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回來了。美玦你終於到了,很久不見。”高雲賜身着橙紅色套裝顯得蕭灑倜儻微笑着向蘇美玦走去。
蘇美玦真的呆住了,這肯定是在做夢,雲賜哥明明是舅舅和明珠舅媽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寒綃執法長老的兒子,那一定是乾兒子。那這個……身邊的女孩明明是叫高雲雪。怎麼可能呢?
“妻!我的妻!”臃腫的身材,令人嫌惡的語言出現在蘇美玦驚呆了的思緒中。活索索的將她給嚇出來。這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李天誼像累得快死的烏龜一樣從臺階上跑上來,眼也沒擦只看清了蘇美玦上午穿的那套裙子的顏色就急急忙忙的千呼萬喚起來。
“誰是你的妻?你可看好了,你面前站着兩個女孩,你沒頭沒腦的亂喊,即使你是我媽媽找來的朋友,也別怪我要把你扔出去。”高雲賜上前一步面目冷然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的傢伙。並且加重了‘女孩’兩個字的發音。提醒他嘴巴謹慎些。
李天誼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色中狂徒因爲好運氣生在一個好家庭,因爲還有點腦子經商有道故而有了名氣。可是見到的女孩多是庸俗之輩,即使是家裡的夫人也是個見財才願意跟他的女人,只是因爲沒有孃家所以纔在家裡受着他的冷遇,不敢哼聲,害怕跟她離婚。她就無家可歸了。
四年前自從見到蘇美玦就念念不忘,經常打聽,好不容易讓他知道蘇美玦不僅未嫁,還因爲那個男友而獲困。這真是天助他也。所以他就天天的追。蘇美玦跟小雪比起來又要弱上一個檔次,這是氣質上的弱。
人間鮮少看見如此氣質的女孩,又生的如此天姿國色。雪兒身着雪色長裙從臺階上飄然而下,牽着美玦往返客廳之內。一頭漆黑如墨的秀髮則是隨意用碧色絲帶束縛了下,傾瀉而下飄蕩在腰間,而腰間一條碧色腰帶勒得***細細的,酥胸也顯得飽滿些,她臉上顯然帶有一絲淡定的笑容。
看得李天誼早忘記了蘇美玦的存在,看得李天誼如癡如呆更忘記了身處何處………
旁邊的高雲賜看着李天誼這副豬頭相,看着看着就覺得有些面熟了,這傢伙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記不起來。不過看着他一副癩蛤蟆樣盯着妹妹不放。高雲賜就來氣了,不過因爲常年經商使他養得喜怒不形於色。走到李天誼面前擋住他的視線。
李天誼這才從癡愣中甦醒過來,再看高雲賜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敵意,反而感覺到萬分的親戚,心裡想着如果跟自然門執法長老攀上親戚,可比跟那個蘇家強多了嗎?何況!這個死女人早就被那個叫楚離的不知道睡過多少遍了,哪兒能跟眼前的這個雪兒相提並論。這雪兒一看就是冰清玉潔。眼前的俊少年就是自己的準大舅子啦。等我回去就跟那個女人離婚,滾遠點騰出位置來。
這邊李天誼在這兒胡思亂想,以爲天下的女人就等着他一聲令下就可決定歸宿在何方一樣。這人呀!走到不要臉的這步,真是天下無敵了。可是不要臉也沒折,這家子沒一個好惹的鳥。註定他李天誼跌大鐵板了。
“你看清楚了嗎?這倆個女孩中誰是你的妻?”高雲賜眼神鎮定得抱着雙臂等着李天誼厚顏無齒的回答。
“嘿嘿嘿……時至現在沒有我的妻,不過……”
高天賜明白他的下一句一定是要讚美雪兒等等。不過既然他說沒有就註定他沒有資格在這屋裡呆下去了。因爲他之所以能進來,全憑了是蘇美玦的媽媽說李天誼是女兒的男友,現在他自己就否認了,那就滾吧。
天外的夕陽很濃,濃得像糖汁**從雲彩中滴出汁液來,鋪滿了這別墅的寬大的平臺臺階。
高雲賜以爲會有點麻煩,甚至還有場無聊的鬧劇,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不由分說拉着李天誼的胳膊就把他往外趕。
李天誼怎麼可能令自己這麼無臉的被轟出去,而且還是在美女面前這簡直就是太令他失顏面了。以後還怎麼在美女面前伸頭挺胸。雙腳死死的踩在這鋪滿橙紅**的夕陽裡。無論如何他都想粘在這裡。
恨得李天誼拼命的去拉扯這隻看似斯文秀氣的手。卻感覺這隻手如同鐵鉗般令他越來越沒有掙扎的力量,漸漸感覺臂酸手疼。突然,他也覺得高雲賜很眼熟並且非常快速度的想起了他是誰?
