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再看整個肖家村,每一戶人家的門口,都多出了一個土包,有些人家到底住着誰,時間太久,肖弘已經記不清了,而肖弘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他們全部埋葬。
“好歹你們還有我,爲你們埋葬,但將來我終有一日,誰又會給我埋葬?”將最後一個土包堆好,肖弘發出瞭如此的自語,接着直接將鐵鍬扔到了一旁。
一個人默默的走回到了昔日的的家中,升起一堆篝火,便直接靠在了炕頭的牆壁之上,並取來了自己的被子,不過已經腐朽、發黴,然後就那樣希冀的望着篝火,肖弘小時候就喜歡這樣,望着窗外雪片紛飛,自己卻是溫暖無比。
如果父親在山野間打回來什麼野味,母親熬上一鍋肉湯,那就完美了。
只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眼前跳動的篝火,搖曳不定。
不知何時,肖弘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睡去了,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這裡是他的家,他的內心,能夠感到一絲溫暖,足矣。
轉眼一天過去,冬日略顯吝嗇的陽光,已經再度鋪灑在了大地之上。
整個太吳城,已經再度恢復了生機,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馭刑臺上。
此時,爲了彰顯公平,馭刑臺則設立在了太吳城相對中立的一個大區北寧區,會場則是一處室內〖運〗動場。
規模不算宏大,但是如今,卻成爲了太吳城的一個焦點,幾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裡。
會場的中心,是一個長寬都是二十米的方臺,白色的象牙石鋪設而成,這便是馭刑臺了,只要站在臺上,殺人不用負任何的責任。
馭刑臺的四周,可容納千餘人的座位,亦是座無虛席,基本上太吳城能夠數得上的名流,全部到場,桑宏雲、柴桑、雷榮軒,甚至連太吳市長都已經到場。
這還不算,片刻之後,再看陛圖帶着梅隆的假面,在十幾名馭紋者的陪同下,也緩步到場,而在陛圖的身旁,正是慕溪兒。
對於梅隆是陛圖的這件事,太吳城中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看到很長時間沒有出現的梅隆,再度出現,會場之中,未免有議論之聲。
緊隨其後,進入會場的便是墨玄,身後是十名聖殿騎士團的成員,沒有進行過多的僞裝,這一次墨玄到此,爲的就是震懾陛圖,當然,憑藉墨玄現在的實力,擊殺亦或是抓捕陛圖,還是不現實的。
現在,墨玄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牽制住陛圖,僅此而已,畢竟他實力有限,只能幫肖弘到這一步了。
至於一旁坐着的柴桑,表情平和,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動,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苗辰能夠幹掉肖弘,一切都說好,若不能,苗辰死掉,想必肖弘也會負傷吧,如此一來,柴桑想要制服亦或是幹掉肖弘,便會輕而易舉了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柴桑不禁看了看不遠處的苗辰,此刻的苗辰,已經沒了往日的平和,額頭扎着白色布袋,表情猙獰不堪,雙目血紅,如同一頭將要發狂的野獸,雙拳已經死死的攥起。
會場的邊緣,上百臺攝錄魔紋儀,也已經齊齊對準了馭刑臺,並時不時轉動角度,在看臺上游弋,可以說,在太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隨隨便便捕捉到一個,都是聲名赫赫的。
到場的人數之齊,堪稱絕無僅有。
不過,此時的肖弘,暫時還沒有出現。
正午,按照規定,正是決鬥開始的時間,而肖弘依舊沒有出現。
坐在臺下的苗辰,這個時候已經按耐不住,站起身,一躍而起,出現在了馭刑臺之上!
