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依舊在蔓延,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這種痛苦,便從‘胸’口傳達到了四肢,雙手雙腳給肖弘最直觀的感覺便是,仿若無數把燒紅的鐵鉗,掐住自己的肌‘肉’,不斷擰動一般!
而且這種痛苦彷彿沒有停歇,一‘波’接着一‘波’,看不到痛苦的邊際。
肖弘的臉上已經滲滿汗水,額頭青筋四起。
幾分鐘之後,盤坐在石臺上的肖弘,身體已經開始不住的抖動起來,痛苦在這一刻,已經開始變質,一會兒彷彿浸入寒冷的冰水之中,讓肖弘覺得瑟瑟發抖,又喘不過氣來,極盡窒息之感,一會兒有彷彿投入火爐之中,炙烤着自己的身體,甚至肖弘覺得,自己吐出的,已經不是空氣,而是火苗,燒灼着自己的鼻孔、嘴巴,以及五張六腑。
肖弘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通過內馭法守護住自己的細胞,儘可能讓自身的心態保持相對的平靜,即便肖弘已經知道,眼下是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刻。
現在,肖弘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十分鐘,這個時候,肖弘的〖體〗內的痛苦,彷彿已經再度改變,痛苦在這一刻彷彿進化一般,這種感覺,已經不能只用一種痛來表達了,而是酸、麻、癢、痛,‘交’織在了一起,深入骨髓,深入到每一根神經之中,極度難忍,更無從逃避。
即便肖弘之前已經學會了忍耐痛苦,但是眼下這種痛苦,可謂世間難有,血壓也開始升高,更是頭痛‘玉’裂!
肖弘可以感受到,毒素在這一刻,兇猛異常,彷彿要將自己每一個細胞撕扯的粉碎!
“呃啊!”
十五分鐘,痛苦終於突破了肖弘的心裡以及生理極限,不由的讓肖弘發出瞭如此哀鳴!
口中滴滴鮮血已經流淌而出,雙目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臉‘色’更是蒼白中透着青紫。
但此時此刻,肖弘的大腦,依舊還有那麼一絲清醒,顫顫巍巍從身旁的木盒中取出一支強心溶液,肖弘便直接將其‘插’入自己的小臂,注入到身體之中。
隨着強心溶液的注入,肖弘只覺得心跳開始加快,在高速的血液循環下,〖體〗內毒素彷彿變得更加兇猛,但卻可以讓肖弘‘挺’上一陣子,不至於崩潰。
一聲哀鳴之後的肖弘,也是儘可能不讓自己在發出任何聲響,默默的扛着,只能反覆告誡自己,不要忘記呼吸,自己能夠活下去,堅持,堅持!
“啊!”
就在肖弘如此告誡自己之時,一股強烈的痛楚再度襲擊而來,讓肖弘不禁再度發出痛苦的嚎叫,身體在這一刻,彷彿也不再接受肖弘的安撫。
撲通,嘩啦啦!
肖弘整個人的身體也猛然從石臺上栽到了地面之上,身子不斷‘抽’搐,同時一個影像魔紋也從肖弘的衣兜之中飛出,滾到了石‘洞’的角落。
痛苦在這一刻,彷彿已經變成了咆哮的海洋,正在一點一點將肖弘吞沒。
房間雖有有些微涼,但肖弘的身體上,已經被汗水溼透,整個人在這一刻,彷彿就是被痛苦攻破的城池,在痛苦中掙扎。
然而,肖弘並沒有放棄,一點一點伸出手,無力的手努力的抓住了木盒之中的兩個打開的‘藥’瓶,分別從裡面取出了一粒解毒紋丹和細胞修復紋丹,塞入口中,並強行讓自己嚥下!
