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有許多顏色,據古書記載,每個顏色與戒魂屬性相對應,我那隻紅色魔戒的屬性就是火,所以,魔戒整體是火紅色。至於什麼顏色對應什麼屬性,由於太多,我就不一一詳細地講了,之後我會帶你去無意城的書館,那時,大多數的知識你都可以瞭解到。
另外,戒魂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意識的,雖然主人與戒魂共生共死,但是也有極少數例外的戒魂會有自己的脾氣,所以,你以後也要學會如何與戒魂交流。
我想你最感興趣的應該就是如何作戰了,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善心是件好事,例如你拼死拼活地就下了我一個陌生人,換回來的卻是離開貧窮小鎮的一個機會。但是,同樣,身爲這個大陸的人,對於自己的敵人絕對不能手軟,所以,關乎到生死的戰鬥,必須下狠手。”
林雲飛微微低頭,似乎在考慮什麼,“一定......要置敵人於死地嗎?” 風落羽看着林雲飛,嚴肅地點了點頭,“一定。”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林雲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明白了,如果確實是在關乎到生死的戰鬥中的話,我......會的!”
“這樣就好,那麼,我們繼續。知道怎樣利用魔戒來施展魔法嗎?首先,你與戒魂必須有一種默契,這點可以通過到偏僻的山裡去找一些野獸來獲得實際戰鬥經驗。
第二,一般在獲得魔戒以後,就能自由施展其屬性的魔法,但同樣,施法者也需要魔力,越高階的戒者體內總是有越充沛的魔力,在對戰中,魔力多少與屬性剋制都是取勝的關鍵所在。如果屬性和魔力掌握得好,戒者也能進行跨階級挑戰來戰勝比自己強的對手。
第三,這是魔戒的一個重點,也就是戒魂的殺招,每個戒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可能屬性相同,都是獅子,但是殺招以及作戰方法卻是完全不一樣,每個戒者的殺招都有利有弊,要學會看準時機,在最爲關鍵的時刻施展殺招。像我這種四階戒者就有四枚魔戒,也就是四個戒魂。魔戒的殺招之間還可以進行融合,怎麼融合全看你的思想,互助的屬性之間融合會更好一點;但是,也不是說互相剋制的屬性就一定無法融合,即使是水與火之間也可以融合出強大的戒技。”
林雲飛微低着頭,慢慢地將風落羽所說的話消化一遍,“我想我對魔戒應該有個大概的瞭解了,謝謝了,大叔。”
風落羽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並不是全部,因爲戒者都有專屬於自己的方法,以後的變強之路,還很長呢。”
林雲飛笑了笑,“知道了,大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林雲飛用一種不捨的語氣問風落羽,“大叔,我們是要離開小鎮了嗎?”
“不然呢?” 風落羽微微一愣,不知道林雲飛想到了什麼。
“那麼,大叔,可不可以讓我和一個朋友道個別?”林雲飛語氣裡微微帶着懇求,他想到了吳伯,是這個小鎮上第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如果不告而別,那麼,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原來就爲這事啊,當然可以。”風落羽爽快地答應了。
“那麼,大叔等會兒見。”林雲飛微微向風落羽鞠躬,跑出了餐館,走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窄小街道,向着吳伯的藥館奔去。”
一路上,林雲飛想起在自己生病時,默默出現在自己身旁,絲毫不介意自己能否給他什麼回報的和善老人。林雲飛不知不覺中緩緩停下了腳步。
自己,有太多不捨。
曾經,林雲飛還很小的時候就成爲了被乞丐們經常“關照”的對象,因此,經常往吳伯的藥館走。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吳伯不曾嫌棄林雲飛貧窮的身份,和藹地爲他抓藥,嘴裡經常唸叨着林雲飛有點像他的孫子,都一樣喜歡打架。那一次,林雲飛難得地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聊得那麼歡,以至於忘記了時間。
當自己得了高燒以至於沒有去給吳伯送挑好草藥時,還記得暈暈乎乎中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佝僂老人,心裡五味雜陳,自己醒來後發現自己還活着,那一切不是夢的時候,林雲飛第一次如此鄭重地提着所有東西去向吳伯道謝,卻被吳伯用微笑回絕。
太多太多,自己已經記不太清了,自己,真的能忘記嗎?這份恩情,自己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吧,像他這樣一個鄉下小子,還奢望變強?不如好好珍惜自己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吧。林雲飛彷彿下定了決心,緊緊地握住了拳頭,轉過身來,向着餐館前進, 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對不起了,大叔,可能要辜負你之前浪費的那麼多口舌了,現在的我啊,或許只是一個懦夫吧,我還是不能忘記吳伯對我的恩情啊,雖然,真的真的很想站在大叔你這個高度,但是......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做到呢?似乎是想通了什麼,林雲飛的腳步也更加加快,只是嘴上勾起的自嘲的嘴角無不證明了他內心的苦澀。
“聽說了嗎?好像‘蛤蟆哥’又要來收保護費了!”
“真的,不是上個月纔來過嗎?怎麼今天又......哎呀!不談了,我得趕緊去跟我們家那口子說,讓他趕緊收拾攤鋪,快點回家。”
“對對對......”
林雲飛自然聽到了這幫大媽們的話語,他不禁微微愣神,該死,又是那個可惡的懶蛤蟆。“蛤蟆哥”的稱號就來源於他的魔戒戒魂,雖然熬了幾十年還是一階戒者,但卻是這種小鎮靠一般人不可撼動的一股勢力。尤其是“蛤蟆哥”貪得無厭,而且喜歡賭博,經常以收保護費爲由,強行收取鎮民的錢的行爲令所有小鎮上的人厭惡卻又不敢言。
算了,反正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去找大叔說明一下。
“聽說,那個開藥館的吳伯今天好像被‘蛤蟆哥’打了?”
“是啊,好像還挺慘的,那個癩蛤蟆真是慘無人道!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林雲飛怔住了,這些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轟向他,他果斷攔住一個大媽,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阿姨,你剛纔說,那個開藥館的吳伯被打了?”
大媽微微一愣,但還是告訴了他,畢竟這個男孩她不是沒見過,可是經常在吳伯的身邊呢,“是啊,就是你經常去的藥館的店主,聽說是‘蛤蟆哥’乾的,好像還挺慘的......”還沒等她說完,林雲飛就已經衝向了藥館。
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吳伯是個多好的人啊,怎麼會呢?呵呵,一定......一定.....要冷靜。然而,林雲飛的眼眶裡已經開始泛起了淚花,兩隻手也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卻也渾然不知,或者說,現在林雲飛的心比他的掌還要更痛一些。
癩蛤蟆,你要是敢傷吳伯一根汗毛,我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塊肉!!林雲飛咬緊了牙齒在內心緩緩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