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罵一聲,老本不見了!我心說難不成這哥們真的是間諜故意來坑我的?我看着面前的大糉子,抄起槍對着它腦袋上猛地敲了一下,但是我猛地發現白釘也不見了!我一驚。你說如果只是老本不見了,我還可以理解,畢竟一個大活人,但是一條狗也能跑!
我叫着繼續抓着這糉子往死裡打,但是不知道打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些不清醒了,越來越模糊,眼前的大糉子居然也消失了!四周全是灰色的煙霧!我知道這是我們之前拿香菸弄出來的,但是按理來說現在不可能再出現了啊!
一咬牙,我決定在這煙霧裡轉一圈再走。這種情況其實到了現在已經不足爲怪了,我有多少次和胖子他們分開自己落單,碰到過多少次糉子了?但是現在卻還能活下來,估計上天是看我長得太帥了,不忍心讓我就這麼死啊!
我在這裡面轉了一圈,但是發現並沒有他們的蹤影!我大罵一聲,娘匹西的,今天是真的倒黴到姥姥家了!我抓了抓頭髮,依舊在這煙霧裡轉來轉去,不知道轉了多久,我才感覺腦袋清醒了一些,我一睜眼,忽然發現老本和白釘都在我的面前。
媽的,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這兩個怎麼又在我的身旁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的腦袋撞在牆壁上了,一牆的血,但是老本已經幫我包紮了,我吸了一口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爲什麼我會躺在這裡?”
“喏。”老本踹了踹我旁邊的糉子,我嚇了一跳,孃的,這玩意怎麼就這麼放在我的旁邊,老本也不知道移開啊!我嚇得不輕,老本按住我說道,“我剛把我的那一隻糉子給解決就看到你被這半死不活的玩意抓住了腿,它眼珠子往裡面一凹,然後。。。”
“然後怎麼了?”我這急的啊,這籃子的說話說到一半不說了,這不是存心逗我玩呢!我內心不斷的罵着,但是老本卻說到,“你知道爲什麼你會昏過去麼?”我搖了搖頭,心說大哥你別賣關子了,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呢!我沒事找事做還是吃飽了閒着?
“因爲這糉子眼珠子是一隻蟲子,抓到你的時候就鑽到你的腿裡去了,現在還沒有挖出來。”我一驚,然後猛地低頭往下一看,發現我的褲管早就一被勒了起來,白釘站在我的腿上一直壓着一個位置,這位置下面有個鼓起的膿包一直在動!
我操!“我我我。。。你你你。。。”我都要哭了,大哥啊!你乾脆在我昏迷的時候就直接給弄出來啊,現在你要我怎麼弄啊!老本不慌不忙地說道,“沒關係,別怕,我只是想讓你嚐嚐這種生死經歷而已!”
“我日你媽!你有病啊你!老子昏迷的時候你不幫我!”
老本用火烤了烤刀,對我說到,“你要忍住了,其實當時如果我直接給你割開的話你自己沒有意識我是很難給你止住血的,現在你醒了一切就好辦了。”老本說着把刀一甩,按住我的腿,按住膿包的位置,我大叫一聲,疼得快把上個星期吃得飯消化出來的屎都給吐出來。
老本的刀一點點靠近,我咬住牙齒,恨不得咬的是我腿裡面的蟲子,但是老本卻笑道,“安心,這種東西我原來也被鑽過,這種就是屍蟞,弄出來之後你自己注意一點,別被感染了。”老本說着刀子在我的腿上一掛,一陣刺痛傳來,好似有螞蟻在我的肉裡面爬一般,我看着我之前已經結疤的傷口和剛纔老本割的傷口,我已經哭出來了。
大哥啊,你這是要整死我啊!
我命不由我啊!我咬着牙齒,老本居然把手給伸到我的肉裡面去了!我哆嗦了一下,這酸爽!然後老本猛地夾住那屍蟞,我大叫一聲,白釘一下沒壓住,這玩意又往裡面飛快的爬去!我看着那膿包迅速轉移位置,老本立即讓白釘繼續壓住,然後包紮住我的傷口,繼續割新的口子!
我日!你還來!
我如果這個時候還有力氣去打老本絕對把他腦袋都給打爆,但是無奈,我的腿裡還有更兇猛的玩意,我咬着牙看着老本再一次把手伸進去,然後猛地往外一抽!我沒忍住叫了出來,媽的,這是要把我的腿都給砍了啊!
