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肖弘,則再一次被送到了觀察室中,這個觀察室,堪稱是豪華級別的,雖然與獵手集團的接待室沒有辦法相比,但是至少在這裡已經算是頂級了。
明亮的水晶魔紋燈,鬆軟的大牀,獨立的衛生間,明亮的地板,等等等等,不計其數。
除了那一個監視魔紋讓肖弘感覺不爽之外,其他的都非常不錯。
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肖弘便直接倒在了鬆軟的牀鋪之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則開始不斷預計着,接下來會有什麼遭遇,以及曹冬的接下來會怎麼幹。
足足在僻靜的實驗室中呆了半個小時的曹冬,依舊是心亂如麻,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開始書寫着肖弘的思想洗刷報告,差不多清一色都是僞造的。
然後曹冬便拿着這份報告走出這棟僻靜的實驗樓,來到了李兆剛的辦公室中。
李兆剛的辦公室,位於靈魂實驗所中心地帶的主樓之中,這裡的現代設施堪稱一應俱全,而且也是奢華無比,翠金木的辦公桌兩側,擺放着各種標本,以及書籍,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小型的藥師博物館,在辦公桌的後方,則是一張信義集中營的全景地圖。
書桌前,除了奧格斯的神像之外,還有高哲基爲他頒發的無數獎盃以及勳章。
見曹冬夾着一個文件夾緩步走了進來,李兆剛並沒有絲毫的差異之色,只是輕輕的扶了扶自己的水晶眼鏡。
“曹冬,什麼事?關於肖弘的思想洗刷,進行的如何?聽說好像不太順利,是真的嗎?”李兆剛望着曹冬,開口問道,聲音之中,略顯親切。
“是…是的,不算太順利,那個肖弘竟然對藥物產生了抗體,我對他進行了三針注射,均沒有完全將思想洗刷。”曹冬儘可能擺出一副平和的語氣道,心中則是充滿忐忑。
“什麼?”聽到這話,李兆剛神色猛然一動,表情中隱隱可以看到一抹詫異與嚴峻,產生抗體,那就需要進行其他複雜的手段,需要大量的時間和成本。
可這肖弘可是維沙拉急需的商品,時間不等人啊。
“這是報告,我注射的報告,老師,請您過目。”曹冬接着說道,便小心翼翼將手中的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李兆剛翻開報告,稍微的看了一下,裡面的記錄,幾乎是天衣無縫的,一條一條井然有序,合情合理。
事實上,且不說曹冬的人品如何?單純從技術角度去講,差不多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在李兆剛帶過來的幾個學生中,也是不錯的。
而且李兆剛對曹冬也給予了足夠的信任,並沒有進行深究,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看來我又要與那個維沙拉去費口舌了,只是沒有想到,洛丹倫人憑藉強悍的意志會生成抗體,那肖弘普普通通的加都人,竟然也會,按照我的研究,普通人能夠產生抗體,差不多是萬分之一的機率。”李兆剛微微眯了眯眼睛道,臉上寫滿了不爽之色。
“也…也許是因爲肖弘的馭力等級較高吧,不過,我們正在研發新藥,那些擁有抗體的,以及肖弘這樣的大馭師,還是有機會變成人偶的。”曹冬對着李兆剛俯了俯身,輕聲說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將肖弘扔到甲字關押區吧,他不是跟洛丹倫人有點像嗎?那就讓他好好品嚐一下,與洛丹倫人接觸的‘美妙’感受吧,至於新藥要抓緊時間研發。”李兆剛吩咐一聲,然後直接將文件夾丟還給了曹冬。
“明白,老師。”曹冬迴應一聲,便直接轉身走掉了,同時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背後更是一層冷汗。
轉眼一天過去,盤坐在牀頭,試探性修煉馭力的肖弘,眼角忽然微微一動,張開雙眼,肖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懸在頭頂處的監控魔紋,忽然被收入到了天花板中。
雖然這樣的動作很輕,但還是沒有逃過肖弘警覺的神經,不禁,肖弘便將警覺的目光對準了門口處。
對於整個計劃的安排,肖弘自認爲縝密,但這並不能百分一百確定,自己可以高枕無憂,這是一個天真的想法。
只過去了幾分鐘,肖弘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門外曹冬的身影隨之出現,接着便利用自身的權限魔紋,打開了肖弘的豪華觀察室,然後擺出一副淡然的模樣,走了進來,只是若仔細看,就可以看到曹冬的臉上,充滿了忐忑之色。
差不多隻是一天的時間,曹冬看上去就憔悴的很多,雙眼微凹,臉色微青,看上去應該是一夜未睡。
