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令本和韓立作爲考古專家加入了遲勇的搜尋隊伍,讓遲勇多少心裡有底,雖然從遲勇內心角度講,他認爲專家的角度與自己的角度有所不同,但無論如何,至少爲找到青山寺提供一定幫助。
他們繼續在山林間穿行,有時路就是這樣,你一次走過是一種景象,再走又是另外一種,遲勇想在找到青山寺之前把之前那座古墓找到,但走了那樣長時間,遲勇要崩潰了,在自己的記憶裡只有樹木,他感覺是不是自己路走錯了。
遲勇問朱仁和黃曉琳,他們能否回憶起當初掉進古墓裡時,周圍的景象是什麼?
朱仁說只記得在一個坡上,周圍就是些樹木,而且那個坡略微平坦,當時他們還在上面扎的帳篷。
黃曉琳對遲勇說,她昏迷的地方,有一棵很粗大的樹,當時自己意識到要出事時,撕下一塊衣料纏在樹上了,如果能找到那棵樹,或許就能找到古墓。
遲勇怎麼也沒想起來,他只記得那棵樹上有塊布,可能當時只爲救黃曉琳了,沒有仔細留意樹上有什麼東西。
既然有這個線索,遲勇決定先找到古墓,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古墓雖然沒有支家大墓那樣複雜,但也很詭異,機關重重,如果當時不及時從裡面出來,那他們真要被埋在墓裡,現在想起來,遲勇都感覺後怕。
人的探秘心理是天生的,有的人可能在探秘過程中,遇到困難就後退了,有的人則不然,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迷底揭開。
遲勇繼續往前走,爲了尋找到那棵樹,他決定八個人排成一線走,並且間隔一定距離,目的就是留意那棵樹。
他們眼前依舊是成片的茂密樹林,一個人長時間在這種環境裡走,時間短他會認爲這是美景,時間長了就會產生視覺疲勞。不僅遲勇內心很煩,他在想其他人估計也會產生那種煩燥感。
孫令本與韓立對遲勇這種做法就很不理解,特別是走陰不走陽的說法,他們認爲那是迷信,放着好好的道不走,偏要在樹林裡穿行,這不是自找罪受嗎。但他們又沒辦法,必竟被遲勇救了,而且遲勇對這一帶還很熟,他們只能跟着走。
“遲哥,你過來啊!”黃曉琳喊着遲勇。
遲勇聽到黃曉琳喊聲,就走了過去。這時黃曉琳正站在一棵樹旁,興奮激動的笑着。
所有人聽到黃曉琳的聲音,都站在那裡看着她。他們見遲勇走過去,也跟着過來。
黃曉琳見遲勇走近了,就興奮的告訴遲勇,“遲哥,這就是那棵樹。”
遲勇擡頭看了看這棵挺拔的柏樹,果然上面繫着一件破衣服,雖經歲月吹打,衣服早已失去顏色,但還牢牢系在那裡。
“你確定就是這棵樹?”遲勇帶着疑惑問黃曉琳。
“當然是了!你看看,當初我就趴在這裡,你是從這裡揹我上去的。”黃曉琳激動的說。
一旁的朱仁也隨即指着前面那個山坡,“遲哥,你看看那不就是當初我們扎帳篷的那個坡嗎!”
遲勇邊看邊在自己大腦裡回憶着,但是遲勇怎麼也無法斷定就是那個坡,不如上去看看再說。
八個陸續到了小山坡上,果然那個陷落大洞還依然敞開着,只是經過雨水,洞口已經坍塌了。
看着坍塌的洞口,遲勇回憶起當初他們是怎麼想辦法往上爬,但大墓已經無法進去了。
朱令本和韓立看到這個洞口沒有驚呀,因爲坍塌的土已經基本把洞口埋住了,根本看不到這是一座古墓。
遲勇用手電往古墓裡露出的縫隙照了下,雖然洞口塌了,但洞內還依然完好。
遲勇決定再進入墓裡,他放下揹包,緊了下褲子,準備從洞口往下走。
“太危險了!你不能下!”黃曉琳一把拉住遲勇。
朱仁和至雲也來勸遲勇不要冒險下去,這洞口坍塌太厲害,萬一出點事不值過。
但遲勇還是堅持要進去,因爲他知道,上次太突然了,沒時間研究這個古墓,這次既然來了,不如下去探個究竟。
孫令本說這是文物,應該讓文物部門來挖掘,不應該隨意進去。
朱仁聽了不樂意了,“你就知道文物部門,上次在裡面差點要我們命,所以要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遲勇看了看孫令本,“孫老師正好是文物專家,你在這裡做個見證,我們不動墓裡任何東西,只是想了解它的機關設置。如果孫老師有興趣,可以一同下去研究一番。”
孫令本聽遲勇說完這些話,連忙擺手,“遲老闆,不了不了,我不是研究古墓的。”
