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聽到門外響聲後,起牀走到門口,這時遲勇依舊在呼呼大睡。齊娜心裡着實害怕,之前聽遲勇說起老宅鬼事,馬上想到不會又來鬼了?想到這,齊娜立刻感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齊娜躡手躡腳走近房門,聽了一會兒,門外立即變得安靜如常。她正想回到牀上繼續睡覺時,這時又聽見“咚”的一聲響。嚇得齊娜快要叫出聲,她壯着膽又走到門邊,貼着門在聽,聲音又沒有了。
齊娜拉開房門,看了看黑漆漆院子裡空空當當,只有那老槐樹被風吹得在“沙沙”作響。
齊娜打開院子裡燈,看了看那棵老槐樹,又往四周房屋望了望,沒有任何異常。
齊娜不放心,圍着院子又轉了一圈,依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她這才放心回到屋裡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齊娜就把昨晚發生的事給遲勇講了。遲勇很納悶,那會是什麼聲音呢。
兩人吃完早飯,遲勇打開監控,他調取了後半夜監控,看到凌晨兩點多時候,他發現大門外有兩個人從衚衕口向老宅方向走來。
“齊娜,你快過來看。”遲勇招呼齊娜過來。
“啊?難道是這兩個人來了?”齊娜很驚呀。
“你再繼續看,你看這兩個人來牆外。”遲勇指着回放的錄像讓齊娜看。
只見兩個監控裡兩個黑影一前一後來到古宅,但看不清臉的模樣。這兩個人到了古宅,四下望了望,其中一個人蹲在牆邊,另一個人撿起一塊石頭往裡一扔,然後也蹲在那裡,等了一會兒,又見另外一個人也拿着一塊石頭往裡一扔,然後蹲在那裡。又過了一會兒,兩人就快速跑向衚衕口
“看到了吧,他們往院裡扔石塊呢,你這邊一開燈,他們就跑了。”遲勇指着錄像說。
“難道這兩個人扔石塊是試探我們是不是睡着?如果睡着就進來盜竊?”齊娜明白了。
“走,去院子裡找找那石塊在不在?”遲勇說着就到院子裡來回轉,在東廂房角位置,他發現了兩塊足有饅頭大小的鵝卵石。
遲勇撿起來看了看,心想這是誰這樣大膽來宅子裡偷東西?想到這,遲勇拿起電話撥通章勝電話。
“章勝,我這裡有點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章勝剛到單位,一聽遲勇電話讓他過去。
wωω ⊙тTk ān ⊙co “現在上班時間,過不去,要不給你找鄉派出所人處理一下吧。”章勝聽遲勇一說,就在電話那頭說。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想想辦法。”遲勇想必竟章勝公務在身,一些事情還需要自己處理。
“遲勇,咱們回城裡吧,在這裡太可怕了,你看什麼人都有,不是鬧鬼就是鬧賊。”齊娜對遲勇說。
“哈哈,賊不怕,就怕鬼。他們肯定聽說我們在這裡舉辦婚禮,又置辦貴重傢俱家電,他們惦記了,沒什麼大事。”遲勇說完湊到齊娜耳朵說了幾句。
快到中午時分,茌承義過來了,遲勇見茌承義來,就急忙讓進屋,齊娜給他們泡上茶,遲勇就把今天凌晨發生的事向茌承義說了一遍,順便把剛纔與齊娜商量的對策也說了,茌承義很納悶,這村裡沒聽說有這樣的人啊,怎麼這麼快就有賊了?
