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道德教你如何當刺客

陸甲一路小跑,這裡是一個和之前那個同樣大小的石臺,只不過這裡堆積着各種石頭,勾勒出各種複雜的地形。陸甲正打量着,一個黑影從他背後閃出,多虧了科爾沃的劍術指導,陸甲迅速抽刀轉身橫劈,一把鋒利的短刀和陸甲的長刀碰撞在一起,一個男人正在向他獰笑。

“訓練開始了,新兵!”

這個男人看上去頭髮都有些白了,歲月把無數皺紋刻畫在他那大理石般的臉上,但薑還是老的辣,陸甲剛從科爾沃那裡學到的半吊子彈反被他反手一刀劈開,這一刀讓陸甲身體失去平衡,來不及穩定身形那男子就衝了過來,陸甲咬牙揮出一刀試圖逼開他,哪知對方一個滑鏟從陸甲刀下滑過,起身對着手足無措的陸甲就是一記左正蹬,巨大的力道擊中陸甲的腹部讓陸甲身形後退狠狠撞在石堆上,手中的長刀打着旋飛了出去,冰冷的刀鋒緊貼在他的脖子上,陸甲勉強擡頭看去,那男子好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上去輕輕鬆鬆,額頭沒出一點汗。

“新兵,你的劍術隱隱有些我的一位老朋友的味道。你是科爾沃什麼人?”

刀鋒收起,陸甲捂着肚子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嘴裡“嘶嘶”抽着冷氣,他看向面前的男子道:“科爾沃是我的劍術教官,在你之前教導我劍術和戰鬥技巧。”

“怪不得。”男子點點頭,手中短刀劃過幾道刀光重新收起,他看向陸甲道:“界外魔讓我來教導你的時候,我還在好奇你是什麼人,不過聽你的意思界外魔竟然把科爾沃。阿塔諾也找來訓練你,看樣子你有很重要的任務。”

“是啊任務,差點沒把我嚇死的任務。”陸甲苦笑,誰會想到一位神明向他開出了幹掉自己的委託單?

“雖然我很好奇你的任務,但刺客的原則是不問爲什麼。”那男子道:“刺客只問價格,既然界外魔委託我教導你,那報酬自然不會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道德,我將教導你刺客的技巧與戰鬥方式。”

刺客啊,聽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樣子,這個傢伙叫道德?這個傢伙很有道德嗎?慢着,我是不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陸甲抱着頭冥思苦想,這個傢伙自稱科爾沃的老朋友,想必他和科爾沃打過交道,那麼艾米麗肯定知道。。。艾米麗?

陸甲倒吸一口涼氣,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棕色的大背頭有些白了,黑色的眼睛,紅色的大衣有些褪色,胸前的綁帶上裝着各種危險物品,雙手上的棕色手套看上去很有力。這個男人看上去正步入老年,但他那眼神中遮不住的鋒芒表示這是個不受年齡限制的危險人物。歲月奪走他健康的身體,卻是他那恐怖的技藝更上一層樓。道德,帝國最強刺客,刺客之王,傳說級的危險人物。陸甲在艾米麗那裡看到一章他的通緝令,那串數字後的零讓陸甲看的如癡如醉欲罷不能,15年前,正是這位刺客之王刺殺了賈思敏。考德溫女皇,從此帝國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人們對於道德的早年生活知之甚少。儘管有傳言說他的母親來自於距離潘迪希亞不遠的一個小島,道德和科爾沃一樣,都是出生於小城瑟科諾斯。道德的童年在好幾個城市中度過他從小就擁有着可怕的天賦,成年後道德來到頓沃城並開始出名,“無論是店主還是頓沃的城市守衛官,他都如同割麥子一般輕鬆殺遍”。(簡直是開無雙)隨後道德就穿梭於帝國各地四處找尋界外魔的神龕,造訪了帝國裡很多神龕後,道德變成了一名聲名狼藉的刺客,令人畏懼的不只是他的技術,還有他的魔法。作爲界外魔贈與標記的人之一,道德的已知的能力有瞬移,時間扭曲,召喚刺客,拉扯,對於毒素的抗體(包括科爾沃的催眠針)。他還有一個被稱爲奧術連結的能力,讓他可以把他一小部分的能力給予他人,他的刺客追隨者們的能力就是這麼來的。多年來他通過紀律和一點黑魔法把一羣鮮爲人知的前僱傭兵、街頭的小孩和難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他龐大而危險的刺客組織,道德用這些能力奠定了他自己和追隨者們作爲頓沃精英們的傭兵和刺客的基礎。刺客們在頓沃黑社會的名聲吸引了海勒姆·伯羅斯的注意,在伯羅斯還是皇家間諜大臣的時候,他就多次依仗刺客們處理他的事務。最終,伯羅斯僱傭道德和他的刺客們去暗殺女皇並綁架她的女兒。

