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深探虎穴
山莊莊主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婦人,只見她坐在正堂位上,雙手揮來舞去不停地指使着。似乎在向誰現示自已的才華。堂上數十位少年男女往往返返,已是忙得不可開交。儘管如此,可那婦人似乎依然未見一絲滿足,仍在一個勁地直叫,快些,快些。
王寧宇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見此一幕不由一驚。這老婦果然待人兇狠。
“什麼人?還不快出來。”王寧宇突然聽到一聲大喊,不由大驚,他的輕功居然沒滿過這位老婦人。
“嫁禍於人,殘殺無辜,原來都是你們乾的。”王寧宇心知行終敗露,乾脆走到大廳回話。
那老婦上下打量王寧宇一騙後,說道:“膽子倒不小,竟敢溜進我菊花谷,只可惜你進得來,出不去。”話語之時,那四名少女已拔劍刺來。眼瞼來勢兇猛,王寧宇只得出劍相迎。劍鋒出鞘,這時王寧宇猛然感到乞丐伯伯所贈之劍不同尋常。配使彩虹劍法更是得心應手,只見他劍舞半空,“別後不知君遠近,…”半空之間,似現道道彩虹。一時打得難分高下。
“彩虹劍法”那婦人一眼認出,手勢四人停手。無名之火一時大起,“李梅紅不敢找上門,卻讓你來。”
王寧宇心知婆婆心中難言,淡笑一聲,道:“是我個人所爲,我師父她老人家並不知曉。”
“不管你是如何進來的,既然來了,就休想出去。”那老婦顯然早已痛恨刻骨。走近王寧宇的身旁,稱其不備之時手指一揮,可見其點穴功夫果然並非尋常,出手迅速而準確,點住寧宇背部一處穴道。頓時,王寧宇感到全身上下鬆軟無力,只想運足全身功力低擋,然而比起對方指力,自身內功功底確實相差太遠,頃刻之間,人已癱倒在地。
“把他關進屋裡。”那老婦一揮手,幾名少年七手八腳地把他般進一間小屋子。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王寧宇突然感到好了不少,力氣也漸漸恢復。他此刻突然意識到,那老婦並不想真正傷他脛骨。四處展望之時,門已推開。老婦以進大哦屋內。“想走,你是走不掉的”。
剛纔老婦一出手,動作乾淨而利落,王寧宇已知自身武功大不如人。乾脆裝出一副滿不在乎之像,道:“前輩有如此美麗生活之處,卻一心想着殺人,可悲,可悲。”
“你,我才懶得與你囉嗦”。聽到這般言語,那老婦登時目露兇光,看了王寧宇一眼,好是心恨。但在小輩面前,自然無法言訴。不由淡笑了一聲說道:“小子,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吃喝由你,離開我這‘菊花谷’,你今生今世也休想.”
那老婦所說的“菊花谷”果然花開似海,香飄滿天。王寧宇身處其中,若處人間仙境,倆旁隨人各自忙碌。然而他卻迷惑不解,此人身生這似若仙境的‘菊花谷’中,爲何卻要一門心思想着以他人名義去殺人。
一陣刀劍之聲,迎風入耳。此時趙青花,陳琴鷹二人見王寧宇跟隨黑衣人進入菊花谷,恐其因勢單力薄而吃虧,雙雙不約而同緊跟其後,怎料陳琴鷹在途中遭人發覺,此時陳琴鷹正與幾人打得火熱。原來老婦早已有令。外人進入谷中一律斬殺,一場打鬥百十回合,正當陳琴鷹招架不住時,幸好趙青花及時突現其中。
其實那些身居菊花谷之人,早已被谷主限制人生自由。不少人身處其中實屬無奈,並不願看到無辜之人陷入其中,身陷其害,打鬥之時自然有意暗中閉讓。
二人並肩奮戰,好一陣子。總算脫身,趁着慌亂,二人總算來到一處無人之處。只是在那刀劍往來之中,陳琴鷹早已暈頭轉向。打鬥之間只感有人在拉自己,腳步停止,臺頭以看卻是趙青花。
王寧宇,趙青花自幼親梅竹馬,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其實陳琴鷹早已知曉,一直以來只是在盡力給自己篇慌,她料想趙青花會刻骨憎恨自己,而眼前所見卻讓她大爲吃驚。那緊閉的口終於沒賭住少女之心。終於,吞吞吐吐地道:“趙姑娘,你...不恨我。”
