在平城京中討生活,最重要的還是眼力,凡是不長眼的,已經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相對於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如何維持生計更讓他們在意。
女人再好,他們也只能看,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在絕世美女身邊的男人能夠爲這個女人付出多少錢?
一般情況下,哪怕只是爲了自身那可笑的自尊,男人都會在和女人一起購物時儘可能展現自己的慷慨。這樣的兩個人一起出現,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肥羊,吸引着所有人。
甚至因爲他們的到來,所有賣家的叫喝聲都高了幾分,
凡人的小心思白井月並不在意,既然決定了來逛街,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宰的準備,反正現在金錢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意義也不大。
帶着玉藻前東逛西逛,看了一堆東西,最後,白井月將一個從一家精緻的飾店買的玉簪,送給了玉藻前。
這玉簪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是普普通通的玉簪,但是模樣卻讓玉藻前很是喜愛,這也是這次逛街最後的成果,算是這一次逛街的紀念吧。
總之,玉藻前很是開心,當即表示今晚回去解鎖一個姿勢。
就在二人往回走到一半的時候,一輛馬車擋在了二人面前,一個男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站在了白井月的身前。
“啊!那不是藤原大人嗎!”
周圍有人驚慌中喊出了這個人的名字,讓白井月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藤原不比等,在藤原一族漸漸衰弱之時以一己之力重回政治巔峰,如今官居右大臣的人。可以說現在的朝政全部由其把持,若不是這個國度天皇是天照子孫的印象過於深刻,而且神官影響力巨大,他早就能夠篡奪皇位了。
當然,這些身份對白井月來說都是虛的,讓白井月對他趕到在意的唯一一點就是:這個人,就是藤原妹紅的父親?
“閣下,就是白井先生了吧。”
藤原不比等雖然看似詢問,但是語氣卻好似已經確定。一種我很瞭解你的感覺從藤原不比等的身上散出來。
對此白井月倒是不奇怪,他沒有遮掩過自己的信息,自己的樣貌應該早就傳出去了。在非人者中白雖然不算稀有,但是在人類中,白還是比較少的。
正常情況下,白井月應該是承認自己的身份,然後回問回去,或者是根據剛剛那個喊出名字的人給出的信息來稱呼對方。
然而,白井月可不願意跟着對方的套路走。
對於這些喜歡想東想西玩弄政治的傢伙,白井月現在最喜歡的便是,以力壓人!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
一句話直接嗆得藤原不比等嘴角抽了抽,平日裡哪個人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上一任莫名消失的天皇遇到他的時候也要對其禮遇,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直接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我身爲神官之,掌管所有祭祀,乃是侍奉神明之人,你一個凡人,有什麼資格與我交談?哼!”
說完,白井月一甩袖子,拉着玉藻前離開。
對白井月的話,藤原不比等氣憤非常,偏偏還真不好說什麼。在這個妖魔橫行的時代,他這種普通人就是悲哀,即便權勢能夠讓他招攬一些不得志的陰陽師,但是神官卻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對象。
如果只是小的摩擦也就算了,畢竟一般情況下神官爲了展神社的信仰,會有意的維護朝政的穩定,只有穩定的朝政,國家纔會漸漸展,人口才會增多,信仰也纔會增多。
藤原不比等這次來以這種略微高傲的姿態和白井月見面,就是爲了看看白井月忍耐的限度,順便試探一下白井月的性格,他哪裡知道白井月根本不入套,居然直接掀桌子了!除了一個高傲的性格,他什麼信息都沒有得到。
可是他還偏偏沒辦法!
如果真的得罪狠了,需要害怕的可不是神官,神官可是有神明撐腰的,如果想白井月這樣激進的神官,爲了防止藤原不比等用權勢偏向其他神社來幫助其他神社展以打壓他們,神官絕對敢把事情鬧大。
那個時候,他死了可就白死了。
對已經遠去的白井月,藤原不比等只能嘆了口氣。
“真是讓人嫉妒啊。”
藤原不比等嫉妒的不只是白井月這麼【年輕】就獲得了比他還高的權力,還有在白井月身邊的美女。
幾乎位極人臣的藤原不比等現在追求的,便是更高的話語權,還有一些物質上的享受。
比如說美女。
他敢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女人。
可惜對方是那個剛剛纔甩了他一臉的白井月的女人,他一點小心思都不敢起。以神社的力量,如果真要殺一個普通的人類,簡直不要太輕鬆。
“也不知道,那個傳聞中的輝夜姬是否也有這麼漂亮。”
藤原不比等只是小聲的嘀咕,然而這聲音卻無法逃脫白井月和玉藻前的耳朵。
“輝夜的名字都傳到這裡了?”
