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近一天一夜的古洞陵墓冒險,這會兒看着頭頂的藍天,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重新的回到地面上,看着四周的茂密山林和天上的太陽公公,不僅感到一陣坦然,身上的生物鐘開始恢復了功能,肚子馬上就咕咕的亂叫起來。我這纔想起來,自從我們這一幫子人進了那個古洞陵墓裡後,我只是在在中間休整的時候吃過安吉的幾塊巧克力,別的就沒再吃過什麼東西了,也是刺激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根本就顧不上想別的事,這會兒真正的平靜下來後,肚子就首先的報起警來,我揉了揉餓的發疼的胃部,一邊砍樹枝一邊想,一會兒回去了得先問安吉要兩塊巧克力來,我的五臟廟應該趕緊的祭奠一下了!
我砍了兩棵能用來做擔架扶手的粗樹枝,放到肩膀上,就要往回趕,心裡這會兒正在冒火呢,胃酸分泌的次數是越來越多,胃裡這會兒是一陣陣的直冒酸水,趕忙的腿上加勁,心說,再不吃點東西的話,哥們我就要啃樹枝了!
正在想着安吉的巧克力呢,突然前邊的樹林裡就傳過來安吉的叫喊聲:“你是誰?幹什麼,快放下我的包!來人啊!”
我一聽安吉的叫喊聲中夾雜着焦急的情緒,就趕緊的把樹枝往地上一扔,身子一縱,朝着安吉聲音的來向就竄了過去!
剛跑沒兩步,安吉的聲音又一次從樹林裡傳了過來,這次的叫聲更加的尖利和恐慌起來:“王叔叔,劉金尉,快來,那個東西把我的包搶走了!”
安吉的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前邊的樹林裡一陣枝搖葉落,喀嚓亂響,看樣子是那個搶東西的人順着我這邊的方向竄了過來,心說,來的好,算你小子倒黴,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我們這些全副武裝的人的眼皮底下搶東西!手裡的沙漠之鷹平着就端了起來,直接的把槍口就朝向了我面前搖擺不定的樹林裡,眼看着那股搖晃的動勢離我越來越近,不僅大吼了一聲:“小子,哪裡跑,站住,不然哥們我就開槍··”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樹林裡蹦出來的大玩意兒給驚的楞在了當場。媽的,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一身的亂毛啊?身上還披散着數不清的樹葉和樹枝,把這人的臉部和身體都遮擋的看不清具體的細節,就感覺到這人的身材非常的高大,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殭屍般的腐臭氣,只把我薰的差點坐到地上,這怪物的手上也是被樹枝遮蓋的看不清皮膚,不過到能看到安吉的那個小揹包這會兒確實是攥在這傢伙的手裡。
我經歷過了那個古洞陵墓裡的冒險後,現在的心裡承受能力已經不是一般的強了,雖然很吃驚,可也只是楞了有一兩秒鐘的時間,馬上就回過神來,知道這東西不會是什麼野人,也不是殭屍,光天化日的,那陵墓裡的殭屍怎麼可能跑到外邊來呢,還這麼有目的性的搶包,只有一個答案,這東西是個人!
我想到這兒就不再畏懼了,往前緊跟了幾步,竄到了那個東西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並且大吼了一聲:“快把包放下,媽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是個人,再裝神弄鬼的,可別怪老子的子彈不留情面!”
那個毛烘烘的玩意兒從那邊跑過來後,可能也沒想到這邊竟然有人在攔着他,聽到我的大吼聲後竟然楞了一下,身形明顯的慢了下來,我心說你這人還算是識相啊,剛想再說話呢,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立時就感到後背那裡一陣麻痹,好象有一個巨大的鐵錘在我的身後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把我震的朝前直栽了過去,兩手憑空的飛舞了起來,那把拿在手裡的沙漠之鷹也砸了出去,眼前立馬一片漆黑,腦子裡嗡嗡的,“撲通”的一下,就撲到在那個毛忽忽的傢伙面前,失去了知覺!
腦子嗡嗡的亂響,眼前一片金星亂晃,這是我失去知覺前留在腦子裡的最後感覺,等我在安吉的懷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了王團長的悍馬吉普車上了,腦子一時還緩不過來勁,頭痛欲裂的,安吉把一點礦泉水喂到我的嘴裡,問道:“你怎麼樣了,劉金尉!”