茌承義又一想,這也難怪,一個商業老闆,這樣興師動重在村裡大操大辦婚禮,肯定有人眼紅,這世道,你只要露富了,就有人惦記你。
隨後,三人出來大門上了遲勇車,不一會兒就出了抹葵峪。
但一小時後,一臺麪包車停在了茌承義家門口,從車裡下來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遲勇、齊娜和茌承義,原來他們三人出了村子後,到附近山中玩了一圈,然後把車放在鄰村茌承義親戚家,僱了一臺麪包車又回到抹葵峪。
茌承義老婆一看遲勇來了,很是熱情,一桌酒菜已經備好,三個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一直喝到半夜。
這時遲勇手機發出振動聲,他放下酒杯。
“老茌,走吧,這兩個人又來了。”遲勇說完,同茌承義直奔古宅,原來遲勇把監控警鈴連接到手機上,一振動就說明有人已經接近古宅了。
兩人摸黑到了古宅,他們分頭從衚衕口兩端往古宅走,遲勇貼着一側牆慢慢往古宅靠近,茌承義從另一端也摸向了古宅。
只見古宅外兩個黑影一個託着一個正要往古宅進。遲勇和茌承義立即上去就把兩人拽了下來。
這兩個黑影萬萬沒想到,他們正要進入古宅時,背後卻突然出現兩個人。
遲勇雖早已離開警界,但身手還不減當年,茌承義雖是莊嫁漢,但力氣很大,兩個黑影很快被遲勇和茌承義擒獲。
“兩位大爺,都是我們不對,饒了我們吧。”其中一個人苦苦哀求着,另一個早已嚇得不敢支聲。
遲勇把大門打開,兩人被帶進了遲勇古宅。
打開燈一看,這兩個人一胖一瘦,早嚇得像篩糠一樣,一個勁得求饒。
茌承義一看,這不是朱家的朱仁和李家李和嗎。
“你兩個人是來這盜竊吧?”茌承義對他們說。
“茌大爺,求你饒了我們吧!”名叫朱仁的陪着笑說。
“他們也是抹葵峪的?”遲勇問茌承義。
“哎,讓遲總笑話了,他叫朱仁,他叫李和,都是抹葵峪村,他們父親與我是發小,從小長起來,沒想到這兩個不爭氣玩意做這種事。”茌承義不好意思說。
“遲總,都怪我們,這支家人當年是很我們村大戶人家,很有錢,我們聽人說,支家人好東西可能都埋在地下,一想這不種地也掙不了幾個錢,就想進來看看。”朱仁說。
“支家人還有好東西埋在地下?”遲勇好奇的問朱仁。
“是啊,我們聽別人說的,但不是我們村的。”朱仁對遲勇說。
“你們胡說什麼,我在村子裡呆了這麼多年,怎麼沒聽說呢?”茌承義說。
遲勇心想也是啊,這支家如果有藏寶秘密,那支玉平能捨得賣給他,想到這,遲勇對茌承義說。
“老茌啊,我看把這兩個人送派出所吧。”遲勇對茌承義說。
“遲總,你饒了我們吧,你叫我們做牛做馬都行,我們再也不幹這種事了。”朱仁和李和一下跪在地上,給遲勇磕頭說。
“你們這兩個人不務正業的玩意,不僅要送派出所,還要讓全村人都知道你們乾的好事!你們對得起你們死去的爹嗎!”茌承義說。
“這樣吧,反正他們也沒進到我家來,就先放了吧,如果再犯呢,我就直接送局裡去。”遲勇一看這兩個人也是膽小之人,就沒在意,必竟年輕人,真要去了派出所,他們今後還怎麼娶妻生子。但遲賴詞兒現在最想知道這支家有什麼秘密。
茌承義見遲勇鬆口了,必竟是一個村裡的。就對兩人說。
“兩個兔崽子,還不感謝遲總手下留情。”這兩個人聽茌承義這樣一說,連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起來吧,你們也不容易,費這麼大勁還讓抓住了。我就想問問,是誰告訴你們這支家藏有寶貝?”遲勇問他們。
“聽一個過路人說。”李和說。
“什麼樣的過路人?”遲勇一看就知道李和在撒謊。
“我們也不太清楚,不認識他是誰啊?”朱仁說。
“老茌啊,我看還是把他們送派出所吧。你聽聽這謊撒的,人家過路人還告訴他藏寶的地方在哪,那人家不不早就挖走了。”遲勇纔不相信這兩人鬼話,心想我今晚就問個水落石出。
李和一看遲勇生氣了,就馬上說:“遲總,是我們撒謊了,其實這個秘密是在俺爹記得一個小日記本上發現的。”
