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瑩瑩還在她的房間裡,在她房間的牀上縮着它的小腦袋睡覺,看到冰瀠回來了,它便睜開眼睛輕輕叫了一聲。
冰瀠一聲不發走了過去,然後把瑩瑩抱在懷中,輕輕的摸着它柔軟的毛髮。
“瑩瑩,我該怎麼辦?”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心已經痛的窒息,“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所以他纔會這麼的討厭我?”
“喵。”瑩瑩又是叫了一聲,然後伸出爪子輕輕地摸了摸她的手,表示安慰的意思。
冰瀠便趴在牀上,把頭埋入它溫暖的毛髮中痛痛快快的大哭出聲。
“他不喜歡我,他不要我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昨天晚上我下了多大的決心什麼都不顧想要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他,可是他卻根本就不屑一顧,我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小丑一樣,一片真心被棄之如履,我到底哪裡不好,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哭過之後,她又把瑩瑩抱在懷裡,美麗的大眼睛裡還是淚水盈盈,她抽泣着說道,“瑩瑩,在極地度過了千萬年,一直以來都是隻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是不是我太貪心了,竟然希望自己能像緋兒和若溪一樣得到一份愛情,希望可以有一個愛我的人陪在我的身邊。我錯了,真的錯了。”
“瑩瑩,我們離開這裡吧,就算不回極地,可是天大地大,總該也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我不會再留在這裡讓他心煩了。”是的,之前無論他怎麼趕她,她都可以當做沒這回事,依舊笑嘻嘻的笑的沒心沒肺的,可是現在……真的不可能了。
是她錯了,錯的太離譜,自以爲這樣就能打動他的心,她已經愛的沒有什麼原則和自尊了,他竟然都不接受她,那麼她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
蒼寂喝完酒之後,便在書房打坐閉目,一直到天明。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也沒想其他的事情,便像往常一樣先喝上一杯早茶,然後去大殿上處理一下公務,可是今天……怎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少了什麼一般。
蒼寂低着頭看司命簿,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進去了,這四周明明十分安靜,也沒有煩他的人在身邊,正是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啊,可是看了兩個字之後,心中便煩躁不已,最後他直接把司命簿合上,然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四周,靜悄悄的,安靜的可怕。
他似乎突然明白不太對勁的地方是哪裡了,之前每到這個時候,便會有個小女人跑過來纏着他,希望他能陪她出去玩啊,或者就乾脆賴在他身邊,他看司命簿或者審理案子,她便在一旁陪着,完事之後他去哪裡,她便也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哪裡。
他心中雖然煩躁的可以,可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已經能夠做到聽着她的絮叨而面不改色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有來打擾他,這倒是讓蒼寂感覺有些不大習慣,甚至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竟然跑到他的房間裡去纏着他,然後後來他直接將她弄暈把她抱到了牀上讓她睡覺,自己就出去了,也沒再管她,難道是因爲法力用的太重,所以她現在還沒醒來?
這說不通啊,冰瀠的法力不在他之下,還不至於會傷到她。
那這麼說,大概就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氣了,所以纔會沒有過來吧。
他心中嘆了口氣,這樣也好,讓她明白感情不是兒戲,早點認清也好。
可是爲什麼,他的心中卻多了一絲煩悶,她以後應該都不會再纏着他了吧?想到這一點,他心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在大殿上不斷的走在走去,給他來彙報任務的鬼差看到他這個樣子,便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了,蒼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便嚇得縮了頭。
“小的只是關心陛下,看到陛下現如今愁眉不展的樣子,明顯是有了煩心的事情,所以便多了一句嘴。”
明顯?他真的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這個時候那鬼差又說話了,“陛下,其實有件事情,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怎麼了?”
“就是關於冰瀠姑娘的事情,我們上下整個冥王殿的人應該都想跟陛下說這句話了。”
蒼寂皺起眉頭,什麼叫整個冥王殿的人。他們都在亂想什麼?
那個鬼差立即又說道,“其實我們都覺得,冰瀠姑娘跟陛下真的非常般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蒼寂的目光立即冷冷的掃過去,然後說了一聲,“大膽!”
那鬼差立即跪在地上,“陛下饒命,小的只是說出心裡話而已,冰瀠姑娘那麼喜歡陛下,陛下卻總是對她十分冷淡,她真的也非常可憐呢,屬下有幾次從她房間門口經過的時候還聽到裡面傳來哭聲呢。”
蒼寂心中一顫,“你是說,她哭了?”
“是啊,哭的很可憐呢,我們聽着都忍不住想替她難過了,看得出冰瀠姑娘真的很喜歡陛下,您應該好好珍惜她纔是啊。”
蒼寂喃喃的說道,“這不可能啊,她只不過是一時新奇而已,她又不懂得什麼纔是愛情,怎麼可能會喜歡本王?”
那鬼差真是要被他的遲鈍打敗了,“陛下啊,真不是小的說你,冰瀠姑娘不懂,你就很懂嗎?我們分明感覺到她來了之後陛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孤單,你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明顯都是被冰瀠姑娘影響的,陛下自己難道都沒有一點察覺嗎?”
“這……”如果說讓蒼寂一下子理解過來未免有些太牽強,他想到自己剛剛看司命簿的時候,因爲她不在身邊,心中竟然覺得煩悶不已,這又說明了什麼?
他一直認定是冰瀠什麼都不懂,難道到頭來,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那個人,是他纔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