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曾被從整片大陸中剝離的土地,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安靜.
微微潮溼的空氣中,甚至連一絲風也沒有.
安靜的詭異.
而在這片土地的頂端,那精靈王權所在的地方,此時卻有種異樣的魔法波動,很隱晦的,幾乎感覺不到的魔法波動.
精靈樹上,四個高階的黑暗精靈,正圍着一個地上的正在發光的魔法陣分別站好,他們的手裡都分別拿着一根骨頭做成的,有無數流光閃耀的魔杖,細看,會發現那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流光,其實隱藏着無窮的力量,每一個光點,都在隱隱的爆炸,然後再生出新的光點.
一種如同天籟般優雅而悅耳的呤唱從他們的嘴裡緩慢流出.每一個音節,每一個扭轉,甚至是一個輕顫的鼻音,都有種讓人心魂都爲之迷惑的妖嬈.
加上他們美麗得不似凡人的精緻面孔,怕比起海上那些用歌聲迷惑人類的海妖,也絲毫不差了.
隨着的呤唱的接近尾聲,其中一個黑暗精靈舉起了自己的魔仗,口中念起了雙重咒文,而隨着他的咒語加快,魔仗發出了強烈的藍光,並朝周圍擴散着,凝結着,最後竟變成了另一個不斷旋轉的陣法.上面能清楚的看到無數個生澀的,彷彿恆古就流傳下來的文字,精靈族的文字.
隨後,藍色的陣法再度分離,變成了無數光粒,如同破碎的琉璃般,溶進了地上的魔法陣裡。
頓時,有着繁複圖案的魔法陣開始光芒大盛,幾乎瞬間照亮了整個洞,然又象火焰熄滅般,很快黯了下去,應該說,整個圖案最後都隱藏了起來。
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可以了。”當這一切都完成後,那個在最後釋放陣法的冰精靈水月有些疲憊的說道,並收起了自己的魔仗.
“王叫我們每天都爲這個魔陣注入魔力,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理了理衣服,其中一個風屬性的捲髮精靈看起來有些疑惑,一雙漂亮的細眉皺了起來
“王的事情我們還沒資格過問。”水屬性的暗精靈不悅滇醒到。
“含王與其去弄這個陣法,還不如想辦法讓精靈族再次復甦。”捲髮精靈冷冷的一含顯然不滿很長時間。
後來,精靈們爭執起來,而水月,那個曾經將穢當成好朋友的水月,卻異常的沉默。他並沒有理會其他的精靈,而是獨自一個走到了洞口,看着外面似乎在想着什麼,隨着一聲嘆息,一種深沉的哀傷從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開來。
捲髮精靈似乎已經厭煩跟其他精靈爭執,隨後也走到了洞口,看了水月一眼後,並不是很關心的問道:“怎麼?在想前幾天那個人類?”
水月沒有做聲……
只是雙眼的陰鬱更深了幾分……
可是如今的他,連離開這裡都辦不到。
“他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死了吧……被我們這樣侵犯過……”說着,風精靈回味般的眯起眼,有些陰冷的笑出聲:“真是可惜呢……雖然是人類,但依然很美味……”大部分精靈,其實都是極其嬌傲,人類在他們眼裡只是骯髒而低賤的生物,就連卷發精靈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去侵犯那個男人,當時感覺身體好象並不受自己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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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那個人類的反抗,壓着他,輪流侵犯着……
“可以的話,還想再嚐嚐呢,看着他在我身下發抖,隱忍而屈辱的摸樣……”說着,冰藍色的眼睛,竟隱隱有在蔓延。
“閉嘴……”水月不悅的沉下臉。
“怎麼?你雄了?侵犯他最狠的就是你……現在來裝高貴了?”風精靈不屑的冷笑:“他那時就算暈過去,你都沒放過他,後面還不讓我們碰了……”
“你是在挑釁麼?”水月轉過頭陰森的盯着對方,一種無形的殺氣開始在他周圍蔓延。
“哦?你爲了一個卑微的人類,要跟我動手麼?”風精靈也陰沉了臉蛋,正想召喚出自己的武器,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緊接着劇烈帝痛如排山倒海般向他撲來。
一隻手,一隻隱隱黑霧環繞着的,極其漂亮而纖長的手,毫無預兆的從風精靈的胸口穿出,並且,還抓着他那顆早以不會跳動的心臟。
“你,是說誰卑微呢?”一個如玉珠般溫潤,卻又極其陰森的嗓音冷冷在他耳邊響起,隨後,一種來自黑暗深處的,最純粹也最濃郁暗之魔息在整個房間無聲蔓延開來,一時間,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起來,且一點點的,被黑暗所吞噬。
風之精靈惶恐的瞪大着雙眼,死死的盯着自己胸前那穿體而過的手,想慘叫,想反抗,可身體卻又被那濃郁的魔息牢牢壓制着,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還滴着鮮血的手,一點點的轉動,像是在思索着,怎樣將它手裡的心臟……用自己最滿意的方法……捏碎。
“是誰!?”其他的三個精靈着身體,一邊用自己的魔法力去抗拒那越來越具壓迫感的魔息,一邊警惕的看着風精靈的身後。
而風精靈身後的那越來越濃郁的魔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收攏,並凝聚成一個張着黑色惡魔角,臉蛋比精靈更俊美上幾分的青年。
可這樣美麗的青年,卻絲毫沒有讓這些喜歡美麗事物的精靈們感到任何的欣喜,不僅僅是因爲他那穿過精靈身體的手,最重要的是,他那臉上,那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很美麗,卻蘊涵着一種極其濃重的殺氣與恨意。
彷彿就要在談笑間,將他們狠狠的撕碎一千次,一萬次。
“在我的眼裡面,你們比起他……卻是連螻蟻都不如的垃圾。”毀卡淡淡的笑着,手指似乎在輕輕着那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玩弄着,忽然一緊,一團血肉便炸了開來。
“……!!”幾個精靈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心臟對黑暗精靈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失去它並不會讓黑暗精靈馬上死掉,但是卻會讓黑暗精靈一直不停的承受那種心臟被撕裂的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
“那個人,就連我,也是捨不得輕易去碰的。”收回自己的手,毀卡任憑那黑暗精靈軟軟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撕叫。金色的妖瞳轉而盯上了另外三個黑暗精靈。
陰冷而詭譎的。
“而你們,卻在這個地方……如此的折辱他……”似乎極力在壓制自己內心的狂躁,毀卡清媚的臉微微有些扭曲起來,就連呼吸,都帶着切齒的恨意:“來這裡前,我就反覆的在想,應該怎麼殺你們,才能去補償那個人所受的痛苦……可即使我想了上千種方法,都依然覺得不夠!絲毫的不夠!!!!因爲沒有任何一種,都不足以讓你們還清所犯下的錯!!!!!”
最後的一句撕吼出來的時候,四個精靈頓時覺得周圍的魔息好象突然朝自己狠狠的積壓過來一般,當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甚至的,就連骨頭都碎了幾分。
“你冷靜一些。”這時候,另一個清朗,但更爲冰冷的聲音從空氣從外面傳了進來。衆人看去,只見一個清麗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靜靜的站在洞口,白衣勝雪,隱隱散發着一層朦朧的白光,柔和,卻不知爲何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