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動是追擊任務,時間緊迫,沒那麼長的準備時間,我們能早到那個西瓦族的小部落一天,距離青衣他們的距離就近一分,最後追擊成功的可能性就更高,耽擱不得,別等着我們去了,青衣他們已經找到永生之花,直接帶走揚長而去,那樣可就比較坑了。
所以,爲了不至於犯了錯過時間這等錯誤,我離開三清道人那裡以後,第一時間就集結隊友了,本來還說好和扎西、陳煜好好聚一聚的,眼看着是已經沒時間了,我也就只能在路上和他們敘敘舊了,宣佈了任務以後,直接去找了海瑟薇,讓她來安排一下行程。
不過,海瑟薇帶給我的並不僅僅是這一點。
當我宣佈任務以後,她甚至準確無誤的給我們提供了許多的情報。
北非有許多古老的原始部落,這個相信很多人都知道,素有非洲百族部落的說法,不過這些部落的具體位置卻鮮有人知道,實際上,這些部落迄今爲止還未融入城市,大都如星辰散落在夜空中一樣,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廣袤的非洲大地上,不過若說部落最集中的地方,恐怕就只有北非了,那裡是整個非洲最不發達的地區,特殊的環境給這些原始的文明提供了生存的環境,如果環境極端發達的話,想必這些神秘的族羣也是會和外界接觸的,到頭來神秘面紗撕開,也就說不上是什麼神秘的族羣了,而北非的許多原始部落,大都是在撒哈拉沙漠裡面的!
只是,我們要找的這個西瓦族的原始部落,卻是在撒哈拉的邊緣地區,要找到並不算特別難,事實上,這個部落在一些上位者的情報中都是有的。
海瑟薇告訴我,這個部落來歷很特殊,他們族內有很多神秘的壁畫,這些壁畫與他們的文明完全沒有關係,上面記錄的內容很是驚人,有飛天遁地的怪獸,也有摘星拿月的人類,綜合來看,不出意外應當是不屬於這個文明紀元的存在留下來的壁畫,很有可能和遠古的修煉者有關,也就是說,這個西瓦族部落可能和遠古修煉者有關,根據他們族內的老人所說,在非常遙遠的古代,他們被迫從非洲中部遷徙到了這個地方,守護的就是這些壁畫的秘密,而這些壁畫呢,記載的是一個遠古的修煉者國度,這個國度可能就在那死亡荒漠的附近,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修煉者的組織吧,他們爲什麼在那裡沒人知道,可能是爲了守護什麼,也可能是爲了尋找什麼,都是有可能的,這個謎題也一直都沒有被揭開,有不少人曾經去那裡追尋過,甚至有一些國家的政府都暗中探查過,不過最後的結果都不怎麼樣,沒有一個人回來……
青衣他們顯然也是掌握了這些線索,所以才直接奔着這個西瓦族部落去的。
海瑟薇原本是想通過自己的關係聯絡摩洛哥官方,讓摩洛哥官方找那個西瓦族部落的人來當嚮導,帶着我們尋找那死亡荒漠的,不過這個請求沒能實現,因爲摩洛哥官方說那個西瓦族部落的人完全不服從統治,政府根本是無法插手他們族內的事情的,因爲這一族的人實在是過於桀驁不馴了,二十年前他們曾經派人去和這一族的人溝通過,結果被這一族的人誤以爲是來侵略他們來了,就把派去的人給剝了皮,割下頭顱懸掛在了部落的入口處,政府軍方得知後大怒,就興兵討伐,這一族也是桀驁的很,竟然直接對着幹了起來,愣是組建起了一支手裡拿着長毛和簡易弓箭的軍隊,自認爲十分威武,直接和槍械大炮對着幹,結果不言而喻,那就是一場屠殺,最後西瓦族的人全部都被俘虜了,可卻沒有一個人屈服,當時那邊的政府面臨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全部殺光,第二個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考慮到影響和維護和平,最終他們還是選擇放掉了這些西瓦族人,但也約法三章,要求他們改掉野蠻的習慣,對遊客或者是政府軍不得下黑手,他們倒是同意了,從此成爲了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並不服從政府的管制,相對來說比較獨立一些,只要是涉及到了死亡荒漠的事情,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否則誰都無法強迫他們帶人進去!所以,即便是海瑟薇請求了,摩洛哥那邊也沒法承諾什麼。
不過,對方倒是也夠意思,說會讓一個叫小靳的人帶着我們去那個部落,小靳懂那個西瓦族部落的語言,會協助我們與那個部落溝通,能不能徵得對方的同意,那就得看我們的造化了。
沒辦法,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
海瑟薇做的準備也不僅僅是這些,她還連續了許多僱傭軍,就在撒哈拉附近待命,攜帶着大量的可怕殺傷性武器,如果有必要,只要我們提供地面座標,這些僱傭軍就會協助我們一起打擊青衣他們,作用多大咱不知道,但至少勝於無!
很難想象,海瑟薇在我說出任務後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安排好這麼多的事情,而且,把我沒想到的都想到了,當真當得上是個好助手了。
準備就緒,我們就乘坐着海瑟薇的專機起飛了,在飛機上,我終於得了閒工夫和陳煜、扎西說說話了,陳煜死後復活顯得很是激動,扎西還和以前一樣,坐在那裡“嘿嘿嘿”的傻笑,此刻再看這一切,只覺滄海桑田,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沒變,別有一番感慨。
惟願,日後我所失去的一切,都能全部歸來吧!
我心裡嘆息着。
經過漫長的航行以後,我們的飛機最終在摩洛哥首都拉巴特降落了,海瑟薇與那邊官方短暫會晤後,對方就派出車隊帶着我們直奔南方邊境,在這中間,我們也終於見到了那個叫小靳的嚮導,是個阿拉伯小夥子,但卻已經是摩洛哥官方翻譯了,小靳只是他的中文名字,因爲他精通多國語言,中文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對於這門語言他格外喜歡,所以,才起了這麼個名字,這是個能侃的人,一路上天南還別的和我們閒聊着,車隊也漸漸離開了拉巴特,很快非洲的荒原就進入了我們的眼簾,這裡一片荒涼,十分浩渺,白日間能看到有野獸在荒原上奔騰,夜間能聽到鬣狗在黑暗中尖叫,甚至有時還能聽到野獸咬碎骨頭時候的聲音,完全是一片我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世界,老白倒是興奮了,一路上不斷怪叫着,也真不知道他一個修煉者哪裡來的那麼重的玩心,到後頭我都有些沒脾氣了,只能跟着尷尬的笑,倒是小靳似乎很喜歡老白這種貨色,兩人一路聊得特別的開心。
就這樣,一路上倒是帶着歡聲笑語,我們直奔着南方就去了,車隊前行了一天一夜後,終於開始再也看不見綠色的植被了,周圍只剩下了漫漫黃色,那情形猶如當初我循着孔雀河古河道尋找西域三十六國舊址時候的所經歷的場面一樣,我知道,基本上是快到地方了。
事實果然如我所料,車隊又前行了不多時,幾乎已經進入沙漠的時候,一個小小的部落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到處都是矮小的茅草房子,在部落的入口處,兩個手裡拿着長矛、皮膚黝黑的小夥子正站在那裡守衛着,此時,天色剛好昏暗,部落裡面有炊煙升起,倒是一片祥和。
“到了!”
小靳操着一口特流利的中文和我們說道:“這裡就是西瓦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