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把小老頭的腿給砍下來的?不可能啊!剛纔我明明一直在趕路,根本就沒有拔出劍來,但是,劍上爲什麼會出現血跡呢?而且血跡還那麼多,新鮮的,一看就是剛剛用過的。
我傻了,呆呆的看着小老頭,他這會兒已經疼得沒有力氣了,就這麼躺在地上,嘴裡嘟囔着:“給我來個痛快的,痛快的,求你,給我來個痛快的。”
我看到他一心求死的樣子,心裡也是很鬱悶,就問他,剛纔的細節,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我也沒有逼迫他說,但是現在我面對的是一個暈了的,一個瘋了的,一個殘廢了的,這要我怎麼才能弄出去?
我心裡正鬱悶着,想起來包裡還有點紗布,就蹲下來,想給小老頭簡單包紮一下,雖說心裡知道他這次是九死一生了,但是還是想盡力挽救他一下,萬一能挽救回來,那是一條生命啊。
可是我剛蹲下來,就看到小老頭動了一下,往遠離我的方向躲了去,我趕緊再抓了一下,沒想到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又躲開了。
“別怕,我給你包紮一下。”
我一邊說着一邊擡頭,可是我看到的,卻是小老頭驚恐的眼神。
“怎麼了?”
我看到他竟然衝着遠離我的方向逐漸飄去,越飄越遠,飄的速度還不慢!
很明顯,以小老頭的那個姿勢,他又少了一條腿,是不可能移動的這麼快的,我就懷疑一定是有東西拽着他,但是我看不到,只聽見他大聲說:“林暖。救我,有東西在拽我,在拽我啊。”
我趕緊跑了幾步,可是他越越滑越快,在那個地板上竟然比我的速度還要快,我追了一會兒,眼看追不上了,而我又不敢跑得太遠,生怕找不回來了,一會兒再把葛曉鬆丟了,就不值當了。
“救我。林暖。救我。”
小老頭悽慘的叫着,他似乎已經有預感,一定是有東西要帶他去不好的地方,我嘆了一口氣,從後面把那把劍掏了出來,然後飛快的扔了過去。
“噗嗤!”
寶劍插到了小老頭身後,沒有任何人類的跡象,但是卻發出了動靜,我隱約還聽到了一絲慘叫,小老頭忽的一下子被那東西摔出去好遠,然後那個東西帶着寶劍,不見了。
我再找小老頭的時候,也找不到了,不知道那個東西將小老頭甩到了什麼地方,反正什麼聲音也沒有了,一切都和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那把寶劍不見了。
我趕緊往回走,生怕葛曉鬆有意外,回去後我發現葛曉鬆和劉大符都在原地,就這麼拉着他們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我渾身都沒有任何力氣的時候,前面發現了亮光。
我不再對亮光抱有希望,反正就迷迷糊糊的走着,竟然看到了好多人。
是的,確實是好多人,我看到好多人一副遊客的打扮,在吃驚的看着我們,然後我就看到了外面的陽光,當看到陽光的那一刻,我就倒下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因爲我根本記不得,我已經多少頓沒有吃飯,多少個夜晚沒有睡覺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有點恍惚,認不出這裡是哪裡了,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發現,這裡竟然是石門,橙子的家裡。
“橙子?”
我發出微弱的聲音後,橙子匆忙跑過來,手裡還拿着炒菜勺子,看到我醒來後,她嚶的一聲就哭了。
“死鬼,你還知道醒啊!”
“嘿嘿。”
我尷尬的笑着,心裡有很多疑團,儘量想着自己從洞裡出來後的情況,但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的石家莊,來的橙子家。
“林暖,你終於醒了。”
竟然是劉大符的聲音,這貨臉上一點兒疤痕都沒有了,甚至還胖了許多,他看到我醒來後高興的握住我的手,就像是遇到多年不見的朋友了一樣。
“終於醒了,是什麼意思。”
我聽他話裡有話,不對勁,難道說我睡了很長時間嗎?劉大符看了橙子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你睡了一個月了。”
一個月?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消瘦了許多,是嗎,我竟然睡了一個月呢?真的想不到,我竟然能活着出來,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睡一個月,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任何不對勁,就緩緩的下牀來。
一下牀,我覺得還是不對勁兒,怎麼不對勁兒呢?我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輕飄飄的,不是醉酒的那種輕飄飄,而是真正的輕飄飄,是感覺自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我輕輕的一碰牀,牀竟然發出“咯吱”的一聲響,然後移動了好大的程度。
我這會兒纔想起來,對了,我在山洞裡面就已經有了這幅體格,身體特別的健壯了,之前還以爲是做夢,現在看來,竟然是真的。
“對了,葛曉鬆呢?”
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的低下了頭。
“問你們話呢!葛曉鬆呢!”
我預感到不好,這兩個人似乎有事情瞞着我,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瞞着我了,如今他們瞞着我,我肯定不答應。
“她。”
劉大符還在支支吾吾的,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一下子就把他衣服扯爛了:“你tm快說啊!”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點懼怕,結結巴巴的說:“哥,你真的忘了?”
我一聽他說這個話古怪,就問他我忘什麼了,我明明帶着他們兩個從山洞裡面走出來了,爲什麼現在沒有葛曉鬆呢?是不是他把葛曉鬆賣了???
他見我還是這副樣子,不得不說:“哥,你真的忘了,葛曉鬆根本就沒有跟咱們從山洞裡面出來,要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竟然。消失了。”
他一聽,馬上就傻了,消失了?怎麼會消失呢?怎麼可能消失呢?
在我的逼問下,劉大符詳細的說出了那天的細節,我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