然後肖弘便無力的停留在了地面之上,呼吸開始變得虛弱,目光呆滯,甚至是渙散,在痛苦之中,肖弘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在一點點消散,自己的力量彷彿在這一刻,全部盡失。
不過,就在這一刻,肖弘的渙散的目光卻閃耀出一抹光芒,他看到了,角落中的影視魔紋,彷彿沾染上了自己渙散的馭力,在震‘蕩’之下,開啓。
畫面之中,是肖弘與慕溪兒的合影,遠處是抱着欄杆的球球。
“嗯啊。”肖弘努力想使自己站起來,但已經沒可能了,但肖弘並沒有放棄,拖着虛弱的身體,一點一點朝着影像魔紋靠近。
每行進一釐米都顯得那樣的困難,虛弱的身體對此刻的肖弘而言,好像足有千金,但肖弘依舊一點一點的想影視魔紋靠近,血紅的雙目之中,流‘露’出最後一抹堅毅,彷彿此生他最後一點心願便是將那影視魔紋抓住,保護起來。
痛苦依舊在肖弘的身體上肆虐,折磨着他早已虛弱無比的身體。
此刻肖弘只覺得雙目已經發‘花’,眼前開始出現眩暈,腦海中的意識彷彿青煙,緩緩消散,最終只剩下那一抹信念,他的影像魔紋,他的照片。
不過,事與願違,就在肖弘即將要觸碰道影像魔紋的時候,努力向前的右手,猛然如此如同死物一般,跌落在了地面之上,一動不動,極度虛弱的肖弘,也終於失去了意識,一動不動,沒了痛苦的掙扎。
指尖距離影視魔紋只有一釐米,但肖弘的手卻沒有再動。
整個石‘洞’,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安寧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躁動,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固,只有幽幽的魔紋燈光,還在亮着……
與此同時,在太吳城中,墨玄已經準備撤軍了,正在指揮屬下,將軍用物資搬運到貝羅派過來的軍用運輸機中,按照他的任務計劃,一切已經完成了,想必陛圖也不會在折騰什麼了,因爲太吳城已經失去了價值。
站在福隆機場旁的墨玄,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按照他的預計,肖弘已經進入到了生死時刻了吧。
“我讓你打探的,關於肖弘的信息,如何?”墨玄輕聲對身旁的助手問道。
“在太吳城東部,我們發現了三具維林士兵的屍體,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至於肖弘,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通訊魔紋彷彿已經單向關閉了。”助手一字一句的迴應道。
“果然是一個倔強的傢伙,即便死,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墨玄擡起頭,微微望了一眼星空,剛好,一枚流星從天際劃過。
“那長官,肖弘的名額是否還繼續保留?”助手接着問道。
“依舊給他留着。”墨玄非常堅定的說道,可以說,此時此刻,墨玄沒有佩服過什麼人,肖弘算得上一個了吧。
沒了肖弘,沒有分校某學生,沒了權藏,整個太吳城,彷彿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彷彿再度恢復到了以往的平和。
“墨中校,我和我小隊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是特地來向你告別的。”正在這時,一名身着金甲的男子,來到墨玄身旁,客氣道,他正是這十名聖殿騎士團成員的領隊羅雲中校。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墨某就不送了,只是不知道,茫茫宇宙,不是他日再見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墨玄微微敬了一個軍禮,笑着道。
“肖弘不是說過麼,只要不死,總有再見面的一天。”羅雲同樣笑着道。
“呵呵,那就後會有期了。”墨玄爽朗的笑了兩聲道。
“後會有期。”羅雲行了一個軍禮,便微微向後退了兩步,進入到了小型魔紋艇之中,準備與就近的閃電號匯合,然後轉道回到皇都。
揹着手,望着魔紋艇在夜空中化作一個光點,墨玄的臉上,隱隱閃過一抹感嘆,接着便帶上軍官帽,進入到了魔紋運輸機中。
片刻之後,墨玄的魔紋運輸機便騰空而起,消息在了茫茫天際,這一次的任務,可以說誰都沒有勝利。
而在另一邊的陛圖,此刻已經返回到了一個僻靜的別墅之中,在他的身後,站着的正是博洋。
“怎麼樣?打探的如何?”陛圖微微轉過身,開口想博洋問道。
“十分鐘前,墨玄的軍隊已經全部撤離,一人不剩,看來這太吳城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了。”博洋恭敬的迴應道。
“梅傑那一方如何?他好像知道了我的真身。”陛圖接着問道。
“梅傑說他與梅隆的關係並不好,並保證絕不與大人爲敵,只期望大人利用完科隆集團之後,能夠將科隆集團還給他,讓他成爲科隆集團的掌權人。”博洋接着道。
“一派胡言,我估計他心中已經恨透我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胡言,這才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同於肖弘,對了肖弘怎麼樣?”陛圖接着問道。
“前頭部隊,被肖弘殺了,不過,大人請放心,我們剛剛從梅傑那裡得到了消息,肖弘就是肖家村的一員,活不了多久的。”博洋迴應道,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笑意。
“原來如此。”陛圖輕聲迴應道,目光之中緊張之‘色’緩緩褪去,他自然肖家村意味着什麼,在他看來肖弘命絕對不會久的,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死掉了。
“大人,既然太吳城已經沒有價值了,我們時不時也撤離?”博洋接着問道。
“先不急,因爲更大的計劃,還在後面呢。”陛圖輕聲迴應道,臉上也隱隱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看來沒有了肖弘,沒有了權藏,意外因素將會少了很多。
轉眼,兩天匆匆而過,再看肖弘所在的石‘洞’之中,肖弘依舊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彷彿沒了一絲一毫的生機,護甲之上覆蓋着淡淡的冰‘花’。
不過,正在這時,肖弘的指尖卻微微了動了動。
第二百五十章重生!
