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綠這種狀態,楊末很難使用真氣修行,他曾經考慮將小綠扔進龍戒,但是一想到裡面那麼多珍惜寶貝又不免肉疼,龍生性貪婪又極爲摳門,想從龍這裡白白拿走一樣東西基本和拔掉它一顆牙的難度相當,相比之下楊末已經算很大方了。
但大方並不代表他沒有底線,小綠這小傢伙被楊末**得蛟皮越來越厚,一副蛟穴一眼蛟命一條的樣子,要是真放她進去了裡面的珍惜寶物恐怕立即遭遇滅頂之災。
眼看武技就在眼前卻不能修煉,楊末這時候就好像熱鍋上的蚯蚓,當真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去。
“哎呦,傻了吧...少爺真是白當了一輩子魔劍士之王!”
楊末突然一拍腦袋,如果魔劍士僅僅因爲魔法力的強悍而被神嫉妒,那隻能說明神的心眼太小,魔劍士一族出生便擁有鬥劍士的能力,從小就會爆發鬥氣,成年後更是擁有大劍師以上的強悍實力,是蘭斯大陸唯一能魔武雙修的種族。
真氣源自丹田,鬥氣源自肉體,雖然調取方式不一樣,但它們的威力卻非常接近,這武技最重要的就是真氣化形,楊末只要將最重要的一步掌握了,其餘的只是大同小異而已。
只見楊末身上猛然爆發出大量的乳白色鬥氣,小綠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乳白色鬥氣將楊末整個包圍起來,一時竟忘了繼續揉腦袋上的大包。
楊末擡起右手,將鬥氣拼命往指尖聚集、壓縮,隨後他的手指上延伸出了五根比自己手指長上好幾倍的白色氣柱。
氣柱形成之後,楊末舉起右手隔空拼命向面前的大青石一揮,當鬥氣碰到青石上之後,楊末明顯感覺掌上一滯,隨着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聲,青白色粉末開始簌簌地從氣柱劃過的位置掉落。
鬥氣完全消散之後,幾個粗細不一的淺溝出現在青石上。
“這...完全不行啊,現在的鬥氣這麼雜亂,還如此粗糙,真正臨陣對敵的時候這玩意兒還不如一把刀好用呢...”
撫摸着被鬥氣劃過的溝壑,感受着其中波浪一樣的突起,楊末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氣化形,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力,修煉中需要不斷研磨雕刻真氣,直到塑成與自己想象中最接近的形態,楊末在家中苦苦憋了好幾天,每天不斷地壓榨、壓榨、再壓榨。
魔劍士一族的領悟能力相當出色,雖然這世界的基礎知識與蘭斯大陸有很大區別,但楊末還是憑藉自身強大的悟性硬生生將真氣化形吃透了。
“嚓!”
隨着楊末右手一揮,五道兩米多長的爪形鬥氣瞬間在面前的花崗岩假山上劈開了五道深深的裂口,陽光從裂口中映射下來,破裂的假山在地上投下了一隻怪獸爪子般猙獰無比的倒影。
撫摸着假山上平滑的切口,楊末滿足地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將左手中的隕石劍從上向下一劈,一道三米多長的半月形鬥氣以極高的速度飛向另一座青石假山,咔地一下那假山竟被楊末硬生生劈成兩截,斷成兩截的假山彷彿兩根豎起的手指,向楊末投來勝利的手勢。
“嘿嘿嘿...接下來該去見見劉大美女了......”
一想到劉詩雨那張臭臉,楊末的胸口就隱隱作痛,現在保鏢有了、境界有了、武技有了,他也該去雪玄學院好好耀武揚威一番了。
“哎,大王小王,今天有什麼盛會嗎?”
楊末再次出現在雪玄學院門口時,看着大門上扎紅掛綠鮮花點點,不由得有些發愣。
“哎呦,楊大少你又來啦...你不知道嗎?今天州主大人巡遊至雪玄城了,校長和城主正陪同大人往這裡來呢...我和你說今天是個大日子,你可別造次,還是乖乖回去吧...”
