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稷康扔掉手中的劍柄,隨即與那魔獸拉開距離,隨即又用真氣暫時的護住了傷口。再看那魔獸,它已然變成了最初的摸樣。
那魔獸終於是看出了商稷康的用心,他是想用遠超常人的格鬥之術來打敗自己。
在知道了商稷康的用心之後,它便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狡猾的人類,今日我要將你碎屍萬的。”隨後,它又一次的張開了那血盆大口,開始凝聚真氣,那血紅色的真氣在它的口中凝結出一個直徑足有一尺長的球體。
商稷康知道,它這是要釋放殺招了。於是乎,他果斷地從左手掌心中翻出那枚玉符,隨後他十指交叉,將玉符夾在雙手之間,開始向玉符中灌輸自己白色的真氣。他的雙手漸漸拉開,隨即,那玉符就開始高速的旋轉,而玉符下面懸掛的流蘇卻因爲大量的真氣,依舊保持着原本的形態。
白色真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玉符匯聚,加之那玉符在高速的旋轉,所以看起來彷彿不是商稷康在向玉符灌輸真氣,而是玉符在吸收他的真氣。
霎那間,一紅一白兩股真氣在森林之中交織。旋即,那魔獸深吸一口氣率先發出攻擊,那團由真氣凝結而成的球體頓時從它的口中噴薄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席捲着周圍的一切事物。商稷康也在下一瞬用左手將玉符向前猛地一推,那玉符中的真氣便隨即釋放。他白色的真氣由於是藉助玉符釋放出來的,所以還夾雜着超過半數的綠色真氣,猶如翡翠一般。
兩道真氣碰撞在一起,激起層層氣浪。最後那魔獸不敵,被直接貫穿了頭顱,連哀嚎都來不及,便失去了生命。而商稷康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殆盡,他的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他用僅剩的真氣封住了胸前的傷口,隨後走到那魔獸的屍體前,平舉右手將它收進了識海中,旋即向遠處走去。
……
商稷康坐在竹屋的牀邊,環顧四周,這竹屋雖然很樸素,但洋溢着淡淡的竹香,使人心情舒暢。他的餘光掃到了自己的衣服,它整齊的放在牀尾,似是被洗過,他走上前去,將它拿起仔細的端詳着,這衣服果真被洗得一塵不染。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還在後面,他緩緩地將整齊的衣服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四道傷口的位置。這四道豁口已經被縫補好了,不過沒有用黑線縫補,反而用的是白色的細線,以刺繡的方式其縫補好的,顯得別具一格。
他穿上衣服向外走去。拉開大門,便有一股幽香襲來,向院中望去,方形的院落中開滿了各種花卉,香氣撲鼻,沁人心脾。環顧四周,方圓百米內除了這座竹屋竟沒有任何一座建築物,再加上滿院的花卉,說這裡是世外桃源也絲毫不爲過!
他走下三級臺階,站在院中,突然就感受到了天地靈氣的流動,順着靈氣流動的方向看去,一位花季少女正輕閉雙眸,盤膝而坐在西邊的一塊巨石上修煉。她周身被天地靈氣所環繞,朦朦朧朧的,使人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她身着紅色長裙,一頭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幾乎都垂到了地上。火紅色的夕陽幾乎與她那紅色的長裙融爲一體,頗有一種美景襯托美人,美人又反襯美景的意味。
那位少女也感受到了商稷康就站在院中,她輕輕地睜開雙目,隨即從巨石上飄然躍下,她優美的身姿捲動着四周尚未逸散的靈氣飄然欲仙。隨後如一個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商稷康的面前。
商稷康這纔看清她的長相,她長相靈動,皮膚白皙如玉,深邃的眼眸之中彷彿裝着星辰大海,給人一種不涉塵世之感。一襲紅裙,再加上自己在暈倒前看到的一抹紅色,看來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女了。
她輕啓朱脣,道:“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商稷康從未聽到過如此甜美的聲音,簡直比那滿院的花香還要沁人心脾。但是,商稷康也沒有過多的驚豔於此,因爲別人在跟自己說話,如果疏於回答,便是有失禮節。
他連忙拱手行禮,深鞠一躬,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位少女連忙上前,道:“哎哎哎!不用行禮。”隨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小事一樁罷了!”
