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緒和靳瓊突然被找到,而且兩人在車上已經美美的睡了一覺,讓人既高興又奇怪。
孫令本知道山中怪事時常發生,但這兩人卻像從天上突然掉下來一樣,神秘的出現在面前。
小韓趕緊去給他們兩做飯,朱仁問他們,進入山中拍照後,後來發生什麼事情。
劉緒說,也沒發生什麼事,就是他們在山中拍了很多照片,後來山中突然起了霧,於是他們就回來了。
朱仁問,回來後發現什麼了。
靳瓊感覺朱仁問的也莫名其妙,“回來後,我們感覺累了,就上車睡了。”
朱仁盯着他們的眼神,他在尋找尋魔症的鮮明標誌,但從他兩的言談舉止看,根本就不像着魔的樣子。心想這真是怪了,這山中你要是遇到那種怪霧,不是着魔就是個死,這兩人居然啥事沒有。
這時小韓已經把飯做好,過來招呼劉緒和靳瓊吃飯。兩人下車後,看到大火,很是興奮,“哈哈,這火真好,今晚可以弄個篝火晚會了。”
朱仁暗罵着,“奶奶個腿地,還晚會呢,找了你們一天,快把老子累死了。”
兩人吃完後,孫令本就把明天的事安排一下,因爲遲勇臨走時告訴過孫令本,最遲第二天趕過來,如果不出所料,遲勇明天能回來,那樣的話,又得安排兩人跟着遲勇往山洞裡運東西。
劉緒和靳瓊都想第二天一起走。朱仁不樂意了,“孫教授,劉教授與靳教授分開走吧,這樣能方便些。”朱仁尋思,這兩個子不聽招呼,或許分開一個能好些,如果都跟遲勇走了,那在路上不得把遲勇累死。再着說,這兩人可能着魔了,現在還沒到發作期,如果一發作,兩人根本走不了路,如果把兩人分開,或許能互相照應一下。
孫令本不知道朱仁所想,就對朱仁說,“專家先上去能方便研究一下洞外周圍一些地形。”
朱仁偷偷掐了一下孫令本的大腿,只聽孫令本說,“你掐我幹嘛。”
朱仁一看這真是個老學究啊,連暗示的動作都分不清,看來只能把遲勇搬出來了。
“這是遲哥的意見,專家留一個在最後一組。”朱仁說完又把火苗捅了下,這時火勢更旺了。
話說遲勇和朱仁揹着一部分東西開始在山中先尋找德仁那個大洞。他們一邊走一邊做着記號,這是遲勇進山養成的習慣了。
當他們翻越一個山頭時,眼前突然一片開闊,黃曉琳則提醒遲勇,“別忘了走陰不走陽。”
遲勇聽了黃曉琳的話,拿出地圖對照了一下,他們所在位置實際就是一座山頭頂部,視野非常好。
遲勇感覺情況不太對勁,趕緊對黃曉琳說,“趕緊離開這裡,總感覺這裡陰氣太重。”
黃曉琳哈哈一笑,他不僅笑的遲勇膽小,更讓黃曉琳難以理解的是遲勇自從路上出現幻覺後,對什麼事務都那樣敏感,似乎什麼事情在遲勇那裡都變得很神秘。
其實並不是遲勇神秘,而是出現這一個又一個讓人奇異的事件,讓遲勇不得不小心謹慎。
兩人穿過一片樹林後,眼前茂密的樹木稀疏了,從兩側茂密的樹林裡出現了豁口,黃曉琳急急的奔了過去。
遲勇一把拉住黃曉琳,“前面是懸涯,慢點走。”
兩人到後,前面果然是懸涯峭壁,黃曉琳很佩服遲勇的經驗,看來遲勇經過幾次進山,對這個神秘的山已經熟悉了很多。
“曉琳,我感覺這個懸涯就是當年李和走過的。”遲勇對黃曉琳說完,眼睛往懸涯遠處看去,對面還真有座高聳的入雲的山,透過薄薄的山霧,遲勇隱約看到半山腰的確有一個山洞。
“哈哈,終於找到了,你看遲哥,那山洞在那邊。”黃曉琳興奮地指着。
遲勇看着不遠處的山洞,他知道目測距離很近,但如果要過去,除非越過懸涯,或者另找別的路。
就遲勇想着如何過去時,他突然看到山洞中走出來一個又一個和尚,遲勇驚呆了,德仁並不在裡面住啊,怎麼裡面住那樣僧人呢?
