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是李琪母親的丁凝女士六十大壽酒會的日子。
耿植受邀出席。今天李琪難得曠工了,回李家陪母親去了。到了酒會快要開始了,才穿着禮服回到公寓。
李琪在房間裡找到正對着鏡子着裝的耿植問:“你準備好了沒?酒會在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
耿植轉過身來,問她:“你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妥嗎?”
今天他穿着一套的白色西裝,和李琪的一襲白色旗袍的正搭配。
李琪走過來,幫他整整領結,又按了按他折在襯衫胸前口袋的紫絲帕按,笑着說:“很帥。比往日要帥上一點點!”
“才帥一點點?”耿植不滿地摟着她的腰低頭,充滿威脅。“只帥一點點?嗯?”
“帥很多!”李琪雙手抵住他,趕緊親一下他的脣,討好說。“帥了好多好多!行了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雖然耿植和李家還沒被外人承認的關係,但她希望能和他一起過去。而她作爲女兒的,在就會開始時,卻想陪在母親的身邊。所以他們要提前過去。
耿植滿臉不甘,說:“要不是今天是伯母的大日子。我覺得我們的牀挺吸引人的。”
李琪慌忙拖着他出門,免得他真的獸性大發。就算不真來事衣服弄皺怎麼辦。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今天他們是坐的李家的車子去的。中間擋板升起,耿植和李琪十指交握坐在後座。
李琪看他好像在想東西,就問他:“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現在的着裝成本比預想要高出好多。”
李琪睥睨,眼裡的字一個個蹦出來:“扯,你再扯!”
耿植看懂了她的眼神,就繼續扯下去:“你看,我爲了省錢,不說不經常出去鬼混,連吃飯都是和你在家自己做的。爲的還不是多省些錢,以後好養你?”
李琪的眼神變得危險了:“你是覺得我需要很多錢才能養好?”
“我知道你節省。明明有大房子不住,委屈自己跑來跟我做那個蝸居。但正因爲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讓你委屈自己。”
耿植滿臉感嘆:“你是李家的公主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和我在一起後,要是比以前生活差太多,我會對自己很失望的。”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喜歡上了你!”感覺到手心一緊,他繼續表演。“但我每次懊惱完,都跟自己說:如果這是錯,我願意一錯再錯。生生世世錯下去,哎呀……疼、疼、疼!口水……口水弄溼衣服。”
耿植沒想到她聽完這段扯淡反應不是笑,而是張口咬他,還是咬在胸口。不過還好隔着衣服,絲綢襯衫可以保護皮膚,等下應該不會有血跡。
雖然真的很疼。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按着她腦袋任由她用自己的肉磨牙。
李琪咬了他足足一分鐘有餘。鬆開牙後,掙脫他的手將臉扭到一邊不理他。
看到她肩膀在抖。
耿植不顧她掙扎,強行將人摟過來扳正臉。看到她臉上的淚痕,他心下一抽。
“對不起!別哭了,是我亂說話。乖,別哭了!”
李琪將臉埋在他胸口,躲開他的手帕。
耿植知道她在哭。他胸口被淚溼了。
他有些無措,根本想不起自己那句話讓她反應這麼大。他只顧一手撫這她的背,口中胡亂勸着說:“別哭了啊!在哭我的心就要給你的眼淚淹死了。別哭了,彆氣壞了自己。要生氣就繼續咬。我一點都不疼的!”
這樣哄沒效?
耿植靈機一動了,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打算唱什麼歌嗎?我現在唱給你聽。”
他說這就好預警地扯着喉嚨就飈起音來:“死了都要愛……”
一首歌唱了一遍,她身體好像平靜了些,肩膀也不抖了。
“再唱一首!”胸口傳出一句帶着鼻音的話。
“我在大雨剛停的夜晚……”
他唱着唱着,李琪從他胸口直起身,轉過身子從包包裡取出化妝盒補妝。
耿植看她終於不生氣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停住了嘴。
李琪說:“你繼續唱啊!”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撒嬌!
“我唱到哪裡了?”
“你從頭唱!”人依然沒回頭,話裡帶着嬌蠻。
耿植笑了一下,說:“我唱另外一首吧。”說這輕咳一聲。“忘了有多久,在沒聽到你……”
聽完這首歌,李琪終於補完妝。眼眶依然有些紅,眼睛裡潤潤的,盯着他問:“你談過好多女朋友?”
歌裡唱的根本就不是她!
耿植失笑,摟着她的腰肢,嘆氣說:“我纔多大年紀?既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是花花公子,那裡好多女朋友?”
“那你的歌?”
“想到一個故事就用歌唱出來啊!”這話當然是鬼扯。
“那你寫一首你和我的歌。”
“啊?”耿植頭大了。這命題寫歌他抄都不好抄啊。
不過他知道怎麼對付她:“對了。我剛纔想到一個劇本的靈感,可以讓葉辰演男一,。你要不要聽一下。”
對付李琪,想要轉移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談工作。
“你先答應給我寫歌!”
又是這種撒嬌的語氣。
有人說平常不生氣的男人一旦生氣會特別可怕。大概撒嬌也是同理。平常不撒嬌的女人一旦撒氣姣來,男人骨頭就不是酥了,而是直接粉碎了!
耿植這是就是這個狀態,他骨氣全沒了。
他捉住她的手放脣邊親了一下,說:“好,我寫!”又親了一下,說。“不過,你剛纔在氣什麼?”
李琪將臉埋進他脖子:“以後不準說不喜歡我。更不準說後悔喜歡我!開玩笑也不行,假設更不行。心裡話絕對絕對不準有!”
耿植心裡捧着她的臉,正視她的眼睛,像是在用全身的意念在跟她交流。
“我會一直喜歡你。一直只喜歡你。以後就算看到了我疑似和別的女人有問題,也先不要覺得什麼眼見爲實。你也可以去調查,但不管如何,在生氣之前,必須來告訴我,讓我給你解釋。聽明白了嗎?”
這個女人他是放不下了。卻偏偏心思敏感得很。他真擔心以後遇到什麼讓她誤會的事,就發生電視劇裡的狗血誤會劇情。
電視劇裡劇情男女主角的誤會總會澄清的,男女主角總會重新在一起的。
但現實裡,因爲一個誤會,錯過可能就是永遠錯過了。
他補充一句:“還可以想今天這樣咬我。反正就是不準自己腦補,然後生悶氣。聽明白了沒?”
李琪好像是被他的認真鎮住了,像個小女孩似的用力點頭:“剛纔是不是咬得你好疼?”
耿植覺得這時可以裝一下可憐:“都說,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咬了不說,還咬着磨牙。”
李琪幫他揉着剛纔咬的地方,趴在他胸口,心裡後悔,嘴巴里卻說:“肉疼都是你自找的,雖然你亂說話!”
她心裡不好意思,這時應該轉話題。而她轉話題只有一種方式,那就是談工作:“你剛纔說有一個適合葉辰主演的劇本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