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是被程梓君的電話叫醒。
“開門，我在你家外面！”
李琪換下睡衣就下來開門：“你先坐會。我去洗臉！”
程梓君卻上下打量她，目光裡滿是曖昧。
李琪不明就裡，上下打量自己：“我身上怎麼了？”
“沒有草莓！”程梓君沙發上坐下，很是失望。“我還以爲你和耿植睡了呢。記者不是說他過了好幾個小時才走的嗎？難道他不行？”
李琪懶得理她：“記者的話你也信？”
程梓君看着她上樓，也跟着上去了。跟着李琪進了房間，掃視一下房間。好嘛，沒有半點戰場痕跡。不過也有可能是已經打掃過戰場了。
她追着進了洗浴間：“昨晚真沒發生什麼？”
李琪含着泡沫說：“要不要帶我去醫院檢查？”
“沒勁！”
程梓君嘆口氣出去了。
等李琪出來的時，程梓君一邊看着她換衣服，一邊說：“兩次讓他進門，你是決定了？”
“我決定有什麼用？”李琪套上一件高領羊毛衣衣，說。“他想娶的是白富美。”
“我去，難道你不白、不富、不美？”
李琪在梳妝檯前坐下，一邊化妝，一邊說：“他說我不是白富美！”
“他瞎！”
“他一點都不瞎！”李琪突然笑着說。“他說我是公主！”
程梓君看着鏡子的倒影，突然在牀上笑着打滾：“終於看到你開始思春了，真難得！”
李琪瞄了她一眼，繼續淡定化妝。
程梓君笑了一陣覺得沒意思，這妞一點都不配合。坐起來看到她又要化霸道女總裁的妝，不由說：“我說，你就不能換一種妝。比如昨晚的那種就很好啊。多有女人味。還有你這上百套衣服都沒穿過，你怎麼就那麼愛穿西裝長褲？”
李琪手上頓了一下，回頭說：“那很重要？”
“廢話！”程梓君翻了個白眼。“有幾個男人願意和一個總表現出想掌控一切的女人在一起？你看上的男人可不像是想吃軟飯的。”
李琪想了想，點頭，說：“他不是！”雖然那傢伙喜歡借勢，男女不拘。他在她身上就佔了不少便宜。但確實不是吃軟飯。
而且現在看得見的，耿植應該已經賺到一億多了。雖然有她和鼎雲在暗中幫忙，但他的努力也很關鍵，無法抹殺。
“那不就得了。我聽梓馨說，他對男女之間是很理智的，之前那個馮芸芸對他也有好感，不過他對那個女人和梓馨雖然好，但工作就是工作，半點不會讓人誤會。”程梓君化身戀愛問題專家侃侃而談。“他對你應該也是有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你走這麼近。就像昨晚，如果他和你只是工作關係，他絕對不可能在你這裡逗留那麼久。”
“難道我們不能是談工作？”李琪已經開始卸去剛塗抹到臉上的化妝品。
“誰深夜談工作？你倒不如說他是還車來的。”
想起昨天耿植說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程梓君忍不住又笑了：“對了，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李琪開始重新上妝：“我喝醉了。他照顧了我一陣。”
“你喝醉了，結果什麼都沒發生？他不會是不行吧！”
李琪不吭聲。難道她要說那傢伙行得很？昨天那傢伙抱她上樓的時候，都感覺到有根棍子頂她屁股。
程梓君看她不開口，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問：“難道，你還是沒辦法接受？”
李琪塗潤脣膏的動作頓住了，但馬上又繼續。塗完潤脣膏，繼續畫眉。她說：“我試過，和他在私密空間獨處。在客廳，在臥室。又或者是在空間更小的衣帽間。我都不會害怕。我甚至試過在車裡有其他男人，和他在一起，就不會緊張。和他單獨在車裡，也不會。”
“那你和他在一起，應該是完全沒問題了。”程梓君也正經了起來。“我對他了解不多，但聽梓馨說的，他至少不是個爛人。而且他之前雖然沒什麼錢，但就憑他那張臉，他要找女人也不難。但梓馨說他極少晚上出門。幾乎從不去酒吧什麼的地方。”
程梓君說的這些，李琪都知道。她放下眉筆，妝化完了。
程梓君看着說：“就該這樣化。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如果我不是有老公，看到了都要動心了。”
李琪看着鏡子裡柔和的女子，抿了抿嘴，說：“這樣化，確實省事不少。”之前的妝，爲了凸顯棱角，得上好幾層妝。
“是省事又漂亮！”程梓君跳下牀拉她。“走，我給你挑衣服，包管你閃瞎那些臭男人的眼。”
挑衣服過程中，程梓君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她問換衣服的李琪：“那你喜歡他不？還是說只是不排斥？”
李琪換上一條淺色碎花裙，這裙子挺適合白領穿的。她穿去上班也適合。
“絲襪！”程梓君看她不吭聲，給李琪遞了一雙裸色絲襪。“還沒弄明白？”
李琪坐在椅子上套上裸色絲襪，說：“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更喜歡被他照顧的感覺。那是喜歡嗎？”
“那有沒時不時想到他？不是關於工作的想。”
李琪穿好絲襪，穿上高跟鞋：“有。”
“妞。我宣佈你戀愛了！”程梓君哈哈笑着抱住李琪的腰，還摸她的腿。“真妒忌啊。你的腿穿不穿絲襪都這麼漂亮。”
李琪打掉她的怪手：“一起吃早餐？”
“當然一起吃。爲了趕着來審問你，別說早餐，我連羅浩都沒顧得上吃。”
李琪抿抿嘴，有句話憋着沒說出來：原來，女人結婚後真的會變得更流氓。
在李琪和程梓君去們吃早餐時，耿植已經開始工作了。
尚繡工作室的設計師早上七點半就在公寓外攔下剛外出晨運回來的耿植。
耿植一身汗，就請了對方一起回到公寓。
尚繡服裝設計工作室的設計師，同時也老闆。這位老闆叫尚凱，他來的目的是想找馮芸芸和馬成做廣告的。
“尚總，不知道你是希望請他們做代言，還是隻做平面廣告？”
代言和廣告是完全兩碼事。如果做代言，價碼要高出許多，如果只是做廣告，價格稍低一些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