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從頭到腳給我刷乾淨,髒死了.”將傲哲天往浴池裡一丟,絕命幽怨陰沉着臉招來兩個侍女.然後厭惡的轉身離開.
兩個暗紅色長袍的侍女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便走下浴池將男人扶了起來.卻在脫掉他的衣服後都暗暗的吃了一驚.
這個人究竟遭受了多大的折磨?纔會在身上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數不清的傷痕遍佈着他的整個身體,有刀傷,抓傷,還有深可見血的咬傷,最讓人心寒的是他脖子跟手臂上那烏紫並滲着血的淤痕,不難想象他很可能被人吊起來虐待過,而且,是用極其殘忍的手法.
再朝上看去,那有着一道傷口的臉卻是那麼的平靜.
平靜到從他夜色般深邃的眼看不出一絲痛苦或者難過的情緒,不,應該說看不出這個人一絲感情,象一個人偶.
壓下胸口微微的雄.兩個侍女沉默的爲男人清洗着身子.
男人很高,雖然身上滿是虐待的痕跡,卻絲毫的不瘦弱,麥色的軀體上覆蓋着線條流暢的肌肉,象一隻熱帶野性的黑豹,受傷的.
不自覺的,兩個侍女有些微微的臉紅,爲他清洗的手都有些微微的,而這個時候絕命幽怨卻回來了,他看了兩個侍女一眼後便冷冷的哼了聲,然後讓她們下去.
侍女退去,惡魔嘴揭着冷笑也下了浴池,只是傲哲天沒有看他,雙眼依然平靜無波.
惡魔貼近他的身體,接觸性的刺疼傳來,男人本能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太多的其他反映.
絕命幽怨看了男人一下,突然將他按在了池爆一邊極其粗暴的將手指狠狠的刺男人靛內,一邊厭惡又兇狠的咒罵道:“頂着那麼多男人的液體,你是弄髒我的地方嗎?給我洗乾淨!!!”一想等會還要帶着男人去見毀卡,他就覺得髒到不行,毀卡那麼幹淨,怎麼可以讓那麼骯髒的東西接觸到他?
隨着男人粗暴的引導,那些白色並混雜着污血的液體慢慢的從那紅腫並帶着裂傷的部分留出,很快便隨着流動的溫水消失在了水池裡,但絕命幽怨的動作卻絲毫不比當初對他施暴的精靈好多少,甚至更殘忍,於是新的傷口也出現了。
而自始至終,男人都垂着眼任對方擺弄,平靜,冰冷。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其實也沒有想什麼,就是看着自己越來越發紫並疼痛的手,淡淡的想大概還能活幾個小時。他已經沒有在想任何人了,誰都不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絕命幽怨才總算將傲哲天徹底的清理乾淨,然後將他象拽死狗一樣拖到了毀卡的房間,然後重重的將他摔在了毀卡的身旁。
血色的大,安靜瞪着一個修長的人影。微卷的長髮象妖嬈的迷霧般撒了一地,散發着淡淡的香味,是傲哲天熟悉的氣息。
他靜靜的看着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沉睡的毀卡,突然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好象來到這個世界後,只有這個惡魔,沒有將他等成別人墊身來看待。
不論是他的殘暴,還是他憤怒,甚至是最後的傷心,都是隻對着他傲哲天,而不是精靈皇。
只有他是這樣。
絕命幽怨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坐到了毀卡的身爆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撫摩着那張蒼白而有些嫵媚的臉蛋,溫和的說:“卡……起來吧……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
傲哲天看着這兩兄弟,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話好麼?我這次一次不會讓他再傷害你了。只要你想,我會一輩子把他留在你身爆你想怎麼弄都可以……如果不要也可以拿去喂狗……但是,你要起來才能見到他不是麼?”
“他完全屬於你……”
可是那沉睡的人卻絲毫沒有迴應,依然安靜而冰冷瞪在那裡。
絕命幽怨溫和的雙眼突然焦躁起來,他象是期斯里底一般尖銳的喊出聲來:“你到底要躺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連哥哥都不要了嗎!你爲什麼總是那麼任性!!有沒有爲我考慢!?我也會傷心也會難過啊!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麼!!我幾乎無法睡覺!只要一閉上眼我就會看到你徹底的死去!我快瘋了你知道嗎!我就只有你了你知道嗎!!”
眼淚從男人痛苦的雙眼滑落,他像瘋了一樣抓着自己的頭髮,呼吸急促而沉重。突然,他佈滿血絲的眼睛猛的鎖住傲哲天,出極其兇狠的殺意,後者也不免暗暗一驚。
這個人,就是傷害弟弟的元兇!
強烈的憤怒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猛的原地消失,然後在傲哲天身上凝集成型,同時尖銳的指甲也狠狠的掐住他的肩膀,朝依然沉睡的毀卡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從嘴裡陰森的擠出一句話:“假如你不醒,我就在你面前將他生吃了!讓你永遠也見不到他!”
然後傲哲天感覺到脖子一陣巨疼,彷彿自己的肉就要被硬生生的撕咬下來。
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死就死吧……
反正已沒人在乎他的死活了,包括他自己。
慢慢的,他閉上了眼。
而這時,旁邊的毀卡卻發出了一絲輕微而痛苦的聲,絕命幽怨當場停下了動作,滿口鮮血的看着毀卡,雙眼不可置信的大睜着,連呼吸也忘了,生怕眼前所看是幻覺。
只見毀卡慵懶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他先是失神的看着天花板發了會呆,然後轉頭望向自己的哥哥跟傲哲天。
而此刻,傲哲天跟絕命幽怨也在看着他。
毀卡皺着眉看了兩人好一會,然後有些不悅的問:“哥,你在我的幹嘛?還有,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