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五十分,方適悄悄摸到疑似強蟲的附近,他在河谷上方,距離強蟲四百米。左右觀察後抓一個大石頭砸向了百般無聊的小魔物,一砸之下,幾隻小魔物當場被砸死。立刻有魔物發現方適,發出尖叫警報。中魔物馬上從夢鄉甦醒,衝鋒在前,帶領小魔物朝方適所在位置而去。
方適就那邊等着,等着,等到這些魔物到了面前,開殺!
這種戰鬥完全是拳打幼兒園,腳踢敬老院的難度,不一會功夫就殺死了兩隻中魔物,百隻小魔物。這時候疑是強蟲終於動了,高聳而起,身體壓垮河谷,倒了河谷之上,密密麻麻的腳一起奔跑,衝向方適。
方適立刻走人,疑是強蟲不捨追擊,後背拱起,凝聚魔氣成光束射擊方適,方適左閃右避,但是疑強追的快,方適沒敢回頭看,經常被魔氣打中,打中之後持續時間內,方適的護體念力快速消耗,當念力要消耗乾淨時候,方適念力又瞬間膨脹而出,繼續扛着。
“驗證的時間到了。”
三分鐘的追擊後,狩獵側面的一發子彈命中疑強的頭部,衝擊力很大,讓疑強的腦袋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惱怒的看向側面,看見了在大石頭上的狩獵。距離比較遠,疑強稍微猶豫片刻,還是追方適去了。
很快,第二發,第三發子彈連續命中疑強,終於讓疑強爆發,咆哮聲中拋下一百多米外的方適,撲向了七百米外的狩獵。
到現在基本肯定疑強就是強蟲,如果是弱蟲,在遭遇埋伏後,十有八九有退縮之意。方適在側面看着強蟲接近狩獵,通過耳機道:“不急、不急、不急……走了。”
距離還有三百米,石頭後的戴爾扛起了狩獵拔腿就跑。方適見戴爾步行如飛,很快將強蟲拋在身後,急道:“太快,停……”
戴爾停步,狩獵開始醞釀,而後命中一公里外的強蟲……
很簡單的戰術將強蟲拉出了五公里。
但這只是開始,因爲在弱蟲被攻擊後,方適他們並不知道雙蟲有何種溝通渠道,強蟲會不會回援。
弱蟲戰場,武神打響了第一槍,他在百米高的懸崖處,如同流星一般斜射向河谷。黃葉嚇了一跳,老爺子是不是太託大了。而後再看,武神還在原地,一個念力擬成的武神流星斬月。
一斬而過,肉眼可見武神念力分身切開弱蟲護體魔力,一片紫色鮮血噴灑出去。弱蟲二話不說,身體蜷成一團,開始朝地下鑽。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十秒,其只有小半身體在外。這時候劍騎到了,她如同隕石一般砸落在地面上,手握巨劍刺入土地。劍騎長髮飄蕩,雙手抓了劍柄吼叫一聲,大地裂開,弱蟲衝地而起,強悍的魔力將劍騎擠飛,撞擊到了對面的河谷。劍騎落地後完全不在乎這種級別的撞擊,雙手握劍,快速奔跑衝向弱蟲。
弱蟲蜷身體,將肚皮包裹起來,眼睛在外,幾十道魔光如同機關槍一般的亂射。劍騎無視,一路踩水踏石衝到弱蟲面前,而後雙手揮劍。這是一記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揮斬,其簡單到沒有碰過兵器的人都能做到。
就是這樣簡單的招式,砍進了弱蟲的身體。弱蟲魔氣強大,拼命扭動身體,魔氣將近身的劍騎再次彈了出去,劍騎再次如同炮彈一般飛出,再次撞擊在山石上,落地之後,劍騎雙手握劍轉動。她有武技,但是這種對抗她的武技完全沒用。不過她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耐揍。
劍騎一劍砍傷弱蟲,弱蟲垂死一般的掙扎,其龐大的身軀將河谷夷爲斜坡。這時候雲霞到了,雲霞用的是一把鋼槍,準確從側面刺入弱蟲的頭部,弱蟲揮動腦袋,將雲霞砸進山體之內。一次,兩次……當要砸第三次時候,預言召喚的一個白色的胖乎乎的兔子出現在弱蟲的眼前,弱蟲愣了愣,雲霞藉機衝出山體,他也不逃跑,雙手握槍再次刺入弱蟲的身體。弱蟲魔氣噴射,將雲霞如同打棒球一般斜線擊飛出去。
