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桌前仔細打量那面具,面具似乎還沒有完成,剛剛製作到一半。但那栩栩如生的細節以及詭異的表情,證明它確實跟法官所帶的面具一模一樣!
“這就是那個法官帶的面具?看着就很滲人啊。”徐淵皺着眉頭說。
“它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法官臉上那個面具就跟這裡有關?”藍海辰越想越覺得奇怪。
“無論如何先找到她的人再說。”江雨煙將視線轉向其他地方。
這間屋子很大,很難想象這種老房子裡面會有這種面積。除了客廳屋內還有三間屋子,都關着門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藍海辰他們走到最近的那間將門輕輕推開,見裡面擺放着許多衣架,上面掛着木偶用的衣服。因爲那些衣架的遮擋,他們無法看清房間的全貌。
“這個地方沒有電視也沒有餐桌,全是些製作木偶的東西,實在不像是生活的地方,倒像是一個工作室。”藍海辰看着屋內的情景說。
“或許她根本就不需要那些生活用具呢。”江雨煙也說。
三人走進屋內,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突然江雨煙指着一個角落說:“看,那裡還有一套法官的行頭。”
藍海辰與徐淵仔細看去,見那裡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個身穿黑袍的東西。它低着頭,臉上的面具也是法官的,配上那身黑袍簡直就和法官一模一樣!
“那可能就是最終的完成品,裡面可能是個木偶。”藍海辰說着向那木偶走去。
但就在這時那木偶居然動了起來,只見它的頭突然猛地擡起,用那雙詭異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藍海辰。然後站起身來向一邊的陽臺跑去!
藍海辰和江雨煙都嚇了一跳,那個東西實在太像法官了,見識過法官恐怖的他們一時之間竟沒有做出反應,任着對方向陽臺跑去。
只有徐淵反應最快,只見他大吼一聲一個閃身就撲在對方身上,與對方扭打在一起!
藍海辰與江雨煙也立刻回過神來,上前想要幫忙。但對方似乎並沒有多厲害,徐淵一個人就已經足夠。
“差點讓你給跑了,我讓你跑!咦,你還掙扎,你以爲你能弄得過我嗎?”對方掙扎不斷,徐淵乾脆騎在對方身上抓住胸口使勁往下按。
藍海辰上前一把摘掉對方身上的面具,見果然是那個神秘女子。
此時那神秘女子還在奮力掙扎,她羞憤的看着徐淵開口喊道:“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徐淵愣了一秒隨即發現了不對,他此刻正騎在人家姑娘身上,雙手使勁抓着姑娘的胸口使勁往下按……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徐淵趕忙鬆開手說。
“還不從我身上下來!”神秘女子羞憤的說。
“下來吧小淵,她跑不掉了。”藍海辰對徐淵說,於是徐淵這才起身。
三人讓那神秘女子重新坐回椅子,一人一邊將她團團圍住,他們終於有機會好好問問這個神秘的女子。
藍海辰仔細打量這神秘女子,正如徐淵之前所說,這個女子其實長得頗爲漂亮。五官清秀端正,長髮如瀑布般垂到腰部,屬於那種難得一見的美女,比之江雨煙都不遜色多少。
只是與江雨煙的溫婉不同,這個女子氣質上更顯清冷,是個讓人有些距離感的冷美人。
藍海辰打量了一番後開口詢問,卻不想那女子也同時開口。
“你/你們到底是誰!”雙方的問題都一模一樣。
藍海辰一愣,隨即說道:“這個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你一個女孩無端跑到墓地去拿刀亂砍,還身處這種地方,怎麼看都是你更奇怪!”
“哼,我喜歡做人偶不行嗎?我家裡就是做這個的,傳給我理所當然。”神秘女子冷哼一聲說,“倒是你們,爲什麼無端跟蹤我?”
“你製作木偶是你的事,但你製作出這個就奇怪了。”江雨煙拿着法官的面具說,“至於爲什麼跟蹤你,你還是先解釋一下爲什麼我們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裡面吧!”
江雨煙說完藍海辰就掏出那個筆記本,將那張記着他們名字的紙給神秘女子看。
“這是你們的名字?”神秘女子聽後突然一個哆嗦,有些駭然的看着藍海辰三人。
“不錯,這上面就有我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名字的?”藍海辰說着靠近神秘女子緊緊盯着她,“或者說,你跟殺人遊戲是什麼關係?!”
“我……”神秘女子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是殺人遊戲的玩家。”
“你說謊!”江雨煙說。
“我沒有,我就是玩家。”神秘女子說。
“你別想騙我們,告訴你,我們纔是遊戲的玩家,你記得那些名字都是玩家的名字!”江雨煙又說。
“什麼?”神秘女子聽後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這怎麼可能,明明我纔是玩家,我周圍的玩家裡根本沒有你們!”
