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爲什麼啊!死槍殺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好處嗎?”
白井月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一羣沉迷於幻覺中的瘋子而已。”
“詩乃,你知道遊戲【srd·art·online】嗎?”
“知道。”
sao三年間圍困十萬人,總共造成約三萬人死亡,也是造成日本現在被華夏軍隊與美隊共同佔據的罪魁禍首。
“死槍,和我一樣,都是sao的玩家。我的話,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mn】,而死槍,則是隸屬於殺人公會【微笑棺木】。”
“殺人公會?”
“沒錯···你知道的吧,在sao中,只要血條變成了零,在虛擬角色死亡的同時,現實中的人也會死亡。所以,玩家之間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不會讓其他人的血條變成零。”
“可是,有這麼一羣人,完全不顧這條規定,他們在明知道這樣做會致人死亡的情況下對其他的玩家揮起了屠刀,他們就是紅名玩家。而微笑棺木則是最大的一個紅名組織。”
“我曾經組織過一次大規模的討伐,在那次討伐戰中,微笑棺木和討伐部隊都死了很多人,微笑棺木的首領也被我殺死。剩下的人則是被關押了起來。而死槍,應該是活下來的其中一個。”
“可是,爲什麼?”
詩乃有些不能理解。
“好不容易從那個遊戲中逃了出來,爲什麼還要重複殺人的行爲呢?”
“這個誰知道呢?我們又何必去理會瘋子的動機。對這樣的人,我比較喜歡以殺止殺!”
聽到白井月的這句話,詩乃突然意識到,在sao中殺人的不只是紅名玩家,還有和他們殺人公會對抗的,追殺公會,典型的以殺止殺的代表。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追殺公會的創立人,也是親手殺死數百人的強者!
如果說那些紅名玩家殺人是因爲他們已經瘋了,那麼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在知道真的會殺死對方的情況下,痛下殺手呢?
“月,我想問你個問題。你究竟是如果殺死了那麼多人後,跨越了那段時光呢?”
“哦?怎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我···”
詩乃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語,是她最大的秘密,但是,爲了能夠跨越那段過去,詩乃決定向眼前這個男人說出自己的一切。
“六年前,在郵局的一次搶劫案中,我親手殺了一個人。那年我十一歲。”
將身體依偎在白井月的身上,詩乃開始訴說着。
“雖然報道上說是劫匪因爲槍支走火而死,但是實際上卻是我強奪下了劫匪手中的槍支,並且開槍射殺了他。”
回想起之後,那些知道了真相的人,都會說自己是一個殺人犯,並且疏遠自己,詩乃咬緊了自己的嘴脣。
“自那之後,我只要看到槍支的圖片就會噁心甚至暈厥,那個被我殺死的男人的臉龐也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但是,當我在這個遊戲裡面的時候,卻沒有這樣的問題。所以,如果我能夠在這裡變得強大的話,或許就能夠······”
擡頭拉着白井月的領子,詩乃雙瞳緊盯着白井月,此刻,有比變得強大更快捷的方法,她希望能夠從白井月這裡得到能夠讓她解脫的答案。
“請你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擺脫那段過去?才能夠跨越那段障礙!?”
面對詩乃真摯的問題,白井月臉上露出一絲邪笑,一個銀髮蘿莉虛擬體上露出邪笑反而有些可愛,但是,詩乃卻從中讀出了一絲絲詭異。
“跨越?擺脫?別開玩笑了。”
白井月的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首先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強者吧。”
什麼是強者?力量強大所以是強者?真是大錯特錯。
如果力量強大便是強者的話,基爾加丹就不會死在魔禁世界了。
“只有心的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能夠遭遇無數困境依舊不放棄,堅定前行之人,才能夠稱得上強大。就我看來,現在的你還沒有六年前的你強大,至少那個時候的你,還能夠奮起反抗。現在?哼。”
說道這裡,白井月就想到了其他少女們。
佐天淚子,本來是生活在光明之中的普通小女孩,後來,即使知道暗部的黑暗,殺人的黑暗,卻依舊選擇了踏入黑暗。
食蜂操祈,無論遇到了什麼,都無條件支持白井月的行動,即便面對滅世的敵人,依舊是堅定的前行。
御阪美琴,在得知了自己的敵人就是她生活的學院都市的時候,爲了不牽連她人而選擇獨自面對,爲了安寧的生活而不斷戰鬥。
每一個少女,都是戰勝了無數困難後,才站立在這裡的,她們纔是真正的強大。不只是她們,在白井月看來,那些死後響應自己的號召,即便身軀毀滅,依舊站起來戰鬥之人,都是強大之人。
而白井月,也是爲了守護這美好的生活,而不斷地戰鬥着,和滅世的敵人戰鬥,和英勇的英雄戰鬥,和未知的神秘戰鬥,和···自己戰鬥。
“殺人,不過是剝奪生命而已。生命是脆弱的,同時也是珍貴的,而是在我眼中,生命是有價值的。”
“我相信華夏的一句老話——人之初,性本善。每個生命剛剛誕生都是無比寶貴的。人行善,則生命寶貴,但是,若是人行惡,那麼他的生命在我眼中便沒有價值,沒有價值的東西,毀了又何妨?”
“我只關心我所珍惜之物,那些不值得我珍惜的罪惡生命,不在我的保護範圍。”
“若這些罪惡之人冒犯我珍惜之物,那麼,殺了就殺了,何來罪惡感?沒有罪惡感,何來什麼需要跨越的障礙?”
“如果你說法律,在我看來,法律只是保護弱者的法律,它能夠讓弱者得以在強者面前存活,但卻不是能夠禁錮強者的枷鎖。對於強者來說,法律,高興便去遵守,不高興,便忽視!在他們眼中,法律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此段僅代表白井月觀點。)
“你不需要跨越什麼,你也不需要遺忘什麼。你從一個罪惡之人手中保護了一羣無力反抗的弱者,你是一名強者!擡頭挺胸正視自己吧,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閒語?別忘了你爲何扣動了扳機!那便是你的強者之證!”
聽到白井月的這番話,詩乃整個人都愣住了,白井月是第一個告訴她,她做的事情是對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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