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秀元的落座,意味着所有事件相關者都聚集到了這裡。
四魂之神的巫女戈薇,跟在她身邊的半妖犬夜叉,完成家族夙願的法師彌勒,除妖師村莊最後的倖存者珊瑚,成長爲大妖怪的七曜。
他們五人依次坐在房間的左手邊,靜靜看着位於房間中央的白井月以及他身側的桔梗,還有那個端坐在白井月背後一條詭異的漆黑裂隙上的妖怪,八雲紫。
而在房間的右邊,花開院秀元和奴良滑瓢,還有藤原妹紅以及上白澤慧音依次就坐,殺生丸則屹立在牆邊,他們亦是和犬夜叉他們一樣,緊緊盯着白井月。
不過略有不同的是,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在白井月另一側的鬥牙王,以及房間門口處的風見幽香身上,來回晃動。
“各位,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可是十分毀三觀的,興許會讓你們的人生觀徹底崩塌,你們依舊決定要聽下去嗎?”
說出幻想鄉計劃,這便是今日白井月和八雲紫將所有人聚集到這裡的原因。
如今,八雲紫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只差足夠的信仰之力,而收集信仰,需要四魂之神的巫女,戈薇的幫助。
爲了獲得戈薇的幫助,最好的方法還是如同當年桔梗一樣,將實情和盤托出。只要戈薇不是太死板的人,就一定會同意他們的請求。
至於說其他人,在八雲紫看來,只不過是順帶的。
這些人也算是現今妖怪和人類中最有影響力的那批人了,如果接下來的行動得到他們的幫助,那是最好不過。但是如果這些人不同意,八雲紫也無所謂。
最爲艱難的四魂之神的塑造已經成功,接下來無非就是消耗時間而已,所以對八雲紫來說,這些人真的只是順帶的。
考慮到如果和盤托出的話,某些信息可能對衆人以往構築的世界觀造成毀滅性的衝擊,爲了防止出現某些不好的事情,白井月事先提醒了一下衆人。
“說吧,月,我相信我的孩子能夠承受的住的。”
通過之前的戰鬥,鬥牙王現在對自己的孩子那是十分滿意。面對白井月的警告,他自豪地向白井月宣告着。
讓鬥牙王想不到的是,白井月居然眉頭微皺,略帶遲疑地看着他。
“豆芽,我這句話,可不只是對他們說的,對你,也是一樣。”
頓時,鬥牙王沉默了起來。
他其實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詭異的月面戰爭,當初他反抗豹貓族時的詭異場景,人類與妖怪之間的實力對比,戰爭到來的預兆,白井月的身份,八雲紫那剷除部分妖怪的謀劃。
這麼些東西,他都承受下來了,那麼還有什麼,是他的不知道,而且無法承受的?
一旁的桔梗倒是神色如常。她知道的內幕可是很接近完整版的。雖然白井月一定隱藏了一些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對最終的計劃並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看到衆人沒有退出的,白井月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開始將幻想鄉計劃一一道來。
“一切,要從神話時代開始說起。那個時候,神明遍地,妖怪蟄伏,人類昌盛。然而突然有一天,一件大事發生了,世界因此改變,繼而,諸神黃昏到來。”
上白澤慧音驟然站起身來,驚愕地看着白井月。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後來白井月提到諸神黃昏,她總算是想到了,白井月所說的大事是什麼了。
當初昊天和上帝之間發生神戰時,她可是就在王莽身邊看着的!歷經多年的神戰,她可以說是從頭見證到尾!當時所有膽敢飛上天空的修士與妖怪,無一例外都被狂暴的力量攪碎!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白井月所說的,一切的開始,居然是這件事情!
“慧···慧音?”
看到上白澤慧音突然站起來,藤原妹紅嚇了一跳,不僅僅是藤原妹紅,其他人也是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白井月這第一句話,就把上白澤慧音給炸了出來。
尤其是奴良滑瓢。
藤原妹紅和上白澤慧音在奴良組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上白澤慧音,奴良滑瓢還是有點了解的,這是一位極度知性的妖怪,除了月圓之夜外,一直保持着冷靜的神態。
可是此刻,白井月剛剛說出一句話,就讓她大驚失色。
剛剛那句話,究竟蘊含着怎樣的信息量!?
似乎明白衆人的疑惑,白井月開始仔細講解:“諸神黃昏,是神明的哀歌,無數神明與那場變故中死去,只有部分神明幸運地存活下來。而這一切,全部源於當時發生的那件大事。”
在吊足了衆人的胃口後,白井月說出了那件事情的真相:“一場神戰,將大地打碎了。”
“等等!打···打碎!?”
這一次站起來的,是戈薇。和其他人不同,來自未來的她對世界有着十分清晰的認知。而她所學的,是得到了衆多學者廣泛認可的大陸漂移說與板塊構造說。
可是她在白井月這裡,卻聽到了截然不同的解釋!
“是啊,打碎。戈薇你來自未來,或許那個時代的人類對所謂的世界有了更多的認知,也有了自己的猜想與解釋。但是有些東西,他們是不可能得出正確結論的。”
戈薇有些不解,爲什麼白井月如此篤定人類不可能得到正確的結論。看出了戈薇疑惑的白井月繼續解釋道:“那場神戰前後,世界時間流速被進行了調整,無法參悟時間奧秘的人類,又怎麼可能得出正確的結論?”
這下子,其他人愣住了。
神戰,他們可以理解,即是神明與神明的戰爭。
神戰將大地打碎,這他們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們也都可以做到地動山搖。打碎大地什麼的,他們也能做到。但是,直接調整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速······
“神明,連這種事情也可以做到嗎?”
“當然不可能。”
白井月搖着頭,解釋道:“神明很強大,他們執掌着某項事物的權柄,但是他們的權柄是有限的。整個世界的時間,可是構成世界的最底層規則之一。”
鬥牙王皺眉,他不解地看着白井月:“既然如此,誰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能夠改動這個規則的,當然只有這個世界本身!”
白井月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世界本身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