表情依舊猙獰不堪,顯然整個人已經被仇恨填滿,身體之上散發這一股駭人的氣勢,微微望了一眼四周,苗辰依舊沒有看到肖弘的身影。
“肖弘!你在哪?出來!難道這個時候,你要當縮頭烏龜嗎?出來!讓我將你撕成碎片!”苗辰幾乎以一種病態的歇斯底里道。
會場一片鴉雀無聲,只能聽到苗辰的咆哮聲,在會場間不斷迴盪,聲音震耳欲聾,接着便是蜂鳴般的議論之聲。
但卻沒有肖弘的迴應,整個會場並無肖弘的身影。
桑宏雲有些奇怪,一向會將時間精準到分的肖弘,爲何這個時候遲到,怯懦了?亦或是其他原因。
“肖弘!想不到你只是一個會趁虛而入的傢伙,信不信,即便你今天不出現,我也會找到你,將你碎撕萬段的!”苗辰接着狂吼道。
轟隆!
幾乎就在苗辰的話音剛落之時,再看會場三米過高的巨型大門,猛然被推開,一瞬間,正午明媚的陽光,便射入到會場之中,將目光對準門口,只看到肖弘身着炙龍鎧甲,雙手撐住兩扇門,微低着頭,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整套炙龍鎧甲,還有那撐開的雙臂,讓人感受到陣陣的霸氣,以及那充滿震懾力的氣勢。
也許是窗外的寒風,也許是隻是心裡作用,看到如此一幕的人們,竟然隱隱感受到了一陣無盡的寒意。
一瞬之間,剛纔還略有些嘈雜的會場,已經變得鴉雀無聲,這一刻,所有人都已經將目光對準了肖弘,一動不動。
緩緩的,放下雙臂,肖弘便一步一步,踏入會場之中,整個會場只能聽到肖弘的雙腳與地面接觸發出的“噠、噠”聲。
四周的空氣,彷彿伴隨這如此的腳步聲,凝固住了。
就連往日高高在上的桑宏雲,以及軍方的墨玄,心神都不由得就是一怔,他們有些無法想像,肖弘這股氣勢,到底是從何而來?
坐在陛圖身旁的慕溪兒,看到肖弘這樣,嘴角微微動了動,雙目微紅,十指不住的顫抖,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從肖弘的身上,感受到那個樂觀向上的大男孩模樣,彷彿就是一個封閉的個體,斷絕了與四周一切的聯繫。
只有那攝人的氣勢,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內心。
“阿弘……”就在來到自己身旁的時候,慕溪兒從嗓子眼裡發出瞭如此的聲音,語氣之中充滿了怯懦與哀傷。
肖弘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向前的腳步,頓時緩了許多,微微轉過頭,望了一眼慕溪兒,只是一眼,肖弘便將目光對準了慕溪兒身旁的陛圖,原本鬆弛的雙手,猛然緊握成拳,發出兩聲骨骼交錯的聲響,目光之中迸發出無盡兇芒!
不過,陛圖看到這樣的目光,卻不以爲然,論實力他比肖弘高出幾個境界不止,論地位他是維林公國高級軍官,身份只在洛雪寧之上,而肖弘是什麼?馭者級人物,在太吳城還算不錯,但是在陛圖眼中只是一個小人物,如同螻蟻。
若不是墨玄以及十名聖殿騎士團成員在這裡,陛圖揮一揮手,便足夠弄死肖弘一百回的了。
至於梅傑這個時候,也只是在陛圖身邊小心服侍,可以說,他與肖弘完全是兩種人,對於肖弘那凌厲的目光,梅傑選擇了閃躲。
來到馭刑臺前,肖弘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接着便縱身一躍,直接登上了馭刑臺。