大王小王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看來州主駕臨這裡對他們而言是莫大的榮耀,兄弟倆和楊末沒結過仇,怕他惹出什麼大禍,好心出言提醒。
“多謝二位哥哥提醒,少爺我自有分寸...哈哈哈哈......”
塞給大小王每人一塊銀餅之後,楊末笑着走進學院大門。
“楊末...你這個廢物來這幹什麼?”
當楊末走進校門時,四個武堂中的學生早已齊聚在大校場上,當他們看到楊末,一個個的表情彷彿見了鬼一樣,那天在水之堂帶頭回應劉詩雨的少年更是蹭地一下竄到楊末面前,憤怒的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
這個憤怒看向楊末的少年便是胡家大公子胡皋,上回謠傳楊末瘋了的時候雪玄舉城同慶,城中與楊家財力不相上下的胡家更是進了幾大車鞭炮免費分發給民衆,只要來到他家門口罵一句楊末,便可以免費領一串鞭炮。
提到楊胡二家,就不得不說楊末與他家大公子胡皋的十年恩怨。
十年前,楊末和爹爹到城西的大荒地考察耕種可能性時,楊末只摸了一下地面就告訴楊子夫這地下有巨大的銅礦,由於這塊荒地土質偏硬耕種困難,被楊子夫以一塊金餅的價格買下後挖出大銅礦,楊家一夜躋身雪玄城豪強之列。
這胡家在雪玄城傳承數代,世代經營馬隊,專門以爲人行腳拉貨賺錢,和楊家這種突然發跡的不同,胡家是靠時代積累一點一點走向富庶,也正因如此,胡家從上到下極爲看不起楊家這種一夜暴富的土豪家族。
九年前,二人還是懵懂少年時楊末因爲地攤上一件只值一個銅板的玩具一拳打掉了胡皋兩顆門牙,胡家告到官府後楊子夫直接用一箱金子把事情擺平。
六年前,雪玄學院的入學典禮上,楊末騙胡皋吃下一顆摻了瀉藥的糖豆,弄得胡皋當場黃金遍地臭氣熏天。
三年前,楊末和胡皋在街頭偶遇一語不合大打出手,楊大少不敵敗走,於是半夜三更用迷香薰倒了胡家看守馬棚的護衛,給馬兒的夜料裡摻進整整三大筐巴豆,結果第二天胡家的馬一半抽搐而死,一半臥槽一月有餘,巨大的損失搞得胡家三年沒緩過來。
三個月前,楊末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胡皋的未婚妻小花,吃幹抹淨種崽後一走了之,還公然痛揍了胡皋的準丈人張屠戶。
胡公子與楊大少的恩怨雖算不上血海深仇,卻也相差無幾了。
“胡大少,我也是這雪玄學院的學員,爲何不能來?時隔六年怎麼還改不了你那隨意泄糞的毛病呢...只不過這次是換了個地方泄。”
楊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胡皋,絲毫不畏懼他那彷彿要將自己吞下去的兇惡眼神,聽到楊末的話,很多弟子紛紛掩起嘴開始偷笑起來。
“你!好...好...看來今天本少爺不教訓教訓你個廢物,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胡皋的臉一下子紅了,他當然知道楊末指的是什麼,六年前的屈辱一下子從胸中涌出,迅速衝入他的大腦,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大吼一聲後伸出手閃電般抓向楊末的胸口。
換做以前的楊末肯定轉頭就跑,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有了和胡皋同等的實力。
他有個比教頭還牛逼的保鏢。
校長出門迎貴客現在不在學校。
楊大少在各方面都優勢佔盡,他爲什麼要跑?
楊末隨手打了個指響,只聽胡皋臉上“啪”地發出一聲清脆嘹亮的巨響,整個身子竟凌空飛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後重重摔倒在地。
整個過程,只發生在一息間。
“楊末...你...你用了什麼妖法?”
在一干人等驚愕的目光中,胡皋慢慢爬了起來,此時他的整個左半邊臉完全變成青紫色,紅腫的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眼神驚恐地看向楊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