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掉?
其實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至尊已經來了,而且還是一個完整的大帝,擺明了就是針對我來的,這樣的情況於我而言還是頭一次遇到,我也是在沒有什麼更好的應對法子了,我們當中連個完整的聖人都沒有,遑論去面對一個完整的大帝了!
所以,我乾脆沒說話,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多說可笑,不如一戰,能突圍那是我的運氣,不能突圍我也橫刀血戰過,死的有個男人樣!
從始至終,我的雙眼都沒有脫離那位至尊,她也不回頭,就是站在那裡,只等老嫗的話音遺落,就緩緩舉起了右手,然後右手斜向下狠狠一劈!
這一手,猶如揮動了手中的長刀,擺明了就是進攻的信號。
“喝!”
頓時,周遭已經將我們一行爲包圍的各族武士口中就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怒吼,尤其是那些獸人,似乎是這當中最爲嗜血好戰的,脾氣暴烈,至尊那頭剛剛下達命令,這些獸人就第一時間魚躍而出,列成四排,從我們四面聚攏而來,一步步的收縮包圍圈,他們左手持着厚重的巨盾,右手提着長槍,昂挺胸的不斷挺近,齊齊踐踏大地出猶如雷鳴一般的聲音,身材高大,武器的規模也是格外驚人,當真猶如在我們的四面砌起了堅不可摧的圍牆,難以逾越,這樣的氣勢怕是都足以讓尋常的敵人膽寒了!
我不知道這至尊爲什麼會對我們這些人這麼憎恨,上來就要絞殺我們,好歹她也曾經是第四紀元的人類文明的守護者之一,按說不應該將我們當成敵人的吧?不過,這不重要,爲今之計,只能死戰!
“我在前,老白在後,張博文在坐,曹沅再右,媛和姐在中間照看墩兒,隨時支援!”
我怒吼一聲,頓時,我們這邊的幾人聚攏在一起,背靠着背,彼此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形勢,這樣的方式其實應對的這樣的剿滅式圍攻是最合適的,不過也最容易出問題,一旦打起來必須得彼此信任,否則,一方出了問題,必然會牽連到他人,不過,我和老白他們彼此依存配合了這麼久,我相信他們能頂得住,我不倒下他們必然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小天,你仔細聽我說!”
忽然洛凰的聲音在我心間響起,很是凝重與認真:“此戰,我和墨桀不能幫你了,而且,你絕對不能用殺氣,你聽懂了沒有?否則,你必死無疑,這位至尊……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還活着,而且還保持着完整的修爲,你也真是倒黴,她是我最不希望你碰到的人之一,至少,目前來說,她是我最不想讓你的碰到的人,因爲你還沒到火候!你要記住我的話,這是你唯一的生機,我覺得她現在的進攻可能僅僅是個試探,對於你是誰,她可能也就是旁敲側擊的從拉斐爾的口中瞭解了一些,僅僅是有一點點的猜測罷了,讓手下圍攻你,也就是驗證她的猜測!不過,她這人嗜殺成性,但是卻絕對不會枉殺他人,只要你裝的好,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一旦我或者是墨桀真的暴露在她眼前,你自己的殺氣也暴露了,那她會親自對你出手,到那時……你怕就是真的……沒活路了!也難怪三清說你這一次來這裡其實根本就是賭命來了,還是三清謀算的深啊,怕是那老傢伙早就知道她在這裡了!”
青龍朱雀不出,殺氣還不能用?
我看了眼正在一點點的朝着我迫近的那些身材高大,至少在兩米開外,手持巨盾長槍,渾身肌肉就跟要爆炸似得獸人,頓時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吐沫——這尼瑪的還打個毛線啊?!讓老子去和那些獸人單挑?不,準確的說,是羣毆,人家毆我一個!
不過,洛凰的話我也不得不聽,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頭問了一句:“這個至尊到底是誰?”
“她是……”
洛凰張嘴就要說,誰知,就說了倆字兒就沒下文了,我又要問,卻在這是用眼角的餘光隱約看見那至尊的身子動了動,側了側臉頰,似乎在傾聽。
靠,難道我和洛凰在我的內心世界裡面對話她都能聽到?
八成是了,要不然不至於給洛凰嚇成那樣。
有了這一出,我對那個至尊的身份是更加好奇了。
不過,顯然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琢磨了,因爲此時那些獸人已經突進到我面前不足十幾米的地方了,那些獸人高大的身材猶如大山一樣,遮擋了我的視線,透過那些巨盾的縫隙,我能看到一張張獸臉,有的如狼,有的似虎,千奇百怪,但是他們的眼神裡卻透露着兇殘,離得近了,我甚至能聽到他們的沉重呼吸聲,口鼻之間更是吞吐着白霧。
“吼!”
終於一個滿頭金色長毛,長得臉就像是獅子一樣,身材格外的雄壯的獸人口中出了一聲怒吼,率先朝着我起了進攻,他將巨盾頂在身前,長槍端平,瘋狂的朝着我衝了過來。
去你媽的,不能用殺氣,老子至少血肉之中還有龍力,還能一拼!
當下,我口中亦出一聲怒吼,直接迎了上去,先是一側身躲開他那一槍,然後用右肩猛撞他持於身前的巨盾!
哐!