然而,就在肖弘的雙腳剛剛沾到馭刑臺上之時,再看猙獰的苗辰,已經張開雙臂,接着只聽到的“嗡”的一聲,鋪天蓋地的紅色子蟲,便從苗辰的衣袖、領口涌了出來,瞬間整片馭刑臺已經密密麻麻一片紅色,如同紅色旋風,遮天蔽日。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紅色子蟲已經向肖弘撲了過去,下一刻,數不盡的紅色子蟲便將肖弘團團包裹其中,如同囹圄。
肖弘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一個人形蜂巢,亦或是子蟲組成的雕像。
整個過程只用了短短三秒,從始至終肖弘沒有閃躲,如今已經看不到肖弘的面容,看不到肖弘護甲的顏色,能夠看到的,只有紅色的子蟲。
在場的人,看到如此一幕,目光不由的一怔,桑宏雲、墨玄雙目更是微微張了張。
“怎麼會這樣?難道肖弘要被瞬間秒殺嗎?”墨玄喃喃自語,原本他以爲雙方應該進入到你死我活混戰之中才對,結果沒想到一上來,便被苗辰搶得先機,陷入被動之中。
坐在人羣之中的慕溪兒,看到如此一幕,心中更是猛然一緊,目光之中充滿了緊張,雙目微微張得老大,略顯溼紅,身子不禁抖動。
再看這時的陛圖,則微微將手擔在了慕溪兒的肩膀上,慕溪兒頓時便是一激靈,但卻無法反抗。
“哈哈,肖弘,想不到到吧,我已經到達馭者五級,你不是我的對手,只要幾分鐘,你便會被我的蟲之囹圄憋死,亦或是被囹圄蟲活活擠壓致死。”苗辰表情依舊猙獰不堪,但目光之中已經泛出了〖興〗奮與得意!
言罷,苗辰便雙手合十,便準備控制囹圄蟲進行強力擠壓!
“這……”
然而,就在這時,苗辰身心不禁一動,猙獰與〖興〗奮交融的雙目忽然一滯,猛然之間,他只覺得他的馭力,已經無法再操縱囹圄蟲。
第二百四十四章死戰!!
與此同時,整個會場的人們,震驚的發現,覆蓋在肖弘體外的紅色囹圄蟲羣,猛然滲出一抹幽藍之色。
接着這抹幽藍,如同地面上滲出的泉水,一點點滲出、蔓延。
片刻之後,再看洶涌的囹圄蟲羣,一點一點從肖弘的身體上脫落,如同片片冰花,散落一地。
瞬息間,肖弘面容便再度顯露出來,目光凌厲而又蒼涼,身體四周散發出陣陣寒氣,已經將所有的囹圄蟲,已經變成了冰粒。
“哇……”
周遭,看到如此一幕的人,紛紛發出瞭如此的聲音,囹圄蟲堪稱馭者五級的至強,想不到肖弘一動不動,就那樣站着便將其徹底化解,安然無恙。
不過,這個時候,讓人們覺得疑惑的是,他們若隱若現彷彿從肖弘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讓人不由得萌生哀傷,如同寧靜深海,神秘而幽遠。
此時此刻,在肖弘的右前方便是慕溪兒含淚的目光,希冀的望着肖弘,還有那一隻手,陛圖的手,心中的哀傷已經匯聚成一團,接着,引爆!
“啊!!!”肖弘猛然攥起拳頭,發生一聲淒厲的長吼,淒厲而哀涼,如同雪夜的狼嘯,又如同陰暗中,魔鬼痛苦的嚎叫!
聲音悽婉而刺耳。
轟!
隨着肖弘的一聲長鳴,牢牢吸附他身體之上的囹圄蟲瞬間爆開,在整片馭刑臺上,形成一陣劇烈的寒氣風暴,所有被凍成冰粒的囹圄蟲,如同風暴中的沙礫,噼裡啪啦撞擊的地面之上,撞擊在苗辰的身體之上,形成無數的血痕!
