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茵茵並非等閒,自知陳世鋒那“月光秘籍”一時之間難以應對。谷主位上,她一再分付不可與人爭強鬥很。然而正是因爲如此。卻使得神鷹堂弟子不可一世,霸道一方。
只是,菊花谷的兩名女子,見鷹堂弟子死纏爛打。儘管谷主一再交待不可節外生枝,也終於忍耐不住。
這日行在路間,二女子正快步行於路間。突然,只見一女子猛然地止住步伐,厲聲說道:“快出來吧,陰墳一般地跟着,又豈是大丈夫之行爲?”
話音剛落,陸小飛,陸雲已二人已出現在二人面前。原來二位女子早已知曉陸二人並無真識才學,只愛仗人之勢。連日來一隻暗中跟隨,着實心煩。這日終於忍耐不住,大嚯二人現身。
陸二人應聲出現,依然嘻嘻哈哈。二女子進管一再忍讓,可是二人卻是得寸進尺。二名女子歷聲道:“我們並無過節,你二人連日跟隨,用意何在?”
陸小飛笑道:“用意嗎?其實也談不上,只是喜愛二位姑娘”。二女子對跟蹤之事早已憤怒不已,出手相擊。
一場打鬥,結果如何,無人計較。可二位神鷹堂弟子之囂張氣焰,卻實令人乍舌。
打鬥之時,王寧宇恰好看見,對神鷹堂弟子言行舉止,奮怒不已。想到進日來身鷹堂在江湖上雄霸一方,與其作對之人,紛紛倒下。
真沒想道陳世鋒練成《月光秘籍》後,性情變得如此霸道。隨着時日推移,愈發如此。
隨着名聲的壯大,陳世鋒身爲堂主,自然威風。然而他最忌恨的確是他人對自己的輕視,或者說,這是他最害怕的。
一旁陸小飛早已看出堂主心思,又想到上回與二女子的一場交鋒,拳腳之上顯然未佔據便利。簡直,就是一般污辱。上前行禮道:“堂主,那菊花谷好生高傲,根本不將我神鷹堂弟子放入眼中。”
其實陳世鋒早已知曉陸小飛對菊花谷二女子心存愛戀之心。原本無心過問他人私情。只是聽到二位女子對本門子弟如此輕視,分明未把我神鷹堂放入眼中。心頭頓時感到奮怒不已,
“真是豈有此理,我堂堂神鷹堂弟子,居然不被人放在眼裡。”陳世鋒道:“你等放心,本堂主自會爲你作主。我就不信,江湖之上,還會有我神鷹堂得不到的”。
陸小飛二人多次與菊花谷女子交鋒,屢占上鋒,加之堂主爲己撐腰。性情自是愈發狂傲。及使在一條灣曲小道上,也是大步向前,肆無忌憚。
這是隻見黃茵茵立於前方,擋了去路。陸小飛二人這才猛然一驚。然而立即有平靜下來。
原來黃茵茵早己發覺陸小飛二人跟隨二第子多日,心恐有失菊花谷之顏面有所閃失。初次相見,黃茵茵見二位神鷹堂弟子一幅置若罔聞之象。一鼓怨氣直上心頭。
“無知小輩,膽敢侵犯我菊花谷的弟子。”黃茵茵歷聲說道。
“我們只是喜歡二位姑娘。”見到菊花谷主,二位神鷹堂弟子顯然並無怕意,依舊是笑嘻嘻地說道。
“他人私情,谷主最還是少管。”這時陳世鋒已經現身。
這時黃茵茵恍然大悟,原來二人如此囂張,全由陳世鋒指使。微笑一聲,道,“彼此,彼此。堂主以武壓人,也未免太過份了吧。不過堂主理應知道,有了好的武力,並不等同擁有一切。”
“錯!”此刻陳世鋒奮怒起來,大聲吼道:“當年漢高祖劉班,秦王李世民奪取天下江山。靠的都是武力,我就不信,憑我這絕世奇功,難道征服不了幾個女人。哈哈…..”。陳世鋒狂笑一陣,轉身離去。
顯然,陳世鋒剛纔顯身之意,卻並非只爲二位弟子。更重要的,是藉此時機楊自身威名。
風雲婆婆曾今說過,《月光迷籍》乃是失傳多年之武學精華,若用於仇殺,必將給天下帶來一場血雨腥風。
這日王寧宇記起風雲婆婆當年所言,行於路間,想到進日來的神鷹堂主陳世鋒。憑藉自身的《月光迷籍》而稱雄於世。稍有不順之事。將以武力強壓。
如此行爲,簡直讓人不能容忍。江湖之上,稍有一絲道義之人,都是如此。
真沒想到,陳世鋒在習練《月光秘籍》之後性情將變得如此狂躁。
當初,在陳世鋒看來,《月光迷籍》乃百年難遇之武學奇書。一旦練成,難逢敵手。
然而陳世鋒卻心知肚明,當時與金劍郎君的一般交手,自己險些敗下陣來。
他竭力地說服自己,當時與金劍郎君一場交手。贏得吃力,完全是由於自身功力之欠缺。只要加以時日苦心修煉,他日必將難逢敵手。
黃茵茵乃是一名何等顧及顏面之人。出任菊花谷主,有豈能甘受他人騎過頭上。
與陳世鋒再度相逢,她的態度明顯強硬許多:“陳堂主,你我最好各行各的,免得它日多惹麻煩。”
陳世鋒道:“這句話你應該對自子說。”
這時黃茵茵想到當年的菊花谷,李青蘭處事雖然轉橫。然而多少年來卻未嘗有人敢於侵犯。我今日惹退讓半步,它日棄不招來天下人恥笑。
