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抱着人走進客廳,在沙發邊上停留了一秒鐘,然後抱着人走上了樓梯。
還好,李琪的房門沒鎖上。進門開燈,將人放在牀上。他剛站直,又馬上彎腰掀起被子將她的腿蓋上。
妖孽啊。
這女人也不知道噴了什麼香水,偏偏還喝了酒身上發熱。他抱着人,鼻腔中香氣縈繞。雞兒邦邦硬。
他定了定神,看到她腳下還是穿着高跟鞋,就又幫她脫了。手心不自覺在那雙小腳上多流連了兩下。
反應過來後,他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色心,連忙將她頸部以下都挪到被子裡。
這下和諧了!
他盯着那露在被子外面的嫣紅小臉看了兩眼,低聲說:“你睡醒了就該感謝我的禽獸不如了!”說着,他轉身就要走。
“熱!”他剛走兩步,聽到翻被子的聲音。
他回身看,李琪在牀上坐了起來,醉眼朦朧看着他。
“你先等會。我換衣服,卸妝!”
不等耿植開口,李琪就下了牀,蹣跚着進了衣帽間。
耿植只聽到開門聲,而沒聽到關門聲。繼而,又聽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他趕緊去落地窗前開了一條縫,寒風從門縫擠進來,讓他腦袋涼快了不少。
大概二十多分鐘後,耿植才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轉頭看了一下,李琪終於出來了。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李琪。
李琪穿着一身白色浴袍,居家得讓人想上去扯一下她腰間的綁帶。她臉上的妝容也完全洗去。她素顏在五官上和化妝後沒太大的區別,眉毛依然是那樣的濃淡,鼻子也不會因爲卸妝後影響它的筆挺,雙眼沒有了眼影依然那樣大。稍有變化的,是她的嘴脣。
卸妝後,她的嘴是小小的菱形小嘴,嘴脣有些薄。她的素顏,比她化妝後顯得稚氣一些。
尤其是她現在帶着醉意,褪去了平常的氣勢。左邊臉頰上兩顆淡淡的小雀斑,給了她一種青春的鄰家少女氣息。而不是平日裡見到的那種居高臨下。
李琪抓抓頭髮,說:“你再等一會。我去洗個澡。”她說這還擡起胳膊嗅了一下。“好臭!”
“你應該沒事吧?”耿植不敢再待下去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之前的李琪可以讓感覺到那是一頭母老虎。輕易惹不得。但現在的李琪,給他一種懵懂小綿羊的感覺。他擔心自己因爲這個錯覺而化身大灰狼。
到明天,小綿羊再回復母老虎,那他就悔之已晚了。
李琪回頭笑着說:“我沒事,你走吧。如果我摔倒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來救我!”
耿植扶額,說:“李總,這樣玩我很有趣嗎?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的,你說這樣的話,實際上是在點火?”
“誰玩你了?我先洗澡,你等一會!”
耿植看着她進了洗浴間。聽着裡面的水聲,他腦子裡出現是的,凝脂般的雙腳。他在房間裡坐立難安,朝浴室喊:“我到樓下去!”
裡面沒有聲音。他也不管了。
在客廳,耿植坐了二十來分鐘,李琪才扶着樓梯下來。
耿植聽到聲響,沒忍住扭頭望上去。只見她撫着不鏽鋼扶梯也蹣跚着腳步。那身白色的浴袍晃來晃去的,不由站起來走上去扶她下來。
李琪朝她笑了笑,水靈靈的,好像剛從水裡出來。
耿植扶她下樓,將她放到沙發上正想坐到對面。
結果,李琪拉他。
他發誓,他的腳沒軟。但就是她輕輕一拉,他就坐下了。
李琪的將頭上的毛巾摘下,溼漉漉的頭髮刷過耿植的臉。李琪趴在他身上,瞅着他。
耿植覺得自己是見鬼了,竟然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可憐兮兮”。
“頭髮沒幹,你幫我吹!”
身體是軟的,人是香噴噴的。耿植想走,屁股卻像粘住了。他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又幹又癢,說出來的話,帶着沙啞:“吹風筒在哪裡?”
“我房間裡!”
“我上去拿!”
說是去拿東西,可是他的手卻伸到了她的腰。
“我也要一起上去!”李琪好像覺得他還不夠煎熬,雙手提起抱住他的脖子。“吹乾頭髮就睡覺!”
耿植強行控制住想要將她推倒的雙手,深呼吸兩下索性將她抱起來,快步走上二樓,不由分說將她“丟”到梳妝檯前的椅子上,拿起吹風筒就幫她吹頭髮。
吹風筒的噪音能讓他的精神分散一些。
李琪靠在椅子上,腦袋任由耿植擺佈。她看着鏡子裡站在身後的男人,突然笑了笑,說:“耿植。白富美,是什麼意思?”
“就是長得漂亮、家境和教養良好的年輕女孩。”
李琪又問:“那我也屬於白富美了?”
耿植想了一下,笑着說:“你不是。你是公主!”
李琪笑笑,不再說話。
她的頭髮不算長,耿植很快就吹乾了,最後一點水汽,他是用冷風吹的:“好了。你睡覺吧。我該走了。”
李琪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
李琪卻沒管,先走出了房間。耿植看她似乎已經比較清醒了,雖然腳步還有些虛浮。但看着走路是沒問題的。也就不多言了。
在門口,他將車鑰匙還給她,說:“鑰匙還給你。我先走了。”
正當電梯要關上了。李琪突然叫他:“耿植。”
他重新打開電梯門,只見她走過來,將車鑰匙遞到面前。
她說:“下面可能還有記者守着。還是直接開車回去吧。”
耿植想了一下,接過了:“明天我開去鼎雲。”
電梯門再次關上,又突然打開了。是李琪按開的。
耿植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事。卻看她很嚴肅,她說:“耿植,我想試試!”
“什麼?”這女人一副“跟你宣佈一個決定”的表情,說出的卻是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是幾個意思?
李琪笑了一下,搖搖頭,說:“你開車小心!我回去了。”說着她就輕快轉身,開鎖,進門。
耿植依然沒弄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電梯門就關上了,電梯下行。
當他開着李琪的車離開,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在上面呆了一個小時還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