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林青心有餘悸,就算是我聽完以後也有些傻逼!
能讓死人復生的神秘符文?光是圖案就能產生扭轉陰陽的力量?
這些東西聽起來是玄之又玄!
但是我隱隱覺得,或許還真的是有可能,生與死之間看似是一條鴻溝,但並非是不可逆轉的,別的不說,如果精絕女王的古墓不是被三清道人給做了手腳的話,那不就是一個千年復生局?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瞎琢磨也沒用了,聽完林青說的,我對106公路的事情又有了一層更加深刻的瞭解,也更多了敬畏,心裡琢磨着這回做任務可得小心謹慎着點了。
當夜,我們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些該注意的事情,然後我就把驚蟄劍給了林青,差點沒讓林青高興瘋了,幾乎是連夜跑出去就練劍去了,我說讓她好好休息,結果直接給我來了一句——你懂個屁,一個武人最起碼要做到的就是和自己手裡的武器達到百分之百的契合度,這樣才能爆發出超強的威力!
這個瘋女人瘋起來壓根兒不是我能阻攔的,於是我也就懶得搭理她了,主要是說的多了我怕捱揍,我現在還是有點整不了她。
處理完了驚蟄劍,我終於慎之又慎的取出了鬼陰草。
這玩意不愧是凝聚着陰氣、煞氣的東西,一入手,頓時我的手掌就被凍得有點發木,神奇的是,這東西的竟然在入手的瞬間直接變成了血紅色。
花木蘭不會和我客氣,這鬼陰草我剛剛拿捏到手裡,她的手就直接從我胸口的守節砂裡面探了出來,直接把鬼陰草抓走了,這鬼陰草一進她的手,立馬化成了一團陰氣,聚攏在她的手掌心,久久不曾消散,然後就被她拖着帶進了我的胸口,除了有些發涼以外,倒是再沒別的感覺了。
“三天!”
花木蘭的聲音在我心間響起:“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消化這東西,有了這鬼陰草,我估計我很快就能又一次突破了,恢復到相當於你五段殺氣的程度!”
說完,她就再沒有聲響了,也不說和我聊聊天什麼的。
百無聊賴之下,我和周敬說了幾句閒話,就去洗了個澡矇頭睡覺了。
約莫是因爲106公路的事情給了我太大的壓力吧,總之這一覺我睡得不是很好,迷迷糊糊的,噩夢不斷,在夢中,這半年多以來我處理過的那些髒東西一個接着一個的從我面前往過飄,半夜醒來好幾次,一直等到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才總算是舒坦點的閉上了眼睛。
沒成想,我這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來人相當有個性,敲門的時候一點都不禮貌,不是輕輕敲三下,而是“哐哐哐哐”的拍個沒完,就跟他媽的要拆了這晉公館一樣,活生生的把我從被子裡面折騰了出來,披了一件衣服才睡眼惺忪的過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身戎裝,亭亭玉立,留着清爽的短髮,最搶眼的還是胸口的那兩顆炸彈,就跟要把迷彩作戰服給撐開一樣,可不就是那天晚上給我來了一記斷子絕孫膝擊的宋亞男!
我不喜歡這個女人!
很不喜歡這個女人!
不光因爲她粗暴,更因爲她嘴角的那股子挺邪乎的笑容,總感覺站她面前的時候,老子反而成了那個被調戲的小娘們!!
於是,我說話自然沒個好氣:“咋的,難不成還想揍老子?我告訴你,現在老子可是你們的合作者,打廢了你們自個兒去106死亡公路玩去!”
“喲呵?”
宋亞男當時就挑起了嘴角:“還來脾氣了?我就喜歡你們這種脾氣大的,因爲把這樣的人打趴下我很有成就感!小子,別以爲疤臉能護得住你,我想動的人他還護不住!”