霎時間,他手中巨盾出了巨大的轟鳴,登時被我撞擊的連連後退,石盾上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我此時也是暗暗心驚,那一下子撞的我都肉身轟鳴,明顯這獸人的力量可怕的很,難怪一直都有獸人成羣能屠巨龍的說法,這力量上確實驚人,估摸着一個獸人得單挑一撥人類壯漢!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是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罷了,在將那獸人擊退後,我看四周獸人正在聚攏過來,八成是要將我包圍的,然後我乾脆心一橫,又一次朝着對方衝了上去,舉起手中的百辟刀猛砍,那獸人行動還是不如我敏捷,只能用巨盾來頂我,可惜那巨盾方纔已經出現了裂痕,我這一刀過去,只聽“鏗”一聲,直接就將那巨盾給力劈了,連帶着將那獸人持盾的手都一刀斬落!
噗!
霎時,鮮血飛濺,然後我就準備上去一刀結果了他,不曾想,這獸人比我想象的要嗜血好戰的多,方纔被斬落一隻手,連聲慘叫都不出,竟然怒吼着就朝我衝了上來,絕對當得起悍不畏死四個字,也徹底打斷了我的進攻節奏,沒辦法,我只能朝他胸膛刺出一刀,希望破他退後一些,我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誰知,這獸人還是不依不饒,竟然用自己的胸膛來擁抱我手中的刀,在我一刀洞穿他的胸膛的瞬間,他也一把將我給抱住了!
“撒手!”
我怒吼,欲撐開他緊箍我的雙臂,可恨不等我崩開他的雙臂,四周數不清的持盾獸人就已經貼上來了,噼裡啪啦的就用手中巨盾將我給頂在了中間,一時,我根本無法動彈了,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獸人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朝着我刺來!
這些獸人力量極大,一槍刺來,肯定能突破我的肉身防禦,將我亂槍刺殺在這裡!
他們的難纏程度,遠遠乎我的想象,近戰如果不用殺氣,我根本沒辦法在他們的陣營中縱橫,可恨現在聽了洛凰的話,我也沒辦法用殺氣,只感覺死亡就在眼前,情急之下,我也是狂怒了,口中出怒吼,奮力用雙臂頂着四周的巨盾,嘗試着將這些巨盾給撐開,一身龍力完全爆,骨關節出了嘎嘣嘎嘣的響動,肌肉中隱隱傳來了龍吼聲,力量一下子徹底激開來。
然後,我雙臂猛然一振,“轟”的一下,徹底將這幾個用巨盾將我頂在中間的獸人給崩開了,然後飛起一腳將抱着我的獸人給踢開了,方纔那一刀我已經刺入了它的心臟,再加上他的同伴過來用巨盾頂住我的時候,連他也一塊頂在中間了,那力量可是不小,擱誰誰能受的了啊?就是那一下子,他就已經氣絕了,這時我再踢開他,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大阻礙。
這一下子我算是徹底破壞了他們的有組織進攻,一時間,這些獸人的陣腳也亂了,然後我就像是狂了一樣,肉身之中龍力狂飆到了極限,舉手投足之間肌體中隱隱有龍吟,左衝右突,完全是在用肉身與那些獸人的巨盾在抗衡,每一次進攻都是撞碎他們的巨盾,然後一刀斬下它們的頭顱,這回我也學聰明瞭,再不會和他們糾纏,不動則已,動則必殺,否則剛纔的教訓還會又一次生,這些獸人近戰太粘人了。
其實,如此戰鬥,我是在消耗自己的身體底子,每一次將龍力完全挖掘出來戰鬥,都是傷敵七分,自損三分,簡直與激了潛能沒什麼區別,可沒辦法,眼下的情況,我也只能如此了,一時間,我腳下踏着不少的獸人的屍,整個人亦是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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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這些獸人實在是過於難纏了,我看得出,老白他們那邊雖然也已經竭盡全力了,但還是打的有些吃力的,沒辦法,橫的也怕不要命的不是?這些獸人的戰鬥素養很高,就是一羣不要命的,而且還是我見過的最有組織的亡命狂徒,好在,媛和林青在內線很快醞釀出了巨大的殺招,一時間,亞特蘭蒂斯之心的能量瘋狂的傾倒在了戰場上,那些獸人被炸得血肉橫飛的,局面總算才一點點的扳回來一些……
而我,這時候終於是輕鬆了一些,有了功夫,隔着大老遠遠遠朝着那至尊看去,卻現那至尊不知道何時竟然回過了頭,正饒有興致的看着我。
她的臉上是一團模糊的,只有那滿頭的白在昏暗的環境中亂舞,十分的扎眼,一身黑色的重甲閃爍着冷光。
我看不見她的五官,但是卻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在看我。
“有點意思……這是吞噬了龍元精魄以後的龍力麼?”
似乎是她感覺到了我在看她,第一次開口了,聲音很好聽,可真的是太冷了,這個冷和花木蘭那種冷不太一樣,是一種漠視,一種對生命的自於骨子裡的模式,所以才讓她有了這樣的冷意,不過她語氣裡卻多出了一分興致,淡淡說道:“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猛士,不過爲什麼我覺得你總是故意在收斂着自己的力量呢?你應該是這些人中的領,可這裡頭卻就數你弱,如何號令他們?莫不是你覺得我的這些屬下不爭氣,你不盡興?也好,你接我一招,如果能活下來,那我就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