“你真以爲武功可以奪取一切?”這時一人突然從其身後說道。
“好小子,又是你。”見是王寧宇。陳世鋒顯然吃了一驚。
自陳世鋒練就《月光秘笈》以來。也隨之形成了“不可一世”之性情。
“爲什麼不可以?”陳世鋒道。他心中一直認爲,在過去的多年中。神鷹堂之所以沒能名揚天下,乃是由於自已武功不及他人。
王寧宇對神鷹堂之行爲早有所聞,只因當心無辜之人身受傷害,有意好言相勸。怎料就此一言,卻恰巧觸到陳世鋒的心靈。
“陳堂主。”王寧宇道:“以德服人才是關鍵。單論武功只怕難以服衆,更何況多少年來,江湖上並未見過無敵的武功。”
“住口。”陳世鋒聽到他日敗於他人之手時,內心感到異常恐懼。此刻他忽然想到,當年多少神鷹堂弟子血灑黃土。爲的就是斑門之興旺,於今“名揚江湖”之夢想眼見就能實現,豈能容再他人糟蹋?
“《月光秘笈》乃是百年難遇之武林奇功。”陳世鋒怒道:“當今天下,無人能敵。”
陳世鋒出此一言,分明是想壓倒王寧宇。可是,他卻更似乎,實在說服自己。
王寧宇道:“世事並無絕對之言。更何況,是武功。”
陳世鋒心中感到十分驚詫。心道,王寧宇年紀雖青,但見識非淺。我惹不壓住他的氣焰。他日勢必後患無窮。
“你是說,有朝一日你的武功可以蓋過我。”陳世鋒突然說道。
王寧宇不由吃了一驚,陳世鋒笑道:“怎麼?你害怕,你膽怯。”
“真是逼人太甚。”王寧暗自地說道。
見王寧宇一時沒有答上話來,陳世鋒不由暗自高興,繼而說道:“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兩年以後,你若依然不能勝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好!”這時王寧宇突然想到,近日來陳世鋒不可一世。神鷹堂不少弟子更是仗勢欺人。如此以來,天下不知還有多少無辜之人,深受其害。
想到這些,終於,王寧宇無法容忍。說道:“方纔一言,寧宇可以對天發誓。不過,堂主若是輸了,也得答應寧宇,不得再度濫殺無辜。”
我陳世鋒從來沒有濫殺無辜。回想這些日子,江湖之上,有多少人都不相信自己,以至於誣陷自己。陳世鋒只想脫口而出,可是終究他沒有說出。
在他看來“武林至尊”方爲首要。
終於決定退出事非,過隱居的日子。金劍郎君,陳琴鷹二人收拾行裝,小道離去。一路之上,自是感到心情無比之自在與輕鬆.
“王寧宇那小子真是不知天高”。這時聽到一人說到。
“可不是嗎?《月光秘笈》問世以來未逢敵手,與其比武,豈不是找死嗎?”
王寧宇要跟陳世鋒比武?陳琴鷹不由一驚。慌忙接話問道,“王寧宇要與陳世鋒比武?”
“是啊。”一名男子說道:“神鷹堂主那‘月光秘笈’如今乃是舉世無雙,跟他比武,不是明擺着去送死嗎?”
這時陳琴鷹不由一驚,謊忙上前問道:“王寧宇要比劍,與誰?”。
“神鷹堂主,陳世鋒。”一名男子道;“行俠仗義,本是無可後非,可也得先掂量自身之能力。”
“這不可能。”陳琴鷹似乎感到能以想象,在她心裡,王寧宇乃是處事穩重之人,他該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打一場毫無把握的戰吧。
“我確信真有此事。”金劍郎君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爲阻止濫殺無辜,挺身而出,犧牲子身性命又何足掛齒。”
陳世鋒自然知曉,王寧宇雖是是答應兩你後比武。他卻並無半分把握。他提出比武,很顯然是讓其不再插手江湖之事,至少有所收手。
的確,數年已過。陳世鋒《月光秘笈》未逢敵手。也正因爲如此,他的處事爲人,變得肆無忌憚。
在過去的日子裡,陳世鋒早已將王寧宇視爲仇敵,至於原因,則很簡單。王寧宇好管閒事。這對自己往後的行蹤。無疑是個莫大的障礙。
其實“名揚天下”這一想法早已在他腦海之中“運釀多年”。
真正不畏懼死亡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必然沒有。陳世鋒堅信這一點。當時他壓王寧宇比武,其意正是讓其“少管閒事”。
在陳世鋒心中,只有擊敗天下所有人,才足以讓天下人尊敬,讓天下人崇拜。
《月光秘笈》舉世無雙。雖然人人皆知。然而世間人心,卻是難以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