雲霞剛飛,武神到了,他輕輕的踩踏弱蟲外層的護體魔氣,在護體魔氣上奔跑後躍起,雙指成劍,一道念力打進弱蟲的體內,念力貫穿弱蟲的身體。遭受圍攻的弱蟲更加瘋狂的扭動身軀,如同剛被挖出泥地的蚯蚓一般,亂蹦亂跳,加上它身體龐大,橫掃附近的山石。劍騎再次接近,這次被沒有傷到弱蟲就被撞飛。雲霞剛殺到,也被扭動的身軀彈飛幾十米外。唯獨是武神,腳尖在山石和弱蟲的護體魔力中輕點,如同一陣風一般,始終徘徊在弱蟲的身體附近。抓住一個機會,一道雙指念力再次射穿弱蟲。
弱蟲背部一拱,將武神彈飛,但是武神的飛不是劍騎和雲霞的飛,他是借力直線飛起,在半空轉身蓄掌落下,掌未出就有龍吟之聲,眼看要落到弱蟲護體魔力上。武神一掌推出,一道看不見的力量打在弱蟲的護體魔力上,弱蟲身體停頓,身體下方一個罡氣波炸開,將弱蟲身體挑起數米。
黃葉驚問:“武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他最輕鬆,撒豆成兵,幾千土兵和魔物們殺在一起,雖然打不贏,但是等魔物殺光了土兵後衝過來,就會落進劍陣陷阱。
“綿力。”武神解釋了一句。
剛力如同劍騎,大開大合。綿力打在皮上,皮不疼,但是皮包住的五臟六腑都會被打成肉醬。
“你別騙我,降龍十八掌是外功,武當纔是內家綿掌。”
“呵呵,小說看太多了你,這確實是降龍掌,但是並非十八掌。人力不可和龍力對抗,降龍掌以綿長暗傷爲主,不過它療傷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武神輕輕落到了高處,拔出自己的佩劍,這是一口木劍。
黃葉:“下一招是獨孤九劍?”
武神無力吐槽,木劍在手,指向百米外瘋狂扭動的弱蟲:“劍意,劍乃兇器,輕易不出,出則見血。”
說罷,人如落葉一般飄向弱蟲,弱蟲不知道哪隻眼睛看見了武神,感覺到威脅後突然停止了扭動。等武神落下,弱蟲身體強力一彈,魔氣撞擊向武神。原本武神應該被魔氣吞噬,化成血沫,但是武神如同風一般,被彈了起來。
在即將被彈起的瞬間,木劍發出寶劍出鞘的聲音,劍氣射入弱蟲的身體。一招得手,武神借弱蟲這一彈離開了弱蟲。
雲霞和劍騎又撲了上來……
和弱蟲的戰鬥不會有太多懸念,因爲之前劍騎就和弱蟲打過三次,弱蟲實力肯定強於大家,其弱弱在遇襲慌亂。否則以其強悍的念力,硬吃幾道攻擊,找機會來一次反擊,就有可能重傷其中一人。
魔光本是弱蟲最好的利器,可惜在慌亂中亂射一通,不僅耗費念力和體力,而且魔光無法持續傷害某一個人。導致其只能依靠身體的彈跳和滾動來拼命阻止外敵對自己的侵害。不過畢竟是大魔物,魔力當量非常高,傷口修復速度非常快。
雲霞、武神和劍騎三位主力在預言輔佐下,配合越來越嫺熟,輪流進攻,輪流補位。預言甚至召喚出飛行生物成爲武神的墊腳物。在這種情況下,結局已經能預見,弱蟲的死只是時間問題。
整個作戰按照計劃完美的展開,現在又回到作戰計劃的核心,方適三人能拖住強蟲多久?一旦強蟲回援,弱蟲會立刻變成強蟲,雙蟲合併,威力不是1+1=2那麼簡單。
……
弱蟲那邊一開打,強蟲這邊立刻有感應。不過強蟲看狩獵距離不遠,打算吃掉狩獵後再回援。方適在側面指揮非常完美,讓戴爾再最適合的時間點背狩獵跑路。一路追,一路跑,一路開槍挑釁,不知不覺過了七分鐘,強蟲也被拉出了十公里之遠,快到戈壁和沙漠的交界處。
似乎這是條地盤線,強蟲昂首挺胸看着狩獵對自己開槍,但是這次沒有再追,它似乎思考了一會,放下身體趴進了峽谷裂縫中,方適他們立刻失去了強蟲的蹤跡。
方適早有準備,側面攔截,手中黑矛飛出鑽地而入,而後爆開,炸起幾十米的山石。方適接黑矛落在高處,這招並沒有傷到強蟲。也就是說強蟲並沒有逃跑,或者撤向弱蟲方向。
“小心,小心。”方適忙警告。
這片區域如同乾裂的旱田,裂縫大不說,多處深度達百米,如果不是站立在頂部,而是在裂縫內步行,那這裡就是一個大迷宮。
黃葉耳麥中問:“什麼情況?”