朱仁對遲勇說,他要跟他一同下去。遲勇擔心下面太危險,怕出點事。朱仁一再堅持要跟着遲勇一起下,遲勇沒同意。
遲勇腰裡繫了根繩子,並把繩子一頭系在一棵樹上了,讓朱仁看好,然後就從縫隙中進入古墓。
所有人都在洞口圍着看,他們真擔心遲勇出點事。
遲勇到到古墓底部時,用手電照了一下,那扇關閉的墓門,還依然靜靜地在那裡,遲勇想當時墓門的機關也是在側面,只要用手一摸,洞就開了。
正當遲勇走過去要打開那扇墓門時,他突然感覺腿似乎被什麼纏住了。
遲勇拿手電筒一照,他想壞了,一條很粗大的蛇已經把自己的腳腕纏住,蛇頭正擡起衝着遲勇吐舌。
遲勇突然感覺身體有一種麻酥感覺,他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一定要穩住,如果自己亂動,這條蛇會立即會把自己的脖子纏住。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抓蛇掐蛇頭。但這些經驗遲勇都沒遇到過,怎麼辦?遲勇大腦飛快的轉動着,他想必須抓緊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遲勇扔掉手電筒,迅速抓住蛇頭,兩手奮力把蛇從腳腕裡抽了出來,遲勇抓住蛇往空中一甩,蛇就失去了知覺。遲勇知道這是蛇暫時昏迷,等它醒來後,攻擊性很強,他立即掏出隨身的刀,先割下蛇頭,然後用刀把蛇劃開兩半。
遲勇撿起地上手電筒,快整奔向墓門邊,用手在左側摸索着,這時門“砰”的一下打開了。
從以往經驗看,門開了,不能立即進入,因爲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況且封存了很長時間,空氣肯定稀少。
遲勇用手電照了一下,看到裡面是一個很大空間,上次他們困在裡面時,肯定沒在意裡面是什麼樣。這次遲勇沒敢進,上次一進去門就關了。
遲勇用手電仔細的照着裡面東西,突然一座高大石棺停放在墓門最裡側,遲勇想原來裡面真是盛放棺材的地方。上次進入時,他就認爲裡面肯定有棺材,但墓門突然關閉,令他措手不及,只想着逃命了。
遲勇決定還是進去看看,但他怕進去後墓門再突然關閉,就從旁邊搬了一塊石頭,墊在墓門下。他試試了,如果墓門關閉時,他正好從這裡爬出來。
遲勇輕輕邁進墓門,又輕輕地走向那個石棺位置。當走近石棺後,遲勇纔看清,這個石棺是帶底座的,底座也是一整塊石頭,而且邊上有許多精美的花紋。
遲勇圍着石棺轉了三圈,他知道這樣堅厚的石棺,以自己的力量可不是隨意能打開的。
遲勇仔細看着石棺,石棺足有兩米長,一米半寬,從外觀上看石棺的材質是山中堅硬的青石所造。遲勇想能用石棺的人,地位肯定相當顯赫,而且從墓地來看,不顯山不露水,但裡面卻是作工精美。
細看了棺材以及底座上,都沒有墓主人的名字,遲勇不清楚墓主人的來歷,應該生前是一個很顯赫的人物,而且死後很低調,不留名不留冢。遲勇越想越感覺怎麼與支家大墓有相同之處呢,那個支梅信死後,也是弄個墓地,在地上也沒留下明顯標誌,只是墓門上刻着他的名字。看來相同之處也有不同。
遲勇摸了一下石棺,冰涼冰涼的,而且還有許多水從石棺裡滲出,那肯定是洞底的水反浸出來。石棺蓋與石棺密封很緊,乍一看它們已經融爲一體。他拍了拍棺蓋,根本沒有回聲,可見這石棺很厚。
遲勇很鬱悶,看來弄開石棺的可能性太小了,他又圍着那盛放棺材的地方,轉了轉。但遲勇很納悶,怎麼墓門不自動關閉了,是不是上次他們動了什麼機關,墓門就自動關了?
遲勇又拿手電筒在地上照了下,只見地上雖有浮土,但地面是用青磚鋪就的,十分考就。但遲勇不明白,這裡面除了一個棺材外,居然什麼也沒有,按常理說,有棺材的地方,周圍都應該有陪葬的物品,難道那些陪葬品都放在石棺裡了?
遲勇又用手電筒照了照頂部,也依然用青磚砌成,而且是一個圓頂。是什麼人能葬在這裡?而且這裡是真正的荒郊野嶺。
遲勇正想着,聽到上面黃曉琳在喊,“遲哥,怎麼樣了?快點出來吧!”
遲勇遺憾的看了眼石棺,又上去拍了幾下,剛要轉身離去時,石棺蓋自動打開了,驚得遲勇倒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