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遇到自己喜悅之事,那他就會長時間處於興奮之中。
這段時間,遲勇就一直沉浸在擁有古宅興奮之中,很多朋友相繼向遲勇表達了羨慕之情,爲了答謝好友祝福,遲勇決定在古宅宴請朋友。當然遲勇並不是單純宴請,一來炫耀一下自己古宅,更主要的是通過宴請擴大古宅聲望,爲下一步開發古宅做前期宣傳準備。
爲了搞好這次宴請,遲勇提前在茌承義小飯店預定了五桌農家菜。
宴請時,各路好友陸續趕到抹葵峪村,遲勇先帶他們遊玩古村四邊大山,而後進入古村參觀。
當遲勇衆多朋友進入古村時,他們也對保存如此完好古建築讚歎,特別對遲勇購買的古宅更是欽佩。他們佩服遲勇眼光,能買到這樣完好古宅。有人說古宅升值快,將來遲勇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甚至有人當即就出高價想從遲勇手中買走,遲勇當然不會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遲勇與朋友正喝至高興處,有人進入老宅大院。
“遲總,大喜日子,也不通知老弟,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不請自來了!”遲勇一看是陳冰來了。
自從上次這小子參與競拍,遲勇就對陳冰印象不太好,總感覺這小子與支玉平在一起有什麼貓膩,對陳冰做法很生氣。雖然陳冰給遲勇解釋了,但遲勇還是不太相信。
“哈哈,陳老弟來了,歡迎!歡迎!”遲勇上前握住陳冰手,大喜之日,遲勇不想壞了情緒,就拉陳冰入席。
陳冰爲什麼來了?
原來這段時間陳冰正和支玉平生氣呢,支玉平當初答應把老宅傢俱賣給他,但總出爾反爾,今天一個價明天一個價,弄得陳冰很不爽。今天和支玉平通完電話後,支玉平又把價格提上來了,特別那張老牀,支玉平居然要價十萬元。
陳冰倒騰古董很多年了,他懂得老傢俱價格,雖然那張牀有年頭了,充其量也就值兩萬,但要經過修復後頂多能賣到八萬,這支玉平獅子大開口,陳冰感覺這錢不好掙。不過陳冰並不知道那些老傢俱遲勇當初也想要,但遲勇更沒想到支玉平競拍前就把老傢俱都搬走了,遲勇對支玉平也很來氣。
陳冰這次來主要還是和支玉平再談談價,如果談不下來,他就不打算要了,然後在村裡順便收幾件古玩就走。一到村裡就聽說遲勇在古宅大排喬遷宴席,就直接過來了。
一箇中午時間,遲勇所備白酒全部喝完,遲勇也很高興,但醉意已然浮現在遲勇臉上。遲勇高興有這麼多朋友來捧場,說明購買自己這處古宅決定正確,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奇怪事,特別是競拍時居然自己好友陳冰也來和自己爭,但總算實現自己願望。
遲勇認爲陳冰是古董界老油條,誰都知道這小子賠本買賣不幹。如果陳冰說的是實話,那誰能會關鍵時候與哥們朋友競爭呢?看來在金錢誘惑面前,沒有哥們朋友、親戚鄰里,但遲勇不這樣,他認爲金錢固然好,但如果丟掉了親情友情,那它就一文不值。
宴會結束了,遲勇陸續送走朋友,準備回屋睡一覺,但沒想到陳冰又返回來了。
“遲夫人,備茶呀!我和遲總聊聊。”遲勇沒想到陳冰還會回來,本來內心深處對陳冰很反感,但在齊娜面前,他還得顯出對朋友大度性格。
“齊娜,衝壺金俊眉來。”遲勇邊說邊引陳冰到了北屋茶桌前。
“還是遲總這套茶具講究,你看看這茶寵做工多精美,你再看那那金蟾眼睛都好像在動。”陳冰這是出自內心誇獎。雖然在陳冰眼裡,遲勇對古董行業還不太熟悉,但遲勇做事很講究,品味也極高。
聽着陳冰奉承忽悠話語,遲勇有點不耐煩,因爲不相信一個人時,這個人無論做了什麼,你都會反感,但遲勇還得耐住性子,必經守着齊娜,不能說掰就掰了。
“陳冰,看着茶具好,你拿一套古董來換。”遲勇說完把茶給陳冰倒上。
“見外了不是,想要啥古董你儘管說!”陳冰大度說。
“說吧,你怎麼又突然來抹葵峪了?”遲勇不想再繞彎子了,陳冰返回來肯定有事。
陳冰就把自己爲那些老傢俱而來,以及支玉平要價高的事說了,遲勇一聽,原來這支玉平把傢俱賣給陳冰,怪不得那次競拍陳冰也來了,原來他們有這交易。
“陳冰,咱們有很多年交情了,上次帶你來幫我長長眼,沒想到你還把那傢俱盯上了,我當初以爲買那老宅時,支玉平答應把這些破傢俱一併給我,沒想到這姓支的不講究,拿到老宅後,什麼都沒有了,太操蛋了!老謀深算!”遲勇也發起了牢騷。
