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事關兒子生死,北堂梨雖然不相信王芹君會做出毒害痕兒的事情來,但還是猶豫着問道:
“背地裡偷偷觀察?怎麼個偷偷觀察法?”
百里堅是刑部尚書,對周圍事物的觀察是非常敏銳的,想要跟蹤他,談何容易。
“放心,我有隱身斗篷。”
若霜一邊說,一邊從身上取出兩件隱身斗篷,道:
“隔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見北堂梨猶豫着點了點頭,若霜不敢她反悔的機會,拉着她踏上自己的寶劍,趁着夜色,朝着刑部尚書百里府趕去。
兩人戴着隱形斗篷,趴在王芹君房間的天窗偷看。
此刻的王芹君,一改之前的柔弱,面色猙獰地盯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不是說那是天下最厲害的毒藥嗎?你不是說天下間絕對不會有解藥的嗎?爲何銀若霜隨便一粒丹藥,就讓百里痕那個小賤人活過來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毒藥摻進那些桂花糕中?”
“主子饒命,奴才是千真萬確將那些毒藥放進去了,而且還催着百里痕吃下那些桂花糕的,原以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他,誰知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怪銀若霜那個女人,奴才這就去殺了她!”
黑衣男子戰戰兢兢地道。
“還不快去!”
王芹君雙眼燃燒着熊熊怒火:
“你一定要將銀若霜那個賤女人碎屍萬段知道嗎?”
大家都是女人,憑什麼她全家都要被人殺光,而銀若霜那個女人,卻能得到兩個極品男人的爭搶。
既然老天無眼,那她就替天行道。
黑衣男子遲疑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主子,爲何不讓屬下直接殺了北堂梨那個賤人呢?”
“她,你不能殺。”
王芹君的嘴角揚起一抹惡毒的笑:
“我要讓她看清楚,命再好是沒有用的,一個愚笨至此的女人,活該被我踐踏,活該被我搶走一切,我要讓她痛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擁有的東西,一點一點被我奪走。”
“主子,有一句話,奴才不知該問不該問。”
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道。
“問吧。”
王芹君抿了口茶,淡淡地道。
“主子和北堂梨,從小就是好姐妹,主子出了事情後,父母兄弟姐妹沒有一個肯收留主子的,只有北堂梨將主子當做親姐妹,爲何主子還如此憎恨北堂梨呢?”
不去憎恨不肯收留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卻痛恨一直以來待她如親姐妹的北堂梨,爲什麼?
王芹君笑了。
彷彿幽暗處剛剛爬出的毒蛇,脣角勾着陰冷的笑:
“你以爲北堂梨是真好心?她只不過是想要看我笑話罷了。這麼多年來,她老是在我面前顯擺,炫耀她家男人有多好,說什麼他們是青梅竹馬,情比金堅,這輩子,她家男人都不可能會納妾,呵呵,男人的這種話她居然也信,你說她腦子是不是有病?可恨老天爺無眼,竟然讓那個傻白甜的日子過得這麼舒心,你說我能不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