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有些超乎人的預料,剛剛還叫囂着會回來復仇的夜光信徒居然真的回來了,只不過這個回來的方式,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倒在地上的夜光信徒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仔細一看,他雙手雙腳皆是被一抹冰霜覆蓋。
這些冰霜讓夜光信徒回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擡起頭看向前方,正好看到那個讓他膽寒的倩影從結界的破口處走進來。
“諫···諫山黃泉!?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諫山黃泉手中的冰藍刀刃,讓夜光信徒的聲音顫抖不已,雖然諫山黃泉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女,但她和這些陰陽塾的塾生不同,那可是幾年前就作爲超災對策室作戰人員常年在前線作戰的新星!現在的話,實際戰力搞不好已經等同於十二神將了!
他一個普通的咒搜官根本沒有戰勝對方的希望,在諫山黃泉堵路的情況下,他只能束手就擒!
“黃泉怎麼在這裡?”
白井月和夜光信徒一樣,對這件事情抱有疑問,雖然他早就感知到了諫山黃泉的靠近,但他一直沒想通爲什麼諫山黃泉會出現在陰陽塾。
“因爲···諫山黃泉她也是陰陽塾的學生···”
大友陣見白井月確實不清楚,便爲白井月解惑。
“她現在是超災對策室東京區域的主力,要常常出任務,現階段陰陽廳的課程對諫山黃泉來說也確實是用處不大,所以她平時只是在這邊掛一個名,只有一些特殊課程她會過來。”
“比如說我申請進行的課外指導,是嗎?”
看到諫山黃泉和倉橋京子熟稔地聊着天,白井月嘴角微微抽搐,倉橋京子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卻一直瞞着他,看來回去後要好好【教導】一下她何爲師威了!
夜光信徒已經完全被制服了,之後準備的追擊戰看來是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了,白井月只好撤銷結界,然後帶着大友陣來到衆人的身邊,把爛攤子直接甩手給大友陣去處理後,和諫山黃泉打着招呼:“好久不見啊,黃泉。”
諫山黃泉看到白井月,一時間有些失神,片刻後反應過來,迴應道:“好久不見了,白井···叔叔。”
在白井月和諫山黃泉敘舊的時候,土御門春虎驚訝地看着諫山黃泉:“她是誰?爲什麼那個夜光信徒這麼怕她?”
之前夜光信徒面對他們五個人尤有戰意,結果看到諫山黃泉的時候瞬間喪失鬥志,這也太真實了吧?
“她是諫山黃泉。”
土御門夏目看着不遠處將冰刀化爲手鍊的諫山黃泉,語氣中隱隱透露着羨慕。
“她是倉橋京子的朋友,隸屬於超災對策室,在我們還在學習的時候,她已經是和十二神將齊名的王牌成員了。”
土御門夏目作爲被衆多夜光信徒盯上的土御門家下一任家主,身上揹負着很大的壓力,爲此她嚴格要求自己,想要儘快獲得面對這一切的力量,而已經做到獨當一面併成爲諫山家支柱的諫山黃泉,很是讓她羨慕。
不遠處的倉橋京子看到這一幕,感慨地搖了搖頭。
土御門夏目說起來也是可憐人,明明她不是土御門夜光的轉世,卻不得不揹負起不應由她揹負的責任和危險,雖然因此她得到了土御門家下一任家主應有的資源和教導,但相對於那些危險,這麼點好處着實是沒有什麼價值。
當然,這只是在她看來,或許對於土御門夏目來說,認識土御門春虎這件事情,就值得她做出這一切呢?
原本的命運之中,土御門夏目甚至願意爲土御門春虎赴死,這份感情,她一個旁人沒有評論的資格。
悄悄給奴良陸生一個隱藏好自己的眼神後,倉橋京子走到白井月身邊,傾聽着白井月和諫山黃泉之間的對話。
“赤染櫻不在你身上,已經交給土宮神樂了嗎?”
白井月仔細感知了一下,確認諫山黃泉身上只有一把冰刀後,詢問着另一把刀的下落,諫山黃泉輕輕點了點頭:“嗯,雖然還不能熟練運用,但勉強防身已經沒問題了。”
連續兩年持續餵食富含靈力的食物,讓還是孩子的土宮神樂也擁有了不俗的靈力,之前只要激發赤染櫻就會消耗掉自己所有靈力的土宮神樂,此刻已經能夠短時間發揮赤染櫻的力量了。
“話說,我剛剛聽大友陣說,你還經常出任務?東京這邊的妖怪,不是已經全部移交給了奴良組嗎?”
諫山黃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奴良陸生,嗯了一聲。
“是已經交給奴良組了,但這種事情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所以奴良組去處理那些妖怪的時候,我們也會出面,在一旁看着。”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分得清妖怪和式神的區別的,只要奴良組的妖怪後面站着超災對策室的人,普通人自然就會將奴良組的妖怪當做人類的式神。
當然,也有以防萬一的意思在內,要是在東京搗亂的妖怪從奴良組的絞殺中逃出來了,那麼超災對策室就會在這個妖怪造成更大的破壞前將其處理掉。
“但這也不需要你去忙吧?”
雖然大謿在即,但現在東京還是比較平穩的,奴良組足以應對那些搗亂的妖怪,派人去僞裝成式神的主人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諫山黃泉出面,超災對策室留在東京的其他人就足夠應付了。
諫山黃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超災對策室的現狀告知了白井月:“這一段時間,有人在各地針對性地襲擊超災對策室成員,京都也出現了這些人的蹤影。”
“哦?”
白井月微微挑眉。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是沒有人行動的,不過這個世界的命運線已經亂成這樣了,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他之所以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對整個局面進行調控,既然有人開始動手,那他也不能再像這麼閒了。
“說說吧,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有點眉目了吧?”
“是咒禁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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