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原來是校長的房間嗎？
微微有些訝異的同時，宇佐見堇子理解爲什麼這裡如此奢華了，哈利路亞神學院可是整個世界都知名的神學院，很多外界的十字教信徒都會對這裡進行資助，擁有百分百股權的校長自然有充足的資金給自己建造一個隱秘的小窩。
話說，如果那些信徒知曉學園都市做了什麼的話，一定會氣炸的吧，那麼多信徒聚集過來的資金肯定不是一個哈利路亞神學院能夠消耗乾淨的，就算校長再建造幾百個這樣的奢華小屋也不行，從白井月剛剛的話來看，學校的校長應該也是自己人，這些多餘的資金想來是流入到了暗部protect的口袋裡，而暗部protect憑藉這些資金大力發展，並於五年前將耶和華徹底斬殺。
想想就爲那些信徒感到心酸。
“將一個神學院發展到這種地步的人居然親手促成了耶和華的死亡，這個學校的校長···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是看到這個房間，我還以爲她是很虔誠的耶和華的信徒呢。”
“是啊，很厲害。不過你想象中的親手促成應該是沒有發生的。”
蘿拉確實是以十字教的名義爲學園都市收斂了不少資金，但這些資金並沒有在對付耶和華上面起到半點幫助，白井月去倫敦的時候可沒有從學園都市拿一分錢。
不過這句話也沒說錯就是了，百年前白井月斬殺耶和華，蘿拉的意願佔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她和你之前遇到的貞德一樣，是虔誠的信徒，不過不是耶和華的信徒。”
“十字教的信徒的嗎？”
虛構的但值得信仰的主的信徒，而非具體的耶和華這個神明的信徒，宇佐見堇子對這個概念還是蠻感興趣的，但白井月卻否定了這個說法。
“以前···或許算是，但後來···”
後來白井月也說不清楚蘿拉到底是什麼東西的信徒了，從蘿拉對信仰的玩弄態度來看，她是不會信仰什麼東西的，但每次和蘿拉在一起時，他都能感覺到蘿拉深藏於心中那深深的執念。
硬要說的話，他的信徒？
想到這裡，白井月便一陣頭疼，他可不喜歡這個選項。
在白井月陷入苦惱的時候，宇佐見堇子把房間逛了一遍，而後目光看向了白井月身邊的冰麗，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問題。
“妖怪的樣貌···都是這樣的嗎？”
明明是非人的妖怪，卻長着和人類差不多的身軀，樣貌還如此美麗動人，說實話，宇佐見堇子現在很懷疑那些陰陽師收納式神的意義，一個能夠配合世界意志手刃耶和華的存在，真的需要一個貌似連lv6都沒有的妖怪來幫助自己嗎？
總感覺這些陰陽師收式神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妖怪的樣貌，最初是千奇百怪的，什麼都有。人形的妖怪要麼是情況特殊，誕生之時就是人形，冰麗、神無和秦心她們都是這一類。要麼是妖怪達到一定等級後將身軀轉化成了人形，基本上半妖的父親或者母親就是這一類。”
所以半妖的資質一般情況下比普通妖怪好，因爲能夠化爲人形和人類結合的妖怪都是很強的大妖怪，這些半妖體內都流淌着大妖怪的血。至於另一類妖怪和人類結合誕下的半妖，資質因爲是雙人形結合，也差不到哪裡去。
“哦？”
白井月的話讓宇佐見堇子微微有些好奇，妖怪居然還可以將身軀轉化成人形？這麼不科學的嗎？
“妖怪的存在本身就不怎麼科學好吧···至於爲什麼妖怪在實力足夠後會轉化爲人形，這個問題太複雜了，就暫時不討論了吧。”
一旦討論起來，還要從人類和妖怪的差異一點點說起，要將二者之間的優缺點分別列出，實在是太費時間了。
對於妖怪爲什麼會化爲人形，宇佐見堇子其實沒有那麼在意的，只是很好奇這個過程而已，所以她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了。相對於剛剛的情況，另一個問題更加讓她在意。
“閒人驅散符文···魔法的一種嗎？”
“嗯，魔法的一種，不過我不建議你學。”
看出宇佐見堇子想法的白井月神情嚴肅地警告道：“這種靠偶像崇拜發動的魔法，與向神明獻祭類似，和以心靈之力改造周遭自成神明的超能力完全相悖，倒是解析萬物規則以規則驅使能量甚至法則的魔法你可以學一學。”
雖然二者看上去很類似，但實際上有本質上的不同。
就以盧恩符文爲例，魔禁世觀中的魔法已經盡數被污染了，變成了這種獻祭某物以換取某物的儀式，盧恩符文也不例外，但在別的世界觀下，盧恩符文屬於驅動法則的魔法。
所以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別用這種魔法比較好。
至於爲什麼不制止蘿拉···蘿拉使用的魔法還有通過阿雷斯塔傳播出去的魔法，獻祭對象都是她自己，所以她用這種魔法沒有任何負擔。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蘿拉也是一位神明，不過不是正規的信仰成神，而是通過獻祭獲取別人靈魂之力的惡神。好在這種超凡之力盡數消褪的大環境下，蘿拉的魔法無法像魔禁世界那樣傳播開來，不然這個世界多半也是要被玩壞的結局。
“爸爸···她也是媽媽嗎？”
在白井月和宇佐見堇子聊着天的時候，白井月懷中的秦心突然開口，讓兩人都是一僵，這還是第一次，兩人之間的關係被如此清晰地擺在檯面上。
宇佐見堇子看着白井月，等待着他的回答，目光中帶着些許期待，以及忐忑。她期待白井月能夠正面迴應他們之間的這段關係，又害怕確定關係後即將面對的真實。
這一抹忐忑，白井月注意到了，所以他輕輕搖了搖頭。
“她現在還不是你媽媽。”
白井月依舊是給宇佐見堇子留下了一個選擇的機會，但有的時候，女孩子並不想要這個機會，通過心靈鏈接體會到這一點的真紅也顧不得可能暴露了，直接是拽住了宇佐見堇子的衣袖，昂起頭喊了一聲。
“媽媽！”
這一聲呼喊，猶如清晨的鐘鳴，震散了宇佐見堇子心中的迷霧，她咬着牙正視白井月，用堅定到讓人心疼的語氣質問道：“我已經做出選擇了，你的回答呢？”
白井月與宇佐見堇子對視，確認宇佐見堇子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真的做出決定後，微笑着低下頭，對秦心說道：“喊媽媽。”
聽到秦心稚嫩的聲音發出的呼喊，宇佐見堇子不知怎麼回事，眼淚奪眶而出，怎麼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