隨着肖弘的指尖微微動了動,接着再看肖弘的一條胳膊已經快速擡起,第一件事,便是將身旁通訊魔紋的定時發‘射’程序取消。
接着肖弘便重新從地上,一點一點爬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踉蹌,但是目光之中一抹凌厲,一閃而過,仿若涅盤重生。
此時此刻,肖弘只覺得自己的肺部變得脆弱無比,血管壁彷彿比紙還要薄,不過,通過馭力調動,肖弘可以感受到,覆蓋在肺部的紫‘色’線條,已經退去,只是在肺部之下,收縮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蛋狀體!
而這時的肖弘也沒有怠慢,直接通過內馭法將這紫‘色’蛋狀體死死的包裹起來,徹徹底底壓制住!
“這一下我看你還怎麼折磨我?”肖弘喃喃自語,雖然現在肖弘身體虛弱不堪,甚至可以說〖體〗內遍體鱗傷,但是馭力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不過,就在這時,肖弘的神‘色’卻猛然一動,之前略帶得意與不屈的表情,隨之被驚愕取代,通過封堵在‘洞’口,如同鏡子的萬年寒冰,肖弘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樣,原本自己烏黑的頭髮,已經變成了雪白,眼角通紅,臉‘色’蒼白,看上去憔悴不堪。
這是肖弘黑‘色’素細胞被摧毀的症狀。
“我的頭髮……”肖弘不由自語一聲,隨即流‘露’出無所謂的模樣:“白了?那就白了吧,至少我還活着。”
雖然現在肖弘暫時清醒了過來,但是並沒有度過危機,肺部的血管薄如蟬翼,只要稍加衝擊,便會當即破裂,到時候依舊是個死。
不敢輕舉妄動,肖弘便微微的坐在了石臺之上,從散落在地面上紋丹、金幣之中,找來一枚細胞修復紋丹,便小心翼翼將其服下,然後專心致志通過馭力調動,滋養自己的肺部細胞,以及其他受損細胞。
散落在地面上的紋丹以及金幣,都是肖弘之前掙扎的時候,散落掉的。
可以說,這些紋丹都是價值連城了,內部包涵大量珍貴‘藥’材,對於普通病症效果自然極佳。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肖弘已經明顯可以感受到,身體有了略微的好轉,接着便看了看身旁的水杯,極度虛弱的肖弘,此時此刻非常不想吃東西,但是擁有絕對理智的肖弘,還是勉強起身,拿起水杯,注了一些清水,再度放入兩個壓縮‘肉’餅,放在了加熱魔紋上。
這個時候,肖弘很清楚,必須要確保進食,才能夠讓身體得以恢復,虛弱的身體,需要養分。
趁着加熱的功夫,肖弘便踉踉蹌蹌來到了石‘洞’的角落,將影像魔紋拿起,再度揣入懷中。
隨後,再度迫使自己將‘肉’湯連同熟‘肉’吃個‘精’光,肖弘便給自己打了一針防止發炎的溶液,又服用了幾枚紋丹,然後趴在石臺之上,休養生息。
就這樣一連三天,肖弘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整個人都是在石板上度過的,就那樣靜靜的躺着,通過氣息法、內馭法感受着身〖體〗內的細微變化。
經過三天的觀察,肖弘明顯可以感受到,身體已經開始有了恢復,恢復狀態非常不錯,不過,與肖弘同時恢復的,還有〖體〗內的紫‘色’蛋狀體,那絕對是病原所在,不過,慶幸的是,肖弘已經通過馭力,牢牢將它壓制住了,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但這只是眼下,因爲它也在生長,即便非常緩慢,而肖弘想要讓自己免受威脅,唯一的辦法就是,自身也要不斷的提升馭力,壓制它。
只要保證〖體〗內馭力強度始終比紫‘色’蛋狀體強悍,那就沒有關係。
身體養好,立刻尋找地方,提升馭力,肖弘做出如此打算,便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現在他真的非常虛弱。
時至清晨,換氣窗口已經再度‘射’入陽光,看來外面應該是個好天氣,雖然肖弘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弱,但是照比幾日前,不知好了多少,自身攜帶的‘肉’餅,已經被肖弘吃完。
雖然現在肖弘依舊沒有什麼胃口,但是肖弘很清楚,一日三餐必須要吃,食物,只能自己找了。
緩緩從石臺上坐起,整日躺在石臺上,肖弘已經覺得有些昏昏沉沉了,到外面透透氣也好。
重新套上炙龍甲,拎起隨身揹包,肖弘便解除萬年寒冰,準備尋找些吃的,至於地上散落的十幾枚金幣,肖弘也懶着去撿,反正這裡地處深山,想必不用擔心偷盜吧。
深冬,可以說,山野間的食物並不豐盛,但是知道在什麼找,還是有的。