“不清楚。”
強蟲突然落進裂縫,方適在退路攔截,而後再到強蟲失蹤的位置,前後花費了一分鐘左右。方適現在無法確定強蟲的方向。可以肯定的是,強蟲沒有挖洞,因爲挖洞會有震動,自己能感覺到。那只有一個可能,強蟲在裂縫下游動。是遊動撤退,還是遊動準備偷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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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適:“戴爾,你們站在高處中間位置。”不鑽地就無法破土而出,只要不站立在高處邊緣,就不會被吞吃和攻擊。
這時候就是方適當誘餌的時候,方適站立在高處的邊緣,慢慢延着邊緣伸頭查看裂縫內的情況。這裂縫太壞了,好多地方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底。方適後悔,應該把米連娜帶上。
話說米連娜去哪了呢?
其實調查組錯了,但是又沒錯。錯在請白幫焚化的不是米連娜,真是一具偷出來經過化妝的屍體。做這件事的目的,就是要讓調查組不要逼的那麼緊。
怎麼處置米連娜的問題上,畢斯和方適產生了不同意見。畢斯打算長期囚禁米連娜,而後經過潛移默化,將米連娜中的記憶洗掉。他沒有克西的天賦能力,只能是讓米連娜記憶斷片,混淆事件前後順序。即使將來坦白交代,事件也無法連貫,這樣一來,法庭上畢斯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方適主張等雙蟲之戰後就放了米連娜,他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大丈夫敢作敢當的同時,方適也有自己的看法。假設雙蟲之戰自己贏了,聯盟最多判自己幾年,甚至可能因爲還要繼續對抗魔物,會採取保外候審的方式。假設自己輸了,基本也就死了,審判與否沒有意義的。反而聯盟還要掩蓋這件事,鼓吹自己的英雄行爲。活着時候,聯盟敢鼓吹,方適會翻臉,方適更喜歡做個低調的英雄,畢竟自己這英雄已經有田有地有女人。
雙方爭論,各不讓步,爭論了半天無果後,愛德華家族的人打來電話,告訴畢斯:米連娜死了。怎麼死的?黃葉乾的。黃葉就在一邊聽兩人爭吵,而後出門溜達一圈。在黃葉看來,兩個愚蠢的人類在進行一場愚蠢的爭論。
試問:米連娜憑什麼活着?
從公義來說,米連娜幫助魔女,綁架秦照,殺害喬生她最少是幫兇。還有在無風之地幾位守護騎士遇襲和被追殺,與米連娜脫不開關係。米連娜被捕後,沒有任何悔罪行爲,也沒有任何道歉的行爲。死,是應該的。
從私人角度來說,米連娜侵害了秦照,必須死!再者,米連娜之死符合了各方的利益。
從正能量的角度來說,米連娜愛着克西,克西愛着米連娜,兩個相愛的人因爲恩怨和立場無法走到一起。如今克西已死,米連娜獨活就顯得愛情不夠偉大。愛情不夠偉大就不符合主流正能量價值觀,所以爲了符合主流價值觀,米連娜必須死。
黃葉先斬後奏殺了米連娜後,畢斯和方適也無奈,畢斯和黃葉本不算熟,殺了米連娜符合自己家族利益,他實在無法指責。方適習慣了黃葉這種爲人,很生氣的要求黃葉下次做決定一定要通知自己,並且自己同意才行。黃葉回答了‘哦’。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至於米連娜的屍體,方適和黃葉都沒問。方適不是呆子,既然人都死了,就不要把自己拖進去。他不是爲了表明自己光明磊落而去自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