他在高雲賜的手中可謂是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唯獨可以反抗的就是他這張舌頭:“小雪姑娘,你和你媽媽都上當受騙了,這個小子是黑社會的兒子,他爸爸是黑社會的流氓,他是小流氓。”
“啪!啪!”數耳光。抽在李天誼的臉上,完全沒有人看清雪兒是如何出手,前一秒她正拉着美玦的手往樓上走。
李天誼只覺得周身寒氣頓起,臉被抽得金花之冒。臉幫子腫到快要遮住視線。舌頭麻木唯一的感覺就是口腔內有黏液好鹹。不由自主的嘴一張。紅中帶黑的血液順着口腔流出來污了他乾淨的衣領。
看着眼前的雪兒,鳳翎眉倒豎,一雙眼似寒星射出森冷的寒光只教他從心底冷到腳底板,全身沒有了力氣,整個人在驚,怒,恐,慌幾種情緒內蔫軟了。
“哇!熱鬧啊!正好趕上了。”別墅外大門口出現幾個年輕人正是宇琪,慕雨龍若,候強及林翔他們。
速度都很快,當然也有慢到差點摔跤的。
“沒來得及拉你哈!哥們!”龍若閃電的身手一把拽起候強。
“候強,你們怎麼來了,我家裡出事了嗎?”美玦急匆匆的跑出來正好迎上林翔將她堵在別墅內。
“看熱鬧啊,不看熱鬧誰跑這兒來?這天寒地凍的。你家啥事也沒出,大家都是來玩的。”
林翔伸手稍微用力捏着李天誼那被雪兒抽腫的臉蛋痛的李天誼歪着臉嚎叫起來,若是拉他到外面林子裡必然會驚起一羣覓食的鳥兒來。
“混帳東西,你敢罵我爸爸是流氓,你給我滾出去。”
聽見雪兒的話,門口一下讓得很乾淨。
“啊!”慘叫隨着一個肥碩的身體飛出別墅大門,遠處的草從中騰起一團雪霧。雪兒的手力很適度,沒有將這個傢伙摔得傷內臟,斷筋斷骨。不過站起來是不可能了。司機從門房內匆匆的跑過去………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也跟着來了?”雪兒見到林翔有些愕然。她對林翔的印象並不好。主要是那次他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還是他的堂妹。讓雪兒覺得這個人太過絕情寒薄。說的不好聽就是沒人性。
“怎麼,不歡迎嗎?老大讓來的,我也不能拒絕。”林翔側身繞過雪兒徑直進入客廳。
“雲賜,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真是我表哥高雲賜?”蘇美玦的眼淚再一次涌出。當她聽見高雲雪那一聲:“混帳,你敢罵我爸爸是流氓時。”整個人醒的不能再醒。又看見宇琪和候強,想起,雪兒剛來時就告訴過自己,她們姐弟會幫助自己。
委屈,憋苦,出牢籠的自由,見到親人的幸福讓蘇美玦一頭撲進高雲賜懷裡痛哭不止。三年了終於見到親人啦。
聽完所有的事情發展經過。蘇美玦抽泣的說了句:“雪兒姐姐,我可以在這裡長久的住下去嗎?”
“當然,你是我表弟妹嗎!我們是一家人。有我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蘇美玦想起剛纔雪兒的動作快如閃電。從樓梯到大門口少說也有十幾米遠,她只看見一道雪影。而且從這裡將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扔出去。蘇美玦雖然很討厭李天誼,可是並不希望他死,再說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到雪兒。
“放心吧,雪兒對付他那種貨色還是有輕重的。”楚離從門外走進來。山上發生的事情,他在山上就看見了。真是乾淨利落而且也扔得非常有道理。跑人家裡來罵人家爹,哪有不被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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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想到這個李天誼居然會追美玦到這裡。”
高雲賜接上楚離的話:“追個屁,這老小子又看上我姐姐。”於是高雲賜將整個在屋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了,美玦安全的在這裡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就先離開了。美玦在這裡安心的住下來,等我回來接你回家。”楚離溫柔的抱抱美玦,和衆人道別後就徑自一人下山了。
夕陽隱進暮後,一道深灰色從西天向整個天空瀰漫而來。楚離想着心事從人行道中看似緩慢,其實很快的速度向前方而去。
他手裡拿着一張請柬,請柬上面有意想不到的名字。梵靜庵
“難道這個婆娘怕死了嗎?約我吃什麼飯!求我饒了她。切!切!她也不是那種人,有陰謀,可是老子還真難想出她有什麼陰謀。這個臭女人總是出奇不意。”單獨付約,這是她的要求。
‘碧林幽香’這是植物園旁邊的一家酒樓。
楚離走到酒樓門前,擡頭看看這坐只有四層樓高的小樓。名字雅至,內裡裝潢也同樣雅至。
“四樓。”侍應小姐看着請柬上的房間名,眼睛裡露出巴結的光彩,頂樓是上流社會聚餐的地方。看着楚離氣質不俗相貌也英俊。侍應小姐多事而含羞的問了句:“和你女朋友聚餐嗎?”
“你的話真多,告訴我具體位置你就可以走了。”楚離從侍應小姐的手中抽回請柬心裡想,媽的,誰跟那個女魔頭是情人關係?真是觸老子黴頭。
濃妝豔抹的侍應小姐討了個沒趣,但又不敢得罪楚離。只好告訴了楚離具體位置。心裡卻已經開始在咒罵楚離沒教養,沒修養之類的無數遍。
“這臭女人還真他媽的會挑地方?這幽雅韻致的地方是他媽的挑來跟老子談戀愛的嗎?”楚離看着這一對對上流社會的情人相擁摟抱的進入房間。不由的心裡咒罵着梵靜庵。
剛走到門口,門是虛掩着的。從裡面傳來一陣琴音。
楚離推門而入。還沒等他動作,梵靜庵已經先一步從琴音內佈置了一道禁制,無論室內二人如何,外邊什麼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