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住在哪裡?”大刀王問着十傑一。
十傑一喝了口酒,道:“我們在蓮花鎮後面的花海中蓋了幾所草房,那裡還不錯,至少天天可以看見大哥。”
大刀王點了點頭道:“好啊,那我和水兒也般過去住好了,不知道房子夠不夠,嘿嘿。”
十傑一笑了笑道:“當然夠了,哪裡不夠我們在蓋啊,十一別的沒有,力氣有得是。”
阿九看着十傑一,笑道:“你看你,又來了。不過我們四個住在花海也不錯,那裡的景色也好,又安靜,確實是個世外的桃園。”
水兒點了點頭道:“是啊,那樣我們也互相有個照應,應該很快樂。”
大刀王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說定了,過幾天我們就搬過去。”
阿九高興的點了點頭道:“好啊,我最喜歡熱鬧了,哦,對了,今天我在擂臺上看到那個七月了。”
十傑一喝了口酒道:“就是那個魔族的妖女,就是他纏着大哥,纔會使吉利兒跑掉,後來才發生那些事的……”
水兒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些男人懂什麼,她只是一個女子,爲的是爭取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嗎?你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場上想想?有的時候想想她也真夠可憐的。”
阿九點了點頭道:“這幾年,我們住在花海,每年都可以看到七月去看書生,而且每次都要在書生的墳前哭一晚上,看的我都心酸。”
誒……
柳逸不想在聽下去了,轉身御劍,落下,回到自己的房間,這一夜,他仍舊做着那個同樣的夢,那個思念心上人卻不能相間的夢,那個真實而有飄渺的夢。
第二天,如往長一樣,太陽還是掛在空中,它是真正的守護神,守護着大地萬物,柳逸與狼王,麒,麟二人在次向場中走去,還是同樣的擂臺,同樣的地方,今天的論武柳逸的對手是神門的長老,薄蒼穹,他們是在第二場。
薄蒼穹在神門一直是個神話般的人物,雖然揚雲風的劍已排在了三界中的前六名,但是薄蒼穹的『離心槍』卻是另一種霸道,柳逸在十年前也聽水兒提過薄蒼穹的『離心槍』很厲害,當時還想見識,見識,沒想到今天和自己對決的竟然就是『離心槍』。
今天來的比較早,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柳逸做到了前面,他們知道,這個神秘的黑衣白髮的男人就是昨天斬掉神門風神一隻手臂的永恆城主,而他的對手今天更強,神門的長老,薄蒼穹,看來今天有一場好戲看了。
這時,場上的白鬍子評判,大聲的喊道:“今天的入圍賽開始,現在請第一場選手登場。”隨着老頭盡力的撕喊,下面響起了暴烈的掌聲。
當兩名選手入場的時候,下面的浪子們在次忘記了呼吸,今天第一場的比賽竟然是兩名女子,而臺下的柳逸看着臺上的兩名女子,心中一動,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很難受,左面的是天驕,那個擁有吉利兒容貌的白衣女子,擁有那張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但比起吉利兒,天驕的身上彷彿沒有一絲凡塵的氣息,如天外之人,透露着高雅,清麗……
看右面的女子,纖細的身體,高高的個子,白色的緊身勁裝,右臂被白色的綢緞纏繞着,充當護腕,左臂無任何遮掩,只帶着一隻黑色的臂環,黝黑而健康的皮膚完全暴露在外面,上身的緊身衣只到腰間,平坦而纖細的腰完全顯露在外面,下身是白色的短裙,一雙xiu長的美腿上套着一雙黑色到膝蓋的小牛皮靴,白色的單肩披風隨風輕舞,使那雙美腿若隱若現……
七月還是沒有變,仍然是那身惹火的打扮,只不過顏色換了,與天驕比起來,二人猶如一個天上的仙女,一個地上的精靈,各散發着不同的韻味。
七月的武器是那把柳逸送的『舞月』劍,自從七月走上擂臺的時候,那『舞月』劍上兩顆紅色的寶石就一直髮出粉紅色的光芒,圍繞在七月的身邊,彷彿是在支持七月,又彷彿在襯托出七月的美麗。
而天驕的武器卻是一條白色的仙綾,從雙臂上垂直而下,遠遠的看去,天驕真的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不帶一絲紅塵之息。
柳逸看着臺上的兩個人,此時是什麼心情?沒人知道,就連柳逸自己也不知道,看到了天驕,讓他想起了吉利兒,那個已經與自己分開好遠的吉利兒,那個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白鬍子老頭大喊一聲,道:“這場比賽的選手是魔族魔門的尊主,七月與……天驕姑娘。”老頭介紹完後,接道:“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
隨這老頭的一聲宣佈,場內外都安靜了下來。
兩女子同時動了……
看着場中鬥武的二人,柳逸的心神有些模糊了,彷彿天驕變成了吉利兒,變成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吉利兒,曾經的約定,在柳逸的腦中重複着:“去天涯海角,一起望月追星,一起花海吹風……” 曾經的曾經,都已經變成了天空的浮雲,驚不起一點滄桑,也不會成爲一點真實,是不過留在了記憶的深處。
想起了與吉利兒一起上月倉上,想起了大口大口喝掉吉利兒的蘑菇湯,想起了兩人在花海中的幸福,想起了那不該想的約定,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消失了嗎?在那黑衣白髮的身後,風吹過時,真的只能看到那孤獨的身影嗎?
就在此時,柳逸被場中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驚醒,那是來浮華山莊,那個外族人賣的情人鈴,是那個聲音,但後來被天驕買走了,此時柳逸向場中望去,不知道那紫色的鈴鐺原來掛在天驕身上的何處,但此時,竟被七月『舞月』劍身發出的長長劍氣挑飛了。
在看天驕,似乎已經不想贏這場戰鬥,似乎她放棄了什麼而在努力爭取什麼,她忘記這是生死之戰嗎?只見她不顧一切的飛身而起,身手抓向那情人鈴鐺……
而就在此時,七月一甩手祭起了『舞月』劍,直射向那不顧一切想抓住鈴鐺的天驕……
所有人都是驚訝,這女人瘋了嗎?爲什麼不顧生死的去抓那鈴鐺?
也許,沒人能理解,也許,不會有人知道,在鈴鐺響的那一刻,天驕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黑衣白髮,眼中帶着永遠抹不掉的悲傷,身影帶着那最殘忍的孤獨,天驕唯一的心願就是抓住那個身影,在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