走入到觀察室,將門鎖好,曹冬便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肖弘的面前,雖然極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看起來已經變得卑躬屈膝。
“這是你要的,我將資料全部輸入到了存儲魔紋之中。”曹冬微微望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着,便將一個魔紋放到了肖弘的手中。
肖弘沒有應聲,看了看了手中的存儲魔紋,便隨手將他揣入到了衣兜之中。
“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夠獲得優待,以及絕對的安全。”見肖弘將存儲魔紋放入衣兜之中,曹冬眉頭緊皺,壓低聲音道。
“你家人的安全與否,取決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肖弘擡起頭,微微望了一眼曹冬憔悴的模樣,淡然一笑道,只是這笑容傳入到曹冬眼中,卻顯得無比的陰森與詭異。
“還有,在這裡,你只能再呆上一天了,這一天我會將裡面的監控魔紋關閉,明天一早,你將會被關押到甲字關押區,那裡不同於其他關押區,洛丹倫人是非常兇悍與排外的,你要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對此,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幫你,但主要還要要靠你自己。”曹冬對肖弘說了一句,便準備離開,他不方便在這裡過多的久留。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兩個朋友嗎?若我去往甲字關押區,我希望你能夠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肖弘忽然再次開口道。
對於肖弘的話,曹冬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便直接走出了豪華觀察室,將觀察室的門完全閉合。
肖弘擡起頭,見監控魔紋沒有在升起,便緩緩起身,來到了牆壁的一角,這裡剛剛好,是從觀察室的門向裡面張望的一個視覺死角。
驅動了曹冬送過來的存儲魔紋,一個光屏隨之出現,第一副畫面,便是整個信義集中營的佈局圖,一目瞭然的那種。
甲乙丙丁四個關押區,正好將靈魂實驗所圍在當中,除了甲字關押區採用特殊且高規格的管理方式以外,其他三個關押區差不多就是肖弘所見的那樣。
而甲字關押區的防護程度,簡直就是令人咋舌,原因曹冬已經註明,位於那個關押區中的,差不多都是馭師四五級以上的囚徒,其中三分之二是洛丹倫人。
雖然洛丹倫人沒有了戰紋,亦或是紋器,但是即便如此,洛丹倫人還是發生了多次暴亂,殺死高湘士兵近千人。
當然,在這樣的暴亂中,洛丹倫人也死傷無數,一度被進行過數次大規模的屠戮,但是一些生命力頑強的洛丹倫人,依舊頑強的活了下來。
對於其他聯合體的人,洛丹倫人也是無比的仇視,在他們眼中,所有聯合體的人,都是惡人,在飽受了千年摧殘之後,沒有人給予他們援手,有的要麼旁觀,要麼屠戮。
毫不誇張的說,對於一些老油條而言,若不是洛丹倫人,進入甲字關押區約等於進入到了煉獄。
再往後翻閱,便是對於整個魔裔星的全景圖,以及佈局圖。
通過立體影像,肖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位於魔裔星北半球處,擁有一小塊紫色的如同雲層的物質,但並不會隨着風移動。
那裡正是哈瑞森臨終前設下的馭力陣法。
所有魔紋戰機、魔紋戰艦等金屬物質,進入到紫色雲層之中都會被徹底粉碎,就如同一個保護傘,而在那紫色雲層的下方,就是洛丹倫人最後一塊沒有被摧殘的土地——天際省,從星球的比例上來看,大概有四十萬平方公里的樣子,緊靠魔裔星的北方。
擁有純種的洛丹倫人數量,大概在兩千萬到三千萬之間,那裡彷彿也是洛丹倫帝國最後的文明火種。
除此之外,便是整個高湘真義國在魔裔星上的佈局,國都位於赤道偏北,名叫聖紫城,相對魔裔星的其他地方,較爲繁華。
至於在魔裔星的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每個城與每個城之間,是不允許平民隨便遷徙的,每通過一個地點,必須要進行嚴格的檢查與登記。
而高湘真義國,擁有的士兵數量,也是變態的龐大,一個星球就擁有士兵超過了四百萬之多,其中的三分之二,近乎都用來與洛丹倫人的天際省對抗。
無法使用魔紋戰機,甚至魔紋坦克都無法完全發揮出實力,只憑陸軍,雖然洛丹倫人憑藉三十萬名勇士處在絕對的劣勢,但是卻始終無法徹底將其攻佔。
從而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了,洛丹倫人到底有多麼強大,當然這與哈瑞森設下的保護傘,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第七百四十八章甲字關押區!!