“你爹是幹啥的?”遲勇問。
“俺爹當年是紅衛兵,抄過支家,前兩天我翻箱子時,發現了他留下的日記本,日記本里只說支家地下有秘密。我就約朱仁想過來看看。”李和說。
“是啊,遲總,這不看你在這裡結婚,感覺你也是有錢人,心想如果找不到這寶貝,弄點你家值錢東西也行。”朱仁低着頭說。
“你們兩個不爭氣玩意?!”茌承義生氣的就要上去打他們。
遲勇攔住茌承義,“今晚就到這吧,你們也知道我當年是警察出身,如果騙我,小心把你們送局子裡。明天把那日記本拿來我看。”遲勇說完,示意茌承義讓他們走。
這兩個小子聽到這,千恩萬謝離開古宅。
兩人走後,遲勇就和茌承義聊了起來,茌承義說,這朱仁和李和你父親,**時期都是紅衛兵,沒少幹傷天害理事。人作孽,天知道,這不兩人活到三十來歲就得病死了。但日記本事,茌承義還真不知道。李和爹是怎麼發現的?
早晨起來,齊娜從茌承義家回來了,她想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遲勇就把昨晚發生的事,給齊娜說了。齊娜聽了也好生奇怪,這老宅還有那麼多不爲人所知的秘密,她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門。
齊娜打開門,只見朱仁和李和站在門口。
“嫂子,我們想見遲總。”朱仁見開門的是一個漂亮女人,一猜便知是遲勇老婆。
“你們是?”齊娜問。
“讓他們進來吧!”這時在屋裡的遲勇衝齊娜喊。
齊娜就把兩人引進屋。兩人一到屋裡就一個勁地陪着笑。這時李和拿出一本發黃掉皮日記本。
“遲總,這是我爹留下的,裡面記的東西,你別見笑。”說完就遞給遲勇。
“你們坐吧!齊娜給他們倒杯水。” 遲勇淡淡地說,隨手把日記本扔在沙發上。
朱仁和李和坐在沙發上,十分緊張,兩人手不停地在腿上搓着。
“你們兩個年紀輕輕,要乾點正事啊,這世上並不是你想發財就能發的,要靠自己勞動和付出纔會得到。”遲勇一說一邊看着茶几上筆記本電腦。
“遲總,我們兩個保證以後不幹這種事了。”朱仁和李和一起說着。一旁齊娜這才明白,原來黑影是這兩個人。
“以後你們兩人到我公司去幹吧,也算是養個家。”遲勇對他們說,這時一旁齊娜很生氣,明明是兩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遲勇怎麼想讓他們到公司去工作,但齊娜並不知道遲勇真正想法。
“太謝謝遲總了,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朱仁說着就跪下。
“遲總,你讓我們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去。”李和說着就跪下磕了兩個響頭。
遲勇和齊娜趕緊上去把兩人扶起來。
朱仁、李和萬萬沒想到,遲勇會給他們找份工作。這兩個小子昨晚嚇得一晚上沒睡着,怕遲勇送他們進派出所,如果真進去了,別說一輩子找不上媳婦,就連在村混的資格也沒有了。
這份驚喜來得太快了,對朱仁和李和來講,簡直是天上掉下來餡餅。
送走朱仁、李和,回到屋裡,齊娜就數落遲勇,不該讓這兩人到公司工作。但遲勇卻說,農村人本質還是不壞,只不過爲了生計,臨時纔會幹這種傻事。遲勇打保票肯定能把這兩人培養好。
遲勇邊說邊看着電腦,這時遲勇看着楞住了,齊娜一看遲勇這表情,就連忙湊到電腦前,原來電腦上回放昨晚監控錄像,他看到朱仁和李和走後,大門外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穿着長裙,看不到腳,再拉進了看,只見這個黑影披着一頭長髮,在大門口來回轉悠,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衚衕盡頭,這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