完成對女皇的暗殺、把艾米麗遞交給伯羅斯的特工後,Daud因爲他的行爲而感到罪孽深重,這種表現讓界外魔很欣賞。在道德的暗殺完成之後,界外魔現身並給了道德“最後一個禮物”,讓他得以對之後要發生的事情有所警覺:一個名字“德麗拉“。無法容忍這個他自己認爲是謎語的謎,道德開始調查這個名字的所代表的意義。在這段過程中,他的副官認爲道德在暗殺女皇后開始的懺悔使他變得軟弱,於是打算密謀篡權。她暗中勾結了德麗拉,她們把督軍帶來了水淹區,並且計劃由比利親自來殺了道德。當然,擊退督軍勢力後道德寬恕了他的副官,他開始追查德麗拉和她的女巫團。他逐漸意識到黛利拉正在計劃用一個強大的魔法儀式來佔據艾米麗·考德溫的身體來當上女皇。爲了阻止她,他追逐黛利拉來到了虛空,在儀式中途放逐了黛利拉,保護了那個他曾經綁架了的孩子。這些不爲人知的故事還是後來界外魔告訴陸甲的。

道德在追尋黛利拉的過程中對以往進行了很多反思並有所領悟,這讓他指出了“我們的決定總是和在哪裡和某個人有關”,並認同了人們必須要也一定會爲自己的選擇負責。這個結論讓道德選擇把他自己的命運交於科爾沃·阿塔諾之手,科爾沃的復仇開始,道德準確地推測到科爾沃會來與自己對峙,並在自己的大本營等着科爾沃的到來,順便錄了一段錄音譴責海勒姆·伯羅斯,以及對於他自己在謀殺女皇事件中的所扮演的角色表示悲慟。科爾沃原諒了他,寬恕了他的罪行。道德被放走,在一切都結束後他把他的刀放置於女皇的墳上。十五年後,五十多歲的他聽說了艾米麗的流亡,重新握刀的他離開了刺客組織,開始一個人追查德麗拉的線索。

現在,這頭年老的狼王和界外魔達成交易,陸甲將跟着這位傳說中的刺客學習刺客之道。

“刺客,穿梭於黑暗之中,行走於高樓地底,起舞於刀劍之上,刺殺於萬人之間。我們帶來死亡,帶走生命。刺客,就意味着殺戮。成爲刺客,你將終身與死神爲伴,要麼目標死,要麼你死。”

“刺客是最古老的職業,作爲刺客我們必須有自己的目標。有的刺客爲了錢財而殺戮,有的刺客爲了殺戮而殺戮。我教你的第一課,就是找到自己的刺客之道。我年輕的時候,心裡只有錢財,名聲。能力讓我肆無忌憚,我隨心所欲的殺戮着各種各樣的目標,只要價格合適,我就殺,直到我接下了那個單子:刺殺女皇。”

“人們稱我爲頓沃之刃,那個死到臨頭的女人叫我頓沃之鼠。那場刺殺后帝國動盪,無數平民百姓慘死,我才醒悟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人們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而我多年以來都在爲那次行動後悔。科爾沃寬恕了我的罪行,我才明白自己的道路。”

“我的前半生中充滿了死亡和血腥,直到我放下自己的刀,我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殺戮無數的我一輩子都是惡人,手上的鮮血再也洗不掉,刺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有預感,死神很快就會來找我。我與界外魔做了筆交易,他激發了我剩下的生命力,生命力燃燒可以讓我的身體重回巔峰。再教導你之後,我會拿回那把刀,我會發揮我剩餘的生命價值。”

“扯得有點遠了,說了這麼多我是想告訴你,身爲一名刺客,殺戮是必不可少的。但在揮刀之前,你要仔細想想,你爲什麼要揮刀,你揮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這一切是否值得你揮刀。每個刺客都有自己的道路,就連科爾沃那個自學成才的半吊子刺客都爲了守護而戰,不過半吊子就是半吊子,聽說他被德麗拉封印在石像裡了,不像我很多年前我就把德麗拉打敗了。”說到這道德臉上有些得意洋洋,陸甲突然覺得面前的終極殺人王其實還是個挺有意思的老頭來着。

“日子還長,你的刺客生涯纔剛剛開始。領悟你自己的刺客之道,也許這要到很久之後纔會實現,但你要記住,刺客一生註定伴隨殺戮,也許殺戮不會停止,但你必須明白爲什麼殺戮。”

“接下來,我會教導你刺客的殺戮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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