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正在對戰的人都停住了動作,看着那依舊在噴灑冰晶的戰場,在那裡,兩個可以隨手滅城的傢伙在戰鬥,而現在僅僅是戰場部分遭了殃只是因爲兩個人都將大部分力量傾瀉到對方身上。
在戰局中央,白井月將手中的冰刃划向前方,迎面而來的是另一柄冒着黑色氣息的冰刃,兩柄冰刃相撞的一瞬間,纏繞在刀刃上的寒氣開始以交接點擴散開去,就那樣憑空生成大量的冰晶,破壞着已經殘破不堪的城市。
在戰鬥的一開始,兩個人都只是拿出冰劍用劍法對砍,可是卻沒有分出勝負,第一階段的狂化確實有一些加成,但是這一些加成卻無法讓白井月(假)擊敗白井月。
而後二人不約而同的使出卍解,兩柄【東——寒刃】相撞,相當於這一片區域所有的水氣分成兩份後互相撞擊,那擴散開來的水氣在空中凝結成一枚枚冰晶,便就這樣四射而去。
又是一次撞擊,白井月退了開來,說實話這場戰鬥他是有一點不利的,因爲他會的對面那個假貨基本上也會,因爲那就是他自己的投影,而且對方還有狂化的加持,該說是幸虧嗎,對方僅僅只能夠複製到冰輪丸,EX級別的霜之哀傷和崑崙鏡卻是沒有複製下來,那麼想來作爲他本質的終結能力也是沒有被複制的,畢竟那可是能夠將萬物都終結的力量,一個瓦拉齊亞之夜還沒有資格複製。
看周圍的戰局已經演變的差不多了,白井月也不打算繼續打下去,再打下去,這座城市就真的可以宣佈消失了。
終結的力量,到現在也僅僅是略微掌握的力量,那是白井月的王牌,也是無可抵擋的力量,只需要白井月(假)再次接近白井月,進入到白井月的攻擊範圍,就會被早有準備的白井月終結掉。
可是讓白井月有些意外的是,對面的白井月(假)也是不打算拖了,直接擺出一個起手式,那是······【融月】。
也對,在同時有兩把冰輪丸存在的時候,它們的其他招式因爲二者對水氣的爭奪反而不如一個【東——寒刃】,如果說在此刻對面那個白井月(假)能夠使用出的對白井月威脅最大的也就是【融月】了吧,而且是狂化情況下的【融月】。
然而不對,正因爲親身體會過狂化情況下使用【融月】的感受,白井月才能夠明白,那樣的【融月】只是用臨時提升的力量強行運用出來的殘次品而已。
真正的【融月】要融的正是現在頭頂上的那個清冷的圓月,孤高而冷傲,而不是用力量強行扭轉出的充滿暴戾之氣的黑月。
【那麼···】
面對白井月(假)的【融月】,白井月也擺出了同樣的起手式。
【讓我教教你什麼纔是真正的【融月】吧!】
這個時候的白井月並未狂化,在經過數年不停的鍛鍊之後,他終於是可以真正意義上的使用這一式了。
一剎那間,周圍的衆人就彷彿看到了城市的上空兩輪一藍一黑的圓月對撞,而後擴散開來的是近乎毀滅性的衝擊波!
又是一場大地的震動,不過不同於上一次是因爲兩個巨大的物體墜落地面造成的地震,這一次的地震單純是兩個人戰鬥所造成的餘波引起的。
在晃動的地面之上,所有人都有些搖搖晃晃,然而就是這樣的時候,一些人抓住了那麼點機會,結束了自己的戰鬥。
來自聖堂教會埋葬機關的卡瑞茲完全沒有想到,一直用着幾不可見的絲線和他戰鬥的紫苑突然將絲線化爲了數個人影,那些人影的模樣正是他自己!
四個人影將他包裹,他很想反擊,但是因爲地震而不穩的軀體還沒有調整過來他就被這些絲線構成的【自己】殺死了。
感受着近乎毀天滅地的戰鬥,梵·斐姆有些堅持不住了,本來在魔城莫名其妙不聽召喚的情況下一個人對戰兩個教會的高級戰鬥力已經很麻煩了,現在竟然出現這種等級的傢伙,梵·斐姆下定決心要趕快撤走,再在這裡停留搞不好就把自己留下來了。
但是,梵·斐姆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希耶爾的身份。
雖然說很不願意使用那股力量,但是作爲羅阿上一個轉生體的她確實的繼承了羅阿的魔術知識,面對可以將最古的三死徒之一留下的機會,希耶爾在剛剛的戰鬥之中悄悄的佈置了魔法陣。
那是單純的禁錮效果,正因爲單純所以威力巨大,在梵·斐姆快速後退想要撤離的一瞬間,巨大的束縛力讓梵·斐姆的身形一滯,然後,希耶爾手中的【第七聖典】和莉茲拜斐手中的【正式外典】就那樣砸在了他的身上。
梵·斐姆的身形漸漸消散,他那不甘的眼瞳透露着他內心的不可置信,他從來沒有想過,僅僅是因爲好奇來到這裡,就會葬送他那悠久的生命。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被他視作遊戲場的城市,會出現那樣的【怪物】!
殺死了梵·斐姆之後,希耶爾和莉茲拜斐癱倒在地上,今天這一戰對於她們來說也是非常耗費心力。但是很快兩個人就強撐着站了起來,警戒着周圍,因爲她們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或許說,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在已經無人的道路上,一個清麗的身影緩緩前行,一襲金色的長髮,一身潔白的禮服,猩紅的眼眸冷冷的注視着處於暴走狀態的愛爾奎特(假)。
躲在暗處的羅阿有些癡了,這樣的身影正是他所幻夢的永恆的白公主的身姿,然而,這樣的身姿同樣也是他恐懼的,因爲他所犯下的罪行。
所以,在白公主(假)出現之後,他就立刻躲了起來,他恐懼着他所幻夢的身影,卻又不忍離去。於是便悄悄的跟在白公主(假)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在已經化爲廢墟的街道上前行,走向着另一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