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平靜,空洞,好像在這一秒,她的靈魂,被人抽去了一樣,而抽去了她靈魂的,是他,他是劊子手!
不要!官若盈,我想你留在我的身邊,不過是因爲我很喜歡你,而你,我喜歡你能夠給我同樣的感情!我不要再看到這樣的你!
“你說過的,你會永遠愛我,你記得麼?”身後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喊道,官若盈,不要這樣子對我好不好,去陷害一個無辜的人,對我來說,卻是那麼的痛苦,現在,我不想連你都離開我!
官若盈只是微微停了,頭也沒回,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也走出了自己多年的愛戀。
上官宇飛,這一回,陷害了我的好朋友,我恨你,但是我不會屈服的,我會一直這麼,和你糾纏下去,直到,你死我活!
其實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說的不好就是犯賤,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時候纔會覺得不捨,不知道,上官宇飛對自己是否就是這樣。
他那樣一個人,從小就一帆風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也許他真的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先他一步說離開吧。
因爲,她不要他了,她先拒絕他了,這極大的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心,所以他才惱羞成怒的。
收拾好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是幾件隨時換洗的衣服,其它的東西還是放在老地方,她不認爲上官宇飛對她的興趣能維持長了,她決定暫時屈服了,反正這個男人,以前都是這樣,對她三分鐘熱度,新鮮感過去了,也就好了,有錢人的怪癖。
那個時候,她從很多雜誌那裡看到過他的封面,覺得這個男人如神一般的厲害,在事業上能夠叱詫風雲,自己怎麼沒有發現,他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幸虧有喬李小嬌,這個一心想做他女人的人在一直糾纏她,否則她萬一嫁給他,後悔的還是自己。
官若盈也睡着了,夢中感覺自己好像遊離去到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她使勁的眨着自己顧盼生輝的大眼睛,可,怎麼也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光讓她的雙眼都無法睜開來。
這才擦了擦眼睛,發現自己站在櫻花樹下,夜晚冷冷的霧氣從四周蔓延過來,她一身白色的衣服,碰巧一陣怪分吹拂過來,樹上的櫻花落了一地,雪白的櫻花花瓣一片片的落下,落在了她的肩膀,她宛若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子,肩膀到處鋪滿了花瓣。
水眸模糊了她眼前的良辰美景,她看到,周圍有很多的路人在經過,她自己身在哪裡了?叫住了一個路人,可她明明大聲的叫了,卻沒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來理睬她,這是什麼回事?
官若盈站在原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沒有一個人理她,大家都是走得非常的匆忙,一刻也不願意停下腳步。
官若盈茫然若失的站在這裡,像是在等待一個人,又像是迷失了方向。
這時候,正當官若盈還在悵然的時候,
卻在櫻花樹的另外一端,出現了另一個男子,他也是白色的衣裳,可是,模糊的景色,讓她看不清那個男子的五官和麪容,可是,她深知,這個男子,她一定認識,因爲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又一次次的涌上了她的心頭。
而那高大的身影,又背轉的對着她。
“你是誰?”她輕輕的呼喚,男子的身影猶如眼前的情景一樣,陌生而熟悉,可怕!
奇怪的,男子聽到了她的呼喚,一動也不動的轉過身子來,他身處在萬千行人中,可是,官若盈卻能馬上發現到他,他的身高偉岸,怎麼樣也不會被忽略,他睜開了雙眸,長長的睫毛在風中微微顫抖,而眼睛的下方,卻被睫毛打下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他一雙貌似可以看穿前世今生的眼睛,好似,所有的人,所有的哀愁,所有的煩惱都在他的面前都無所遁形了,耀眼的黑眸,笑起來時而又像星月,肅然的時候又讓人寒心。
一身的白衣更加襯托出他的貴族氣息,宛如高貴不可仰望的神。
本來,官若盈以爲他是上官宇飛,可等再看多幾次,官若盈才發現,不是上官宇飛,而是另有其人。
“許寧遠?”看到了他的臉時,官若盈的心裡有一種在迷茫中丟失已久的久違溫暖感覺。
官若盈很開心,當遇到那個惡魔上官宇飛的時候,她的心碎了一遍又一遍,今天,終於遇到了一個朋友,她好開心,提起了長長的裙襬,歡喜的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指卻發現他的手指冰冷的不像常人,緩緩的,她擡起頭來,發現有一些異樣,連忙問:“許寧遠,你來了啦?你怎麼來了?我最近好想你,你過得怎麼樣?”話還沒說完,許寧遠,這個一直對她溫潤如玉的笑的男人,卻露出了一種冷冰冰的,硬邦邦的,笑容。
官若盈正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可許寧遠,馬上就退後她十幾米遠了,明明的,他正在她的眼前的,可爲什麼會離她那麼遠?
