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周督察你回警局寫份報告。”高督察挨個每個警員都查看了一下傷勢,全是被抽的耳光,還有城內首富的保安及酒店職員。
周督察看出上級跟楚離的交情似乎還不錯,就開始後悔了,這要用心查下來,這個朱總的名聲誰都知道。面前這位渾然靈氣絕色天香的女孩怎麼可能看上朱總那個老東西?誰搶誰的老婆這一查就查出來了。完了,這次….真是完蛋了。周督察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了。這次真是虧鱉了。無緣無故挨頓打不說,說不定還要受到處分。這放槍擾民的罪也是不小滴。
“周督察,你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是這個楚離搶朱莫人的老婆嗎?這個女孩。”高督察看了妙若兒一眼,真是大大羨慕楚離,這小子太有豔福了,僅家裡的那個姚清湛就已經很漂亮了,沒想到…..咦?我在望江城生活了一輩子怎麼沒有見過這個女子?那麼肯定來說這個女子不是本地人。可以帶回去查查。
正當周督察思憂過度時猛聽高督察高喊一聲,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整裝故作鎮定下來,走到高督察旁邊立定稍息。
“報告高督察,首富朱莫人狀告楚離,說楚離拐帶他的新婚嬌妻攜帶鉅款跟着私奔。我們得到酒店經理樊強的報案纔到這裡來。抓人。他。”周督察一副怎麼也要找個原由說明自己開槍的原因以此來洗清自己的“罪責”。
指着孟太姒。“這個人襲警。毆打警察。傅新龍過來向高督察講明事情全部經過。”
高督察單手向上一擡面色嚴厲的說:“這個回去再說。”走到妙若兒身邊和顏悅色的問:“小姑娘,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真的,你不應該來問我,你應該問那頭豬,問他要證據。警察有證據才能抓人,不是嗎?”妙若兒走到楚離身邊不再搭理他們。
天啊!剛纔聽他們所有的人都喊這個傢伙楚離。原來就知道他騙人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姓名,沒想到他就是楚離。是師尊讓自己嫁的那個楚離嗎?
妙若兒想到這兒眼神變得異常溫柔。心裡對他生起的不滿統統扔到九霄雲外,如果他真能知道這嫁妝的妙用。那自己的真命天子就是他了。
“高督察,我還有些別的事,你是知道的,這兒就交給您了。”楚離走到高督察身邊,回頭指着身後的孟氏兄弟及三位女子。“這是我的朋友們。他們跟這事無關。我還住在酒店裡。晚上回來,有什麼時候您招呼一聲經理。”
“好吧,您去吧。這兒交給我。”又回過頭來謹慎的小聲音詢問:“你真要去。去過嘛?”
面對高督察的詢問。“這兩女孩看見沒?帶回來的。”楚離伸出大拇指往腦後一指同樣兩隻眼睛閃着光芒得意小聲的說:“看見沒,自願嫁給我。”
“真的是從….”高督察的手指着大野山方向比劃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豔羨。看着楚離離去的背影痠麻的脖子半天收不回來。
空無!!!廣闊的平原,沒有屋舍痕跡,沒有人類在此生存過的跡象。一無所有。只有寒獵的山風鼓着腮幫子扭曲身體費力的從森林深處擠穿出來。泄力的在這片平原的上空徘徊不去。
楚離和藍啓站在山頂吹着徹骨的寒風,頭頂上的太陽像極了抹臘光油一般的死人臉慘白放着毫無生氣的光。
前天這裡還是個與世無爭的寂靜村落…….可是就在短短兩天內。不說村落就算腳下黑氣霧障無底深淵的萬屍休壑谷都一起不見了蹤跡。即使是神仙臨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通達煉獄的萬屍休壑谷給挪走。
楚離運足源力。從心脈間喚出魔眼,縱觀四野別說人,連只會跑的動物都看不見一隻。奇了,她們是怎麼做到的?是什麼力量可以移坤轉地?既然可以爲什麼還要費力擺陣來鎮住萬屍休壑谷?而前天還在的一切,今日就消失得如此乾淨。
