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打開車門,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Servant,而看到Saber走下車來的Caster則是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我來迎接您了,聖女殿下。”
兩個人完全被Caster弄昏了頭腦,愛麗絲菲爾則是轉頭看向Saber:“你認識的?”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似乎是聽到了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的低語,Caster擡起頭來說到:“哦哦,您怎麼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不管怎麼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你認錯人了吧。”
“啊啊啊······”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着,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是我啊!吉爾·德·萊斯!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爲了這個目的纔來到這裡的。貞德!”
然而,Saber和愛麗絲菲爾都不知道,Saber和法國傳說中的貞德到底有多相似。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對貞德這個名字也沒有印象。”
“怎麼······難道說您生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嗎?”Caster好像因爲Saber的回答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既然您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出於騎士之禮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我叫阿爾託利亞,尤瑟·潘德拉貢之子,不列顛之王。此次以Saber職介現世。”
不管怎麼說,Caster都是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而在衛宮切嗣不在,愛麗絲菲爾支持的情況下,Saber也是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可是,Caster反應出乎她們的意料。
“多麼令人痛心,多麼可悲啊!不但失去記憶,而且還精神錯亂嗎!······可惡······可惡!”
一邊說着,Caster用自己的拳頭不斷錘着地面,發泄自己的怨氣。
“神啊!你爲什麼要對我美麗的少女如此殘酷!”
“夠了!太難看了!”面對這樣神經錯亂的Servant,Saber也是非常煩悶。
“醒醒吧,請不要在稱呼您自己爲Saber了,聖盃戰爭已經有結果了,無需再與他人爭鬥,聖盃已經選擇我了!原因就是···我唯一的願望,聖女貞德的復活已經在這裡實現了!”
面對Caster的瘋言瘋語,Saber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一道風的利刃從Caster的身旁劃過,那是Saber的風王結界的效果。
擡頭看去,Saber已經全副武裝,舉着看不見的寶劍,對着Caster。
“如果你膽敢繼續愚弄我等英靈之夙願,下次我會絕不留情地幹掉你!”
然而,對於Saber的警告,Caster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您已經如此封閉您的內心了嗎,貞德?那就沒有辦法了,如果需要進行強制治療的話,下次我就做好相應準備再過來吧。”
說着,Caster從地上站了起來,用他狂亂的眼神盯着Saber。
“我發誓,貞德,我一定會將您的靈魂從神的詛咒中解放出來。”
然後,Caster就靈子化離開了。
在Caster離開後,Saber和愛麗絲菲爾原地站了一會兒,兩個人對於無端找上門的麻煩實在是無奈,但是事已至此,就只好將這件事情回去彙報給Saber真正的Master,衛宮切嗣了。
此刻,在幾人未曾注意到的國道旁相接的密林裡,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髏面具的追蹤者將自己隱藏於被黑暗掩蓋的樹梢上,監視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本來只是負責監視愛麗絲菲爾的任務的Assassin,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獲得了令人意外的收穫。在海邊亂戰都沒有現身的最後一個Servant——Caster,終於被Assassin發現了。
雖然化作靈體狀態離去的Caster的氣息很快就遠去了,但對於Assassin那來說仍然是能夠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蹤的話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自然,沒有不跟上去的道理。”
而另一邊,脫離險境的Lancer和肯尼斯終於是回到了酒店,回到這裡之後,肯尼斯就放鬆了許多,在這裡他包下了整層樓來構築他的魔術工房,在這裡他有把握對付任何人,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在看過吉爾伽美什和白井月破壞性的戰鬥之後,還經歷過兩次差點死亡的經歷,肯尼斯已經意識到了,他參與的是一場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神話般的戰鬥,僅僅作爲一個魔術師的他在英靈的眼中還是過於弱小。
而其他的魔術師們想必也不是弱小之輩,那個Berserker的Master能夠在Lancer的攻擊下堅持一會就可以說明了,即使看起來是一個小姑娘,但是毫無疑問是非常強的。
這不是魔術師之間的競賽,而是赤·裸·裸·的用盡一切手段的互相廝殺。
肯尼斯終於是認識到了這一點。
而且從之前那兩個Servant的戰鬥來看,自己費盡心思打造的魔術工房,真的能夠對付那些英靈嗎?對方完全可以不管他的工房,而是直接摧毀這棟大樓不是嗎?
想到這裡,肯尼斯就一陣不安,這個位置相對於其他Master實在是太過顯眼了,而且在迪盧木多的真名基本上被所有人知道的情況下,過於顯眼實在是一件太過危險的事情。
“索拉,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裡!Lancer,時刻準備防止對人的偷襲。”
“是,我的主君。”
面對肯尼斯放棄魔術工房的行動,Lancer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準確的說,Lancer是非常贊同自己Master的這項行爲的,在人員衆多的酒店設下這樣豪華的工房,說實話在那個Archer和Berserker面前毫無意義。
無論是Archer的寶具雨,還是Berserker的冰劍雨,都可以輕鬆的毀掉這裡,只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已。
“爲什麼?肯尼斯?”問出這句話的是肯尼斯的未婚妻,肯尼斯老師的愛女——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有着一頭烈火般紅髮的冰雪美人。
“在戰鬥失利之後想要逃跑嗎?”
之所以這樣詢問,是因爲索拉看到了肯尼斯之前的戰鬥狀況,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了令咒的情況下Lancer還在這裡,但是如果自己將來要嫁的人是一個逃避戰鬥的懦夫,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夠了!索拉!”突如其來的呵斥讓索拉本來打算的一陣奚落的沒有說出口,她從來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肯尼斯會訓斥她。
肯尼斯本來也不願意這樣,他一直是將索拉呵護在手心裡,但是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襲擊,已經沒有時間和她爭論什麼了。
“撤離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肯尼斯儘量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平緩一些,但是因爲情況危機,還是不免有些嚴厲。
“嗯······”索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正在檢查自己魔術禮裝的肯尼斯,她突然發現在肯尼斯身上有一些東西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