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稷康道:“蘇姑娘聰慧至極,在下實在佩服。”
蘇憐惜香腮微紅,道:“好了好了,你可別誇我了,我只不過是用這方面的經驗罷了。”語罷,蘇憐惜岔開話題,“你真要把它送給我呀?”
商稷康信誓旦旦道:“君無戲言。”
“那好,這樣一頭魔獸一定能在郡城賣個好價錢!到時候我們五五分,怎麼樣?”
商稷康連忙道:“不行,既然說了要送給蘇姑娘,那將這魔獸販賣所得的錢財,無論多少,我自當分文不取。”
蘇憐惜稍加思索,這樣一頭魔獸渾身都是寶,要是碰到識貨的買家肯定會獲得一筆‘鉅款’。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推辭了!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語罷,蘇憐惜就轉身向竹屋後走去,沒走幾步,她感覺有些不妥。“要是去郡城售賣魔獸的話,雖然說路途不算太遠,但是什麼時候回來還不能確定,方圓數百米還沒有人家,要是把他一個傷員留下的話,屬實不太合適。”
蘇憐惜轉過身來,道:“你會騎馬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商稷康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隨口答道:“不算太會,不過騎馬的基本功我還算是精通。”
“那就夠了!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郡城吧!”隨即蘇憐惜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魔獸屍體,“快把它收起來吧!”
聞言,商稷康便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算是邀請嗎?
……
兩人騎着馬,迎着陽光,走在去郡城的路上,由於商稷康有傷在身,所以他們些許的放慢了行進的速度。大概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就看到了高聳的城樓。走到城樓下,才感受到城樓的高大沒起碼得有三十米高,而那硃紅色的城門也得有十二米高。城門上面鑲嵌着一塊巨大的青石,青石上則是雕刻着三個大字‘宮錦城’。
宮錦城,大商帝國第四大城市,也是西部的最大城市,僅城中人口就達到了五十萬。數百年前就因盛產專供皇室的錦羅綢緞而發展起來,如今更是因爲靠近雲州森林,產生了大量與魔獸有關的產業,發展速度更上一層樓。
二人走到距離城門還有十餘米的時候,蘇憐惜道出兩個字,“下馬。”說着,便翻身下馬。
而商稷康確是十分的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進入宮錦城,便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有小販,有商賈,時不時還有一隊巡邏的民兵經過。而商稷康此時也明白了爲什麼進城之後不能騎馬,因爲城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且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進城不能騎馬,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大約往城裡走了半個時辰後,一座五層的閣樓便出現在了商稷康的眼前,那閣樓粉牆黛瓦,想必建造這座閣樓的人一定身份不凡,或者富甲一方。閣樓下還有八級長階,每隔一個臺階就會站一個護衛,一共八個護衛位列左右。
蘇憐惜道:“你先在這裡等一下。”隨即,她走到右手邊的第一個護衛身前,擡起右手,真氣凝集,一枚銅牌便憑空出現,那護衛見到銅牌便恭恭敬敬地行禮,連檢查都不檢查一下,便示意她過去。
蘇憐惜轉過身來,道:“可以過來了。”
商稷康剛要走上前去,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名雜役模樣的男子牽走了他們二人的馬,商稷康一下子懵了。而一旁的蘇憐惜卻微笑道:“沒事,走吧!”語罷,便轉身走向了閣樓。
既然蘇憐惜都這麼說了,商稷康也就跟了上去。走上臺階,纔看見閣樓上還掛着一塊牌匾,上面寫着‘召王閣’。
……
進入閣樓,裡面真是及其奢華,雕樑畫壁,內部的柱子用硃砂浸透,每個柱子和橫樑之間還掛有輕紗簾,宛若仙境。此閣樓同時具備吃喝玩樂、賭博、交易等各種場所,且相互隔開,互不影響。
沒走幾步,一個三十幾歲模樣的男子便迎了上來,他面相憨厚,一副老實相,從他的衣着來看,他應該是這裡的掌櫃。
那男子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蘇姑娘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蘇憐惜也笑臉相迎,道:“當然是錢嘍!”
“蘇姑娘每次來都會給我召王閣帶來不少好東西,這次又帶來什麼好東西?”
“咳咳!”蘇憐惜輕咳幾聲,“這個嘛,還不着急,先給我們來上一桌好菜,快餓扁了。”不得不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我們?”那男子投來疑惑的目光,隨後探出身來,纔看到了站在蘇憐惜身後的商稷康,“這位公子是?”
商稷康上前兩步,拱手行禮道:“在下商稷康。”
“修真者!”那男子又驚又喜,隨後恭敬行禮,道:“失禮失禮!在下雲崎,是這召王閣的掌櫃。”
‘修真者’這三個字頓時讓商稷康的心裡掀起一陣波瀾。“他怎麼知道我是修真者?莫非他也是修真者?可是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真氣波動,甚至連靈氣波動也沒有。”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雲崎解釋道:“商公子不必對在下存有疑問,雲某隻是一介凡人,我只所以能辨別是不是修真者,不過是見過的人多了,總結出來的些許經驗罷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商稷康十分嚴肅道,“這閣樓爲何叫‘召王閣’?‘王’這個字可不是能隨便用的!並且用的還是當朝召親王的封號。”他的話語中夾帶着質問的意味!
聞言,蘇憐惜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能亂說話,但是商稷康卻不予理會,仍然十分嚴肅。這打破了蘇憐惜對他的第一印象,本來以爲他就是一個動不動就行禮的書生性子,但現在看來,他那嚴肅的表情使得他就好像一頭正在捕食的猛獸一般,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將對面的雲崎給生吞活剝了感覺!
而云崎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一臉平靜地解釋了起來,“商公子有所不知,這‘召王閣’原本叫‘雲州閣’,在幾年前被一場大火焚燬,後來是召親王殿下撥款一百萬銀幣重修,纔有瞭如今的‘召王閣’。當然,起這個名字自然也是經過了召親王殿下的同意,不然就算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用,可是要掉腦袋的!”
聞言,商稷康緊繃的神情稍緩,拱手道:“原來是這樣,商某唐突了,在此向雲掌櫃賠個不是。”
“商公子言重了!說起來,給閣樓改名這件事還不到三年,經常來的人才會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雲掌櫃果然大度。”
“商公子心繫國法,當爲吾輩楷模。客套話就不多說了,還請兩位稍作休息,我這就叫人準備一桌上好的飯菜。”
“有勞了。”
兩人找了一個單間坐了下來。蘇憐惜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後,問:“你剛纔是怎麼了?就好象變了一個人。”
商稷康尷尬的笑了笑,道:“家裡人從小就告訴我,國法是國家能安定的根本所在,所以我一旦看到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蘇憐惜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