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局勢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
他們原本只想逼迫一下白井月,誰知道白井月一言不合就殺人,中央廳派來支援的特殊部隊也是一言不合就反抗。連最開始的威脅話語都還沒有說呢,這就變成了全武行。
現如今,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會怎麼樣,沒有力量的他們只能坐在這裡,靜靜等待着事件的結束。一時間,會議室中只剩下紙符的破空聲,還有白井月的輕笑聲。
面對那些涌來的符咒,白井月本人動都沒動,只是擡手輕輕在空中點了幾下。而後那些空中漂浮着的羽毛驟然加速,瞬間切入那些符咒的縫隙之中。
被切入縫隙的符咒卡在空中,與聖潔的羽毛摩挲一陣後,就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變成一堆廢紙,從空中飄落。
使用這些符咒的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符咒變成這樣子,而白井月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隨着一聲響指,破壞了符咒的白色羽毛驟然化爲鋒利的箭矢,朝着暗中的人影攢射!
眼看着那人影要被白色的羽毛射成篩子的時候,更多的符咒從暗影中竄出,將白井月的攻擊擋下。
與此同時,略微清冷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沐恩元帥,還請束手就擒,哪怕你實力很強,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看着從暗中走出的衆多人影,白井月一臉不以爲意,反而是笑着問道:“你們就是中央廳的特殊戰力,鴉部隊,是吧?”
“正是,既然沐恩元帥知道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還請沐恩元帥放棄抵抗,接受審判。”
白井月嘆了口氣,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用一身紅袍裹住自身的鴉部隊隊長。
“所以說,是誰給你的自信,認爲你們能夠打得贏我的?是人數?還是這些根本沒學到家的符咒?”
空中不斷轉變方向、猶如尖刺一般對準鴉部隊衆人的羽毛,很明顯地宣告了白井月的態度。
別廢話,要打就打!
看到白井月如此堅決,鴉部隊的首領有些無奈。他們本來應該只是用來威懾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鴉部隊和黑色教團的元帥都是教會的人,這樣內鬥是很不好的事情。但是誰能想到白井月如此強勢?上來二話不說殺了一個大元帥,他們想不出手都不行。
“很抱歉,沐恩元帥,我們必須將你抓捕。”
隨即,無數符咒從鴉部隊那寬厚的長袍中涌出,數不清的符咒在會議室中交織,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將白井月四周完全封死。
力量在符咒上來回竄動,每一張符咒的力量都開始活躍起來,眼見下一刻,足以將元帥的聖潔都封印的力量就要覆蓋到白井月身上!
白井月仰着頭看着這些符咒,隨後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符咒,確實是有幾分門道,教會應該是在滿清那裡得到符咒類的典籍了吧,搞不好還是當年通天教主離開時留下的那百家之一。教會發現這種力量可以剋制聖潔,於是就學了來,準備對付他這樣不聽話的驅魔師。
但是講道理,學得真差。組合的方式學得有模有樣,連元帥級別的聖潔都是說封就封,可是單體符咒弱得不像樣子。原本應該可以修到和神明一戰的符咒之道,最後只能用來防禦和封印,最千變萬化的攻擊之術,這些人只學會一個放火,而且還弱的連諾亞都殺不死。
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不能同時使用多種符咒!在全力封印他的時候,這些人身邊居然一點防禦都沒有。
難道他們以爲他不會下死手?
真是···天真!
隨着白井月的意念,圓球之外漂浮着的羽毛驟然加速,徑直刺入了一名鴉的身軀。
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一大片符咒無力地掉落,而就是圓球出現缺口的這一個瞬間,白井月暴起發難!
數不清的白色羽毛從白井月身上脫落,而後化爲一支支鋒利的箭矢,朝着四周散射!
那還沒有籠罩下來的封印之力在失去一個人的支持後又被白井月朝着弱點一頓亂射,頓時消散一空。
而此刻,那些鴉部隊的人還沒有從同伴死去的現實回過神來。
對此,白井月嗤之以鼻。
這些鴉部隊的成員名爲精銳,實際上他們一直被用來對付一些內部叛逆,根本沒怎麼上過戰場。所以纔會出現這種遇到一點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懵圈的狀況。
用這種秘密部隊對付一些弱小的騎士和等級二和等級三的惡魔,那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用他們來對付元帥,而且還是白井月這種破格級別的元帥,真的是想多了。
如今,隊友死亡,封印被破,一身煞氣的白井月揮灑着名爲聖潔的兇器,勢不可擋地朝他們撲來,而這些所謂精銳,連自救的方法都沒有,只會盲目地在自己身前構築防禦。
之前白井月數次將符咒打落,已經證實了符咒對他沒有用,這用符咒構成的防禦是騙白井月,還是騙他們自己?
鮮血,揮灑在會議室之中,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從交戰開始到戰鬥結束,不過短短半分鐘左右,而就是這半分鐘的時間,這會議室之中上演了一場屠殺。
被中央廳派來作爲威懾力量的鴉部隊,被白井月全數殲滅!
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個大元帥瘋了,他當着白井月的面怒罵着在會議桌上坐着的伊艾卡和緹耶多努羅:“你們爲什麼不動手!爲什麼!難道你們也背叛了教會!?背叛了神!?”
“不要開玩笑了,他們兩個都是我教出來的好不好,而且,向同伴出手,可是會引起咎落的,他們怎麼可能動手?再說了,難道不是你們教會意圖謀害元帥,背叛了神嗎?還是說,你們認爲你們就是神?”
發泄了一通的白井月沒有立刻將這個大元帥殺死,而是將之前那個死去的大元帥的軀體甩到一邊,然後自己坐上了桌子,笑着等候這個大元帥的回答。
大元帥頓時被嗆住了,這話他回不了,承認了那便是對神的不敬,不承認的話那今天的行動全部都會白井月傳說的一部分,成爲教會一份無法抹去的污點。
所以,他從另一個方面質疑白井月:“那你爲什麼朝同伴出手!你就不怕咎落嗎!?”
“唉,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啊。”
伴隨着一聲嘆息,一片羽毛輕輕從這位大元帥脖頸間滑落。他的喉嚨間最後掙扎的嘶吼聲,讓整個會場寂靜無聲。
而後,白井月的回答響起:“我是正義的,怎麼可能會被咎落呢?”
此刻,在座的所有人終於明白了白井月的資料中,那句【性格奇葩,肆意妄爲,不可招惹】是什麼意思了。
從打算和白井月講道理的那一刻起,教會就已經一敗塗地了,和瘋子,怎麼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