“她們不會憑空消失,她們只是去了你不能去的地方。”溼潤綿柔而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背後的空氣裡穿透而出。
這裡會有人?爲什麼我們沒有發現。楚離及藍啓猛聽有人說話,內心俱都一驚。心中戒備回頭看時,卻見黃凌兒身着長裙綠衫,肩披丈許飄帶隨風舞似雲輕托起她,頭戴花環亭亭玉立清純而聖潔。不知何時她怎麼就跟在身後,而且毫無知覺。
這令楚離和藍啓感到慚忿,尤其是楚離以自己這身功夫居然無法察覺她跟在身後。就這點就讓他無法接受。如果黃凌兒是惡女背後突襲。那楚離肯定要吃一記悶虧。
“你到底是誰?跟着我幹嗎?”楚離警戒的看着面前毫不知底細的黃凌兒看見她移着小碎步沒有聲音甚至連呼吸在空氣中的頻率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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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取嫁妝。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吃虧。在你未曾愛上我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在你愛上我之後,你就是我的家。”她輕輕的走到楚離身邊。貼楚離很近很近,臉幾乎摩擦到楚離的頸脖,完全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是那麼的清幽,就像深山蘭草每抽一片嫩葉時吸吮露水的感覺。
“你那嫁妝是在這兒?還是楚離走到那兒,那兒就是你的嫁妝。”藍啓始終保持着一貫的不屑懶散尖刻,嘴角掛着常有的一絲漠笑。食中兩指夾處的香菸火,被這狂卷霸氣的冷風吹皺擠巴巴一丁點仍倔強着畢生的熱力只爲不熄滅。
“唿….”藍啓朝菸頭吹去灰色的菸灰朝黃凌兒頭頂散去轉眼不知所蹤。陰鬱的眼神似看非看的盯着黃凌兒。從眼核深處一圈圈金黃色成波紋嚮往擴散。
黃凌兒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朝自己包裹起來貼着身體邊緣,感覺自己就像條蠶被透明的器罩縛住。但是她還是絲毫不作出任何反應甚至不理會藍啓。
“我會得償你所願,離兒。你聽我跟你說。”黃凌兒踮起腳尖。讓自己更好的面對楚離,鼻尖幾乎快要抵住楚離的雙脣。楚離發現不勝贏弱的她並沒有像常人那樣被呼嘯的山風吹的東倒西歪,相反她保持的姿式非常直。
“離,不是我非嫁你不可,不是你非娶我不行,只是前生的緣份今生了結,給我十三個月,讓我們用今生了結前緣。離,聽好了,雲天之外,眼眸深處”。黃凌兒在藍啓天眼的攻擊下越得呼吸有點不順暢。有些頭暈。
就在此時,楚離看清楚她的眼底深處沒有自己。爲什麼會這樣?當一個人看着你的時候眼眸深處卻沒有你。這種現象在楚離眼中也發生過。但他沒有意識到。而今天他去看見黃凌兒瞳眸深處。
楚離的雙手不由自主去扶住黃凌兒的身體,被耀天火紋天眼所阻楚離擡頭對着藍啓:“不要這樣,我沒感覺到她有攻擊我的心理動態。”
“她這種眼神曾經在你的眼底也出現過一次。”還沒等藍啓說完。楚離將食指放在脣間:“噓…..”
他看見她的瞳底有片極淡的雲彩。聽見她喃喃自語:“雲天之外,眼眸深處。離兒帶我去取。”
楚離猛然驚醒擡頭看向天空,雲層的深處有一片極淡的雲朵獨立漂浮。楚離回頭看凌兒雙目內雲朵呈八字型向外分開。而天空雲朵並未見此狀。楚離感覺一陣詭異。
黃凌兒伸手牽着楚離。身子在脫離藍啓天眼的控制下迅速飛起。楚離看着她,沒有拒絕。二人飛過那層厚厚的雲層。楚離跟着她進入眼眸深處的那飄浮雲朵。雲朵如撕碎的棉花紛紛從身邊飄落下去。楚離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黃凌兒帶回來。她的手上多了一本厚匝匝的….楚離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就是你說的嫁妝?” 楚離疑惑的看着面前這個東西?不明白是什麼?