陳冰一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遲勇對自己有意見,這也難怪,上次來,陳冰也以爲那些老傢俱將來能留給遲勇,陳冰就打算在村裡收購點舊傢俱。沒想到支玉平知道了,就主動找陳冰談賣傢俱事。
陳冰現在才知道原來遲勇也被支玉平耍了,既然遲勇把話說開了,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了,要不遲勇這性格,那可說絕交就絕交,遲勇眼裡從來不揉沙子。
“遲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下次帶人來冒充個專家,然後讓那人把姓支傢俱說的一文不值,到時支玉平不想脫手也得賣,如果一脫手我再找人接着,然後這些傢俱我們平分。”陳冰一改遲總稱呼,套着近乎,免得遲勇再懷疑自己。
遲勇一聽陳冰竟然想這樣做,更對陳冰爲人不屑一顧,遲勇沒想到陳冰爲了得到這些傢俱,什麼損招都能想得出來。
“陳冰,這事我幫不了你,如果你這樣做,那也太不道德了,我遲某可從不做這樣事情。”陳冰見遲勇沒能配合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送走陳冰,天快黑了,遲勇本想今晚住在這裡,但齊娜不願意。在齊娜眼裡,這老宅雖然很涼爽,但那是陰涼感覺,她始終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在齊娜眼裡老宅很怪。
齊娜拉遲勇準備返回縣城,但這時門口進來三個人,有個人扛着攝像機,有個小姑娘快步走上前。
“請問您是遲總嗎?”小姑娘二十來歲,說話嗓音甜美。
“我是,請問你們這是?”遲勇有點不理解問。
“我們是電視臺的,今天來古村採訪,聽說遲總購買了這處古宅,所以我們過來採訪一下。”女記者笑着說。
“採訪?這有啥採訪的?”遲勇有點不高興,他內心不願露富,他始終想人還是低調點好,正要拒絕呢,齊娜在後邊捅了他一下,接過話來。遲勇明白了齊娜意思,這幫記者可不好惹,既然人家來採訪了,就說幾句吧。
“遲總,請問您爲什麼想到買這所古宅。”女記者把話筒遞了過來,攝像師也把鏡頭對準遲勇。
這場面,遲勇還真有點不適應,隨口說:“只是喜歡而已。”
“看來遲總很喜歡我國的古建築,要是人人像你這樣都去愛護古物,那古村纔會長久發展下去。您下步打算怎麼利用古宅?”女記者繼續問。
“就是作爲自己修身養性地方,累了,來這裡住幾天,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有時間了邀朋喚友喝上幾杯。”遲勇笑着說。
“嗯,像您這樣會生活,會養生的真少見。您不打算把這處古宅對外開放一下嗎,就是說來古村旅遊人多了,他們如果想看看您這古宅,能否讓他們進來參觀呢?”女記者問。
遲勇被女記者一問,正說到自己心頭,其實遲勇心裡早已有這個念頭。遲勇並不想靠這個老宅掙錢,主要能把這老建築保存下來,讓人一睹古建築風貌。但轉念一想那萬一來人多了,那這宅子還不得亂了套。於是就說:“會的,只要喜歡這個老宅,想看看我們老祖宗建築風格,我都歡迎!”
“太好了,遲總,你爲我們縣城發展,爲我們古村旅遊做出了貢獻。”女記者說完,又轉過身面對攝像頭,滔滔不絕說了一通,大意就是讓社會多一點像遲勇這樣商人,多爲保護文物做出貢獻。遲勇真是佩服這幫記者口才,但他不會想到,幾天後遲勇就成了縣城新聞人物。
記者走後,遲勇問齊娜將來這所古宅是辦一個旅遊景點好呢,還是開一家小型古式賓館好?齊娜建議作爲古村一個景點,收點參觀費用就行。但遲勇沒想好,他想辦成一種類似於休閒公寓式模樣小型會所,這樣來玩的人既能吃住,又能遊玩。遲勇正盤算將來規劃,忽然一個小孩從大門外跑進來。
“叔叔,有人送你一件東西。”小孩說着就遞給小孩一封信,轉頭就跑出去了,遲勇正要問是誰,那小孩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遲勇很奇怪拆開信封,裡面幾行娟秀的文字出現在遲勇眼前。
“遲總,請問你老宅中留下傢俱能賣嗎,如賣請聯繫我。”遲勇很納悶,那些傢俱都讓支玉平運走了,就剩一個空房給他,還向我買。
遲勇百思不得其解,剛纔陳冰還告訴他,想辦法把支玉平手裡傢俱騙出來,遲勇不會幹那事,難道這是陳冰設的圈套?如果不是陳冰,要買傢俱直接登門問就是了,怎麼還要寫信,或者打個電話也行,這個送信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