藍海辰皺眉看着神秘女子,他感覺對方的神情實在不像在說謊。突然藍海辰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連忙開口問道:“你是在哪間教室投票的,昨晚有沒有離開過座位緊貼着窗戶?”
神秘女子聽後神情又是一緊,她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回答了藍海辰。
“我不知道我的教室具體在哪裡,只是我能從對面教室門前看到三年二班的牌子。”
藍海辰聽後心中一震,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嗎?
在教室中藍海辰能看到對面教室門前三年一班的牌子,所以自己的教室很可能就是三年二班。現在這個神秘女子說她能看到三年二班的牌子,也就是說……
“你昨晚到底有沒有接近過窗戶?”藍海辰又問。
“有,昨晚有個人死前發狂了,我就被逼到了窗戶前。”神秘女子見藍海辰表情嚴肅,只得回答。
“果然嗎,果然是這樣的。”藍海辰聽後說。
“難道說,不只我們……”江雨煙也想到了答案。
“不錯,我們可能不是唯一一批玩家。在我們周圍至少還有一個班級,裡面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在進行遊戲!”藍海辰點頭說。
“什麼,這遊戲不只你們在玩?”徐淵也很吃驚。
“對,雖然難以置信但很可能就是這樣。”藍海辰說着又看向神秘女子,“所以昨晚我才能從對面教室的窗戶裡看到你!”
“你看到我了?難道你就在那個三年二班裡?!”神秘女子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
“不錯,而你就在三年一班裡。”藍海辰點頭說,然後把他們找到神秘女子的過程大體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纔會一路跟着你來到這裡。”藍海辰最後說。
“居然是這樣……”神秘女子聽後陷入思索。
“我叫藍海辰,他們是江雨煙和徐淵。現在你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又是怎麼得到這名單的了嗎?”藍海辰拿着名單問。
“我叫墨雅,是一名人偶師。”神秘女子思索片刻後回答,“我之所以能知道你們的名字,是因爲從遊戲一開始,就有人故意向我透露。”
“故意向你透露?是誰,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嗎?”藍海辰聽後問。
“我不知道,我甚至沒見過對方。”墨雅搖頭說,“我只是時不時會收到遊戲區域外的東西,名單就是那個時候得到的。”
原來墨雅在第一晚遊戲時從遊戲區域外飄來了一份名單,上面黑長直的名字被圈了出來,標定死亡。
起初墨雅沒有在意,以爲只是一陣風將區域外的東西吹了過來。但沒想到的是,當晚她投完票後又收到了一條信息。信息上寫着胖子的名字,也標定了死亡。
信息裡甚至還給出了兩個死者的具體信息,包括住址等。
墨雅開始覺得不對了,她依照信息中的地址找過去,發現黑長直和胖子居然已經失蹤。至此墨雅纔有所察覺,那兩個人可能是真的死了。
墨雅很奇怪,這名單有什麼用?結果第二晚她又收到了中二女和冒失鬼的死訊,並且隨着信息收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冒失鬼和墓碑的合影,正是江雨煙線索照片中的一張。最後信息還給出了安靈公墓的地址,墨雅嚇得半死,鼓起勇氣順着找過去,這才被藍海辰等人遇上。
“那你拿刀去砍墓碑幹嘛,嚇死人了。”徐淵聽後說。
“哼!”墨雅狠狠瞅了徐淵一眼,顯然氣還沒消。徐淵見狀只能尷尬的笑笑,別過臉去。
女孩子在那種情況下帶把刀很正常。至於砍墓碑,墨雅當時見到墓碑都快崩潰了,就拿刀發泄了一下,現在想來也挺後悔的。
“原來如此,這個名單就是你的記錄。”藍海辰看着手裡的名單苦笑說,“爲什麼第五個名字是我呀,把我嚇個半死。”
“我就隨便寫寫,誰知道就是你的名字。”墨雅說。現在誤會解除,她也放鬆了下來。
“這些木偶和麪具都是你做的?幹嘛還弄個法官的面具。”江雨煙問。
“我在做這些時腦子會特別清醒,我想弄明白這遊戲究竟是怎麼回事。”墨雅回答。
“我們也想弄明白,但現在迷題卻越來越多了。”藍海辰說,“不好意思,剛纔我們的做法有些過激了。”
“算了,你們也不是故意的。”墨雅倒也大度,沒有在意。
“就是就是,那些事就不要在意了。”徐淵也連忙說。
“哼!”墨雅哼了一聲,依舊沒有理會徐淵。
看來徐淵要想獲得原諒還得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