“你要的《茫海修亦》就是它。”一句話石破天驚。炸得楚離一愣,條件反射的看着藍啓。“怪不得哥把山都翻過來了都沒找到,沒想到這羣女人把書擱在天上。天上?”楚離盯着黃凌兒這張幾分與凌霄仙郎相似的臉。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說這《茫海修亦》是你的嫁妝?你怎麼知道她們去了她們該去而我不能去的地方?爲什麼你長的這麼像凌霄仙郎。說!”吼完之後的楚離就伸手去拿書,卻沒有想到《茫海修亦》縮成一滴水沁入黃凌兒的手腕皮膚層下。
“這是我的嫁妝,你娶了我這就是你的。強取難行。明白嗎?楚離。”
“你特瑪到底是誰?信不信老子把你手腕子剁下來,老子就不信流不盡你身上的血找不到那本書。”兇悍的眼神讓楚離這張英俊的面孔看起來格外猙獰。
“呵 呵 ”黃凌兒頭擡向空中輕輕的呵了兩口氣眼神中的恐懼瞬間變得安寧:“你降伏不了她,也同樣降伏不了我,不信你儘可試試看。”
“呵呵呵……..”楚離瞪着她足足三分鐘之後又嬉笑起來:“也對,她若認你當主人我也搶不來。畢竟這是一本有意識的書。”楚離擡頭看看天空。沒有任何的禁靈控制這本書可以深藏在雲朵之內。這不是那羣凌霄仙郎能辦到滴。楚離記起凌霄仙郎說的那些話:這本書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們,更不屬於這個世界。以精神做供養的書最大層面也只能讓其後代得到其精神層次相等的修煉。
“呵呵呵……”
看着楚離毫無節奏的笑臉,聽着楚離頻繁間斷而毫無徵兆性的笑聲。黃凌兒從心底裡覺得這人跟蛇精病一樣。這就是太姑姑一口咬定與自己前世有緣今生有情的丈夫?除了臉龐英俊之外並無什麼特別過人之處。憑什麼他就成了原始魔尊的嫡傳魔尊子。
黃凌兒看着楚離一點點開始琢磨起他來。疑惑的眼神越來越凝重好像要把楚離扒皮削骨看個通透一般。太姑姑怕他不會愛上我,切!我會不會愛上他還是未必呢?還安排了一大堆給我機會讓我把握。邊想邊仔細看他的黃凌兒發現楚離也一樣睜着閃晶晶的眸子盯着自己看。
“看什麼?”
“看什麼?”
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口吻甚至是同樣的眼神。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是我媳婦我不看你我看誰?看你這張臉是不是假的。會不會晚上睡覺臉被睡皺了,白天變出個凌霄仙郎嚇死我。”楚離一本正經的臉色,眼神非常不正經的朝黃凌兒領口以下滑去。
黃凌兒眉頭一皺,身體輕輕一扭繞過楚離:“你們先下去,我要在這兒呆一會兒。”
藍啓眼瞅着她,竟敢吩咐自己和楚離先離開。
“你是誰?你說嫁給楚離,楚離就要你………”
“我當然要她了,不是爲了書,是爲了我愛她。哈。你想啊!一個背叛祖宗的丫頭愛上我,我不感動嗎?”楚離打斷藍啓的話並朝翻 翻 眼皮子,撇撇嘴。
藍啓反應過來:“哈哈哈……對呀,那我先下去了啊!”說完化爲一道紅黑相間的閃電一瞬而過。
“你也滾!”眼淚攸然而落。此時的她不想再裝着與這裡毫不相干,更不願再硬挺着。黃凌兒懷着無可比擬的心情,深情的望着這一草一木曾經是那麼的熟悉以爲一輩子就在這兒安靜度過。可是…….
“要滾一起滾。”噴着熱氣的口吻暖烘烘,麻癢癢的擾着黃凌兒臉頰。可惡的傢伙!居然在自己神傷心痛的時候還有臉來抱着自己。想都沒想,黃凌兒運足力量在左手,看也沒看,朝着身側狠狠的就是一拳:“都是你,害得我家骨肉分離。”怪不得太姑姑不讓自己回來,原來她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永別的打算。
“我也沒想嫁給他,什麼狗屁前世姻緣,前世人都死了關今生屁事。”黃凌兒傷心欲絕的在給了楚離一拳之後悲慟的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嗷…..唔…”楚離悶聲慘叫一聲,疼痛讓他捂着右臉眼頰隨着黃凌兒一起跌坐在深草叢中。死丫頭看着文靜柔弱,沒想到下手這麼歹毒。“我的眼睛。”楚離真心感到一陣陣火辣辣的巨痛從眼睛傳入大腦神經,忍着痛苦向內觀,只見眼球血管爆裂,眼球受損。視網膜受重擊漸已脫離。哎瑪!不行了。
楚離鬆開抱着黃凌兒的雙手,雙腿盤坐開始運功自行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