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幾路鬧騰的景象不同,在回家的路上,朽木白哉和黑崎一護一句話也沒說。
夜色籠罩下,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走着。
終於,黑崎一護最先忍不住了,這都已經走到家門口了。
“白哉,你找我到底要說什麼?”
停住腳步,朽木白哉看向黑崎一護:“我,要想你道謝。”
“唉?”
“雖然說在老師的安排下,露琪亞不會有事,但是你爲了露琪亞將自身性命賭上是事實,爲此,我向你道謝。而且,因爲對你有所利用,我還要向你道歉。”
“白哉···不要向我道謝,也不用向我道歉,我是爲了露琪亞才前往屍魂界的。她改變了我的世界,讓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同伴,爲此,我由衷的感謝她。”
看着朽木白哉,黑崎一護挺起了腰桿:“所以說,我不需要任何道謝或者道歉,去救露琪亞是我自己的意願!”
黑崎一護那清澈的目光讓朽木白哉明白他說的都是心裡話,對此朽木白哉難得地笑了:“黑崎一護,你和他真的很想。”
“誰?”
“志波海燕,你見過的,志波巖鷲的兄長,也是最後幫你阻攔衆多副隊長的那個人。”
“哦,是他啊。我們很像嗎?”
“是啊,太像了,無論是容貌還是這性格。好了,話已經說完了,我該走了。”
說着,朽木白哉就打算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崎一護家的大門打開了。
“管那個混小子幹什麼?多大的人了,還能失蹤不成?”
中年男人的聲音剛剛傳出便被另一個聲音打斷:“好啦,快去,今天才發生這樣的事情。”
出現在男子背後的是一個成熟溫軟的女性。
看到這樣的場景,黑崎一護大聲呼喊,同時快速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小子,去哪了?!你媽媽都擔心死了。你這一身傷怎麼回事?又和誰打架了?”
中年男人一邊用寬厚的大手蹂躪黑崎一護的頭髮,一邊把黑崎一護往房間裡帶。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想到你在這裡。”
黑崎一護愣住了,這是朽木白哉的聲音,可是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就在朽木白哉聲音響起的同時,黑崎一護髮現自己的父親停住了腳步,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沒有繼續關門的動作。
“真是好久不見,志波···一心!”
黑崎一護頓時感覺腦子炸裂開來。剛剛朽木白哉的這句話信息量大得讓他一時間都接受不了。
就在黑崎一護疑惑的時候,自己的老爸,那個平時嘻嘻哈哈的笨蛋醫生,轉過頭看向了房外。
看向了朽木白哉的位置。
這本是不可能的。
朽木白哉等人剛剛抵達現世,還沒有使用義骸,不可能被普通人看見纔對。
在黑崎一護的印象中,黑崎一心看不到靈,黑崎真咲也看不到靈,不然在他成爲死神的那天晚上,爲什麼他們都擋不住虛?連一絲抵抗都沒有?
但是事實讓他失望了。
面對朽木白哉的話語,黑崎一心笑着回答:“呦,好久不見,朽木隊長。”
黑崎一護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黑崎一心的話語如此清晰,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絕對不是夢!
“喂!到底怎麼回事啊!?”
黑崎一護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母親,發現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句話沒說。
看到這邊的情況,朽木白哉嘆了口氣:“看來你這邊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而且這樣拜訪也不符合規矩,下次我會遞上拜帖,志波家的家主!”
一個瞬步,朽木白哉離開了黑崎一護的家,他那邊還要按照白井月的吩咐找浦原喜助麻煩,這裡的事情是別人家事,還是不參與了。
回到家中,黑崎一護和自己的父母坐在桌子上。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還是黑崎一護先站起來:“嘛,算了,我先回去睡了,我相信你們有一天會告訴我的。”
“坐下!”
黑崎一心重重一拍桌子,說道。
“又不是不告訴你,也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比較好而已。既然今天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告訴你就是了,剛剛只是在組織語言而已。急什麼!”
等到黑崎一護坐下,黑崎一心嘆了口氣。
“這一切,還要從你出生前開始說起。我的本名,叫做志波一心。當時是十番隊的隊長。”
黑崎一護皺了皺眉,有點不敢相信。
關於名字,這個黑崎一護倒是不懷疑,畢竟按照朽木白哉的說法,自己的老爸以前是志波家的家主,雖然不知道後來改名了,但是這個不用懷疑,而且這個也可以解釋爲什麼自己和志波海燕很像,因爲兩人本來就是親戚關係。
不過,隊長?
“老頭,你以前真的是隊長?”
“哼,不相信啊?”
黑崎一心直接從義骸中走了出來,以死神的形象出現在黑崎一護面前。
以前他的能力要限制從黑崎真咲傳承到黑崎一護體內的虛而無法動用,但是在黑崎一護體內的虛突破限制後,他的力量也就恢復了。
黑崎一護看着黑崎一心繫在左肩的隊長羽織,以及黑崎一心身上涌起的靈壓,只能相信。
但是,另一個疑問又出來了。
“那麼爲什麼你會和媽媽在一起,還生下了我?而且,我成爲死神的那天晚上,你爲什麼不站出來?!”
“我和你媽媽爲什麼在一起,以及那天晚上我爲什麼不站出來,就要從百年前開始說起了。”
接着,黑崎一心,將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他知道的部分,一點點的和黑崎一護敘說。
說完之後,黑崎一心重重拍了拍黑崎一護的肩膀。
“所以,當初你成爲死神的那天晚上,我不是不站出來,而是站不出來。直到之前你在瀞靈廷戰鬥的時候,體內的虛掙脫我的束縛出現,我才恢復了力量。”
“那麼媽媽呢?媽媽不是滅卻師嗎?”
黑崎一心看着黑崎真咲,似是探尋自己妻子的意思。
而黑崎真咲則是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妻子的允許,黑崎一心對着黑崎一護說道:“因爲真咲她失去了力量。你還記得七年前的事情嗎?那個時候你所看到的可不是夢。那一天,發生了。”
聽了黑崎一心的話語,黑崎一護想起了埋藏在記憶中的事情。那個雨夜,他看到一個河岸邊的小女孩,而自己的母親阻止了她。
然後,一抹銀色的光芒充斥了他的視野。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女孩已經不見了,而自己的母親則是變得十分虛弱。
現在看來,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聖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