黃曉琳也看出遲勇驚呀的眼神,“哥,怎麼了?”黃曉琳問遲勇。
遲勇聽到黃曉琳的叫聲,才收回眼神,“曉琳,你看到洞裡往外走的和尚嗎?”
黃曉琳感覺遲勇這句話莫名其妙,“什麼和尚啊,洞口什麼也沒有啊。”
遲勇認爲自己又出現幻覺了,不能在這裡久留必須快速到達洞口,否則這裡也很危險。
就在遲勇和黃曉琳轉身將要離開時,只聽身後,“轟隆”一聲,遲勇回頭一看,只見自己腳的懸涯正在往下坍塌。
“不好,快點往前跑!”遲勇說完拉走黃曉琳的手,又往後跑。他聽到後面坍塌的“轟隆”聲,越來越大,他感覺自己腳站的位置,都似乎在一點點往下陷。
兩人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黃曉琳已經累的不行了,遲勇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他感覺懸涯離自己遠了。於是對黃曉琳說,從別的地方繞過去吧,要不趕到洞口就得天黑了。
兩人轉過一片樹林,在遲勇看來,北側山脈稍微緩和點,可以從那邊進入懸涯底部,然後再往德仁的山洞爬。
當他們走到那個山坡時,下面居然出現一條很寬的河流,遲勇有點犯愁了,這河流怎麼過去呢?
“哥,你看前邊還有條小船!”黃曉琳指着河邊說。
遲勇和黃曉琳走近了一看,真有一條小破船,從船體看,已經扔在這裡很久沒人用了,如果不細看,這條船被樹木摭蓋着,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哥,咱們坐船過去吧!我看那可流方向,與德仁那個洞的方向差不多。”黃曉琳對遲勇說。
遲勇頓了頓,他認爲這不是幻覺了,如果兩人都看到的可能就是實物。
遲勇撿了根木棍,以備上船當漿用。兩人上船後,遲勇剛要準備划船,卻見船頭坐着一個女人,手裡拿着漿往前劃漿了。
遲勇驚呆了,他驚奇的是,剛纔明明船上沒人,現在怎麼突然坐着一個女人。黃曉琳驚奇的是,船也沒人劃,居然自己往前走了。
遲勇和黃曉琳驚呀的互相看着,遲勇不知道是下船,還是繼續呆在上面,但此時,船很快轉過一座山。
遲勇這一時半會是下不了船,無論碰到的是鬼,還是人,也不管是幻覺於否,就跟着這個女人往前走吧。
黃曉琳卻看不到船頭坐着個女人,就順手拿起那根木棍想坐上船頭划船,遲勇拉住她,示意黃曉琳不要出聲。
遲勇知道如果驚動了這個女人,那個女人肯定會突然消失,到時船就危險了。
黃曉琳不理解,這遲勇到底在做什麼,弄的這樣神神秘秘的。但她卻實不能理解,爲什麼船就自己往前走了呢。
兩人靜靜地坐在船上,看着兩側山,這時遲勇發現了德仁的住的山洞。黃曉琳指着那座山,剛要說話,被遲勇打斷了,遲勇用眼神告訴黃曉琳此時什麼話都不要說。
說也奇怪,那小船慢慢地靠近了岸邊停下了。遲勇和黃曉琳心裡那塊石頭總算落地了,這時遲勇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快下船!”遲勇催促黃曉琳。
黃曉琳第一個跳上岸邊,隨後遲勇也上來了。他們擡頭看了看半山腰上的那個山洞,遲勇又回頭看看剛纔對面懸涯,記得他們走時,那懸涯是坍塌的,但這次看,卻是完好無損,遲勇不明白,這到底是不是德仁的那個山洞,但從自己觀察看,就是德仁所住的山。
“哥,快走吧,你現在像魔症一樣。”黃曉琳催着遲勇。
遲勇這才和黃曉琳往山上爬,但心中的疑慮始終無法消除。
“哥,記得德先生帶我們來時,山下面沒水啊。”黃曉琳問遲勇。
