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白玉琦驚訝了一下,身形一閃出現在了無極子艦上空,擡手做舉天狀。
一層本源木質從他手臂上蔓延出來並瘋狂增殖,瞬間增長成爲了一隻還帶着枝椏、綠葉的巨手。
一把摁住了撞下來的太古虛鯤大腦門,生生將它撞向無極子艦的龐大身軀給摁停了下來,無論怎麼瘋狂的扭擺身軀都無法掙脫木手的鉗制。
情急之下,太古虛鯤故技重施的打算虛化躲避,可是這一次即便它陷入了虛化狀態也無法從木手中掙脫出去……在一個執掌着超等空間權柄的多元至高神面前玩“次元潛航”?
一邊隨手將被抓住的太古虛鯤,禁錮在了空間夾層之中。
白玉琦一邊伸出局部巨化的自然神體,分裂成多支“世界樹”手臂,將接二連三撞了下來的太古虛鯤給抓了起來。
他親自出手可不是爲了保護無極子艦不受撞擊,反而是爲了救這些引起了他興趣的神奇生物一條小命,畢竟能長這麼大可不容易。
從頭至尾白玉琦就沒擔心過無極子艦的安全。
因爲無論是“量子霧態”還是“空間夾層”,都能讓太古虛鯤的撞擊無效化。
之所以會主動出手攔截,純粹是爲了防止太古虛鯤撞上無極子艦後,觸發艦體上的應激式湮滅反擊機制。
要知道,白玉琦早前一直在尋找大荒界中的“兇、古、蠻、荒”四品異獸,以獲得強力的上品異獸血魂。
可是大荒界中除了偶爾能夠發現一兩隻,隱藏在極其隱秘地點的零星兇獸之外,古獸級別以上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滅絕了還是逃去了那裡,除了在大荒土著族羣之中遺留下來了一絲血脈之外,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他才一拖再拖,一直沒有給麾下的龍裔弟子殖入血魂。
結果這一耽擱就是六十多年,直到他迴歸之後才用“龍魂”代替了血魂。
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一羣上古蠻獸和太古荒獸,白玉琦怎麼捨得它們就這麼死了?
難怪這種渾身骨鎧的大鯨魚叫做“虛鯤”呢,感情是天生具有空間天賦,可以通過類似於【空間潛航】的虛化能力,在空間夾層之中潛行的荒獸。
這麼想來,沒準那些不見蹤影的古獸、蠻獸,其實並不是已經滅絕了。
而是跟大荒修士一樣,逃到了附屬在大荒界位面晶壁上的小世界裡去了。
白玉琦這邊忙着降服太古虛鯤,原本發現自己的雷霆對無極子艦無效,已經停了下來的幾十只上古雷鰩,再度將他當成了目標。
一甩跟避雷針一樣還分叉的鞭尾,轟下了無數道撕裂天空的粗壯雷霆,向還維持着局部巨化自然神體,看似無法移動的白玉琦劈了下來。
可成千上萬道如同倒立樹根一般,匯聚成一股無比粗壯主幹的雷霆,卻僅僅只是讓白玉琦擡頭瞥了一眼,就繼續有條不紊的將五頭大小不一的太古虛鯤“打包”,並納入了自己的“無極晶壁界”之中去了。
跟太古虛鯤在白玉琦面前玩【空間潛航】一樣,這些上古雷鰩在白玉琦這個執掌着超等雷霆神力權柄的雷霆之神面前玩雷電,有意思麼?
通天貫地的雷柱劈在白玉琦身上絲毫沒有造成傷害不說,龐大的電流反而像被吸收走了一樣迅速流失,甚至隨着蔓延的雷網連接到了上古雷鰩身上,將它們當成了充電寶一般大抽特抽。
察覺到不對的上古雷鰩,驚慌的鼓盪着龐大的雙翼企圖逃離。
可這時候就由不得它們了,連斷開電流都做不到,像放風箏一樣被電束牽引着,在天空之中亂成了一團。
有的甚至還在慌亂之中撞擊到了一起,引發了劇烈的雷霆殉爆,在天空中像放煙花一樣,照亮了整個天空。
▪ T Tκan▪ ¢○
最終的結果是數十隻上古雷鰩被徹底吸乾了體內積蓄的能量,像一塊塊超級厚實、巨大的煎餅似的往地面上砸去。
要是它們會說話,恐怕會驚恐的蜷縮成一團,高喊: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順手將徹底被榨乾了能量,從而失去了意識的上古雷鰩收進無極界中,白玉琦收回了局部巨化的自然神體拍了拍手掌。
在遠征戰士們的擁簇下,揹着手面對終於從百類旁門聚集地,趕到戰鬥現場的烏泱泱異人修士,只不過看到了剛剛那驚人戰鬥場面的他們一時不敢靠近,僅在上萬米之外就停了下來與白玉琦他們對峙着。
很顯然他們十分清楚,在數十頭上古雷鰩和五頭太古虛鯤,這樣的鎮宗荒獸攻擊下還能安然無恙的敵人,絕對不是依靠人多勢衆就能解決的。
雙方大眼望小眼的對視了一陣,見白玉琦他們這邊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對面一羣應該是首領的異人分出了約莫千人左右的高端戰力,主動向他們靠近了過來。
由於擔心引起誤會,還特地將速度放的特別慢,不過區區上萬米的距離愣是飛了好幾分鐘,纔來到白玉琦他們的面前。
“敢問尊上是那方大能?”
百類旁門之中被推選出來的一位主事者,壯着膽子詢問道:“爲何無辜襲擊吾等百類旁門族人?”
白玉琦也懶得跟對方多費些口舌,直接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中虛修士歪了歪頭,示意他們上前與對方接觸並解釋清楚。
可沒想到的是,在弄清楚了白玉琦他們的身份和來意之後。
百類旁門的首領們大吃一驚,齊齊向白玉琦的方向鞠身,高聲參禮道:“不知上宗大能降臨,請恕末修等有眼無珠驚擾了聖駕!”
雖然早有預料對方可能跟太歲渦一行有過接觸,但對方這麼果斷的服軟也着實讓白玉琦有些意外。
畢竟剛剛他們不但幹掉了對方的鎮宗古獸,而且還放翻了對方十萬修士來着,這會兒還在地面上冒着黑煙呢!
“免禮!”
白玉琦招手虛擡,遙遙將行禮的對方扶起:“爾等爲何如此慌張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