將存儲魔紋一些重要的信息全部記錄在腦海之中,做到心中大體有數,肖弘便單手一用力,直接將手中的存儲魔紋捏了個粉碎,然後扔到馬桶中,沖走。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次日的上午,曹冬帶着兩名工作人員,便再一次打開了觀察室的房間,將肖弘帶離了出去。
“這一次你將進入甲字關押區,你想必你應該有心裡準備了吧?”來到肖弘面前,曹冬開口問道,然後抓住肖弘胳膊的同時,在肖弘的手心,塞了一個簡易的通訊魔紋,只能夠與曹冬利用文字進行聯絡,這也是肖弘要求的。
很快,肖弘便被帶上了魔紋手銬,被架出了觀察室,進入到了一輛魔紋車中,朝着信義集中營的西北方向而去。
與其他關押區不同的是,通過魔紋車的窗戶望去,原本的高溫鐵絲網,已經被鑄成了一道道厚度足有一米的合金牆,高度足有十米之高,牆壁之上,則是全部武裝的高湘士兵,經過每一道防護關卡,都需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當然,有了曹冬的批示,一切就就顯得無比的順利。
足足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行進,穿過了不下十道戒備森嚴的關卡,肖弘終於被帶到了甲字關押區,這裡的面積並沒有其他關押區大。
而且也是集中管理,當穿過最後一道關卡,肖弘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遠處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建築,灰色的,呈一個橢圓形,建築的頂部,是一面面髒兮兮,但卻無比厚實的晶化玻璃。
建築之上,依舊是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高湘士兵,差不多每一名士兵都是信義集中營的精銳。
足可見這裡防護的嚴密性。
事實上,這裡大概只關押了五百名囚徒,但是相比與其他關押區中的囚徒,這裡的囚徒差不多都是永不屈服,且實力強悍之輩,其中洛丹倫人佔據了三百人,而這三百洛丹倫人,馭力最低的也有馭師四級,其他的不用說了。
而甲字關押區的主管,則是擁有大馭師二級實力的吳季奇,在高湘真義國也是中將級別的人物。
也正是從吳季奇的接手,利用種種鐵腕式管理,甲字關押區纔算平靜下來,基本上洛丹倫人對其無不心中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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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隆……
隨着一道重型鐵門緩緩開啓,肖弘乘坐的魔紋車,便直接行駛進了甲字關押去的內部。
同時,就在肖弘行駛進入其中之時,一股無比壓抑的感覺,便從四面八方奔襲了過來。
整個甲字關押區的內部,就彷彿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體育場,正中心處,是一個大型的操場,操場之上,甚至還種上了幾顆兩三米高的樹木,“體育場”看臺的地方,則是一間間牢房,鐵門無比的厚實。
透過一個個鐵窗,肖弘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雙雙墨綠色的瞳孔,只不過,這瞳孔絕對談不上友善,每一雙眼睛彷彿都有一個不屈的故事,而這故事的結局彷彿就是仇恨,無盡的仇恨,甚至在那仇恨的深處,還夾雜着那麼一絲無助與悲涼。
很快,魔紋車便停在了操場的正中心處,一座小型假山的旁邊,如今那裡正站着三個人,領頭的身着一身華麗的中將軍服,胸前戴滿了各式各樣的勳章,肩膀處的將軍肩章更是被精心的裝裱了一番。
皮膚照比其他高湘士兵要略白一些,三角眼睛流露出無盡的威嚴與狠厲之光,嘴角留着一小撇鬍鬚,而他正是吳季奇中將,大馭師二級的實力。
手中則拿着一根半米長的高壓魔紋棍,看上去精緻無比,絕非凡品。
在吳季奇的身後,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吳季奇的副手,另外一個看起來就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年紀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的,一身中尉軍裝也是穿的歪歪扭扭。
他名叫易文鑫,正是易思楠的親兒子。
只不過,在那臉上,卻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模樣。
隨着魔紋車停穩,肖弘便在高湘士兵以及工作人員的押解下,走下了魔紋車,緩步來到了吳季奇的面前。
“這又是一個形成抗體的傢伙,曹冬博士說,此人還有用途,希望吳季奇將軍給予一些優待,這是曹冬博士的申請信。”一名工作人員來到吳季奇面前,對吳季奇恭敬道,並將手中的信函交給了吳季奇。