說實在的,我其實寧願把腿給砍了!在我昏迷的期間應該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大叫着,但是老本繼續按住我,道,“媽的,這東西還想往回鑽!教授啊,看來你的血和我們的不一樣啊,蟲子們都很喜歡,是不是蚊子也喜歡咬你啊?”
“我他娘怎麼知道!反正我冬天都可以被咬!初中的時候上個課都可以被螳螂扣一下!你說老子慘不慘!”老本笑嘻嘻的說道,“這他孃的就奇了怪了,你家的血就這麼奇葩?是不是我把你煮了我還可以長生不老?”
“臥槽!你乾脆把我煮了算了!”
“誒,你看着環境我還給你煮。你想被煮我還不想吃你呢。你真當你自己是唐僧啊。”老本說着,我頭靠着牆壁,迷迷糊糊之中看到老本在我腿上放了什麼東西,我咬着牙幾乎快昏過去,我到了老本拍了拍我的腿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老本之前裝作輕鬆都是轉移我的注意力。
老本事成之後靠着牆壁對我說到,“媽的,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抓蟲子,你不知道當年我倒斗的時候經常被屍蟞鑽身體裡。當時我只有一個人倒鬥,這些玩意你說鑽我腿上面還好,反倒是這玩意有的喜歡住在牆裡面,我當時往後面一靠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事後卻發現我的背進了一隻屍蟞。
當時我這嚇得啊,畢竟我原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又沒有辦法去把它割下來,只好在地板上面蹭來蹭去,這東西的殼只有用刀子或者一百斤以上的東西才能弄碎,我就這麼蹭來蹭去,衣服都被蹭破了才把它弄死。”
若不是現在沒有鏡子,我估計我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我喘了一口氣,對老本說道,“你別說了,你再怎麼轉移我的注意力都沒用了,東西都出來了,我真個人都要死了。你讓我休息一下,我估計我這一時半會動不了。”
“這怎麼辦?冥殿還沒有進去呢?”
“你找到入口了?還有這個鬼打牆你解開了?對了,哪兩個糉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只有一個糉子啊。”
老本的語言描述能力並不強,模模糊糊的給我說了好久我都沒有明白,最後還是我給他糾正了詞語調整了語序才大致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鬼砌牆。
其實當時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真的會是這個情況的。我記得當時我和大家說過鬼砌牆和鬼打牆的區別,但是我們遇到的情況和鬼打牆的比較相似,所以我直接忽略了鬼砌牆的可能性。主要的原因是鬼砌牆的時間需要比較長,而且很難形成,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
然後老本給我大致講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根據我極其機智的語言理解能力,我大概瞭解到老本是這麼一個人。
文化低,但是話多,說話半天說不清楚,而且不會簡短的說清楚,一句話非要把前因後果七大姑八大姨全部扯上來,最後還是要靠別人超凡的理解能力才能夠完全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老本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應該是進入了一個宋朝墓和一個元朝墓的交界處,這兩處墓的構造完全一樣,正好給我們遇到了鬼砌牆。其實我覺得這並不是鬼砌牆,而是鬼拆牆,這兩個墓明明有隔閡的,但是這麼一鬧居然給連在一起了。
而這兩個墓爲什麼會驚人的相似我們就不得而知,畢竟這些東西太過於玄妙了,我想琢磨也琢磨不透,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超越我們的理解的,估計要等到我後代幾乎死絕了我們才能真正理解“鬼”這玩意到底存不存在。
但是其實這還是有一個好處的,至少告訴了我,我之前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一個南宋末期的墓,一個北元的墓,綜合在一起被吊屍棺樹開的花給參合在一起就變成了那副壁畫。現在想來,這些東西太過於奇妙了,簡直就是玄幻小說了。
我想抽菸,但是腿太疼了,讓我差點昏過去。老本把我揹着遠離了這一塊地方,逐步往前面走去。我記得上一次我被人揹着走是胖子把我揹着走的,當時我也是因爲腿受傷了,但是我覺得這一次我的傷勢是以往最嚴重的。
我們靠着那宋代的墓,我看着老本把棺材推開,把裡面的一些明器全部給弄了出來塞到我的包裡,老本對我說道,“其實我們之前錯過了一次機會,這個不止一個突破口,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書生的墓,吊屍棺下面就是我們要達到的地方,但是我們因爲小心直接放棄了,現在在進去,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的時間。”
“突然發現你智商變高了,吃了金克拉吧?”我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