我看着眼前安吉那熟悉的臉,緩過了神來,感到了一陣激動,原來我還沒死啊,哈哈!真好,這時又想起了老爹和司馬教授,就努力的擡起頭,四處的看了看,看到老爹和司馬教授都在我的旁邊坐着呢,三角眼在前邊的副駕駛室裡坐着,和開車的王團長聊的正熱乎,看我醒了扭頭朝後笑了笑,東子這會兒扶着大個子也在旁邊坐着,看到我醒了,叫了起來:“哈哈,屁屁,睡舒服了嘛,你小子,真有福氣,總是在我們趕路的時候睡覺啊,可把我們累的不輕啊,擡着你這個睡貓,差點把我累趴下!嘿嘿!”
我也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腦子裡仍然很奇怪,問安吉道:“我是怎麼了,那個搶你東西的人是誰?我記的我的後背應該是中槍了啊,怎麼會沒事呢?”
老爹和司馬教授這時聽到了我的問話後都走了過來,司馬教授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點了點頭,然後把我扶了起來,笑道:“你小子,睡舒服了吧,嘿嘿,在人家安吉小姑娘的腿上一睡就是倆小時啊!哈哈!”
我聽到這話後不禁感到很不好意思,臉一下就紅了,看了看安吉,這姑娘這時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把我弄的心裡一陣潮熱,老爹這時拿出了一塊黑黑的東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屁屁,你看,就是這東西幫你擋了那一顆要命的子彈啊,要不然你不死也得殘廢啊!”
我一看,這不是我在那個古墓裡撿的那塊玄祖地龍的黑鱗片嗎,因爲這塊和那大地龍身上的彩色鱗片很不一樣,我就一直留着,放在了我的揹包裡,本來是撿來給安吉的,可一直沒機會給她,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救了我的命。
我感嘆的把那塊黑鱗片拿了過來,看了看,心說這玩意兒黑忽忽的不起眼,竟然這麼硬啊,連手槍的近距離攻擊都擋的住,可算是個天然的防彈衣了!司馬教授看着這塊鱗片,說道:“這東西堅硬的很呢,*軍用手槍近距離的轟擊都沒在這東西上留下一點痕跡,真是不可思議!”
我扭了扭身子,除了感到後背有一點震盪過後的麻酥感外,別的就再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了,就慢慢的站了起來,四處的看了看,洋葫蘆還是面容平靜的躺在旁邊,一聲不吭,我看這哥們這會兒的安靜樣子,不象身有重傷的樣子,就放下了心來,轉過臉問安吉:“搶你包的那個人你看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你包裡有什麼東西重要的東西沒有?”
安吉看着我的臉,皺着眉頭說道:“當然有啊,我的那個微型電腦,還有兩塊摸金令,都在那個包裡裝着呢,那個一身爛樹葉的人是趁我一個人的時候,突然的從我後邊突襲的!”
我聽到那兩塊摸金令竟然也在安吉的包裡,不僅吃了一驚,差點蹦了起來,叫道:“什麼?那兩塊摸金令原來也在你的包裡啊,怎麼不早說,媽的,早知道有這麼重要的東西,當時就該直接的給那傢伙一槍了,唉!”
老爹和司馬教授這時都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屁屁,別急啊,安吉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急成那樣,呵呵,摸金令是很重要,可人命更重要啊!”
我聽老爹和司馬教授突然這麼說,有點不明白的看着他們倆,這時一陣微弱的亮光突然的從安吉的手裡散發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轉臉看到,一快發着白色微光的摸金令這時被安吉捧在了手裡,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下就蹦了過去,把她手裡的那塊摸金令捧了過來,看了又看,驚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剛纔不是還說你的包被搶走了嘛,這塊摸金令又是怎麼回事?”
安吉看着我手裡的摸金令,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可是你的功勞啊,屁屁同志,嘿嘿,要不是你在暈過去的那一刻仍然頑強的伸出手去抓住了我的那個揹包的揹帶,把這塊摸金令拉的從裡面掉了出來,咱們還真是什麼也得不到呢!”
老爹和司馬教授都是讚許的點了點頭,卻把我弄的很是吃驚,心說,還有這一出嗎?我可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回過頭再仔細想想,自己在那樹林裡暈過去之前兩隻手倒還真的是在懸空亂抓呢,也許真抓到什麼也說不定,那個人雖然打扮的象個野人一樣,其實就是個子比較高大點的人吧,媽的,也不知道是誰,那一下黑槍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這人能在我背後放槍,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媽的,別讓老子逮到,要不然,非把你個狗雜種扔到那個一線天古洞裡喂屍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