“輝夜是誰?”
天照疑惑的看着白井月,從白井月出來到她離開崑崙鏡纔多久?怎麼就又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的名字?
“是月夜見的女兒。之前崑崙鏡落被她撿到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就認識了一下。然後我就去出雲神社取回神位了。”
“認識了一下嗎······不僅僅如此吧?”
玉藻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本應該在月亮之上的人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有一個固定的通道存在着,既然如此,永琳應該也可以出現在這裡。我不相信你不會借這個輝夜的渠道去聯繫永琳。”
“那還真沒有。”
白井月十分肯定的語氣讓玉藻前有些迷惑,難道她居然想錯了?
“因爲永琳也下來了。”
這話讓玉藻前直接一呆,合着,你們都已經見過面了?
“咳咳,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爲什麼輝夜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裡。”
對白井月岔開話題,玉藻前甩了個白眼便不再追究,她也只不過和白井月打打趣而已,又不是真的鬧。
“哦?難道很奇怪嗎?以月夜見的容姿和力量,無論是通過正常過程還是通過規則凝聚,誕生的女兒絕對都是傾國傾城之貌,聲名顯赫一些不奇怪吧。”
“如果輝夜是在城市之中,那麼很正常。但是輝夜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竹林邊的一個小村莊,就算因爲那次聚餐讓村民到處稱讚她的美貌,人員基數就在這裡,不可能短短一段時間內讓藤原不比等這種級別的官員能夠聽到輝夜姬的消息。更別說,還讓他們對沒有見過的人的美貌如此相信。”
說完,白井月特意挑起玉藻前的下巴:“他可是將未曾見過的人的美貌和你對比,可見這流言是多麼厲害了。”
說完,玉藻前也是明白了白井月的意思:“有人在刻意宣傳輝夜的美貌。”
“目的應該是讓人類的目光集中在那裡,起到監視和限制的效果,應該是爲了限制某人的行動吧。”
這分析一出,玉藻前就微微一笑:“看來,是衝着永琳去的呢。”
“也有可能就是衝着輝夜本人呢?畢竟是月夜見的女兒,神明後裔,還是很吸引那些陰陽師和神官們的。”
“不管是誰,月你都不可能袖手旁觀,不是嗎?”
看到玉藻前直接揭露自己的打算,白井月聳了聳肩:“嘛,我不否認就是了。”
無論對方是衝着永琳還是輝夜,白井月都打算插手。不管怎麼說,永琳是他內定的女人,輝夜則是他的晚輩,暗中的傢伙既然盯上她們就一定有了完全的準備,他怎麼可能站在一旁看戲?正好也閒着無聊。
“看來我們的休假結束了呢,明天我就去帶你去看看輝夜吧,順便看看暗中搗鬼的到底是誰!”
這突然而來的事件,讓醉生夢死許久的白井月和玉藻前都有些興奮。雖然平和的日子很開心,但是偶爾來一點調劑也是不錯的。
至於那個暗中搗鬼的人,他們真的不放在眼裡。不管是誰,在這兩尊大神面前,都掀不起任何風浪。
此刻的白井月卻忘記了,究竟誰能夠短時間內就將一個消息傳遍天下呢?
即便是有着凡能力的人,能夠在只有馬車代步的年代將信息傳的天下盡知的存在,可沒有幾個。
就在白井月和玉藻前打算前往輝夜所在的村落的時候,幕後的黑手也是很滿意現在的狀況。先不說這次行動是否能夠成功,但是能夠讓她的老對頭吃虧,她就很開心了。而如果能夠達成另一個目的,那就更好了!
幕後黑手對着身邊的一道黑色裂縫看了一眼,似乎是確認了什麼信息,露出了一絲微笑:“三天之後,應該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