“這…這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心中不禁一抖,在他們眼中肖弘的反應實在反常,如同一頭被徹徹底底刺傷的野獸,有如同墜入地獄的魔鬼,而那風暴更是駭人,好似肖弘此時此刻的內心,狂暴而悲涼。
坐在座位之上的慕溪兒看到肖弘這般,一雙熱淚已經默默流出,無聲而寧靜,只能默默低下頭,哽咽。
反觀馭刑臺上的肖弘,緩緩將目光從慕溪兒身上移開的同時,目光同樣變得猙獰而凌厲,雙目之中已經滲出了寒冷的幽藍。
此刻的苗辰,根本無法感受到肖弘的內心,看到肖弘如此,心中只是一怔,不過,並沒有退縮,他登上馭刑臺,目的只有一個,要了肖弘的性命。
沒有停頓,趁着風暴停止,雙臂間已經生長出兩條觸鬚一般的尖刺,接着便朝着肖弘撲殺而去!
肖弘沒有退縮,抽出集素戰刀,插在地面之上,手中已經生長出一柄萬年寒冰組成的不規則冰刀,同樣朝着苗辰撲殺而去!
瞬間,二人便糾纏在了一起,下手兇狠無比,撞擊聲、低吼聲、咆哮聲,武器刺破血肉的聲響,不絕於耳,就如同兩頭不死不休的野獸一般!
偌大的馭刑臺上,頃刻間已是血跡斑斑,鮮血噴濺,化入寒霧之中,如同一層血腥的薄紗,然後消散。
觀看者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表情已經呆滯,如此的決鬥,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除了殘忍,除了暴力,便是隱藏在二人心中,那無盡的仇恨!
反觀慕溪兒淚水已經不止,看到肖弘如此,她心疼,她難過,但更多的是無可耐無,是無助,沒有人可以幫助她,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美好,覆滅……
足足經過十分鐘的糾纏,當苗辰與肖弘分開的一剎那,二人已是遍體鱗傷,鮮血滴滴答答,不斷從二人的鎧甲之中溢出,滴落在地面之上。
四周一片寂靜,太吳城一片寂靜,街道之上,已經聽不到車輪滾滾,巷間也沒有人們的竊竊私語,所有人這一刻,都盯着光屏,怔怔的望着馭刑臺上的二人,這絕對是賭命似的拼殺。
這一刻,他們能夠感受到的,是瀰漫在馭刑臺上的仇恨,是肖弘那猙獰中,透發着哀傷的雙目,所有人彷彿一下子便能夠通過肖弘雙目,看到他的內心,一片蒼涼世界,沒有生機,沒有美好,有的只有破敗,有的只有無助與絕望。
也許唯有在這裡拼殺,才能夠讓他看清自我,看清未來,發泄那心中不滅的悲愴。
距離肖弘不遠處的苗辰,心中更是微微動了動,他沒有想到,肖弘已經這般難纏了。
“你比我上一次見你,強大了很多,但是即便如此,今天在這裡,只有一個人能夠活着走下這裡。”苗辰說着,直接撤掉了身上那被肖弘撕扯得殘破不堪的護甲,赤着上身。
此刻已經明顯可以看到,苗辰胸前的死靈母蟲,如同一個巨型的螳螂蝦,貼服在苗辰身體的正中心,密密麻麻的觸鬚,已經深入苗辰的身體之中,接着再看苗辰的身體之上,密密麻麻細如髮絲的觸鬚紛紛從皮下生長出來,如同無限伸展出來的汗毛。
瞬間,再看苗辰的上半身,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尖利的觸鬚,如同刺蝟一般,上面還帶有點點的毒液,雖不知名,但也夠受。
這正是苗辰的近戰絕技刺須,這也是自殘之術,被觸鬚刺破的皮膚將很難癒合。
當然,如此密集的觸鬚一旦刺中肖弘,也可想而知,與萬箭穿心差不多。
四周的人,看到苗辰釋放出如此招數,他們很清楚,苗辰要動用全力了,在泰格宇宙,自殘之術威力往往不容小覷,這一下,肖弘跟危險了,他們很清楚,一旦被苗辰近身,肖弘可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肖弘,一切都結束了,你死定了。”言罷,苗辰微微俯了俯身,腳下發力,直奔肖弘撲殺過去,沒有任何的招式,沒有任何的取巧,就是要貼近肖弘,抱緊肖弘。
