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才知道,他姓許,過去是個小攝影師,一次去長島九丈崖遊玩的時候,爲了選取拍攝角度,不慎滾落到一個山澗。
那山澗已經不屬於對外開放的景點,他順着一條小溪找出去的路,但是越走越遠,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發光的山洞,在山洞裡有一尊雕像,上面刻着很多字。於是他用相機拍了下來,回來後把照片洗出來,開始研究上面的內容。
上面出現過一些延年益壽,長生不死之類的字眼,他買來相關的書籍開始研究,終於弄明白了前四句,就學會了招小鬼。於是動了歪念頭,利用這幾個小鬼到處招搖撞騙,讓小鬼去附身,自己再收高價去驅鬼。
我問他那照片在哪兒,他卻告訴我們照片已經丟了。
劉大符一把把許老頭兒從地上拽起來,“怎麼會這麼巧?我們以來就弄丟了?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小心我讓你鬼上身。”
他戰戰兢兢地說,“我不敢騙你們啊,這幾天我也在爲這事兒發愁呢,照片真的不在我手上。”他看我們還是不信,又補充一句,“我自己也參不透上面的道義,你們是高人,我沒理由不拿給你們看啊!”
我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說假話。他說的那些文字,一定就是楊老所說的,是可以幫我延年益壽的方法。幫我們的老道士看起來也有些道行,又是本地人,所以我就邀請了老道士跟我們一起去。
至於這個騙人的許老頭兒,我決定嚇唬一下他,一把拔出古劍紮在了他的八仙桌上,“老頭子,我警告你,這裡已經有我的眼線,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招搖撞騙,到時候不要怪我的刀子不長眼!”
他一看見我的劍,簡直快嚇尿了,衝我們猛磕頭,“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從他家出來,我們就奔長島去了。但是想去長島得先坐船過去,就在我們去碼頭的路上,一聲巨響,車突然開始跑偏。我趕緊抓進方向盤,停在了路邊。
下車一看,居然爆胎了!這可是新車啊,當初買路虎就是看中它的皮實,再說這一路很平坦,我又沒超速,又不是高溫天氣,怎麼突然就爆胎了呢。
賈明看着癟了的輪胎,“暖,不會是撞邪了吧?”
劉大符警惕地看看四周,“暖,你先別管車的事兒,看看周圍有沒有髒東西。”
我看了一眼,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髒東西。我說他們就是鬼遇的太多了,什麼事情都往鬼身上推。
我着急趕到長島去,現在打電話叫拖車,然後修車再回來,覺得很麻煩,還不如自己把備用輪胎換上,直接走。
“大符,咱倆把輪胎換上。”說着我從後備箱拿出千斤頂和備胎,劉大符這會兒已經完全恢復了。
這活兒劉大符比我擅長,他動作麻利地拆下了舊輪胎。突然他把衣服鋪到車底下,鑽了進去。我說劉大符你到車底下幹嘛去呢。
“我發現底盤上有個東西,我把它弄下來。”劉大符氣喘吁吁地說。
這時我發現千斤頂上出現了一隻手。我看了看劉大符,以爲是他的,可是他還在車底下搗鼓。而且那隻手青灰色,髒兮兮的,我再仔細一看,發現它正在挪動千斤頂。
我們都是要用工具才能拿掉的,它居然能挪動。我後脖子一陣發涼,衝着劉大符喊。“大符,快出來,危險啊。”
劉大符聽見我的話也沒有反應,我和賈明趕緊把他拽出來。他的腦袋剛出來,車就“哄”地一聲砸到了地上。
劉大符張大了嘴巴,嚇得半天說不出話。千斤頂在兩米開外的地方,那隻手不見了。
我把我看見的告訴了他們,然後趕緊寫了個黃符,貼在車上。
劉大符驚魂未定,“暖,不會是那個許老頭兒搞的鬼吧,想用他養的小鬼害死我。”
我覺得不會,那個騙子膽子沒有那麼大,量他不敢再招惹我們,而且他養的那幾只小鬼絕對不敢對我們下手。
賈明低着頭,想了半天,“我覺得這個鬼不是普通的髒東西,它肯定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我着急地問。
“不知道,我們連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呢。”賈明皺緊了眉頭。
王佳音猜想有可能是公路上的冤魂,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如果這段路是事故多發地帶,那冤魂肯定不少。
“我覺得這事很蹊蹺。”秦媛媛若有所思,拿過那個千斤頂遞給我。
“不管怎麼樣,趕緊把輪胎換上。我們今天一定要到長島。”我覺得那個髒東西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不想再浪費時間。如果這裡是不乾淨的一段路,那就更要趕緊離開才行。
我們迅速換上輪胎,突然想起劉大符剛纔鑽進車底下,我又趴着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大符,剛纔你看到什麼了?突然鑽車底下去。”
劉大符也朝底盤看了看,撓着頭說,“不對啊,剛纔明明看見一條紅色的圍巾啊,我不知道怎麼絞進去的,就想把它弄下來。”
那個圍巾肯定是那隻手使得障眼法,想騙劉大符的。
我們上了車快速朝碼頭開去。
剛纔還是晴空萬里,等到碼頭的時候,卻突然起風了,吹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我去買船票,結果工作人員冷冰冰跟我說,“天氣不好,不能出海。”
我心想真是天公不作美,看來今天是註定不讓我們去了啊。我正打算跟大家說打道回府,明天再來。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老道士說,“天有異象,恐怕沒這麼簡單。”他盯着烏雲密佈的大海,表情異常凝重,
我也感覺到這天氣不正常,可也沒有辦法啊,人家不出海,我也不能刀架到人家脖子上逼着人開船啊。
“暖,能不能想辦法過去,我覺得海那邊在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比較好。”既然賈明和老道士都這麼說,那肯定就有問題。我相信他們的直覺。
“可關鍵是我們怎麼過去啊。”
劉大符聽我這麼一說,小眼睛一亮,“嘿嘿,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