商稷康看着眼前這位少女,心中不禁發出感嘆,從天地靈氣匯聚的速度來看,眼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少女比自己的修爲還要高,最少也得是識海境九重的修爲,甚至更高。
商稷康依舊保持着作揖的姿勢,道:“在下商稷康,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蘇憐惜,蘇是流蘇的蘇,憐是憐愛的憐,惜是珍惜的惜。”
通過她這一番自我介紹,商稷康便斷定,她的性格一定很開朗,很活潑,因爲,憐惜這兩個字首先讓人想到的應該是可憐和可惜,而她用的是憐愛和珍惜。
“見過蘇姑娘。”
蘇憐惜微微一笑,道:“你說話怎麼文鄒鄒的?”
“額……”對於這個問題,商稷康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吸之後才憋出來三個字,“習慣了!”
“好了!不逗你了!那你的名字都是哪幾個字呢?”
“商既是與國同姓,稷則是江山社稷的稷,康便是健康的康。”
“請問蘇姑娘,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雲州的宮錦郡。”
宮錦郡位於雲州的東部,其被森林覆蓋的面積超過一半,但也只是屬於雲州森林的外圍地區。因爲數百年來盛產只供給皇室的錦羅綢緞,因而得名。
商稷康又問:“我昏迷了多久?”
“嗯~今天是第三天。”
咕嚕~~
什麼聲音?原來是商稷康的肚子在叫,蘇憐惜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商稷康也尷尬的笑了笑。
蘇憐惜指了指一旁的石凳,道:“餓了吧!你先坐在這裡稍等一會兒。”語罷!便向竹屋內走去。
片刻之後,空中飄來了飯菜的香味,與那滿院的花香交織在一起,更加重了他的飢餓感。
一盞茶後,日落西山,上弦月高掛在天空中,周圍也響起了陣陣悅耳的蟲鳴聲。
“咳咳!”蘇憐惜從竹屋中走了出來,“飯菜做好了,快過來吃吧!”
商稷康前一腳剛踏進竹屋,就覺得香氣撲鼻,定睛一開,只見正廳之中防止了一張用竹條編織的圓桌,圓桌之上放置了兩素一葷三道菜,還有一個砂鍋。他頓時就呆在了門口,他不敢想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做出如此佳餚,尤其是那道葷菜,他竟然都看不出來是用什麼做的,只知道這是一道葷菜但是隻看這道菜的賣相就絕對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蘇憐惜回首看了商稷康一眼,道:“你站在那裡幹嘛?飯菜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
商稷康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快步走到桌前,但他沒有坐下,因爲對面的蘇憐惜還沒有坐下,主人不坐,身爲外客的人絕對不能坐,這是禮數。
“你快坐下呀!”蘇憐惜疑惑道。
“蘇姑娘先請!”
“我不餓,你吃吧!"
商稷康則是恭恭敬敬地道:“蘇姑娘不坐,我豈有先坐的道理?”
“誒呀!”蘇憐惜表現出了些許的不耐煩,道:“哪來的這麼多禮數?”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最後,蘇憐惜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側身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隨便的夾起一片青菜塞進了嘴裡。
“這下行了吧!快坐下吃吧!”
商稷康這才坐下,不過在坐下之前,還是向蘇憐惜行了個禮。
蘇憐惜將那道葷菜先前推了推,道:“這是豬肝,可以補血呦,多吃一點。”
聞言,商稷康的雙眸之中頓時流露出了震驚之色,他不敢相信這是豬肝。
商稷康隨即夾起一塊,輕輕地放入口中咀嚼一番。這真的是豬肝嗎?其味道清醒,竟沒有絲毫豬肝的味道,吃起來更像是入口即化的魚肉。
“好吃嗎?”蘇憐惜問到。
商稷康一時數不出話來,只得連連點頭。
“好吃就多吃一點。”語罷,蘇憐惜便向屋外走去。而商稷康則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畢竟他已經兩三天沒有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