坐在最前排的柴桑,看到如此一幕,神色間,不由的流露出一抹輕鬆,在他看來,這一下,肖弘不死也重殘,這無疑讓柴桑少了不少的麻煩,也爲柴霜復了仇。
至於苗辰?柴桑已經估計不了那麼多了,雖然苗辰乃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隻要西津魔紋學院依在,人才是不缺乏的。
“結束?是啊,一切都該結束了,但死的不是我,而是你苗辰。”微微直立起身子,望着快速撲殺而來的苗辰,肖弘雙臂微微張開,如同敞開懷抱。
然而,幾乎就在肖弘微微張開雙臂的一瞬間,轟隆一聲,一枚長約兩米高的冰刺,便從肖弘與苗辰之間的石磚下,鑽了出來,攔在了苗辰與肖弘之間。
“這是什麼?”苗辰止住腳步,心中微驚,不過,下一刻,他彷彿感受到了不對勁,猛然一閃身,又一道一米高的冰刺,從剛纔站立的地方刺出。
接着便是第三根,第四根……接二連三的刺出。
只是短短數秒鐘之後,再看苗辰那一邊的馭刑臺上,已經生長出了七八根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冰刺,直接將苗辰封在其中。
“這…這到底是什麼?”
看到如此一幕的人,心中齊齊發出了如此的聲音,他們無法想象這些冰刺到底是從何而來,肖弘有是怎麼將他們引導出來的。
要知道,瞬間釋放出如此之多的冰刺,需要的馭力強度,最起碼要在馭師級別以上啊。
殊不知,肖弘在登上馭刑臺之前,輕摸擂臺的那一下,便是在通過馭力進行探測,他發現馭刑臺下是空的,如此一來,便可以讓肖弘,在戰鬥之中,將馭力滲入其下,不斷凝結出萬年寒冰,堆積在一起,然後粘合在一起,釋放出來!
“你以爲將我困住就能殺死我嗎,簡直……”
“爆!”
還沒等苗辰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在,肖弘猛然高呵一聲!
砰砰砰砰!
下一刻,圍繞在苗辰身體左右的萬年寒冰刺便相繼引爆,脆生生的爆裂生,不絕於耳,每一次引爆,其威力,都不亞於幾枚魔紋手雷合在一起。
瞬間,整個擂臺之上的萬年寒冰,便如同崩塌的玻璃建築,轟鳴之中,濺起層層冰屑,在璀璨的燈光下,耀眼而奪目!
而四周人的臉上的肌肉,更是跳了跳,冰塊會在馭力的操縱之下引爆,如此的景象,毫無疑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對冰的控制已經到達了一定的境界纔會出現。
端坐在座位之上的桑宏雲,情不自禁捏了捏下巴,眼角微微的動了動,毫無疑問,此時此刻肖弘的戰鬥力,已經大大的超乎的他的想象,想必按照這樣的戰鬥力,如果拼死一戰,馭師也要掂量掂量的。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了?”桑宏雲心中可謂翻滾不定,雙目微微眯了眯。
至於梅傑、焦齊山等人,神色更是大變,他們都是馭紋者,對戰鬥力的評估,自然非常之準確,他們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此時此刻,肖弘的戰鬥力,與剛纔和苗辰糾結之時,已經完完全全不可同日而語。
再看在冰刺之中的苗辰,在爆炸的衝擊力以及濺射的碎冰之下,身體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胸前的死靈蟲,也噴出了綠色的體液。
隨着爆炸額結束,苗辰雖然還立着,但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臉上、身上到處是血,到處是傷口,只有的目光依舊是猙獰的,死死盯着面前的肖弘。
面對苗辰的猙獰,肖弘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意,整片馭刑臺上的萬年寒冰碎片,參雜着血跡,已經緩緩懸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