遲勇沒說話,但黃曉琳提醒自己那句話也說的對。只不過遲勇再次進德仁洞時,已經觀察過了,他所住的洞,前後是相通的。只不過上次進時走的陽面,現在是陰面,應該就是德仁那個大洞後門。
“上去看看再說!”遲勇邊往上走邊回了黃曉琳一句。
兩人費了好大勁,纔到達了洞口。
黃曉琳剛要往裡進,遲勇又拉住她。因爲在遲勇看來,這個洞口可能是後洞口,裡面什麼情況還不知道,特別是自己剛纔發現洞口出來很多和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學是小心爲好。
遲勇讓黃曉琳站在那裡別動,自己慢慢的靠近了洞口,裡面很黑,遲勇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進去,他想確認一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但過了會兒,裡面沒有迴應,遲勇斷定洞裡沒人。他回頭朝黃曉琳招招手,示意黃曉琳跟着自己走。
兩人進入洞中,遲勇打開手電,轉過一個洞口,只見裡面景象讓遲勇興奮不已。
“曉琳,這就是德先生的洞!”遲勇興奮地對黃曉琳說。
黃曉琳早已累的找了個鋪位把包一扔,就躺下了,“累死了,德老頭跑哪了,這要累死人呢!”
“不許胡說!”遲勇對黃曉琳說。遲勇認爲德仁說的話有道理,要想找到青山寺,必須心誠,當然德仁也會帶你來,但那就失去了真誠的意義,那樣的話,青山寺就根本找不到。
遲勇挨個房間轉了轉,確認裡面沒人,也坐在那裡點上根菸思索着。他不明白,怎麼那個女人斷斷續續出現,而且從背影看就像一個人,讓人無法理解。再就是洞裡突然走出那麼多和尚,這又是啥呢。
遲勇忽然想到了德仁另個房間裡放了很多頭骨,不會就是這些人鬼魂吧。他急忙跑去那個房間,只見洞壁上一個小孔裡都放着一個精緻的小錦盒,遲勇打開錦盒後,一些破碎的頭骨就出現自己面前。
遲勇默唸着“阿彌託佛”,然後又把錦盒放回原處。
回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遲勇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自己怎麼總出現幻覺,這是爲什麼。況且自己看到的人,別人都看不到,這讓自己很是鬱悶。
遲勇也想到了,抓緊回去接朱仁他們,否則他們在停車地方等他會很危險。雖然朱仁懂點山中經驗,但遲勇怕出現更加危險的事,如果魯莽處理,後果就不堪設想。
遲勇把黃曉琳叫起來,他決定讓黃曉琳留在洞裡,自己回去帶他們。黃曉琳一聽遲勇要把自己撇在洞裡,當時就不樂意了,帶着哭腔對遲勇說,“你真狠心,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就不怕我出事嗎!”
遲勇見黃曉琳都哭了,心也軟了,他也感覺把曉琳留在這裡不放心,但帶着她再回去又不方便,唉,看來男人做事,多個女人確實麻煩。
“哈哈,好了,那你不怕累就跟着我再回去吧。”遲勇笑着安慰黃曉琳。
“就你太狠心了!心裡根本沒我!你就不怕我再被那些妓女附體嗎!”黃曉琳確實急眼了。
遲勇聽到妓女墳,心裡頓時聯想到,莫非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人,以及划船的那個女人就是那幫死去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