趙青花誠懇地搖了搖頭:“其實,爲心中所愛之人,我們都沒有錯,只是我們生長的世間太殘酷,太無奈。”
陳琴鷹剎時恍然,自己的行爲原來趙姑娘早已知曉,而她卻不以計較,反而冒險相救,可見她是一位心懷博大之人。
那老婦乃是菊花谷主李青蘭,身處一處,眼見二人行爲,似乎,也不忍心再往前追。而心中卻是百般不解,分明是水火不容之情敵,卻能捨命相助,化敵爲友。爲什麼,他們對我卻是那麼無情無義。
金劍郎君在山洞一處呆呆坐着。他自幼獨生一人,多年以來,孤身單影,早已是習以嘗。只是在這個黑夜裡,似乎讓渾身是膽的郎君有些害怕。自陳琴鷹殺人菊花谷後杳無音信,那心慌之感似乎從來未曾有過。
他來回不停地走着,盡力地向早已燒得很旺的火堆上添加乾柴。好似害怕火焰熄滅,害怕屋內黑下來。
許久,許久。遠處終於傳人一絲聲響,“琴鷹”。蕭一劍猛然一驚,卻正是陳琴鷹。二人不約而同一擁而上,緊抱一起,彼此之間一字不吐。在這一刻,二人已經同時領悟到,彼此之間是多麼的依賴。對一個人的掛念,是多麼的痛苦。
回望王寧宇,那老婦人暗自想到。那小子年紀青青,對武功領悟及高,他日可成大器,難怪有兩少女子幹願爲你冒險。那婦人身處暗處,默默嘆息:“我本無心與你爲敵,只是你千不應萬不該拜李梅紅爲師,不該讓我見到《彩虹劍法》。”
當時王寧宇身處菊花谷中,忽然聽得一陣刀劍聲,一眼便見到趙青花,陳琴鷹二人正招攻擊,立即前去,不料被突然現身,王寧宇焦急之下只得請求。
“谷主,請放過二位姑娘”。
“放過她們,哈哈”。那婦人擰笑一聲,隨後狠一咬牙後,說道:“你等喪自闖人我菊花谷乃是強盜。我菊花谷豈是任何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
菊花谷主的那手點穴功夫王寧宇早有領教,知曉厲害。王寧宇一連數日身處菊花谷中吃,喝,習,練無人問津。可是他卻始終無法了離開
回想當初師父不願提到此人,及使名聲大傷。王寧宇多次擦覺到婆婆難言,想到師父平日對自己恩重如山,自然不願意讓此人再損師名聲,更不能讓其繼續殘害無辜。
轉眼之間,兩月以過。王寧宇自覺輕功長進不少,行蹤來回,除谷主外無人知曉,打探趙,陳二人早已脫身,一日正午,王寧宇終於乃不住性子,決定出逃。此刻他的輕功以可運用自由。既已動心,豈願多留。
剛好起心,卻正巧聽得傳入一陣朝雜聲。緊向前去,一羣人正殺得熱。爲首者正是陳世峰。身後跟着二十來人。
那婦人見來人氣勢兇兇,忍不住淡笑一聲,道:“堂主今日來此發如此大怒,不知爲何?”
陳世峰道“暗箭傷我神鷹堂之人,這筆賬,我們該好好算算了吧?”。
“多管閒事人命短,如此簡單的道理,莫非堂主不知曉”。那老婦突然一咬牙,“更何況管到我菊花谷頭上。”
陳世峰想到陸四娘枉死暗箭之下,那慘景終日浮現眼前。登時心頭難忍,先出一試“雄鷹長翅”雙手齊飛,若似老鷹,直撲對方。轉眼之時,兩班人馬已打成一片
王寧宇見兩班人打得正熱,感到脫身時機已經來臨。施展輕功向外直奔。
風雲婆婆所傳輕功在江湖上實屬少見,加之王寧宇習練科苦,這時他氣聚丹田,運於雙足,一陣奔跑。那行速果然驚人,就當這時,王寧宇自感身體出奇輕飄,好似雲間飛揚,途中有人試圖趕上。可是那速度哪裡能及。不多時已跑出菊花谷。
其實王寧宇已是心知肚明,若不是前方的打鬥,以自身的功夫,無論如何也脫不了身。不由得獨自暗喜,那老婦想必是在拿我性命威脅師父。
前方打鬥愈來愈烈,此時的陳世鋒好似一隻狂怒的雄獅。一套鷹抓功夫,早已是大打出手,必然,那老婦出招也是豪不示弱,只見雙方拳舞腳飛,好一陣子,不見分曉。
正打之間,只見那老婦似乎已覺擦到谷內有些動向,突然跳出場外大笑兩聲道,“今日本谷主沒閒工夫陪你玩,話畢之間已不見人影”。
陳世鋒怒火正旺之時,又豈肯就此罷休。可就在他起步之時卻被隨同陸小華攔住。
只見他搖頭說道:“堂主,當心有詐,從長記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