再看吳季奇,表情冰冷如霜,如同一塊鐵板,接過申請信函,根本沒有去看,直接伸出手,將申請信撕扯的粉碎,然後隨手一揚,申請信如同雪花,隨處飛揚。
“在我這裡,誰也別想獲得任何特權以及優待,在這裡我就是神,觸犯我,就意味着死路一條。”吳季奇表情不動,開口說道,然後便深處直接抓住了肖弘的脖子,微微望了一眼易文鑫,輕聲吩咐道:“將這個東西,帶到那件倉庫房中。”
原本略顯沉默的肖弘,聽到這話,目光猛然爲之一變,“東西”這個稱呼,讓肖弘頓時覺得不爽到了極點,而倉庫房,肖弘彷彿也能夠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很有可能就是連普通牢房都算不上的低劣關押間。
見肖弘微微擡起頭,冰冷且不屈的目光,望向自己,吳季奇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反倒平添了一絲輕蔑,然後一點一點將手中的高壓魔紋棒擱在了肖弘的肩膀上:“這樣的眼神,我不喜歡,很快,我就會讓他消失的。”
言罷,吳季奇便對着易文鑫使了一個眼色。
再看易文鑫與副手直接將肖弘架出了操場,直奔北側的關押區而去。
在這裡,幾乎沒有人將囚徒當人去看。
尤其是易文鑫,看到肖弘那噁心的眼神,渾身上下就是一陣不爽,仰仗着易思楠,易文鑫在這裡的地位已經不言而喻了,即便現在只是中尉,但是按照高湘真義國的傳統,長子是可以接替父親的職位的,後面的話,自然不用多說了,若不出意外,他將是信義市的下一任市長,只要在甲字關押區鍍鍍金,再頒發一些子虛烏有的功績,便可服衆。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易文鑫的手,已經深深的摳在了肖弘的胳膊上,指尖出明顯可以看到淡淡的能量膜。
被兩個人架着的肖弘,自然可以感受到,左臂傳來的巨大握力,不禁,肖弘的臉色微變,心下自然清明,肖弘很清楚,這樣的握力,若換做馭師級別的人物,輕者肌肉受損,重者骨斷筋折。
顯然,這易文鑫也是陰狠之輩,當然,面對此景,肖弘也不會坐以待斃,單拳一握,讓馭力注入左臂,接着肌肉猛然用力一繃!
咔嚓!
一聲輕響過後,瞬間,再看易文鑫緊扣肖弘的手指,能量膜直接崩碎,五根手指,同樣被彈開。
不禁讓易文鑫的手指,覺得一陣痠麻。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反抗大爺,總有一天,爺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易文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對肖弘道,在這裡易文鑫經常黑囚徒,囚徒乖乖受着還好,若有反抗,那就等着吧。
對於易文鑫如此的話語,肖弘沒有應聲,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之前通過曹冬的資料,肖弘也知道這易文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仰仗着自己的父親,在這裡爲所欲爲,吳季奇也沒有絲毫的去管,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高湘人固有的思維之中,這裡的囚徒乃至洛丹倫人,根本就不是人。
試想一下,一個未來市長的接班人選,暗中對幾個“畜生”使壞,誰會去理會?
就在肖弘即將被送入到關押區的時候,肖弘原本平和的目光卻猛然一動,一瞬間,憑藉敏銳的馭力感知,肖弘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馭力,胡亂的在四周散發着,沒有絲毫的控制,仿若發狂一般。
順着混亂的馭力波散發的方向望着,肖弘可以看到,關押區的一角,一個雕滿了魔紋的超合金籠子之中,正關着一個身體無比強壯,肩寬體闊的傢伙,正背對着牢籠,一動不動,因爲毒素沉積,淡綠色的皮膚之上,出現了多處糜爛,看上去慘不忍睹,但是依舊頑強的活着。
那個傢伙應該就是弗洛吧?肖弘心中暗道,這也是曹冬之前送過來的資料中,寫明的,甲字關押區中,唯一一名馭魂級的傢伙,也是昔日的送葬騎士團成員。
只是看了一眼,肖弘便被推入到了一處黑漆漆的走廊之中,緊接着便將肖弘推入到了一個陰冷潮溼的房間之中,照比其他牢房,鐵門的一扇小窗戶,還能夠照射到陽光,肖弘所在的房間就要顯得惡劣了很多。
由於處在走廊的深處,近乎毫無光照可言,內部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窗戶,只有一扇用合金鋼欄杆契合出來的孔洞,位於牆角下,算是通風口吧。
剛剛走入其中一股黴味便撲鼻而來,內部更是亂糟糟的,照比其他牢房還有一張鐵牀,這裡只有一個“木牀”,說白了,就是將一個木櫃放倒,形成的牀鋪,已經徹底發黴,甚至還長出了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