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還請您體諒一下我們的困難,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身爲軍人的我們必須要保護這裡的秘密!”
希爾德當然不會因爲白井月一句話就放白井月他們過去,但是她也不敢太過強硬,所以只能用這種理由拖延時間,然而白井月絲毫不爲所動。
“我們教會是爲了人類而戰,如果你們拒絕我們的話,是否我可以認爲,你們國家已經選擇了站在人類的對立面,對教會,以及整個世界宣戰?”
白井月這句話噎得希爾德說不出話來,這種大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她一個個少校真的背不了這個鍋。
“閣下!我們並沒有和教會爲敵的意思!”
“那就讓開。”
白井月的聲音很平淡,但是那不斷分裂的羽毛告訴了在場的衆人,白井月的耐心即將抵達極限。
突然,白井月笑了。
“你在拖延時間,對吧。”
面對白井月的提問,希爾德一臉無辜的表情:“閣下在說什麼?”
“行了,不用裝了。”
擺了擺手,白井月依舊保持着微笑,然後看向了森林的方向。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離開,就不會讓人堵住我們的退路了,你們還是選擇了將我們在這裡滅口。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爲你們沒有必殺的把握,而現在,你們的援軍到了。那麼,希爾德少校,請展示給我看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信心將已經展示瞭如此力量的我殺死的底牌!”
“該說是自信呢,還是自大呢?”
在白井月說完後,希爾德不由得鼓起了掌。
“居然在明知道我們打算的情況下,就這樣看着我們行動?無知的傢伙,嚐嚐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武器吧!開火!”
在希爾德的命令聲中,巨大的轟鳴聲在森林中響起,隨後一個物體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穿梭了樹林,徑直朝着白井月的方向飛來!
剎那間,爆炸的火焰將白井月和站在他周圍的兩個少女完全覆蓋,只有見情況不妙早有所準備的夏爾一行人,因爲提前遠離了白井月而毫髮無傷。
“那那是什麼玩意!”
看到從森林中竄出的鋼鐵怪物,夏爾驚訝地喊出聲來,而這聲驚呼得到的,則是希爾德自豪的介紹。
“這是我們精心研發的陸上裝甲艦,戰車!能夠死在它的炮火下,你們的死亡也是有意義的吧。”
“戰車啊是坦克的雛形?不不不,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科學發展都有點詭異,搞不好就是坦克呢。”
讓希爾德和夏爾同時愣住的聲音,從煙塵中傳了出來,被他們認爲已經死了的白井月,發出的聲音絲毫不見衰弱,就好像毫髮無損似的!
“怎麼可能!”
“這麼驚訝幹什麼?”
羽翼扇動,將煙塵全部驅散後,白井月乾淨整潔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不過就是炮彈而已,難道你以爲我擋得住子彈,卻擋不住炮彈?那你也太天真了吧。”
說話的同時,白井月看向希爾德的眼神帶上了些許同情。
“繼續開火!所有人都是!全力攻擊!”
感到恐懼的希爾德看着白井月那帶着戲謔的面龐,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她難以忍受被他們寄以希望的新式裝備在這個男人面前居然好似嬰兒一般無力,她要用數不盡的彈藥和炮火,將白井月整個存在徹底抹去,才能讓自己內心平復。
聽到希爾德的命令,同樣感到恐懼的衆人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白井月和他身邊的衆人,同樣被列爲攻擊目標的夏爾臉色大變。他自己倒是不用擔心,有塞巴斯蒂安的保護,他的人生安全絕對不會出現問題,但是他帶來的衆多僕人不行!他身邊的人雖然個個是好手,然而終究只是人類,在空曠區域被包圍的情況下面對彈幕,那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就在夏爾想要命令塞巴斯蒂安提前出手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帷幕,出現在了希爾德的部隊和他們之間。這突然出現的異狀讓夏爾的命令慢了片刻,而也就是這片刻延遲,讓子彈猶如風暴一般席捲過來!
然而,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無數可以奪人性命的子彈,在擊中藍色的帷幕後,速度驟降,而後就那樣停滯在了帷幕上,最後墜落在地。
就連那戰車發出的炮彈,也只是讓帷幕扭曲了幾分,最終也沒有突破帷幕的防禦。
“這是水!?”
夏爾輕輕的觸碰着周身的藍色帷幕,那熟悉的觸感讓夏爾瞬間想到了水,而這一發現讓夏爾有些無法理解。
子彈射入水中確實會威力大減,然而那需要一定厚度的水,才能夠通過緩衝抵消子彈的衝擊力。而眼前的水幕,寬度連一根手指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怎麼阻擋子彈,甚至是炮彈的!?
“這裡面,蘊含了一種奇特的力量。”
同樣用手觸碰水幕的塞巴斯蒂安將自己的手遞到了夏爾的眼前,給夏爾看了看他手上那灼傷的痕跡。
“這就是我的聖潔,雲水之戒的力量。”
愛爾特璐琪一邊笑着,一邊慢慢擴大着水幕的範圍,很快,水幕的邊緣接近了那些持槍的士兵,這讓那些士兵驚恐地放棄了繼續開槍,選擇了後退。
他們可沒有勇氣接觸這來歷不明的帷幕。
看到戰線崩潰的希爾德氣憤地斬殺了幾個逃兵後,勉強在水幕外不遠處組建了新的防線,她咬着牙看着不斷朝着綠館擴張的水幕,思考着破局的辦法。
而就在她思考辦法的時候,白井月出手了。
數片懸浮於空中的羽毛在森林中劃過幾個弧線後,瞬間沒入了鋼鐵鑄造的戰車之中,緊接着,從剛剛起就一直髮動攻擊的戰車啞火了,無論希爾德怎麼呼喊都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一絲應答。
很快,在希爾德的注視下,水幕和戰車接觸了,然後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戰車那鋼鐵的外皮,居然被那一層藍色的水幕溶化了,露出了內部已經涼透了的屍體。
這樣的場景讓之前還用手觸碰過水幕的夏爾嚇了一大跳,反覆確認自己手還在之後,才平靜了下來。
在水幕徹底將戰車和裡面的屍體溶解後,白井月看向了希爾德。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那也太讓人失望了。居然認爲這就是最強大的武器,究竟誰纔是自大?無知?”
面對白井月的嘲諷,希爾德再也忍不住了,實際上她也停不下來了,在白井月的逼迫下,她只能動用最後的,也是最強大的底牌!
“通知地下工廠!執行最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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