瞅着她臉上那股子邪乎勁兒,我猶豫了一下沒敢繼續挑釁。
宋亞男這個時候似乎也是不想和我繼續墨跡了,擺了擺手直接說道:“行了,你現在跟我走,我的兄弟們正等着瞧瞧你這位發丘中郎將呢!”
“我又不是猴子!”
我忍不住說道:“他們瞧我嘎哈?不去!”
宋亞男笑道:“怎麼,提前看看以後要和你一起戰鬥一段時間的隊友還不樂意?”
“隊友?”
我一愣,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你該不會是說……”
“沒錯,我就是疤臉派來配合你行動的人!”
宋亞男淡淡說道:“準確的說,是我的行動小組會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配合你行動,除了我以外,我還有四個兄弟!”
五個人的行動小組?
我明白了,這應該是一個特戰小組,似乎正常的編制只有2-8個人。
“那麼……疤臉呢?”
我問道:“他難道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哈哈……”
宋亞男當時就大笑了起來,胸口那兩團都跟着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挺嚇人的,笑了半天才終於停下了:“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疤臉是誰吧?我告訴你,疤臉就是特殊事件處理你們的首領!!他很忙,全國各地那麼多的特殊案件都在等着他去處理呢,怎麼可能親身犯險?如果不是106公路的事情比較特殊,波及範圍大、而且是積壓了二十年的老案子的話,我估計你都見不上他!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跟我走,咱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就是破開那些奇門遁甲,弄明白106公路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白了就是當開路先鋒,組織會時刻關注着我們,並且爲我們提供支援的!”
太高端了!
我有點傻眼,就這麼傻呵呵的被宋亞男拉着離開了晉公館,然後她開車帶着我一路跑到了市區外面,進了太原這邊的一個軍營,然後在一片訓練場裡我終於見到了宋亞男的四個兄弟。
這果然是一個特戰小組,分工特別明確。
充當機槍手的是一個代號叫大炮的壯漢,身高足足有將近兩米,就特麼的跟個雷霆戰神一樣,沉重的機槍在他手裡面就跟玩似得。
還有一個擅長近戰的高手,代號叫悶油瓶,長的挺瘦弱的,有些沉默寡言,但是雙臂特別長,這種人都是非常擅長格鬥的,據說出過家當過武僧,還四處學格鬥技巧,擅長用飛刀。
步槍手是個代號叫火藥的漢子,皮膚黝黑,操着一口帶着濃郁西北口音的普通話。
還有一個是玩爆破的,人們叫他猴子,性格挺活潑的。
這些人都是特別純正的軍人,跟疤臉那個陰逼不一樣,心眼子不多,都挺好相處,打過招呼以後沒多長時間我就和他們熟絡了,可能是因爲張博文的原因吧,我對他們這些當兵的天生就有一種好感,中午整了一箱白酒弄了兩個小菜兒一吃,關係頓時好了不少,然後我才知道,他們原本都是特戰精英,都在邊境上和毒梟、僱傭軍什麼的實戰過,全都是刀口上舔過血的,是後來才被特殊事件調查組的人選中進了這個部門的。
要說身手,他們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那106死亡公路明顯就不是人在作怪,是髒東西,對付那些髒東西,他們的子彈可就未必好使了。
我也是真的喜歡這些耿直的軍人,雖然知道他們是疤臉安插在我身邊的一把刀子,但我還是不希望他們死在髒東西手裡,於是我喝多了一些就猶豫着和他們說:“這回去辦事兒你們還是別帶槍了,拿刀子吧,刀子上沾了舌尖血比你們的子彈好使,保命的機率也大!”
沒成想,我這話一說,大炮直接就狂笑了起來:“我說戰友,你想多了,真當我們進了特殊事件調查組還玩對付活人那一套啊?我們自個兒有自個兒的法子!”
說完,他直接從衣兜裡面摸出一顆機槍子彈給我丟了過來
我也有些好奇,拿起這子彈一瞧,頓時愣住了——這子彈有門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