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一邊說,一邊靠近若霜,大有讓她仔細聞上一聞的架勢。
若霜急忙跳開。
她可沒興趣聞男人身上的味道。
當初揹他,是迫於無奈。
如今,無緣無故的,她可不敢去聞一個男人。
若是被姬姐姐那個醋罈子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一個大男人,臉皮子怎麼這麼薄?開個玩笑不行嗎?還真好意思讓我聞?”
若霜跳開後,與劍晨拉開一段距離,一臉戒備地盯着劍晨,深怕他一個激動撲上來讓她聞個夠。
“兩個男人,聞一下又怎麼了?是你說我有狐臭的?現在卻連一個還我清白的機會都不給,你這是打算冤死我麼?”
劍晨一臉抗議地控訴道。
“好了好了,不就開個玩笑嗎?你沒狐臭,你渾身上下香噴噴的,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加足馬力朝着京城趕去。
說來奇怪,自從劍晨和她一起後,就再也沒有黑衣殺手出現了。
莫非真如劍晨所說,那些黑衣殺手全都怕了他了?
可是沒道理呀。
論修爲,劍晨只是一個六階戰士,不至於令人聞風喪膽吧?
這究竟是爲什麼?
若霜苦思冥想依舊還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暫時不想了,先回去救人要緊。
就在兩人風塵僕僕趕赴京城之際,南楚國的京城,正風雲變幻着。
銀若泓的同伴們,全都被押赴到了刑場,只等着午時三刻,準時問斬。
“孃親,我害怕。”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靜穆的刑場上響起,令聽者忍不住一陣心酸,連劊子手的手都抖了一抖。
“孩子別怕,孃親永遠陪着你。”
一旁的婦人淚流滿面,她的雙腿早已經嚇得發軟。
然而,身爲母親,不管自己有多害怕,她還是強迫着自己堅強起來。
“孃親也別怕,皓兒會一直陪着你。”
五歲娃兒很是懂事,他伸出小手,想要去牽母親的手。
然而,因爲手腳都被束縛了,努力了很久,他依舊還是無法抓住母親的手。
於是,他轉身向執行的官員哀求道:
“叔叔,你可以把我抱到孃親的懷裡嗎?那樣我和孃親就都不會害怕了。”
執行的官員也是有兒有女之人,一見這情形,心中很是同情。
站起身,他沉默着走到那孩子身邊,將他抱進那婦人的懷中。
“謝謝!”
婦人泣不成聲,連聲道謝,然後轉身對懷裡的娃兒道:
“皓兒,等一下你閉上眼睛,什麼都別怕,孃親帶你去見爹。”
“真的嗎?皓兒可以見到爹了?爹在等着我們?爹也曾被這麼亮的大刀砍過嗎?。。”
“嗯,所以皓兒別怕,皓兒不會再沒有爹了,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了。”
。。
刑場上,母子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午時三刻便悄然降臨。
雖然劊子手很是同情這對孤兒寡母,奈何人微言輕,再同情也無能爲力。
明晃晃的大刀高高舉起,在烈日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