害怕的瞪大了水眸,官若盈不可思議的望着身影一點點的離她遠去。
而她呢,身上卻傳來了一種難以言狀的痛苦。
啊,好痛,她明明沒有哪裡受傷了,爲什麼她的衣服,白色的衣服被染紅了,而那鮮血,從那白衣勝雪上慢慢的滴下來,流淌在地下,似乎能聽到那低濺在地上的令人心寒的聲音。
蒼白得宛如是白紙般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的鮮血,慢慢的在地上開始彙集,最終,它們積小成多,逐漸的,彙集成一條水河,它們正慢慢的朝自己的這邊蔓延開來。
官若盈好害怕,她怎麼會流了那麼多的血呢,她驚呼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嗓音完全都聽不見,她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說話了?
怎麼會呢,難道她失聲了?那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呢?再一擡頭,看見了許寧遠的俊臉,已經近在咫尺,她伸出手,可手還沒有伸到去,許寧遠就露出了蒼白的笑容,在說
着兩個字:永別!
官若盈嚇了一驚,大叫,可是她自己也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許寧遠只是用口型和她說了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永別?許寧遠你別嚇我!官若盈手伸出來,可手還沒到,許寧遠的笑容已經化爲一具軀殼,驀地,在地上破碎了。
好像是一座花瓶,掉落在地上,然後摔了個粉碎。
然後她聽到了許寧遠的聲音,破碎的嗓音帶着無奈和痛楚,“官若盈,你說我哪裡對你不好了,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肯在上官宇飛的面前爲我說說好哈呢,即使是一句半句也好,那爸爸的公司就不會被惡意收購了,爸爸的公司,是他辛苦了半輩子所有的,現在上官宇飛一聲說收購就收購,你知道我們家有多大的困難嗎,或許,這一關我是一輩子也不能跨過去的了,如果,真的天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接受,我只好,用死亡來代表我了,官若盈,這一輩子我愛錯了人,可是,我並不後悔!永別了我的寶貝!我的愛人,下一輩子,我們再愛!”
聽着他說的這一番話,心裡猶如晴天霹靂般不敢相信,她連忙跑過去,抱着許寧遠,大喊:“不要不要!許寧遠我們有話好好說,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不會讓伯父的公司被惡意收購的,不會被上官宇飛得逞的,你信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做到的,你給我時間!不要永別,我們永遠也別說永別!”
可她觸碰到的,只是一具雪白的軀殼,就如她肩上的櫻花花瓣,落了一地,碎了一地,而許寧遠,也是破碎了一地的絕代風華。
這是的她,心裡害怕,伸出雙手在空中亂抓,突然的驚醒。
混亂醒來的她,一個早上都睡不好覺。
這天的下午,官若盈倚靠在牆邊的地毯上,看着窗外一大院子的薔薇花出神,薔薇花霸道,總是吸取了別的花兒的氧氣,讓自己開得一大院子都是自己的同類,花兒那麼的美豔。
中午,她看風景看累了,就靠在牆邊靜靜的假寐。
官若盈想,她一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何以,何以有這樣的下場,被上官宇飛這個惡魔纏住!
想着想着,官若盈她便抱着懷中的公仔,沉沉的入睡了……
這個時候,上官宇飛碰巧進來房間裡看官若盈了,看到她沉睡的側臉,不禁一驚,美麗的女人,和窗外的薔薇景色,融合在一起,那樣的畫面,簡直就是絕色。
天氣轉涼了,中午她在那裡睡覺,就這樣,累了就躺在了房間的地毯上,他真怕她會感冒。
雖然說地毯很厚,足以讓她不受寒冷,可是他還是擔心她。
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轉身就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那了一件衣服。
又轉身回到了官若盈的房間門口,吩咐了傭人張嫂,“把這件衣服,還有這個獅子皮套在地毯上,以後,官若盈要是繼續睡在這裡,就不用關上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