拄着一根枯枝做成的柺杖,走下山間的肖弘,便來到了一處冰封的河流旁,大概寬有十米,估計水應該很深。
‘抽’出隨身小刀,在河邊上鑿出一個冰窟窿,肖弘微微後退幾步,隨即想冰窟窿之中,‘射’入一枚“螺旋”。
隨着“螺旋”鑽入冰‘洞’之中,沉靜片刻,接着再看整條河面猛然爆裂開來,冰面下涌出的河水,如同水龍,濺起七八米高噼裡啪啦落下的碎冰,滿地都是,摻雜在碎冰中的,便是七八條半米多長的河魚,不過,已經被水‘波’的衝擊力震死了。
“食物有了。”來到河道旁,將這七八條死魚串在樹枝之上,肖弘便緩緩向石‘洞’返回。
不過,就在肖弘剛剛來到石‘洞’所在的山腳下時,平和的神‘色’卻忽然一變,只見佈滿白雪的山坡上,有一排腳印從另一方向,延伸想山頂。
“有人?”肖弘喃喃自語,接着便一點一點朝着自己石‘洞’所在的方向‘摸’索而去。
就在肖弘小心翼翼來到石‘洞’旁的時候,這時的肖弘便看到,一個身着粗麻衣服的青年,此刻正撅着屁股,撿着肖弘散落在地面上的金幣,口中不斷的重複着:“發財了,發財了……”
見如此一幕,肖弘警覺之‘色’有所舒緩,接着便將手中的木杖在‘洞’口敲擊了幾下。
聽到異動,這青年的動作本能的一滯,快速轉過身,接着表情大變,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眼角微紅,臉‘色’蒼白的傢伙,立在‘洞’口。
“媽呀,鬼呀!”青年發出瞭如此的驚恐,接着身子猛然貼在了牆壁之上。
對於這青年的反應,肖弘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微微踏入石‘洞’,堵住‘洞’口,輕聲道:“難道你不懂,什麼叫不問便拿即爲盜也嗎?把我的金幣放下。”
見肖弘會說話,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肖弘,才發覺肖弘原來是個人,而且手拄柺杖,看上去很虛弱,弱不禁風那一種。
再看了看手中的十幾枚金幣,這對於他這種人而言,絕對堪稱巨資了,心中有了這些想法,這青年心中不由得便生出一股邪念,一隻手已經緩緩‘摸’在了‘插’在背後的砍柴刀上,然後猛然‘抽’出,二話不說,直奔肖弘劈砍過去。
肖弘雖然身體虛弱,但是馭力可是絲毫未減,面對撲殺而來的青年,沒有動,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呼……”就在這青年出現在肖弘面前的時候,肖弘只是微微吐出一口氣,而這氣在龍息戰紋的作用下,卻變成一股強烈的衝擊‘波’。
對付這種只有馭徒一級的普通人而言,簡直是綽綽有餘。
頃刻間,向肖弘撲殺而來的青年,便被這股衝擊‘波’,轟了出去,徑直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之上,這時的肖弘也看準時機,快速上前,直接伸手扣住了這青年的脖頸,死死的將他按在了牆面之上。
微微有所反應過來的青年,表情大驚,他有些無法想象,對方只是呼出一縷空氣,便會造成如此強大的威力,如此看來,此人的馭力等級,絕對非同小可,捏死他簡直如同捏死一直螞蟻。
“這位大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無心冒犯,只是一時‘混’了頭腦,看在小的上有七旬老母,下有三歲小兒的份兒上,饒了小的吧。”這青年反應倒也算機敏,立刻哀求道。
對此,肖弘不爲所動,通過觀察,他明顯可以從這青年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而且放此人回去,說不定會有什麼麻煩的。
不過,就在肖弘的手指剛想發力之時,神‘色’卻微微一變,開口問道:“不殺你,可以,但是你要做我三個月的奴僕,如何?”
“可以,可以。”這青年連連點頭道。
“先別答應的那麼痛快。”肖弘說着,微微擡起另一隻手,指尖已經形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萬年寒冰,接着隨手將其丟到一旁,隨即引爆。
砰!
下一刻,拇指大小的萬年寒冰爆碎,瞬間便在石面上形成一個碗口大的小坑,看得青年眼皮不禁的跳了跳。
“試想一下吧,他在胃中爆裂,會是怎樣一個情形。”肖弘輕聲說着,便再度生成一枚萬年寒冰,直接塞進了青年的嘴巴之中,迫使他嚥下。
隨着肖弘微微鬆開手,再看這青年,猛地咳嗽幾聲之後,便不禁‘摸’了‘摸’肚子,在將目光對準肖弘,臉上隱隱閃過一抹恐懼,他一點都不傻,自然很清楚,現在只要肖弘一個念頭,便可以殺死他。
“你叫什麼名字?”肖弘坐在這青年面前,輕聲問道,並取出小刀,開始清理一條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