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足足有兩三天,可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這期間,沒有再發生詭異的事情,唯一詭異的事情就是劉大符身上的斑開始潰爛,他疼癢難忍,經常躺在地上打滾,慘叫,叫得我心裡發麻,不過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劉大符曾經跪在地上求我幫他,可是我實在沒有幫他的辦法。
而小老頭則老實了很多,我沒有給他足夠多的食物,他也不要,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的在前面帶路,不過精神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估計劉大符的事情把他刺激得也不輕。
我沒有相信小老頭會就此安分,我一直知道他就是個天生的演員,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更何況是裝孫子了,別說讓他裝孫子了,就是讓他裝一條真的狗,他都能做得出來。
“撲通。”
劉大符又跪在我面前。
“暖,看在咱倆關係不錯的份兒上,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兒上,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幫我解脫吧,這種罪簡直不是人受的。啊。我寧願去做鬼,也不願意就這麼活下去。啊。”
我心裡很心疼他,但是也沒有絲毫辦法,總不能真殺了他吧,我安慰他的時候,小老頭回頭嘆了一口氣:“哎,我看,不如就殺了他吧,有時候啊,人活着,還不如個鬼。”
小老頭都這麼說,不過我還是難以下手,安慰他要堅強,把他扶起來,攙扶着他繼續往前走,看前面能不能找到出口。
突然,我聽到前面發出了‘滴答’的聲音。言情小說吧
聲音一響起,我頓時就精神了,好幾天沒有遇到這些髒東西,其實還挺想它,其實,沒有什麼比毫無希望的走更可怕的了,我倒是希望出來兩個髒東西,最起碼意味着我們還存在。
“撲通。”
小老頭聽到這個聲音後嚇得跌倒在地上,我讓他起來,他說他腿軟,起不來了,讓我給他點吃的。
我扔給他一塊壓縮餅乾,然後仔細觀察剛纔那個東西到底在哪兒,正在這個時候,我身後又出現了‘滴答’聲。
“走,後面!”
我一把拽了一下小老頭,一把拽了一下劉大符,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動了,被我拽了一下,迫不得已的跟我往後跑着。
我心裡有一種預感,這次的滴答聲,應該是引我們到什麼地方!雖說不知道是不是出口,不過總要跟着去看看,比自己這麼胡亂走好!
我拽着他倆走了好久,滴答聲不停的在我前面響起,追着滴答聲,我們看到了一抹光。
“大符,有光了,有光就好了,有光,咱們就能出去了,出去後幫你找個醫院看看,能治好的!”
劉大符這個時候已經將整個上半身抓爛了,甚至我發現,他臉上和腿上也開始出現這些斑點,特別的恐怖,劉大符已經在疼痛與癢的感覺中,現在神智都有點恍惚了,這幾天也一會兒都沒有睡着過,別提多痛苦了。
“額。讓我死。讓我死。”
劉大符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我拽着他往發亮的地方跑,小老頭看到亮光後竟然跑得飛快,跑到了我前面。
終於走到了亮光發出的地方,我卻發現,那裡並不是出口,而是一堆篝火。
而篝火旁邊葛曉鬆直挺挺的躺着,昏迷了一樣。
我趕緊跑過去,扶起來葛曉鬆,心裡特別高興,找了好幾天葛曉鬆,終於見到她了,可是我叫了半天,她絲毫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仔細一看,竟然和上次昏倒是一樣的症狀!
這可怎麼辦纔好,葛曉鬆一旦昏倒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看來我要把她揹出去了。
這會兒劉大符和小老頭都到了,小老頭觀察了一下篝火,說:“這堆火是她升起來的,然後,她就暈倒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她暈倒的,這裡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我點點頭,劉大符還在抓耳撓腮着,我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爲要出門的,可是現在不知道又來到了哪裡,這樣一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我們稍作休息後,我背起了葛曉鬆,再次離開了這裡,往剛纔沒有經過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劉大符說什麼也不肯走了,我給了小老頭有點吃的,讓他說什麼也要纏着劉大符走,劉大符雖說屢次欺騙我,但是他畢竟也幫過我,在他遇到難處的時候我不能拋棄他。
我們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四人,不過這次速度明顯減慢了很多,我揹着葛曉鬆還算好,畢竟我現在體力充沛,沒有多大事,可是小老頭纏着劉大符卻沒有那麼利索了,劉大符一會兒吵着不走了,一會兒蹲下來撓癢癢,小老頭不勝其煩,屢次想不管他了,剛開始我還跟他講講道理,後來發現講道理不管用,直接一腳踹過去,他咕嚕了幾下後就聽話了。
我終於發現,武力比道理管用。
小老頭被我是真打怕了,剛開始他還有點範兒,想跟我裝逼,但是我一腳下去,他在地上滾了好幾下,看得出來是真的特別疼,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腳的力度有多大,反正踹他的時候沒有留餘地。
到後來,他就真服了,不等我踹他,他就乖乖的照着我說的去做了,有兩次他趁着黑想跑,一溜煙就跑了,沒想到我揹着葛曉鬆三步兩步就追上他,一腳踹到地上後,他就老實了,從此就斷了跑的念頭。
我們四個人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也分不清楚方向,反正就是胡亂走着,直到包裡面的食物和水都用完了,我也有了一些疲憊,而小老頭實在都走不動的時候,我們才停下來。
“哎呦。我說老大啊。(自從我踹了小老頭一腳後,他就一直喊我老大),你再打我,打死我,我都走不動了,咱們休息會兒吧,你讓我休息會兒,哎呦。餓死我了。再給我點吃的吧。”
我說沒了,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再忍一忍吧,小老頭就慌了,一直嘟囔着爲啥沒吃的了,那不是要死了嗎,我瞪了他一眼,他閉上了嘴。
我心裡也着急,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真的要活活餓死在這裡了,正想着,突然我又聽到‘滴答’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